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李某甲，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小学毕业，农民，住（略）。因涉嫌抢劫犯罪于2001年9月6日经新野县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2009年3月20日由新野县公安局执行逮捕。现羁押于新野县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高放，河南新光律师事务所律师。
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以宛检刑诉〔2009〕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某甲犯抢劫罪一案，于2009年6月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闫桃群、时叶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某甲及其指定辩护人高放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1999年9月1日晚10时许，被告人李某甲伙同刘红峰、王某高、肖永迁、毕全法（四人均已判刑）五人预谋后，在新野县X镇X村北的庄稼地里，持刀威逼五星镇X村民张占青及其同伴任某某，并对张占青进行殴打、捆绑，逼迫任某某把自己衣服脱光后将其捆绑，抢走张占青嘉陵牌摩托车一辆，手机、传呼机各一部，抢得物品五人分肥。被害人张占青因伤势过重当场死亡。2009年3月20日，被告人李某甲到新野县公安局五星派出所投案。
经法医鉴定，张占青系被他人钝器作用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
针对上述指控，公诉机关当庭出示、宣读了被告人李某甲的供述，被害人任某某的陈述，同案犯刘红峰、王某高、肖永迁、毕全法的供述，证人李某丙、徐某某、王某乙等人的证言，现场勘查笔录、刑事技术鉴定书等。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李某甲的行为已构成抢劫罪，但李某甲投案后，未如实供述其犯罪，不能认定其有自首情节，提请依法惩处。
被告人李某甲辩称，我没有持刀威逼张占青，也没有打他。其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李某甲构成投案自首，是从犯，民事部分已与被害人家属达成赔偿协议，取得了被害人家属的谅解，应从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1999年9月1日晚，被告人李某甲伙同刘红峰、王某高、肖永迁、毕全法（四人均已判刑），在新野县X镇X村白庄自然村村外食堂吃过晚饭后，预谋在附近盗窃。当晚十时许，五人发现五星镇X村民张占青骑摩托车带任某某到闵营村北边的庄稼地里交谈，遂将张、任某住，被告人李某甲将刀架在张占青的脖子上，威胁不准喊叫，刘红峰、肖永迁对张占青拳打脚踢。毕全法逼迫任某某将衣服脱光躺在一边，并用草席盖在任某身上，不准看和喊叫。王某高、李某甲把张占青的衣服脱下搜查，并用衣服将张占青双脚绑住，对张进行殴打致其不能动弹、喊叫，后五人抢走张占青所骑的摩托车一辆，手机、传呼机各一部。张占青因伤势过重当场死亡。经法医鉴定结论为：张占青系被他人持钝器作用于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
另查明，河南省南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二〇〇二年七月十八日作出（2002）刑一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以抢劫罪判处同案犯刘红峰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判处同案犯王某高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刘红峰、王某高赔偿附带民事原告人李某丙经济损失x元，二被告人负连带责任。