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工发事件 彰显招商引资雷区

张照朴——这个在国内招商界很吃香的人物已经在上个月被北京市公安局正式逮捕，原因是涉嫌合同诈骗罪。他已无缘草长莺飞的好春光了。
    此前张照朴最后一次公开亮相是在人民大会堂，与中国房地产界的产官学名流一通，参加今年1月11日举行的2004年地产峰会，主办者称呼他为“联合国工业发展署国际(集团)董事局主席”。

国内几十个公司和多个地方政府与他的美妙约定看来要黄了。
    张照朴两年多来活跃于大江南北，屡被地方政府和企业捧为上宾，已成中国招商界的一个风云人物。他一手创办了联工发国际(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联工发)，并出任董事局主席，一直以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的名义在工作——联工发就是该组织的下属企业。几年中，联工发与全国各地数十家企事业单位签订了服务合同，合作对象包括首钢、伊利乳业和山东兖矿集团等知名企业，项目是帮助国内企业进行评估、包装、招商引资及融资策划等。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从2001年到2003年，联工发“成功地为国内数十家企业解决了发展资金，为近十个地方政府招商引资，仅三年左右时间融通资金上百亿元人民币”。
    但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uindo)中国投资与技术促进处首席代表胡援东博士向本报记者证实，uindo没有任何下属企业，张照朴也从来没有担任过uindo的任何职务，uindo与联工发没有任何关系。在胡援东看来，所谓的联工发就是一家彻头彻尾的骗子公司。
    4月22日，本报记者致电联工发设在中国人寿大厦的北京总部，其总机一直无人接听，联工发副总裁杨庆的办公电话则始终是忙音状态，联工发的官方网站也无法登陆。知情人士透露，目前联工发北京总部在张照朴“出事”后已经人去楼空。
    阴沟翻船
    张照朴栽到了北京一家小公司手里。
    今年1月9日，北京市公安局经侦处接到北京某房地产公司报案称，2003年9月，一家叫联工发(国际)集团的公司以合作收购某大厦为名，诈骗了该公司300万元项目包装费。
    经侦处一大队警方经过调查取证，终于了解到真相：2003年9月，张照朴找到该房地产公司，声称他得到消息说北京某大厦以9亿元人民币对外转让，如果合作能够顺利倒手，赚取的差价两公司以6：4的比例分成。条件是由房地产公司先向联工发借支300万元项目包装费。于是两家公司签署了一项共同收购某大厦的合作协议书，并由房地产公司按照协议向联工发公司支付了300万元项目包装费。但三个月协议到期后，并没有见到对方有后续动作，便如数索要包装费，但张照朴以“房地产公司未能按保密协议规定出具资金证明导致收购失败”为由，拒不返还。
    另外，在双方洽谈合作时，张照朴自称联工发公司是uindo下属企业，自己是uindo的工作人员，受uindo委托对外从事投融资及项目评估包装等业务。但据警方了解，uindo中国代表处与北京联工发投资有限公司从无任何投资咨询和合作业务，张照朴也并非uindo工作人员。
    今年2月，因为涉嫌合同诈骗，张照朴被警方抓获，并于3月10日被批准依法逮捕。北京市公安局经侦处的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警方已经掌握了张照朴和联工发公司犯罪的确切证据，否则也不会抓人。目前该案尚处于侦查阶段，时机成熟后即可移交检察机关。联工发的一位前法律顾问也谈到，警方近期已经多次找他询问联工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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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环陷阱
    之前，张似乎已有太多的成功。
    2001年，经过中间人的牵线搭桥，兖矿集团与联工发建立了联系。该年11月14日联工发派出一行13人赴兖矿集团进行考察，收集项目评估所需各种数据和资料，对项目基本建设条件进行考察。
