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三门峡市湖滨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宁某甲（别名宁某立、宁某让、刘苏军，绰号“X”），男。因涉嫌犯抢劫罪于2010年1月25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三门峡市看守所。
辩护人周某乙，河南永兴律师事务所律师。
三门峡市湖滨区人民检察院以三湖检刑诉〔2010〕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宁某甲犯抢劫罪，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三门峡市湖滨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信燕燕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宁某甲及其辩护人周某乙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三门峡市湖滨区人民检察院指控,1996年1月29日23时许，宁某甲（携带刀具）伙同宁某杰、王元固、王伟才、李某某、宁某辉（已判决）经预谋踩点，租乘汽车携带口罩、手套等作案工具到三门峡市湖滨区X村沟底，进入被害人宁某丙、李某法居住的窑洞内，持刀威胁，对被害人进行捆绑，抢走十七只羊，宰杀后销赃。经估价鉴定，被抢的十七只羊价值5491元。被告人宁某甲于2010年1月25日到三门峡市公安局高庙派出所投案，其家属向被害人家属赔偿现金1000元。认为被告人宁某甲已构成抢劫罪，请依法判处。
被告人宁某甲对指控抢劫罪名不持异议，当庭辩称自己事先并没有踩点；作案携带的口罩、手套等作案工具是宁某杰让王元固准备的；由于时隔久远，已记不清是何人持刀威胁，但自己没有持刀威胁被害人。其辩护人对指控罪名亦不持异议，发表辩护意见认为，作案地点是被害人看管羊群的临时住地，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宁某甲属入户抢劫与相关司法解释不符；宁某甲未提出犯意和准备作案工具，到场后未积极实施行为，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辅助作用，属从犯，依法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宁某甲主动投案，如实供述主要罪行，是自首，依法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宁某甲的亲属积极代为向被害人亲属进行赔偿，取得谅解，具有酌定从宽处罚的情节。
经审理查明，1996年1月，被告人宁某甲与宁某杰、王元固、王伟才（均已被判处刑罚）、李某某（另案处理）等预谋偷羊，实施联系租用车辆、准备口罩、手套等作案工具后，同年1月29日23时许，被告人宁某甲伙同宁某杰、王元固、王伟才、李某某、宁某辉（已被判处刑罚）乘坐租用的豫x号汽车，窜至本区X村沟底被害人宁某丙（现已死亡）、李某法临时居住的一窑洞外，宁某甲、宁某杰、王元固等进入宁某丙居住的窑洞内，持刀对宁某丙进行威胁，并用绳子捆绑宁某丙，在其嘴里塞上毛巾用胶布封住。李某法跑出屋外被宁某杰等人殴打并拉入窑洞内将窑门反锁。后六人将被害人圈养在另一窑洞内的十七只羊抢走，运至本区X村外一水窑内，连夜将羊宰杀，后由宁某杰联系销赃。经三门峡市湖滨区价格事务所鉴定，被抢的十七只羊价值5491元。
另查，案发后被告人宁某甲改名刘苏军到外地打工，2010年1月25日被告人宁某甲到三门峡市公安局高庙派出所投案，其家属已代为向被害人亲属赔偿现金1000元，被害人亲属表示对宁某甲予以谅解。
