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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龙总结∣《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影产业促进法》解读

发布日期:2017-12-22    作者:赵虎律师
2017年1220日晚9:00-10:00,虎知娱乐法第十期在线沙龙顺利举办,本期沙龙主题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影产业促进法》解读”,特邀嘉宾分别为慕晓(老师)大辉(导演)彭格(外资律所)北京市中闻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赵虎律师,参加讨论的还有传媒公司法务人员、知识产权律师以及其他传媒娱乐法律师等,嘉宾们与群友们一起就“1.促进法实施后,制作电影各种“门槛”的变化;2.电影审查及对电影拍摄程序的影响;3. 促进法中的新规则及责任规定。”三个话题展开交流与讨论。在这有限的一个小时内,嘉宾们毫无保留地跟大家分享了自己的经验和想法,并与群友围绕本期的主题进行了积极热烈的讨论,大家均在这场交流中有所收获。
一、促进法实施后,制作电影各种“门槛”的变化
    1、关于电影审批
大辉导演认为审批的问题老生常谈了,从实践来看,还是有老瓶装旧酒的效果,虽然下放的权力,但是实践中不是特别理想。尤其是地方审查表现更为突出,因为地方审查,毕竟不如北京审查专业,地方的专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避免责任,审查过于严厉!
熊海清老师问到:是不是在北京感觉不明显呢?如果去外省会不会明显一些啊?
张玉娇(主持人)也提问:主要是哪方面很严厉?是内容方面吗?
赵虎律师表示为了避免责任,审查严格,这方面可以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
大辉导演表示,我今年在陕西立项,报的一般题材,也是要的全本,而且我模糊了时代背景,我以2000年前为时代背景,没有写任何标志性的朝代信息。现在拍影视剧,左右为难,如果我们架空历史,会说内容瞎编;如果我们参照历史,可能会被认为是抹黑历史,所以在题材内容选择的时候,感觉夹在中间很为难!
彭格问到:您说的是电影投拍前剧本审查的问题吗?
张玉娇(主持人)问到:由国务院广播电影电视行政部门发给《摄制电影许可证》,之前的《电影管理条例》规定,电影摄制单位需要有《摄制电影许可证》,促进法取消了摄制电影许可证。是这样吗?
大辉导演说道,我电影剧本写了一个道人角色,专家建议模糊,最后我就改成一个世外高人。我说的是立项前发生的过程!
熊海清老师表示,是跟拍白鹿原一样的那种感觉吧?
赵虎律师认为,道人,可能涉及到宗教问题。
大辉导演解释,写的内容是正面的,道人治病救人。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诋毁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煽动民族仇恨、民族歧视,侵害民族风俗习惯,歪曲民族历史或者民族历史人物,伤害民族感情,破坏民族团结;促进法中,对电影内容的规定,确实有这样一条,但是比较模糊。
2、关于电影题材
大辉导演说道,电影促进法,我也看了,其实我们都知道,电影元素挺多,电影一般题材给我们选择范围很小。
彭格老师表示,剧本审查和备案的问题,但从法律上看,应当是更加简化:此前《电影管理条例》第26条规定,电影制片单位在投拍电影之前,要将电影剧本报广电总局备案,广电总局剧本可以对报备案的电影剧本进行审查,审查通不过的,不得投拍。而《电影产业促进法》生效后,其第13条规定,除涉及重大题材或者国家安全、外交、民族、宗教、军事等方面题材需要将剧本报送审查的,一般题材的电影只需将剧本梗概提交国务院或省级电影主管部门备案。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
第十六条 电影不得含有下列内容:
(一)违反宪法确定的基本原则,煽动抗拒或者破坏宪法、法律、行政法规实施;
(二)危害国家统一、主权和领土完整,泄露国家秘密,危害国家安全,损害国家尊严、荣誉和利益,宣扬恐怖主义、极端主义;
(三)诋毁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煽动民族仇恨、民族歧视,侵害民族风俗习惯,歪曲民族历史或者民族历史人物,伤害民族感情,破坏民族团结;
(四)煽动破坏国家宗教政策,宣扬邪教、迷信;
(五)危害社会公德,扰乱社会秩序,破坏社会稳定,宣扬淫秽、赌博、吸毒,渲染暴力、恐怖,教唆犯罪或者传授犯罪方法;
(六)侵害未成年人合法权益或者损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
(七)侮辱、诽谤他人或者散布他人隐私,侵害他人合法权益;
(八)法律、行政法规禁止的其他内容。
如果去掉这些,可选择性确实不多啦。
赵虎律师表示,但是这次报送一般题材,仍然要求全本,说明地方上没有按照《电影产业促进法》的要求办事。
大辉导演说道,严格按照电影产业促进法的规定,其实能拍的题材很少!