    在“联合国和港资双重背景”的吸引下，联工发初步取得兖矿的信任，双方越走越近。2002年5月1日，联工发总裁张照朴、副总裁杨庆等一行四人应山东方面赴香港参加“山东省重点项目推介会暨香港山东商会成立大会”。5月18日，兖矿集团有关负责人赴京参加“联工发乔迁中国人寿大厦仪式”。“当时多位国家部委前任或在任领导人出席那个仪式，我们相信联工发标榜的强大实力。”兖矿的一位有关人士对记者说。于是，双方当场就合资经营项目签订合作协议，而后又签订了《项目服务合同》和《不绕过不泄密协议》。按照双方约定，项目必须由联工发进行评估、出具可行性研究报告。一位参与兖矿项目评估的原联工发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他们当时对这两个项目大约收取了各100万元的费用。
    2002年，双方合资成立兖矿联工发化工有限公司，总投资达27亿元人民币，是当年山东批准设立规模最大的外商投资企业。根据山东省计委提供的材料，当时准备上马两大项目，一是煤新型气化炉及配套工程项目，总投资1．2亿美元，其中港资1920万美元；二是20万吨醋酸项目，项目总投资1．35亿美元，其中港资2145．5万美元。这两个项目在当年9月份就正式开工奠基，并被联工发宣传为“公司的第一个合资经营项目”。项目开工仪式相当隆重，山东省的多个要员出席。联工发在山东地面上一时声名大噪。2003年1月9日，张照朴甚至被选为山东省枣庄市第七届政协委员、常委。
    但到了2004年4月兖矿联工发化工有限公司的这两个项目设备订货完成90％以上，土建工程大部分完成主体，今年年底至明年7月份将陆续投入生产。但是联工发方面承诺的投资并没有一分钱到帐。该部门的负责人马先生告诉记者，他到公司时联工发的人员就全部撤走了，这几天也听枣庄市(兖矿联工发化工有限公司所在地)的官员说起联工发可能出事的消息，“公司领导也有这方面的预感，他们已经意识到联工发的办公场所是临时租用，租金是否交纳都不好说，估计现在去北京也无法挽回损失，该转移的早就转移了。”
    联工发内部人士告诉记者，联工发对实业投资没有半点兴趣，也没有数千万美元的资金实力。
    与兖矿集团相隔千里的成都华特经济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特)，也在品尝联工发带来的苦涩。
    2002年秋天，经人介绍，华特与联工发开始接触。看到对方的自我介绍，感到的确来头不小，后来又确证了联工发确实与四川某公司有过类似的合作，“我们就完全放心了。”华特总经理刘永成说。11月12日双方签署了项目评估服务合同，后者承诺将负责对前者拥有的绵阳外国语学校项目进行评估、包装、融资策划。为了得到进一步融资，华特把项目交给联工发进行评估、包装，支付联工发评估费100万。但是，联工发在收取了100万元后就好像消失了。刘永成忽视了一个重要问题，联工发提到的合作案例虽然存在。
    但是融资并未成功。华特总经理刘永成先生说，华特后来通过传真、电话、信函等各种方式与联工发联系，要求继续履行合同或者退款，但是对方以董事长在国外考察等种种理由进行搪塞。2003年9月10日，绵阳外国语学校抛开华特，找到了新的合资对象。刘永成透露，华特也将准备材料到北京报案。
    联工发的雪球越滚越大。据本报记者的调查，从2001年到2003年，联工发一共在山东、四川、陕西、新疆、内蒙古、广西、黑龙江、江西、北京、福建、辽宁等地签署了至少20多份类似的合作协议，涉及项目至少30余个。但是到目前为止，只有一家企业站出来向公安机关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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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假联工发
    根据记者的调查，张照朴是河南平顶山市叶县人，1957年7月出生。他经常这样介绍自己：早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哲学系，后任教于广东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1997年开始出任uindo中国投资促进处河南工作站主任，负责uindo在河南的项目运作及管理工作；1999年6月，出任uindo中国投资促进处项目管理部主任，负责uindo中国投资促进处在中国所有项目的管理与运作。