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于二〇〇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作出（2002）豫法刑二终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维持南阳市中级人民法院（2002）刑一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河南省南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二〇〇三年十月二十九日作出（2003）刑二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以抢劫罪判处同案犯肖永迁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附带民事原告人李某丙经济损失x元，并与刘红峰、王某高互负连带责任。河南省新野人民法院于二〇〇八年三月二十一日作出（2008）新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以抢劫罪判处同案犯毕全法有期徒刑十四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赔偿附带民事原告人李某丙经济损失x元，扣除已付的5000元，再付8750元，并与刘红峰、王某高、肖永迁互负连带责任。
被告人李某甲的家属与被害人张占青家属李某丙于2009年3月26日达成和解协议，李某甲的家属主动赔偿李某丙5000元，李某丙表示不再追究其民事责任，希望对李某甲从轻处罚。
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证实：
1、被告人李某甲的供述
1999年农历7、8月份一天晚上，毕全法骑摩托车到我家找我去喝酒，他说在村X路上等着我。我到后，看见刘红峰、老高、毕全法，后我们到肖永迁家，又一起去村边的卤肉馆吃饭，先喝一瓶白酒，后一人又喝一瓶啤酒。大约九点钟我们到公路边玩。红峰说：“黑子（肖永迁的外号），你们这有没有8匹的小拖拉机，给我“弄”（就是偷的意思）一个抽水使”，我俩说没有。这时过来一个骑摩托车的人，红峰说：“听摩托车的声音是125型的，把摩托车弄来，到溧河能卖2000块。”那人推着摩托车，后面跟个女的，拿个席子。红峰说：“今黑儿不能白来，咱们把摩托车弄了”，老高也同意。我和肖永迁说：“在家门口，别胡弄。”，红峰说：“新旺，黑子，你们要害怕被认出来，只管把摩托车推过来，胡子（毕全法的外号）招呼那个女的，我和老高在这里又不熟，男的交给我们俩。”老高从摩托车后架上抽出来一把砍刀递给我，我们就分头去找。肖永迁说：“我看见摩托车了，人在那坐着。”红峰说：“走，一会千万不能喊名字，都叫我老大，叫老高老二，叫新旺老三，叫毕全法老四，叫肖永迁老五”。到那俩人跟前，红峰说：“你们干啥哩”那俩人都在席子上坐着，摩托车在男的后边。男的说：“我们看芝麻的。”毕全法上去把那个女的捞到一边，红峰把那个男的从席子上捞起来。那男的说：“你们想干啥”我在旁边手里拿着砍刀，我没有用刀威胁那个男的，那人一下把刀夺过去了。老高从那男的后面抱住他，我和红峰上去夺刀，红峰把刀夺在手里。又和老高把那男的拉到路下的小坡上。夺刀时我鞋不知被谁踩掉了，我正摸着找鞋穿。肖永迁喊我说：“老三，有打火机没”我说：“有”，我俩在那接线，红峰和老高在坡下面用脚踢那个男的。毕全法不知道啥时候把那个女的衣服脱光，那女的躺在地上。被打那男的在那儿痛的叫，红峰对那女的说：“别动，这事跟你没关系。”又说：“胡子，去给那个男的手绑住，别让他跑了。”说着从摩托车上解下个绳子递给我，让我扔给毕全法。摩托打不着，红峰说：“先弄回去再说。”，老高和红峰骑着带来的摩托用绳系着毕全法骑着抢来的摩托车，上公路走了。我和肖永迁从小路上走的，走时我看见那女的还躺在地里，身上盖着席子。没看清那个男的，只听见他嘴里低声喘气。过了一天，毕全法到我家说：“找红峰商量一下，人被打死了。”我和毕全法、肖永迁到红峰家，红峰又把老高找来，红峰说：“事已经出了，你们三个（毕全法、肖永迁和我）走的越远越好，我和老高离那远，不会找到我们的。”
老高给我的砍刀，被那男的夺去了，红峰又抢过来，在他手里拎着，后来听他说扔他家附近的水渠里了。那把刀是白色不锈钢的，60多公分长，3公分宽，带木柄，刀头是弧形，没有开刃。我们抢劫时，红峰手里还拿一把裁三合板的伸缩刀，塑料柄，10多公分，1公分宽，尖头。抢走摩托车一辆，一部诺基亚直板黑色手机，还有一个传呼机。毕全法说给我俩分的手机，我没有要，肖永迁分个传呼机，红峰和老高分的摩托车。我看见红峰用砍刀的刀背在那个男的背上敲了一下。