公诉机关当庭出示了下列证据：
1、被告人宁某甲供述：1996年1月29日晚上，具体的时间我记得不是太清了，当时是在三门峡市区电业局楼下的一个舞厅，我和宁某杰、王元固、宁某辉、李某某、王伟才六个人在那个舞厅玩。宁某杰提议说：“咱们去侯村弄些东西，手头现在的钱不够花。”我问他：“弄啥东西”，宁某杰说：“到侯村沟底弄些羊。”后来王元固和王伟才去联系了一辆绿色吉普车，后边有大斗篷的那种，宁某杰还安排王元固准备刀和绳子及口罩等东西。当时的司机也一块去了（司机叫啥我不知道），当时我们六个人都坐在车上，到现场后，宁某杰和李某某及我进到那家养羊老头住的窑洞里，当时宁某杰和李某某对养羊的老头进行控制，我在旁边帮忙。后来，他们几人将老头的羊装到车上，我们就走了。当时是宁某杰负责分的工，让王元固和王伟才联系的车，让王元固准备的刀及口罩等东西。我们当时将羊拉到了王元固家附近的一个水窖旁边将羊杀掉，后由宁某杰联系，送到了市区湖滨车站附近的一个冷库里。偷的羊有十来只，我记得不是太清，当时宁某杰、李某某和我进到老头住的窑洞，当时我们几个人还带了口罩，屋里也没点灯。后来怕老头声张，对老头进行了人身控制。宁某杰和李某某将老头捆绑，我在旁边帮忙，还将老头的嘴用胶布封住。当时威胁看羊老头用的刀我记不清是宁某杰还是李某某拿着，刀好像是王元固弄的。
2、同案犯王元固供述：1996年1月28日早上，我和王伟才在老车站看录像，宁某杰找到我说，大个子和永森去看点了。后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大个子和永森回来，他们说那里有三、四十只羊，看羊的就两个老头，周某没有人。后我和王伟才、大个子、玉杰四人到陕州宾馆附近找车，后大个子说自己认识一个大屁股车的司机，后玉杰和大个子同司机谈租车的事。一会他们过来说谈好了，我们晚上10点在黄某路大桥等。到晚上10时许，车没来，当夜没去成，说第二天晚上见面。第二天晚上，我们几人叫上宁某辉在舞厅跳舞到10点钟，我们几人在黄某大桥看到车，是个绿色的大屁股车。我们大概是11点多钟从三门峡市走的，之前玉杰让我准备胶布、电灯、绳子，但我给忘了，我只准备了四个口罩，玉杰还埋怨我。到现场后，那个大个子、玉杰、王伟才、永森四人戴口罩下车。大个子在前面拿着刀，玉杰第二，我第三，王伟才最后，我们四个就过去到看羊老头的屋里，大个子一脚将看羊老头的门蹬开，里面的老头说：“谁呀”，大个子说：“别吭声，吭声捅死你”后来大个子说要弄几只羊，老头说：“我领你们去，你们把大羊可以带走，但不要带母羊，不然小羊羔就饿死了。”这时，玉杰说：“叫拉几只羊。”老头说：“拉个五六只吧。”玉杰说：“放你妈个屁，最少得十来只。”玉杰说要将灯点着，大个子踹了玉杰一脚，不让玉杰点，后来王伟才和玉杰出去了，大个子说把老头捆起来，说着，大个子到床上按着老头，用绳子将老头捆起来，但当时我从台球案上弄的绳子不够，我就将刀子从大个子手里要了，在屋里的提水桶上截了两三米左右，要捆老头，老头求饶，这时，另外一个老头赤身裸体跑了出去，大个子跟着出去，他和玉杰将跑出去的那个老头揍了一顿，又拎了回来，让那个老头（赤身裸体跑出去那个）蹲在地上，大个子说：“你绑不住我来绑。”后大个子把原来的那个老头捆住，我用胶布将老头嘴贴住，把被捆住的老头平放到床上，让没穿衣服的老头也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上，我们就带上门出来了。大个子用羊圈上的锁把门锁住，我又找了几根枣刺放到门上。我们将抢来的羊关在我家东边的一个水窑里，大个子说他干过屠宰，我们几个拎羊，他一个人宰，宰完后，到我家洗手。后说让王伟才和玉杰去联系买主，大个子和宁某辉去买了两把刀，找一个会剥皮的人和大个子一起剥，我和永森主要是看东西。30日上午10点，大个子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开始剥，期间，我们割了两个羊腿拿到我家炒吃了，当天晚上8、9点全部剥完。第二天中午玉杰用“东方”车型的车将羊肉拉到建设路大桥东，存到陕县的那个冷库里。那天晚上总共弄了17只羊。羊皮永森给卖了，不知道卖哪。