    张照朴做联工发这个“局”始于1999年。是年，他创办联工发投资咨询公司(2000年更名为联工发国际投资有限公司)，并出任总裁。2002年，又升格为联工发(国际)集团有限公司，注册地在香港，总部在北京，张照朴担任董事局主席。根据当时的资料，联工发集团下属联工发国际投资公司、联工发国际投资担保有限公司、联工发国际评估有限公司、联工发国际教育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联工发□中国□生态与环境技术工程有限公司以及联工发美国分公司、联工发香港分公司，并且还在太原、西安、郑州、福州设立了办事处。
    根据联工发的标榜，其经营领域包括：投资、资产重组、评估、包装、托管、交易及上市；国际物流融通、国际贸易及国际投资、产权交易和国际信息咨询等。涉及三高农业、轻工业、电子业、旅游业、矿产资源开发、交通能源、医药、信息产业、纺织业、林业、环保、食品、房地产开发等。这几乎包容了所有的行业，就是说，不管什么企业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和需要的服务。
    虽然与uindo没有一点瓜葛，但张照朴的公司处处给人感觉就是uindo的“亲戚”。首先其名字叫联工发，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胡援东解释说，在中国的官方简称一般是联合国工发组织，从来没有“联工发”这个提法，所以张照朴用联工发注册企业名称uindo也无能为力。联工发的企业标识也与uindo的标识几乎一样，只不过前者写的是uid三个字母，后者是uindo五个字母。知情人士告诉记者，在联工发设在北京中国人寿大厦的办公室里，也适时悬挂着国旗和uindo旗帜，给人的感觉非常气派。
    联工发还利用文字游戏混淆其与uindo的关系，称“受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特别双重授权，在亚太地区应用和推广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comfariiiexpert投资项目专家评估系统”。胡援东对此澄清说，该评估系统的确是uindo开发的，任何企业都可以购买后使用，联工发只是一个普通用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透过这些精心的“包装”，让本来联工发成为许多政府和企业追捧的热点，张照朴也频频与许多地方高官会面。在2002年联工发入驻中国人寿大厦举行的乔迁庆典仪式上，国家多个部门和银行的原高层到场祝贺。
    另据记者了解，这并不是张照朴首次打着uindo旗号从事“经营”活动。此前，他曾在河南成立了河南省联工发投资服务有限公司和河南省联工发企业管理有限公司两家公司，但其营业执照都已经在2002年2月5日被予以吊销。
    联工发事件彰显招商引资雷区
    联工发的一再得手缘于其背后精心设计的一个局。
    张一般先通过当地政府或直接与项目单位取得联系，其间大谈自己的实力以及与uindo的紧密关系，表示可以为企业、政府的项目进行包装、评估后融来大笔资金，条件是“包装、评估”必须由联工发下属公司来做，并且要收取一百到几百万元不等的服务费用，收费完毕并出具或简单或详细的评估报告书后，联工发一般就与合作对象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不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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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张照朴的一位人士对记者说，张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他看人特别准，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摸清对方需要什么。他一般的套路是，先打着uindo的旗号，利用各地招商引资急迫的心理，迅速取得当地党政一把手的信任，然后再在其引领下与该地企业取得联系。如此一来，企业基本不会对联工发有任何怀疑。而企业最多到联工发设在中国人寿大厦的北京总部实地考察一下，绝不会想到其它核实的方式。另外，联工发(国际)集团公司的是在香港注册的，也很难查证到真正的底细。