薛永谦律师指出,第十三条的重大题材很笼统,不好把握。第十七条第一款:“审查部门级别下放至省。”第十七条第二款:“审查期限缩短至30日。”
赵虎律师认为,根据规定,故事梗概就可以了。
彭格老师表示,不过正如大辉(导演)所说的,什么是一般题材法律并没有规范得很清楚。
张玉娇(主持人)说道:促进法第十三条规定:“拟摄制电影的法人、其他组织应当将电影剧本梗概向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电影主管部门备案;其中,涉及重大题材或者国家安全、外交、民族、宗教、军事等方面题材的,应当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将电影剧本报送审查。”
大辉导演表示,我们都知道,电影是多元素的,所以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创作一些,喜剧,搞笑,不疼不痒的电影作品。因为一些题材其实还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彭格老师谈到,还有一个原因可能就是权力下放,省级区域部门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实际可以操作的指南规范,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还需要时间,例如:需要进一步修改电影管理条例。
赵虎律师认为,有一些题材存在垄断,不过,现在应该好多了。
大辉导演讲到,其实观众喜欢看的,一般人都拍不了,国家安全,外交,民族的不敢轻易去拍。像公安,军事题材,具备商业元素的电影,一般人也是做不了!部分导演有制作涉案题材的优势,其他人想拍,没有相关部门支持只做不了的!
胡滨认为,涉警题材的需要金盾协拍。
李轶表示,《芳华》是因为讲述特殊时期的事情所以推迟上映了?有报道说是为了争取一刀不剪。审核标准是什么?这部法律有明确吗。
大辉导演认为,所以,电影所谓促进,也是有范围的!
赵虎律师认为,还有部门利益的问题,没有解决。
3、关于取消电影摄制许可证
张玉娇(主持人)说道:刚才说到了制作电影各种门槛变化,那么,是不是可以确认一下电影摄制许可证取消之后,对电影行业的影响。
赵虎律师认为,电影拍摄许可证取消了应该是好事情,节省了环节和时间,扩大了可以拍摄电影的主体范围。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促进法第十三条:“拟摄制电影的法人、其他组织应当将电影剧本梗概向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电影主管部门备案;其中,涉及重大题材或者国家安全、外交、民族、宗教、军事等方面题材的,应当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将电影剧本报送审查。电影剧本梗概或者电影剧本符合本法第十六条规定的,由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将拟摄制电影的基本情况予以公告,并由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电影主管部门出具备案证明文件或者颁发批准文件。具体办法由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制定。”
大辉导演表示,取消拍摄许可其实说的好听,但是,最后你拍完,广电不给你过,你损失更惨,这里主要是针对制片人,出品人!
就目前而言,与促进法实施之前相比情况大有好转,但是从电影本身发展还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别的不说,好莱坞我们不比,跟韩国电影都没法比。
赵虎律师说道,就是不取消拍摄许可证,每年也有很多电影审核不过,无法上映。
胡滨也表示,损失更惨的是投资人。出了钱,发不了,回款困难,损失惨重。
大辉导演表示,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投资人了解政策后,不会轻易投项目!
彭格老师认为,具体办法可能要等待进一步修改电影管理条例。
薛永谦律师认为,促进法有政治使命考量,比如第二十九条:“境内以及时长三分之二的规定。”
彭格老师表示,其实您说的使命考量,但从单从从法律名称来看,该部法律就是旨在促进、扶持中国国产电影的发展,而不是境外电影。
?薛永谦律师认为,每个国家都会先考虑自己,英美亦如此。
二、电影审查及对电影拍摄程序的影响
    1、关于电影审查
大辉导演表示,其实前期都好办,最难的是最后一关,审查上映!