2、被害人任某某陈述
被抢的有一辆紫红色嘉陵摩托车，占青的一个手机，两盒茅庐烟，一百多块钱，占清和我各一个BP机。
9月1日晚，我和张占青骑摩托到闽营东已经10点多了，占青提议歇歇，我发现在小桥处路上停有一辆摩托，路下面模糊看有几个人，我不同意，又走有几十米，占青把摩托放在地边，我们坐在把席上拍话。我发现有一个人从我们旁边走，占青说：“没事，在我门上，窑上都是熟人。”一会儿，有五、六个人过来，有一个人用刀架在他脖子上说：“合作合作，不要喊叫。”我不敢吭声，把摩托钥匙拿出来。只听占青“啊啊”乱叫。有两个人把我架在一边，把我身上穿的衣服全部脱光，放在地上，用席子盖着我身上，不让我叫喊。用我的布衫反绑着我双手，用裤子绑着我双脚。裤子、乳罩都被撕了。因我身上盖有席子看不清，只听“啊啊”叫，有几个人“扑通扑通”在打。等了会儿就没听见占清有啥声音了。只听见这几个人在发动摩托，长时间也没发动着。有人说：“火哩，火哩。”后来就没有一点声音了。我起来挣脱开绑的东西，趟河到窑场喊人。喊人过来就发现占清已经不行了。
3、同案犯刘红峰供述
99年秋里一天晚上，我和王某高、毕全法、肖永迁、李某甲一起在白庄村东边有个小食堂吃饭，喝酒。吃完饭朝五星的南北公路上玩，走到一个弓形桥跟，看见一辆摩托从西往东车灯刚好照住我们，是一男一女。不知谁说：给这家伙的摩托整了，意思就是抢过来，我们都同意。我们五个人分成两班找，肖永迁给我说那两人在那边。我们拐回来碰见毕全法他们仨，我们商量抢摩托，当时也没咋说，我们五个是一起过去的。那俩人在席片上坐着，摩托车在他们北面扎着。肖永迁问：你们在干啥那男的说：在看芝麻。肖说：“我的芝麻叫你看”李某甲就拿着把平头不锈钢单刃切西瓜刀架到那人脖子上，那人就地翻了个滚，翻到路东边的包谷地里，不知咋把新旺的刀夺走了。我就上前夺刀，割住我右手虎口，割的怪深，流血了。肖永迁、李某甲都在夺刀。王某高、肖永迁、李某甲上来用脚踢、撞那男的，我把刀夺过来，用刀背把那人的屁股拍了两下，又用脚照那男的背上踢了两下，就去弄摩托。毕全法也过来撞那男的。他把那女的脱光了，用她的衣裳或裤子在绑着，在地上平躺着。肖永迁找住钥匙，我插进钥匙孔，打不着。他们四个还在打那男的，用脚踹、撞，开始那男的还试图起来，后来毕全法和王某高用衣裳把他绑住了。那男的还叫了两声救命，记不清是谁把那男的嘴塞住了。我发动不着摩托，肖永迁过来掏出我的裁纸刀，割点火线，线头接错了，电路烧了。我们走时，那男的还会动，嘴里还在出气，王某高骑着我的摩托驮着我，用绳子拉着抢来的摩托，毕全法在骑着，到我表弟苏x铎家，我们走时新旺、肖永迁还在现场没走。第二天早上，我们三个人骑我借的摩托到我家，肖永迁和李某甲也来了，说那个人死了，我们说死了算了，各走各的。我带的那把裁纸刀可能是肖永迁把它丢在现场了，裁纸刀是个红色的把，有一虎口长，木工用的。李某甲带的刀好象是肖永迁的。吃饭时我没注意他带的有刀，到找那两人的时候才知道他带的有刀。当时可能是毕全法先提议的抢摩托。第二天肖永迁说他认识那个男的，不死还不中哩，我当时就要叫公安局抓走。那人的头部我估计他们四个都踢了。那把刀当时是毕全法带到我家了，后来我朝沙堰的路上把刀扔到吕营后面场里有个麦秸垛里了。抢的有摩托，还有手机肖永迁拿走了。
4、同案犯王某高供述
99年刚割完芝麻的一天，我和刘红峰、毕全法一起到新旺家，刘红峰给新旺说了一句话，新旺进屋里，等他出来，手里拎着的衣服里裹了把一尺多长个不锈钢刀，是单刃刀，刀柄是不锈钢的。又到肖永迁家，我们一起在村东边的一个食堂吃饭。饭后，我们到窑西边路上，刘红峰说：咱们往西整（看有什么东西能偷不能）个啥东西，肖永迁说：行，新旺，咱俩先去瞅瞅，你们慢慢走。大概十一点左右，肖永迁和新旺拐回来说：“不行，人们都看的紧里很，整不成。”然后我们五个就蹲到那吸烟，见有辆摩托车离我们有七、八米远，听见一个女的说：“前边路不好，咱们拐回去”。摩托拐回去往东了。肖永迁说：“那人不象两口俩，咱们去打他们去。”我们分头去找，肖永迁、全法过来说那边有两个人影，我们五个一块到那两个人跟，肖永迁在问：“干啥里”那男的说在看芝麻，肖说：“半夜三更你看芝麻。”说着用他自己的衣服蒙住那男的头，用腿压在他身上把他按到地上，刘洪峰和新旺用脚撞那男的，那女的在席上坐着没动。全法让她把衣服脱掉，那女的说我自己脱。全法用席盖在那女的身上，看着她。肖永迁让我把那男的裤子脱下看有钱没有，我摸他布袋没有钱，新旺把男的上衣脱下来摸，也没有钱。新旺就拿着刀往那男的肚子上刷，刘红峰和肖永迁还用脚往那男的身上踹。