3、同案犯宁某杰供述：1995年阴历十二月份的一天晚上，我同李某某、宁某让、王小伟、王元固一块在舞厅跳舞。后我们五人一起到宁某辉家，李某某先提出来讲：“冬天天冷了弄只羊吃火锅。”然后我们几个人就商量咋弄羊的事，宁某让讲：“侯村沟有羊。”我们其余的人就答应弄了。弄羊就是偷羊的意思。第二天晚上，我又去舞厅玩见到宁某让、李某某、王小伟、王元固几个人，当时宁某让告诉我们几个人，他下午骑着宁某辉的摩托车到侯村沟踩点了，那里有好些羊，准备这几天晚上去弄羊，但是要找个车拉羊，当时我们几个人商量第二天由我和宁某让去找车。第二天早上我和宁某让一块到经一路找车，当时我们找的是一辆北京吉普车。我同宁某让又上街到商店买了些东西，我记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可能是口罩和手套，这些东西是打算弄羊时用的，当时是宁某让付的钱。晚上十一点多，我们联系司机，我们六人上车后，就一人拿了副手套和口罩，当时宁某让还告诉我们他拿了把刀，我们乘车一起到侯村沟有羊的一户人家，这家住的是一个烂窑洞，旁边是个羊圈。我们六个人一下车就戴上口罩和手套，我们先到羊圈前，我也不知道是谁弄开的羊圈门，门上有铁丝捆着，把铁丝拧开。当时宁某让、王元固、李某某三人进到羊圈向外拉羊，突然从羊圈里跑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没穿衣服，我同王小伟就把这个人拉到住人的窑洞，窑洞里还有个老头说：“你拉两只走吧，少偷几只。”这时宁某让、王元固、李某某、宁某辉就都过来了，进屋后宁某让还拿把刀（是把杀猪刀，有二、三十公分长，有四、五公分宽，没有刀套）拿出来放在喊的老头脖子处，当时还有人讲：“别吭声，再吭声捅死你。”然后宁某让同王元固用绳子把喊的这老头双手捆住，绳子是宁某让带的。另外那个没穿衣服的老头还站在一边也不敢吭声，然后我们六个人又到羊圈偷走了17只羊。我们连夜把羊拉到会兴的一个水库里，池里也没水，我们把羊扔进池里。第二天王元固、宁某让、李某某还有李某某的舅一起把羊杀了，宁某让和李某某把羊皮卖了，卖了多少钱我也不知道。第三天我们就通过阴拥军把羊存到陕县宾馆附近的冷库里。
4、同案犯宁某辉供述：96年元月28日夜晚7点多钟，我和永森去舞厅跳舞，晚上八点多钟见到宁某杰、小伟、宁某甲、小旦，到夜里十点钟左右，宁某甲不知道对小伟和玉杰说了些什么，停了十分钟我们都出去了，来到大桥下，我和永森站在一起吸烟，其余四个站在离我们有4米远的地方说话，模糊听谁在说等车，具体说什么听不清。29日晚十点半左右，我、永森、宁某杰、小伟、宁某甲、小旦一同从舞厅出来，军立一人往供电局大桥方向走去，我五人站在税务局楼下，我看到供电局大桥下停着一辆蓝色大屁股的吉普车。后来我们开着这辆车去高庙偷羊了。车往高庙方向开，开到一个大沟底时车停下，司机和军立、玉杰下车把车牌号取下放在车上。后开到沟底一个农户门口停下，他们五个先下车，几分钟后当我下车看见那几个人把那农民的门叫开，军立、玉杰、小旦和小伟他们四个人进了那屋，在里面干什么我不知道。之后王伟才从屋里出来，叫我赶忙去羊圈逮羊，顺手给了我一把老虎钳，我没把羊圈的门上的铁丝拧断，小伟就用脚把羊圈门跺开，我和小伟、永森将羊装上车，总共十七只。后我们把羊关在一个山洞里，我、永森、小旦、司机站在山洞里看羊，玉杰、军立、小伟三人把车开到市里联系买主。他们回来后说第二天再说，我们就都走了。30日我们几人将羊杀了，第二天玉杰将羊肉存至陕县冷库，永森把羊皮不知道卖给谁了，但跟我说卖了150元，并分给我10元，说是卖羊皮给我的钱。