胡滨表示,拍摄许可会在上线前审查就是申请龙标之前
李轶认为,一般合同中都会约定如投资人投资的电影因为没有通过审查造成不能如期上映对投资人收回投资造成障碍的相应的违约责任的吧
胡滨谈到,申请公映许可证的环节与新法颁布之前是一样的没有少。“一般合同中都会约定如投资人投资的电影因为没有通过审查造成不能如期上映对投资人收回投资造成障碍的相应的违约责任的吧”,其实,并不是投资人也需要做事前尽职调查对剧本及题材进行审核经确认过的项目投资需要风险共担
李轶说道,这个尽调还是挺重要的毕竟审查标准不明确只能通过一些以往经验对题材是否靠谱进行判断
赵虎律师认为,促进法出来之后,权力下放,取消许可证,是否也的确节省了一些时间和环节,节省了成本呢公映许可证在目前的制度下,应该不会变
大辉导演表示,其实,中国文化,中庸为道,不管什么题材,你要是了,想找你问题照样找,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事物,所以一个电影作品没有火,没人搭理你一旦关注度高,总会在里面找到一些问题。
慕晓老师认为,芳华我也看了一些相关报道。主要是审查之后有一些细节被剪切掉。BBC刚刚的一篇文章到了这个方面问题。“电影讲述西南城市一个大院里军队文工团的生活,其中贯穿了打上那个时代烙印的懵懂激情,冲突和懊悔,还有一段好莱坞斯皮尔伯格(《拯救大兵雷恩》)式的血腥战斗场面。
有影评说《芳华》陷入过去伤痕文学的套路,并没有对那个“荒唐年代”作深入解读。还有评论说冯小刚照搬好莱坞反战影片的套路,用战争残酷血腥表达战争的荒诞。但许多评论对影片短暂触及的“对越自卫反击战”欲言又止。
虽然《芳华》重现那场“被忘掉的战争”场面只有短短几分钟,却吸引了许多老兵前去观看。报道说,云南昆明有数百参战退伍老兵自发身穿旧军装,“全副武装”举红旗去电影院看《芳华》首映。电影上映日令当局大为紧张,要公安部门密切注视“涉敏感观影群体”。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促进法第十八条规定:“进行电影审查应当组织不少于五名专家进行评审,由专家提出评审意见。法人、其他组织对专家评审意见有异议的,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电影主管部门可以另行组织专家再次评审。专家的评审意见应当作为作出审查决定的重要依据。前款规定的评审专家包括专家库中的专家和根据电影题材特别聘请的专家。专家遴选和评审的具体办法由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制定。
彭格老师谈到,我看了一下美国关于中国电影产业促进法取消摄制许可证的评论商业模式的改变被提及的频率很高。简而言之:以前在摄制电影许可证的要求下,通过借用或挂靠有多片摄制电影片许可证的制片公司的联合摄制商业模式大量存在,今后可能会出现更多的以单个电影为目的的项目公司(尤其是促进法第14条规定,中外合作电影视同境内法人、其他组织摄制的电影(前提是摄制电影符合创作、出资、收益分配等方面比例要求),更多的外国公司会选择寻找中国的合伙人,成立特殊目的实体(special purpose vehicle, 简称SPV)进行合作,例如成立以单个电影为目的的项目公司)。以单个电影为目的的项目公司(single-purpose corporations)在美国是非常常见的一种商业模式,在这样法律架构下产权交易非常方便。
大辉导演认为,立项时间还是没什么变化,刚刚提到的西安的项目审查了两个月,中间打回来一次,修改了一下,再报上去又是一个月!所以,不说国外,只说国情内我们怎么做好一个电影!想改变需要时间,这个时间不是一天两天!
彭格老师也表示,改变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可是在往好的方向走总是个好的开始中外合作拍摄电影是国家鼓励的,主要也是想学习人家的技术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第十七条:“法人、其他组织应当将其摄制完成的电影送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电影主管部门审查。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或者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电影主管部门应当自受理申请之日起三十日内作出审查决定。对符合本法规定的,准予公映,颁发电影公映许可证,并予以公布;对不符合本法规定的,不准予公映,书面通知申请人并说明理由。
 立项审查应该是一个月
2、关于电影分级
大辉导演谈到,这又是一个老话题了,电影分级,一旦电影分级,广电审查就失去意义,什么电影都可以拍,完了电影委员会分级,按照分级情况在相应电影院上映!
慕晓老师认为,这个法律的出发点是在现有框架下尽量规范化电影制作和发行。但鉴于很多客观因素,对比周边国家,比如韩国,我们在题材的选取上,内容的把握上,和实际的影响力上的确无法有太大的突破。这在某种程度上也限制了中国电影产业的发展和国际化发展的影响。
胡滨表示,其实放开了创作的口子,这样也有利于经济活动金融活动但在政策角度上讲还是紧缩的
张玉娇(主持人)问到,促进法实施之后,我们在电影制作中,是不是流程或者时间上面都发生了变化呢?