肖永迁让我把男的两脚绑住，我用那男的裤子绑他的两只脚，当时他只在喘气了，肖永迁还在用脚踹，刘红峰让我去摸摸摩托上的包里有钱没，我看包里没东西就扔芝麻地里了。肖又说你看有手机没有，新旺把包捡来在里边摸出来个手机，之后他也把包扔地里了。新旺带的刀一直在他手里。后来他摸手机时，刀给肖永迁了。肖永迁在看着那男的，让我和刘红峰去发动摩托，刘红峰摆治了一阵也没弄开。我看那男的危险，就说：“别管摩托了，快走吧。”肖永迁说：“摩托推走。”刘红峰就推着摩托，我们到路上。我骑来时骑的摩托带着红峰，用绳子系着那男的摩托，毕全法在上面坐着。肖永迁和新旺两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摩托在刘红峰那，手机在肖永迁那。新旺摸了个传呼，后来听他说又掉了。那天红峰还带了一把红色或黄色裁纸刀。
5、同案犯肖永迁的供述
那天晚上，李某甲喊我说刘红峰从广东回来找我玩，在村边等我，我和新旺过去，他们骑了一辆摩托，有刘红峰、老高、李某甲，还有一个五星街的，我们五人去林子周开的饭店吃饭，吃过饭，刘红峰、全法准备到杨庄看能偷东西不能。在王某庄往东桥上，新旺、老高在等我们。老高或新旺说桥北边有对谈恋爱的，他们几人都说要去整（可能是抢人家钱）。
6同案犯毕全法供述
1999年八、九月份一天晚上，刘红峰带着老高、肖永迁、李某甲找我玩，在村后一个饭店里吃的饭，喝的酒。饭后我们坐在路边玩。刘红峰说刚才有两个人骑摩托过去了，想弄点钱花。刘红峰一人往西走了，过了一会他喊：“你们快过来。”我们就过去，见刘红峰和一个人在撕抓，一个女的喊着：“你们干啥”我过去把那个女扇了两耳巴叫她蹲着别喊了，那女的不敢吭气了。刘红峰和老高、肖永迁、李某甲四个人打那个男的，我只顾看着那个女的也没注意到那边是怎么打的。我吓唬那女的不让她喊和看，用席盖在她头上。过有五、六分钟，他们四人过来喊我走，我就跟着走了。刘红峰和老高骑着辆摩托车走的，我和肖永迁、李某甲三个人步行各自回家。第二天早上我听说地里有个人叫打死了，我就吓得跑到澄海去了。开始我不知道有刀，后来动手的时候我才看见刘红峰拿了一把西瓜刀，刘红峰的手不知道怎么受伤流血了。我们走时那个男的已经不出声了，也没有动弹。我没有到那男的跟前，没有打他。
7、证人李某丙证言
今晚夜里将近2点，邻居张付红喊我：“快起来，占青喝酒叫人家打倒了。”他说他内弟王某乙在砖窑上烧砖听小姐趟过河去说的。我赶紧喊几个邻居拉个车去，到后见派出所人来了，我没到跟前。我猜测，有三天占青没回来，可能与这小姐在一块。占清传呼、手机、红色嘉陵摩托叫人家抢跑了。我知道抢劫杀害我丈夫的李某甲投案了。李某甲的妻子此前找到我一个亲戚说和，她家赔偿我5000元，我不再追究民事赔偿，希望司法机关从轻处理李某甲。
8、证人徐某某证言
昨天晚上有12点钟，我正在窑上睡觉，听见有个女的（外地口音）喊，说她们东西叫劫了，赶紧去救救，我喊程文庆一块跟那个女的到凓河边时，我俩有点害怕不敢过去，又喊出窑的王某乙、王某永、张玉来、小伟，当时程文庆在烧窑走不开，我们五个人趟河过去。到出事地点后，看见有个男的脱的精光，双手在反绑着，嘴里塞个白色的东西，仰面在苞谷地里躺着，王某乙问是谁，那女的说是建青或占青，用手指指说是西边的人，显军帮助翻那个人的身体，那个女的把那个人手上绑的东西解开。王某永去打电话报警，又打120急救中心。派出所来了，看那个人不行了。120也来了，看那个人不行了，也又走了。那个女的说被抢的有一个摩托车、手机、啥本。
9、证人王某乙的证言
证实内容同证人徐某某的证言一致。
10、证人赵某某的证言
1999年9月1日晚上8点多，张占青到赵某某家喊赵某助修摩托车轮胎，后二人到张国勤家的代销店里把轮胎粘好。在代销店见到一个女的，车胎粘好后，张占青骑摩托带着那个女的往南去了。
11、证人王某丁的证言
刘红峰借我摩托车骑了一、二十天。我在刘红峰那见到了一辆红色重庆嘉陵80摩托。
12、证人彭某某的证言
我家有一辆红色摩托，是刘红峰和另外一个人骑到我家的，有两年了，当时天也热，他要和我妹子，还有一起那个人去广东打工，我妹子他们说没钱，借我400块。刘红峰和那个人没说摩托是哪儿来的。他骑来的摩托就是从我家调取的那辆摩托。
13、新野县公安局新公（99）尸检第X号局刑事技术鉴定书
分析意见：（1）张占青头部、颈部、胸腹部及背臀的损伤均表现为皮下出血，皮肤损伤，说明这些损伤系钝器作用所致。
（2）解剖检验见其两侧颞肌出血，左硬膜下巨大血肿形成，此损伤可致其颅脑损伤死亡。
结论：张占清系被他人钝器作用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
14、新野县公安局现场勘查笔录
