52头优质奶牛卖的便宜是因为卖主本就不打算卖牛

如果没有过梦想，肯定我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太多的不如意，做母亲成了我最后的梦想。一个不出嫁的农村女子，我是没有根基的，我的经济基础是建立在他人之上的。然而我是不被人理解的。

自从我妹子妹夫把家里的52头优质健康的纯奶牛以48万元卖给春雷牧场承包人宝成家那天起，我就开始失眠了。在我的脑海里总是反复不停滴追忆着几组挥之不去的画面，我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是心痛，难解的心头之痛！因为牛卖的不如人意，可悲的是我妹子把责任全压在了我嫂子身上。一回到家第一句话就是“别说了，压了吧……”她竟怪我嫂子黑了良心要借钱买楼……

因为当天早晨我被我妹夫叫去了牛场，而我嫂子的一句“中了，你话说到了，你回去吧。”致使我没有机会在宝成面前干预卖牛的事。

我一直不明白，既是我妹子不情愿卖牛，那这牛群又是怎么卖的呢？动则几十万元的买卖，到底都是谁和谁讲的价呢？在这群奶牛中先不说有我投入了多少劳苦，也有当初从我手里带走的三头年轻大肚奶牛。

果真我妹家卖牛，我早已和我嫂子说好，在牛场属于我的奶牛，我就放在同在该牧场养牛的我哥嫂那里饲养。先前，我三妹常说“大姐你没钱了就向我要。”我现有的奶牛将是我结婚成家的本钱。是可以增值的不动产。我把它们视作孩子和生命。为了争得我对它们的拥有权，弄得我已是精疲力尽，我和爸妈之间很不痛快。我嫂子对外宣称“怕我不给她了，不让我饲养。”听说卖牛，我就给妹夫魏秀江打电话，妹夫都是说不卖牛，更不卖我的。这样我才安心了。

并且妹夫先天晚上通过电话，再三要我必须去牛场，我妹子还特意住在了娘家，妹夫说是八点以前到，我妈盲目心急呀！不容我在家里喂牛挤奶，在那个阴冷的早晨，摸黑我妹子用电动车带着我上路了。正因为我妹子这几年对待养牛的态度，使得我们姐俩实际已经很生分了，一路上，三妹跟我只说了一句话“到了牛场别打架。”我只是‘嗯’了一声。我不是一个善于走动的人，跟牧场的人只是个脸熟，平时碰上了也就是打声招呼而已。我一路上想的都是，见了宝成，怎样向他讲明我们家的情况。倒是光子靠着一辆摩托站在路中央，对我说了一句“是你的牛，你就要！”

我跟谁吵，我没见到宝成一家的任何人，事实上我印象里没有卖牛的概念。妹夫指着我一头白牛说；“它老了，卖了吧。你若说要它，东家（宝成）就要一万八千元。”话从妹夫嘴里说出来，我才有了点要卖牛的意识，妹子真要卖牛了，难到真就因为我挡黄了？可是那是一头将临产的母牛，性情温和，几年里它产下的全是母牛，追忆起来伤心种种，我那舍得卖啊！我二话没说，转身去我嫂子那里。谁知妹夫魏秀江，竟破口大骂，骂我坑人，都坑死他了！我回过头看着他。这也是一个反复在我脑海里放映，挥不去的片段。当时我想——我没有说什么啊！我说什么了？

原来我妹夫知道我对那头牛的感情，他那是激将法！感情妹夫对他的牛更心重，“都是一个个从这么大，我摩挲着长大的。”妹子家一头牛才平均八千多元。都是平时他将我看淡，情急之下不好开口了。而此时，我的思想是散漫的。东家要买妹夫不好意思说“不！”妹子混，妹夫懒得和她磨叽，所以是妹夫拿我的牛做挡箭牌了。

在我的印象里妹子和妹夫也是很少沟通的。他也完全没有想到，我妹子在家住了一宿，在众人面前，除了商量牵牛的事，我和妹子没有搭话。妹子说：“牛是卖给宝成了，嫂子她不敢要，你硬塞给她，嫂子还要。”

印象中，炕中央我爸我妈和我三妹三个脑袋凑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并不时地抬头描我一眼‘一挡就黄’‘我大姐一挡就黄’。反正明早我一到牛场，卖牛的事就黄了，懒得观察们说什么。

我妹子说：“中！因为你舍不得买牛，专为了给你照看牛，我们家的牛也不卖了！”虽是浑话、气话，但这是她和我妈的实话。因为……证明她们娘两是真卖牛，不是像我说的耍屁！我妹子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如果在宝成那里受到要挟，也是因为我牛卖黄了。真不知道“她大姐一挡就黄。”这话是最早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家里有哥嫂，把牛牵到妹夫魏秀江名下，不论当初是谁的想法，也都是为我着想。我不结婚，说是我的财物，总是从娘家迁出去的，我哥嫂那里娶媳妇买楼，花钱的地方又多。我又不善理财。