    为了扩大自身的影响力和广泛接触目标企业，联工发经常派人参加投资洽谈会等活动：在2002年9月，参加了枣庄市第三届投资贸易洽谈会；2003年1月，参加了由中国对外贸易经济合作企业协会主办的中国企业“走出去”发展项目推介会；2003年10月，还与国家有关部门合办了“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及地方驻京机构招商引资交流会”。
    每当签订完毕一个合作协议，联工发都会记入自己的功劳簿，成为向下一个企业宣传的道具，而是否真的成功融资则决不会提及，如兖矿、华特的名字就多次出现在其公司大事记中。
    一位曾在联工发工作过的人士告诉记者，在他印象中，张照朴的足迹虽然踏遍了中国各地甚至泰国等东南亚地区，但他不愿意和“近水楼台”的北京企业打交道。
    胡援东对如此众多的企业上当受骗感到有些意外，“这些企业只要给uindo中国代表处打个电话便能立即辨明真伪，但是它们并没有这么做。”胡还提醒中国企业，联合国的任何组织下面都不会设立公司，更不会从事以获利为目的的直接投资。uindo为企业进行的项目评估、出具可研报告、融资等工作都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获悉联工发涉案的消息后，内蒙古牙克石市经贸局局长邵思民为自己当初的决策感到颇为庆幸。
    2002年8月2日，应内蒙古牙克石市市政府的邀请，(集团)公司总裁张照朴等一行五人对该市的投资环境进行实地考察。3周之后，联工发与牙克石市市政府在北京签署多项合作协议。协议内容包括：联工发与牙克石市市政府共同合作开发牙克石市大兴安岭酒业公司项目、与呼伦贝尔伊利乳业有限公司新建日处理鲜奶400吨液态生产车间项目、投资乌奴耳北星水泥有限责任公司共同建设2000吨／日水泥熟料生产线建设项目，签订合同金额总计达3亿元人民币。
    邵思民对本报记者说：“当初我就觉得不对劲，联工发本来就到我们这里来投资的，一分钱没投，它却要我们先给它巨额评估费，其中一个项目一口气就要400万。后来我和企业负责人达成一致意见，不给。”
    有关人士认为，联工发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是目前各级政府对招商引资采取高压态势的产物。
    一般来说，财大气粗的投资者来了，政府要员都要一路陪同考察，涉及到的企业更是惟命是从，只要投资方答应投资或帮助融资，哪里还有丝毫怀疑的念头。对一般的企业来讲，上市融资和银行贷款都是不敢想象的，如果联工发能帮助融资，他们也愿意以“评估费”的名义付出一些额外的费用。
    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2002年10月，张照朴在湖南“2002年企业融资与*作实务国际研讨会”期间，曾大谈“如何避开招商引资的雷区”，认为雷区之一就是，“不切实际地搞招商引资洽谈会，只要是蓝眼睛，不管是不是投资者，都作为嘉宾请过来”。
    山东舜翔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律师分析说，张照朴与各企业的关系有些“愿打愿挨”的意味，如果只是在协议中约定了评估收费，而未明文涉及融资等事项，只要联工发出具了评估报告，就应当算履行了合同。而对于口头承诺的贷款、上市等融资行为，联工发即使不做，也基本与法律无涉，只是属于民事纠纷的范畴。刚刚从联工发离职的一位负责人提到，这次张照朴落马有些偶然的因素，并不是由于“收取高额评估包装费”所致，如果按照原来的路子走，或者北京企业不报案，可能骗局现在仍然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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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受骗企业一般“打掉牙吞到肚子”里，不愿意对外声张自己的“受害”事实，也就不会向公安部门报案。这实际上纵容了联工发在全国走一路骗一路。山东一家与联工发有过合作的企业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谈到：“我们已经不和他们(指联工发)合作了，合作失败是正常的，我们不觉得自己受骗了。至于对方收取评估费是另外一码事。”该负责人言语之间只是恳请记者不要对外披露他们的企业名字，并没有想采取什么方式追回自己的损失。