证明：现场位于五星镇X村X组邻近凓河的地块内。张占清尸体位于闽营X组村民张云车家玉米地块内，由闽营至黄营大路，在黄营村X村南200余米处有一向西的拐弯，在此拐弯处向南有一生产路。在黄豆地块东南路边，西南至东北向斜放一灯草席，灯草席半卷着。向南路边草地上有一把红色裁纸刀，刀刃已推出小半截。尸体上身套一蓝色上衣，下身反套一红色女式T恤，右腿穿一男式长裤，脚上穿一玉色袜子，在尸体周围地面上玉米杆倒伏。在尸体附近玉米叶面上亦有滴落状血迹多处。
16、书证
（1）户籍证明、在逃人员登记表
证明：被告人李某甲的身份、在逃等基本情况。
（2）发破案经过
证明：张占青被抢劫杀害后，公安机关侦破此案、被告人李某甲投案的经过。
（3）新野县公安局调取、发还物品清单
证明：新野县公安局2001年8月10日从彭某某处调取紫红色嘉陵摩托车一辆，后于同年9月6日还给被害人张占青的妻子李某丙。
（4）协议书
证明：被害人张占青妻子李某丙2009年3月26日收到李某甲家人5000元赔偿金，表示不再追究李某甲的民事责任，希望司法机关对李某甲从轻处理。
（5）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2002）豫法刑二终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书
二审裁定认定的事实与一审认定的相同。裁定维持原判：刘红峰被判处死刑，王某高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6）南阳市中级人民法院（2003）南刑二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
肖永迁（肖永谦）已被判处无期徒刑。
（7）新野县人民法院（2008）新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书
毕全法已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某甲伙同他人以暴力手段，强行劫取他人财物，其行为已构成抢劫罪，且系致人死亡。河南省南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的罪名成立，本院予以支持。李某甲在共同犯罪中起的作用小于同案犯刘红峰、王某高，作案后能够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其家属积极赔偿被害人的经济损失，可酌情从轻处罚。关于李某甲的辩解理由，经查，同案犯刘红峰、王某高、毕全法均证实李某甲持刀威逼且参与殴打了张占青，其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关于李某甲辩护人“李某甲构成投案自首”的辩护意见，经查，李某甲虽然是自动到公安机关投案，但不能如实供述其犯罪事实，其行为不符合自首的条件，其辩护理由不能成立，不与采纳；“李某甲系从犯”的辩护意见，经查，李某甲在共同犯罪中相互配合，相互协作，其行为不构成从犯，辩护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关于李某甲辩护人“民事部分已与被害人家属达成赔偿协议，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应从轻处罚”的辩护意见成立，本院予以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第（五）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一、二款、第五十七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李某甲犯抢劫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x元。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直接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
审判长焦怡琳
审判员戴合军
审判员王某金
二〇〇九年七月十日
书记员刘亚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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