大辉导演表示,其实电影记得陈丹青说过,国家就把控好,国防,资源,其他的文化创作,你管来管去,出不了什么东西,因为领导不是艺术家!
李轶表示,韩国电影总被拿出来和中国电影比较我确实看过不少题材敏感但相当出色的片子韩国电影审查制度有什么咱们国家可以借鉴的吗?韩国的电影甚至可以促进法律的完善比如说熔炉
谷泉律师认为,电影毕竟是意识形态,肯定是要管理的。
薛永谦律师谈到,国情不同,尤其受众群体基数庞大,做出任何决策还需慎重。
3、关于中外合拍
张玉娇(主持人)问到,中外合拍片在审查程序上,与国产片有什么不同吗?
彭格老师回答道,这个问题可以参考法第14条:“法人、其他组织经国务院电影主管部门批准,可以与境外组织合作摄制电影;但是,不得与从事损害我国国家尊严、荣誉和利益,危害社会稳定,伤害民族感情等活动的境外组织合作,也不得聘用有上述行为的个人参加电影摄制。合作摄制电影符合创作、出资、收益分配等方面比例要求的,该电影视同境内法人、其他组织摄制的电影。视同国产电影
4、关于投资风险
?    彭格老师表示,谈到投资人的风险,我也想起来补充:新法第13条如果真的简化了前期的剧本审查,那么风险在于制作方在前期需要严格把关一般题材剧本内容,因为取消了事先审查,剧本梗概备案后直接开始电影摄制,如果电影制作完成后的审查通不过,拿不到电影公映许可证,那么损失是难以弥补的。
赵虎律师表示,现在影视投资合同中,投资方常常要求约定通不过审查的责任,而项目方为了资金往往又会答应,这是个很大的法律风险。
谷泉律师认为,项目方负责内容,不答应的话弄不到投资,被迫答应的话风险又大,这还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5、关于网大
大辉导演认为,这两年网大开了一个口子,神,魔,鬼,道一下出来不少电影,因为这种题材在院线电影是没有的,一下火了不少,但是现在在进行控制这些题材的电影已经少了!
胡滨表示,网大现在政策也很严格了 
大辉导演说道,所以,国情内做事,国家的意识形态我们作为一个创作者是无法洞悉,只能在框架内做好自己的事情!
胡滨表示,是的这方面的投资者也需要相当的投资经验才行
赵虎律师认为,理论上网大的标准与院线电影的审查标准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网大的审查标准更加详细。其实详细一些更好,就怕不详细,都让具体执行人员掌握,大家怕担责任,都会很苛刻。有时间聊聊网大的审查问题吧
胡滨表示,目前网大也需要广电的内容审查但是范围会稍广泛一些
大辉导演说道,只要能传播的视频作品,都会审查!
赵虎律师认为,法律上网大还是自查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网络试听节目内容审核通则》第五条规定: 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相关单位在网络视听节目内容审核方面,坚持如下原则:
(一)先审后播原则
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相关单位应建立内容播前审核制度、审核意见留存制度及工作程序,配备与业务发展需要相适应的审核员,及相应的审看设施。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相关单位播出的网络视听节目必须经过审核员审核认定。
(二)审核到位原则
1.审核员审核节目时应完整审看包括片头片尾在内的全部内容,不得快进和遗漏,每部网络剧、微电影、网络电影、影视类动画片、纪录片应由不少于三人的审核员审核,每期(条)专业类网络视听节目应由不少于两人的审核员审核。
2.审核员应客观、公正地提出书面的节目审核意见,审核意见应明确指出需要修改的问题、是否同意播出,并说明理由。
3.审核员应具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较高的文化修养、良好的职业道德,熟悉国家相关法律法规、方针政策;审核员应经过节目内容审核业务培训,考核通过后从事节目内容审核工作。
大辉导演说道,传播途径越大的文化作品,审查越严格。所以,想做一些项目,还是在政策之内,我今年搞的电影就是为了宣传地方景区创作的电影,有政府的参与投资!
赵虎律师表示,前段时间“MLGB"字母组合商标被驳回,也是有意思的事情有政府参与的是否好一些呢
慕晓老师谈到,MLGB我也关注了一下。是很有意思的。并且这份判决书有一定参考意义。
大辉导演说道,审查属于流程,地方支持也很重要,这次我们就是陕旅参与投资,立项的时候,也同时写了出品方!一般民营企业单独做一些电影项目会麻烦,如果合作一些政府构,会好一些如果制作一些家长里短的项目或者为了宣传当地的历史文化的项目,就不需要合作;但是有些是特殊题材,比如涉案的,可以和金盾合作!