这就是说，我妹子此时，是不愿意买牛的！我妹子一直说：“也没咋讲价，这个牛你去的那天早晨也没卖成呢。”

说卖牛的当天下午，我就从我嫂子那里听到了口信；“这回真要卖你的牛了。反正我是朝这个房子来的，你侄娶媳妇了住北屋……”我嫂子还说“他们家的事我也不打听，一群人都在牛场门口了，宋守文也在场，看到我从那路过，他小姑还一扭。”我嫂子走得匆忙，给魏秀江的电话没打通，我就去找宋守文了。正赶上他出门，宋说：“你听那说的，没买成，你妹子要现钱，东家甩收走了！”我嫂子也说东家甩手走了。

我妹子见到我嫂子竟然不打招呼，还扭墙角了，据我对我妹子的了解，我妹子那是无可奈何的表现，她少于人言，连棵葱都不会卖。半个多月前为了说卖牛的事，我妈我妹子无风起浪，和我打昏架，我还嘲笑她们娘俩“耍屁！”最后我妹子说；“49万不卖，奶涨价了。”

是这样的——

奶农张世奎他自己处理了几头大牛。闲来无事，开玩笑鼓动我妹夫卖牛，当下，有奶农光子愿拿49万元现金卖我妹子家的全部奶牛。后来我嫂子回家，当笑话对我妈说了，最后我嫂子还强调是笑话。后来我妹子回娘家，我妈问我妹子，把我妹子问愣了，我妈说，“49万别卖，给他要50万卖了吧。”我妈快80岁的老娘子，她既不知道行情，也不知道我妹子家有多少头奶牛。就是烧包，

结果——卖牛之事弄假成真！

宝成家在他处另建了一个（丰沃奶牛养殖公司）张世奎跟着宝成儿子张磊去东北买奶牛，张世奎因牛涨价了买不起没买，他对张磊说了我妹子说卖牛的话，张磊给宝成打电话了，他们家惦上魏秀江的奶牛了了。

自从宝成带人去看我妹子家的牛，娘俩全老实了，自此整整半个月里不再提牛的事！然而就是这段时间里，奶价有每斤1·5元涨到了每斤1·7元，目前，该牧场奶价一直低于这段时间别的奶场。

我妹夫魏秀江，你打他左脸他给你右脸。老实又忠厚的一个人，他怕我妹子在牛场是公认的事。

这几年经世惊得，可怜我的妹子头发一下子就白了，她总说她头疼，总是跟妹夫对着干，妹夫在牛场养牛，她在家栽果树，朦大棚、养兔子、养貉子。当年，妹子家花三万多元钱，买下了邻居两光棍的庄院，建成的一个牛场，死兔子死貉子我彻底见识了妹子的残忍！其实她精神出问题了，并且心理阴暗，我妹子变了。

妹子妹夫都很耿直、脸热的人，我早就有言在先不卖！怎么的也不可能，专等讲好了价才叫我去牛场要牛。就连宝成也不得不说我妹夫不想卖牛。

草料都备足了，奶破天荒的提价了，连一个的因乳腺炎不能上厅的都没有，不可能处理牛群啊！创业不易啊。妹夫养牛有了经验，打针输液技术全，他爱养牛这一行，新拿了驾照，15万元外债还清了。我妹子的情绪也好转了，以前我妹子就怕牛群感染瘟疫。由于养牛看到了前景，妹子也不太害怕细菌了，虽然不进奶厅，她可以帮妹夫打扫牛舍，烧炕做饭了。

对待我哥嫂的问题上他们一向是礼让的，我骂人的话都能点在三妹的七寸上，她浑身哆嗦，脸都绿了，我二妹说，“别怪她（我）生气，因为她啥都知道。”

宝成家说，他们家买魏秀江的奶牛，是因为“咱们自己家里买牛，牛若被外人卖走我怕被人笑话。”

难道我们家就不懂得要脸面吗？我哥嫂那里还嫌自家奶牛少呢，在我还不知情的那个阴冷的雨天，牛群就被赶走了。

妹子妹夫提及此事就哆嗦，难道我连骂人的权力都没了！妹子说，你别骂魏秀江了，是我说的“卖了吧！”这就对了。要不宝成一家就不会理直气壮的说，“反正牛不是我们家硬抢霸道霸来的！”但我妹子那是气话，大事压头她无力推脱，就开始恼怒我嫂子。因为在我吵闹魏秀江的时候，是我嫂子叫我回家的。 

魏秀江把我叫到牛场去的，我吵叫着有侄子侄女，不去他老魏家当流浪狗！我的牛我都没权利卖了，我的确早就说过这头白牛让我嫂子多经个眼睛，等家里那头出奶了，我就送给哥嫂了。