5、同案王伟才供述：1996年1月29日晚上7点钟左右，我从家里出来，到蝴蝶梦舞厅跳舞，在舞厅里见到了同村的小旦（王元固），经王元固介绍，认识了玉杰和一个大个子，后玉杰说当夜要去买羊问我和王元固没事的话帮个忙，晚上一起去买羊。和玉杰一起的还有三个人，我都不认识。其中一个个子较高，我叫他高个子，另外两个个子不高。晚上十点多钟，玉杰叫了辆出租车（吉普车，车屁股大的那种，浅蓝色），我们六个人就上车向大安方向开去，车开到磁钟坡时司机和玉杰下车把车牌取下放在车上。车开到高庙辖区的一个沟底停下，我和那两个个子不高的人往车上装羊，我们装了17只羊，把羊装好后我们就回市里了。我们装羊时，玉杰和那个大个子进到了羊圈隔壁看羊人的屋子里。我们将羊拉走后关在王元固家附近的一个小山洞里，后我和玉杰回我家睡觉，其余几人在王元固家睡觉，第二天早上，玉杰从我家离开，我仍在睡觉，下午1时许，我起床到王元固家，羊就已经杀了。后我们几人将羊肉存在了陕县冷库。
6、被害人宁某丙陈述：1996年1月29日晚上我从家中吃过饭，大约八点左右我去羊圈把羊圈门锁住，就去羊圈隔壁窑洞睡觉了。和我一起看羊、睡觉的还有李某法，他是我孩子的亲舅。大约凌晨1时许，我听到有汽车从沟底上来，开到我睡觉的窑门口就停下来。后有人将我睡觉的窑洞门踏开，进来了三个人。来人说要我羊圈的门钥匙，要逮羊。有一个人就扭住我的左胳膊，把我按倒在炕上，另外一个人掏出一把匕首在我脸上擦来擦去，并说：“你要不说，我捅死你。”我就说钥匙在李某法处，李某法听见后说钥匙在门上。第三个人就将钥匙拿走。这时李某法就朝窑洞门口跑，跑到外边后被人打着又跑回来。后来我求他们不要逮母羊，拿匕首的人说：“你再说，再说就捅死你。”说完就从绳子上扯了条手巾把我嘴堵住。这时我听到外面有人说：“对了。”后扭住我胳膊的人用绳子将我的双手从背后捆住，拿匕首的人还从我窑洞里的水桶上截了一节绳子。拿匕首的人在我炕上翻了翻被子，我说没点啥，捆住我双手的人在我背后说：“要钱。”我说我不挣一分钱，拿匕首的人说不要你钱。说完两个人就一起走出窑门，并把窑门用洋丝捆住，他们走后，我就让李某法将我解开，我把窑门上的洋丝扭开，就去找我三儿子宁某丁。李某法跑到院里被他们打回来后，就到窑后边的床上睡觉了，他回来时跟我说拉羊车的是个绿色的带帆布篷的高边车。后来我发现丢失了大约二十来只，大都是白山羊，有三只黑山羊，其中一只没有长角，另两只角是弧形。现场有六七个人在逮羊。在窑洞内的那三个人听口音都是本地人，都穿的是布夹克，因为窑洞黑，没看清长得什么样，只看到三个人都是中等个。
7、证人宁某丁证言证实：事发后其父宁某丙回到家中告知羊被人抢走的事实。
8、证人孙永、阴拥军陈述证实：宁某杰联系冷库存放羊肉的事实。
9、证人乔某某证言证实：两名青年男子联系租用豫x天蓝色吉普车到高庙。车到黄某前下坡处，乘车人带个大口罩下车，自己听到有人蹬羊圈门，听到有威吓声，并听到窑里有一个上年纪人说话，说啥听不清，之后他们把羊装到车上，一直开到会兴白坡以前的蓄水池旁停下，把羊卸在水池里。
10、证人宁某戊证言证实：1996年1月29日晚上12点多，我们家人正在睡觉，听见外边有倒车的声音，妻子顺门缝一看，看见门外有2个人，个子都是1.65米左右。我家北边的羊圈那有人说话，还有把羊往车上装的撞击声，后来还听见羊叫，下来就只听见“扑腾、扑腾”的声音。后来汽车发动了。
11、证人张某某证言证实：有人租车，司机乔某某开车到高庙的事实。
12、证人续某某证言证实：以10元一张价格向一男子收购羊皮共17张。后来每张加5元，17张共加85元，最后给了80元。
13、证人宁某己证言证实：其父亲宁某丙养羊的地方离村大约有一里地，在侯村沟。在去大安那条路边。中间有两孔窑洞，窑是集体的，后来废弃不用。其父亲在那养羊，没有院，窑洞有门，是用栅栏做的，父亲宁某丙和我舅李某法两人在家吃饭，轮流看羊。
14、证人周某庚证言证实：宁某甲于1995年左右在高庙乡X村抢劫了宁某丙十几只羊，同案的还有宁某杰、李某某等人。后宁某甲一直在北京打工，从北京回来说自己想投案，我就和他一起到高庙派出所投案。
15、1996年4月9日三门峡湖滨区价格事务所价格鉴定结论书，经评估涉案的十七只羊价值5491元。
16、现场勘查笔录、现场平面示意图、现场照片；