胡滨表示,还是要多关注案例吧
三、促进法中的新规则及责任规定   
    1、关于艺人道德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比如艺人德艺双馨写入法律,拒绝黄赌毒,偷票房行为严惩等。这些规定在实际中,是否奏效呢?
谷泉律师谈到,艺人道德保证条款该怎么设?怎么设违约金赔偿金?
赵虎律师认为,艺人道德保证条款有了法律依据另外关于广告,根据规定,到点不能放广告,可是现在执行的不好
彭格老师说道,执行很多方面都没有规定细节;例如规定了国产电影排片时长不得少于2/3,但其实也没有规定地方影院没有执行会有什么惩罚
大辉导演说道,可能有所影响,现在艺人签合同都会约定艺人一旦出事,要赔偿损失!
薛永谦律师表示,第九条第二款所述形容词“德艺双馨”不确定,到底什么是第五十一条第一款整治票房注水是个亮点第三十二条、第五十一条第二款鼓励公益广告、不得插播广告及违反规定的处罚措施值得肯定
王京燕认为,不涉黄赌毒的,最近授权一个IP出去,对方甚至要求写在合同里作者不涉黄赌毒,否则承担高额违约金,作者也要出承诺书。之前看过都是要求导演、编剧、演员的。现在要求的感觉好过分。
张玉娇(主持人)表示,促进法第九条规定:“电影行业组织依法制定行业自律规范,开展业务交流,加强职业道德教育,维护其成员的合法权益。演员、导演等电影从业人员应当坚持德艺双馨,遵守法律法规,尊重社会公德,恪守职业道德,加强自律,树立良好社会形象。
第三十四条:“电影发行企业、电影院等应当如实统计电影销售收入,提供真实准确的统计数据,不得采取制造虚假交易、虚报瞒报销售收入等不正当手段,欺骗、误导观众,扰乱电影市场秩序。
大辉导演说道,艺人出事,电影,电视剧播不了,投资人损失很大,所以现在都要签合同!
2、关于损失赔偿
赵虎律师表示,其实,跟艺人签订合同中的道德保证条款也很难解决问题:一部电影投资上亿,单个演员的酬金不多,违约金条款只能是合同金额的30%以下。出了事情之后,让演员赔偿酬金的30%意义不大。要求演员赔偿全部投资,目前没有见过案例。既然法院敢判,哪个演员陪得起呢,最后执行还有问题。
大辉导演说道,点算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强!有些演员现在片酬不低!
李轶表示,能赔点是点有个保证和违约条款在那对艺人也是个约束但损失确实填不平
彭格老师谈道,在本合同生效期间,乙方演员因个人原因产生重大负面新闻或违法、犯罪,按照中国法律受到行政或刑事处罚的;或乙方演员发布台独、港独等政治言论被媒体曝光造成负面影响的,或受到严重的舆论道德谴责的,导致被国家有关部门限制演艺活动、本剧无法通过审批、或造成甲方其他损失的,甲方有权单方面解除合同并要求赔偿。这是我以前从如是娱乐法的评论中摘录的,事情的起由是有艺人因为台独,导致整个经公司被封杀
赵虎律师表示,德艺双馨,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标准,而演员其实是一个职业,大部分都是一般人。
张玉娇(主持人)问到,我们审的合同,不是因为某国演员部分剧情重新拍摄吗?
赵虎律师表示,对,因为某国要部署萨德,导致电影要重拍,这是政策风险
最后,张玉娇(主持人)说道,今天聊了电影各种“门槛”的变化电影审查及对电影拍摄程序的影响促进法中的新规则及责任规定从各位老师的言语中学习到了很多实务中的东西,希望我们这个沙龙,会帮助大家熟悉《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影产业促进法》
本次沙龙是我们2017年最后一次沙龙,2017年6月9日,虎知娱乐法在线沙龙群成立,并开始了第一期沙龙,本着努力打造一个娱乐法专业探讨、学习的平台的态度,我们的沙龙走过了15期,首先感谢大家的陪伴,因为大家的共同努力,才有了今天这个可以交流、学习的平台。希望我们在新的一年,继续努力,为大家服务好。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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