当时那情景，天还掉起了雨点，魏秀江坐在冰凉的地上，裤子也短袄袖也不长，很瘦很可怜的样子，这时我嫂子说，“中了，话你都说到了，家还有事呢，家去吧。”我当时还在想，我说的是不是太多了，以后妹夫魏秀江还怎么在牛场待。尤其是在对我嫂子的问题上，都很耿直。就是欺负我的脑瓜子。

这都是让我过不去啊,家里养奶牛是我的骄傲，更是我的指望！我的精神支柱塌了。而带给我们家人的都是不尽的悔恨，恨自家人的迟钝，恨自己的懦弱，吃了哑巴亏，更是我们家人不和谐的根。这关系到我的养老问题。在我嫂子嘴里——由于老人家的偏向，家产落在我妹子手了，一家子目中无人，家里有事不和他们商量。我妹子精神恍惚，我一直还没弄清楚。我妹夫是否参与了讲价。家人都很冲很倔，我和我妹子妹夫，一直也没有机会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讲话。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我还特意找过宝成家人，我在丰沃牛场的外围左转右看。就是没人开门，幸亏后来得力于春雷牛场人的帮助，我才有机会随车入内。后来宝成回来了，出出进进之间，他站在屋中央，重复着说过一句话，“魏秀江不想卖牛！”

这时我才知道，买牛的时候，他人在北京办事。是他儿子张磊做的主。价是宝成在卖牛的半个月前的估价，值47万，因为这群牛是太瘦了。啊！合着我妹子家的牛群是做肉牛处理的。宝成说那个时候他就对魏秀江说过两边“牛价要涨了，你们别买了。”的确，我妹子家还卖了三天每斤1·7元的奶价。我妹子没有对我说过奶价。但我知道，去年夏天我们村张风华，从牛场买来两头牛，每头牛以17500元现金交易。宝成强调卖牛不是他家硬抢霸道霸来的！但他也不否认牛买来的便宜，我说：“魏秀江若说牛卖的贱，就是真贱。但是我不清楚到底贱了多少？”宝成说最多也卖不过55万，这时宝成和他儿媳都说；“他们买来的时候牛实在是太瘦了！”48万——55万。从宝成嘴里差价就是7万人民币啊！始终我没有等到张磊。但是作为股份权的我想明白——价是谁和谁怎么讲的！无论如何他们无全私下买卖我的奶牛。

 

从八十年代土地包产到户那天起，我家就开始养牛，后来有幸，从海边亲戚那里弄到北京农科院研究所培育出的一头黑白花小奶牛。我成了我们当地养奶牛最早的人。很是惹人羡慕。后来养牛火了，一头知底的小奶牛，落地就值一万元。没有根基，我跟着老父老母，不可能大规模搞养殖，不封顶三万元现金都不肯出卖的一成年母牛，我把他们的后代，满三月龄后以普通奶牛价分别卖给了我的兄妹们。

我对他们说‘我把奶牛卖给你们，以后咱们谁家卖牛，必须的先问问咱自家人买不买。’兄妹们都答应了。

后来三聚氰胺事件发生，奶牛全部入住小区。新寨镇春雷牧场。那个时候妹子家已现有奶牛17头。家里有温室大棚三个。平时我妹子只负责温室大棚里的工作，奶牛的饲草都是我和妹夫下村庄去收购。那个时候我有自己的打算啊。我爸妈更是心疼我妹子，宁肯家里的活计自己忙着累着，总是打发我去三妹那里做活。妹子说‘没钱了就给我要。’她家两个闺女，因为养牛还花重金买下了邻居俩光棍的庄园。似乎我老了住的地方也有了。

牧场承包人拿这话当资本‘是他们家成全了我妹夫魏秀江！’

使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有政府出资200万元现金给牧场承包人宝成做建场启动资金，宝成亲自去黑龙江奶牛基地挑选了13头待产奶牛以填充牧场。在奏勾的时候牛卖黄了，以他当时实力，他还不情愿承担养这批奶牛的风险。全部赊账卖给了我妹夫，当然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收购牛奶，拿着国家的钱，从中他也赚得了倒买奶牛的利益，买牛的当天下午，就产下一头小母牛，然后在短短的几天里，我数了数好像是门前栓了十一头小母牛，邪门了，我妹夫魏秀江是老实人有傻福。

在我妹子情绪最大的时候牧场承包人宝成，在去牧场的路上对我说“这个魏秀江媳妇太各色了，你劝劝她！”那是宝成，跟我唯一的一次对话。那个时候，我妹子因为家里养牛都神经了。是谁在关键时刻推了一把，“出来价了不卖以后就没个养好。”

 

我想，55万宝成说的可能是半个多月前他看牛时的价值，而光子说拿现钱49万时则时间更早，我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恰恰是在我妹子卖牛前的这段时间里，奶提价了。我妹夫口说不好意思驳东家的面子，但他的的确确是把我叫牛场去了，牛是在雨天被拉走的，我嫂子冒雨回家说了句：“拉牛呢。我不是回家送信来了，我是回家看包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