17、本院（2006）湖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书，证实同案宁某杰、王元固、王伟才、宁某辉因该场犯罪事实已被判处刑罚；
18、辨认笔录、辨认照片证实经宁某杰辨认，宁某甲就是1996年1月29日共同实施抢劫的人员。
19、赔偿协议书、谅解书、收条，证实被害人宁某丙及其妻子李某已过世，被害人三个儿子与宁某甲家属达成协议。宁某甲家属一次性向被害人家属支付赔偿款项1000元，已实际履行，被害人家属对宁某甲给予谅解的事实。
20、公安机关破案报告证实该案的发、破案情况。
21、被告人宁某甲的户籍证明。
辩护人当庭提交了2010年5月26日北京鑫东华腾体育器械有限公司证明称宁某甲自2004年至2010年在该单位工作，表现良好无违法行为。
以上证据均经当庭质证查实，其内容真实、形式及来源合法，内容具有关联性，已形成较完整的证据链条，可作为定案依据予以采信。
本院认为，被告人宁某甲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伙同他人，采用暴力手段，劫取他人财物，价值5491元，其行为构成抢劫罪。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宁某甲犯抢劫罪罪名成立，应予支持。本案案发于1996年12月，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二条第一款之规定，应适用现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对被告人宁某甲定罪处罚。根据本案查明事实，被告人宁某甲等实施抢劫的地点，是用于饲养、看管羊群的窑洞，不具有家庭生活功能特征；同案犯已生效的刑事判决已认定本案抢劫犯罪行为不属入户抢劫，此次公诉机关指控认定被告人宁某甲属于入户抢劫，但就作案地点的性质并未提供其他新的证据，故公诉机关该入户抢劫的指控，没有事实和法律依据，不予支持，辩护人就此的辩护意见应予采纳。被告人宁某甲伙同他人共同预谋，积极参与、实施抢劫犯罪，不区分主、从犯；辩护人所提宁某甲系从犯的辩护意见，不予采纳。被告人宁某甲在犯罪后自动投案，并如实交待参与抢劫的主要犯罪事实，是自首，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宁某甲的亲属积极代为向被害方退赔损失，得到被害方的谅解，可视为被告人宁某甲有悔罪表现，也可酌予从宽处罚。根据本案事实、情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二条第一款、第二百六十三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宁某甲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3000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被告人宁某甲的刑期自2010年1月25日起至2013年1月24日止）。
（罚金限于本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十日内缴纳）。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河南省三门峡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五份。
审判长刘伟
人民陪审员张敏
人民陪审员范俊杰
二0一0年六月二十四日
书记员李某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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