    张照朴的高明之处还在于保密工作做得好。即使在联工发内部，一般的工作人员也不太清楚公司到底在做什么，只有高层才知道真正的秘密。联工发的一位前任评估师对记者说，他们受聘于公司，并按照公司的要求收集评估项目所需各种数据和资料，并进行项目评估，而对于其后的收费以及与企业的约定等均不知情。该评估师事后分析说，公司里原来老是有与某单位成功签约的消息传出，但从来没有听说过真的给谁融来真金白银。而此前该评估师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为一家国家金融巨头工作。曾担任联工发常年法律顾问的一位人士告诉记者，他虽然和联工发有来往，但仅限于一些内部的劳动合同等方面。联工发关于为其他企业融资等大事从来不“麻烦”法律顾问。
    与联工发签订协议的企业一览表
    (部分)
    2000年10月，项目评估部承担国家重点建设项目——蒙中石油开发建设项目的评估工作。
    2001年6月，与兖矿集团有限公司签订《日处理20万吨醋酸项目合资经营协议》。
    2001年9月，与江西霞光企业集团有限公司签订《新建100吨／年atp生产线工程项目服务合同》，对该项目进行评估、包装、招商引资及融资策划。
    2001年10月，与陕西省耀县孙原村集团公司签订《扩建日产2000吨熟料新型干法特种水泥生产线项目服务合同》，对该项目进行评估、包装、招商引资及融资策划。
    2001年11月，与山东富士集团金盛水泥有限公司签订《不绕过不泄密协议》和《项目服务合同》。
    2002年1月，与克拉玛依魔鬼城风景旅游区签订《项目服务合同》和《不绕过不泄密协议》。
    2002年2月，与绵阳世家豪苑置业有限公司签订《项目服务合同》、《委托代理意向书》、《不绕过不泄密协议》、《法人授权证明书》。
    2002年4月，与兖矿集团公司签订合资经营《煤新型气化炉及配套工程项目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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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4月，与广州市义达发展有限公司签订《项目服务合同》、《不绕过不泄密协议》。
    2002年5月，与北京首钢特殊钢有限公司签订《合作协议》，负责为北京首钢特殊钢有限公司的“北京京西节能环保产业示范基地”进行策划、包装、招商引资及融资。
    2002年5月，与大连商务职业学院签署协议，将合作创建大连国际大学城，项目总投资为20亿元人民币。
    2002年7月，与中国－阿拉伯友好协会签署建设阿拉伯大饭店项目合作协议，负责该项目的全面策划、建设、投融资以及项目建成后的经营管理。
    2002年7月，与广西玉林金龙ps版印刷材料有限公司签署评估服务合同，为其《年产1000万平方米pc高速感光材料产业化示范工程》项目进行评估、包装和融资策划。
    2002年8月，与牙克石市市政府在中国人寿大厦签署多项合作协议。
    2002年9月，与沈阳龙王集团在公司总部签署项目评估服务合同，负责对《年产20万立方米高密度纤维板生产厂项目》和《年产1000万平方米复合木地板项目》进行评估、包装、策划。
    2002年11月，与成都华特经济发展股份有限公司签署项目评估服务合同，负责对《绵阳外国语学校项目》进行评估、包装、融资策划。
    2002年11月，与福州凯城房地产有限公司签署项目评估服务合同，负责对其《文儒新城项目》进行评估、包装、融资策划。
    2002年11月，与北京明耀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在公司总部签署《开发建设棉花片危改区a—5□b—3地块项目评估服务合同》，负责对该项目进行评估、包装、融资策划。
    2002年12月，与太原市天隆仓科技实业有限公司在太原天隆仓大厦六楼会议室就北京大学医学部研究生留学生宿舍项目签订项目服务合同，负责对该项目进行评估、包装、融资策划。
    2003年8月，与长春古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签订协议，双方将合资兴办的蛤蟆油系列产品项目，投资总额1亿元人民币。
    2003年10月，与陕西省渭南市人民政签署了以bot形式投资建设陕西境内渭南至蒲城高速公路框架协议。总投资11．634亿人民币(大部分资金已落实到位)，全长47．11公里。估计于2006年春投入运营。
    2003年11月，与香港中长集团投资有限公司签署了无锡招商城的合作开发协议，此项目融资额为2亿元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