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6月30日晚,张明宝酿下5死4伤,成为当年南京最受关注的案件。“很抱歉暂时还不能说,目前我不能接受采访,请理解。”这是在案件未宣判之前,曹纯钢反复对全国各地的媒体说同样一句话。
当时,我一口咖啡还没喝下去
“事情过去,就不要再提了。”时隔3个多月后,谈起张明宝案件,虽然不需要像开庭那样需要多方考虑,但曹纯钢律师还是显得很谨慎沉默。
事发后第二天,曹纯钢从报上了解到案情。同情之外,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当时心情。而接手张明宝的案件,对曹纯钢律师来说真的是一念间的事情。
7月初的一个周日中午,曹纯钢像往常一样在家休息。一个陌生的电话突然打进了曹纯钢的手机,打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士,声称要咨询一件交通肇事的事情,希望曹纯钢律师可以到江宁的一家咖啡厅面谈。
看着外面火辣辣的太阳,曹纯钢律师说当时自己犹豫了,但从律师的职业道德方面考虑,最终决定去会见。
让曹纯钢律师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张明宝的亲戚,也就是当天,在张的的恳求下,他同意为张明宝辩护,从此也把自己和张明宝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一说张明宝,我就愣住了。”一口咖啡还没喝下,这不是普通的交通肇事案啊。
果然,在中年男子出示的拘捕书上,原先的“”几个字已经被涂掉了。
第三次,我才见到张明宝本人
第二天,在中年男子到所里办好正式委托手续后,曹纯钢律师就开始着手工作了。
第一次去看守所会见张明宝了解案情,曹纯钢律师并没有见到他本人。因为张明宝案件重大,曹纯钢律师到第三次才见到了张明宝。
曹纯钢律师说,被关在看守所里的张明宝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就是,自己这个祸闯大了,家里就是卖房子卖车子也一定要赔偿所有的受害人,自己对不起所有的受害者。
生效后,张明宝并没有提出。
“如果只是感性地来看待这个事情,我不会替他辩护,但律师是我的工作,必须要保护他的合法权利。”曹纯钢律师坦言,自己替张明宝辩护也受到朋友和亲戚的一些不理解,尤其是一位家住在案发地点附近并且目睹了案发现场的亲戚。
如果身边朋友的反对声只是个开始的话,当自己作为张明宝的辩护律师被媒体刊登之后,曹纯钢律师的电话开始无时无刻不响。“骚扰的、骂我的、要求见张明宝的、想买张明宝的车的……”什么电话都有。
网友很激动,发帖要“人肉”我
除了骚扰电话外,一审后他的照片还被贴到网上,有网友要求“人肉”他。
“我知道网上骂我的话,但是我自己没有看,是别人看到告诉我的。”曹纯钢律师说一点压力没有是骗人的,但是自己眼不见为净,习惯就好了。
虽然在网络上闹得比较厉害,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曹纯钢律师说自己并没有被认出,可能是自己平时穿的比较休闲。
2009年11月27日,张明宝案一审开庭的当天,曹纯钢律师担心自己会被记者拦住,特意选择了打车。倒是“的哥”好奇,“去听张明宝的案子啊,怎么拿到旁听证的?”
很多记者在门口等他,曹纯钢律师借着媒体围住家属时,自己快速地离开了人群。
门口法警看到他的证件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庭审后又在法警的护送下,从侧门顺利地离开了中院。同样出现在庭审现场的张妻,虽然在第一时间离开了法庭,但在法院外面还是被大批记者发现,广州路的路面迅时被堵塞,长枪短炮一直跟着张妻跑。
“我没带钱,要我打车做什么啊?”不得已被法警推坐上出租车的张妻摸着口袋留给媒体记者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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