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诉机关夏某县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夏某，又名夏X，男，X年X月X日出生。
辩护人陈某某，河南金研律师集团（商丘）事务所律师。
辩护人王某某，夏某县法律援助中心律师。
原审被害人姜某，男，X年X月X日出生。
诉讼代理人王某峰，河南公朴律师事务所律师。
夏某县人民法院审理夏某县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夏某犯诬告陷害罪一案，于二Ｏ一一年七月十四日作出（2011）夏某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夏某县人民检察院不服，提起抗诉；原审被告人夏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于二Ｏ一一年九月十六日依法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商丘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赵文博、张杰出庭履行职务。被害人姜某及其诉讼代理人王某峰、被告人夏某及其辩护人陈某某、王某某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认定，2010年12月份，被告人夏某之兄夏某X被欧阳XX、王XX等人殴打致伤后，夏某认为姜某（欧阳XX之夫）参与了此事，即到夏某县公安局控告姜某等人是夏某县的黑社会团伙，反映姜某敲诈勒索、欺行霸市X村民低某、殴打村民致轻伤4人；为了筹集开发房地产资金，利用本村村民户口本以农户联保的方式骗取农行200余万元贷款等。公安机关调查后认为不属实，没有处理姜某。夏某遂将反映姜某某材料以“黄页传媒”的网名在腾某等网站以中国第二个被谋杀的上访人、河南的乐清案、上访村X村支书谋杀上访村X乡村犯案百余起无人追究、警誉无价百姓事大、当今农民的悲哀、共和国那些受压迫的农民、中国最牛B的村书记、黑社会基层执政的政绩、黑社会执政不但谋财而且害命、夏某县X村里霸权执政老百姓谁想送命、村支部书记雇凶谋杀上访人等题目发布帖子，帖子被网民转载。姜某及其家人因此事精神受到严重伤害。经商丘市第二人民医某鉴定姜某属创伤后应激障碍，且与诬告陷害存在因果关系。
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证实：
1、被告人夏某向公安机关递交的“关于夏某县X村密谋杀害上访人的情况反映”，副标题是“姜某等黑社会团伙五年来违法违纪犯罪事实无一起被追究”，其中反映姜某某犯罪事实有：姜某殴打数十名村民，打成轻伤四人；涉及农民集资修路款、低某、汶川地震捐款、抗旱救灾物资、计划生育罚款、丧葬费、土地补贴款等姜某无不贪占；2008年7月组织并勾结黑恶势力王XX，强行占用耕地近百亩开发房地产，不准村X村民不知情的情况下，利用村民户口本在农行骗取巨额贷款；私吞村里50千瓦变压器、40匹柴油机及2008年下发的抗旱救灾物资和配套灌溉设备；私吞医某；2010年初纠集黑恶势力30余人手持钢管、刀具强行将集市X区；策划谋杀夏某X，让其妻用色相勾引黑社会头目王XX，让王XX带人将夏某X打伤等。并附“关于河南省夏某县X村姜某等黑社会团伙组织五年来近百起违法违纪犯罪事实无一起被追究群众集体信访名单”，共有118名村民签名按手印。
2、被告人夏某的供述。其网名叫黄页传媒，因为其多次到夏某县公安局控告姜某是夏某县的黑社会，公安局调查后没有把姜某关进监狱，其就在腾某、大河论坛、夏某吧友网等处共发了二三十个贴子，说姜某等人是夏某县的黑社会，并列举了几十起问题，有的是其知道的，有的是听说一点，不知道真假，但都写上了，其写的很夸张，目的就是引起领导和网民的重视，制造影响，让姜某受到法律惩罚。另外还能把他妻子欧阳XX、张XX、王XX等人处理的更重一点。
姜某在任村书记期间，打骂过群众，其知道他够不上黑社会，只是想引起重视。陈XX和韩XX跟姜某帮忙开发新农村，其实也不是什么手下，其认为既然是黑社会，就应该有一帮人，所以把他两个也写了上去。其帖子上反映的姜某殴打群众致伤数十人，轻伤四人，其实没有人被打致轻伤。姜某收过村民的户口本，其以为姜某开发新农村建房子要用钱，收户口本一定是用来贷款了。说姜某多次调戏李XX、龚XX。姜某跟李XX相好村里人都知道，龚XX说姜某跑到她家要跟她好。其反映的近百起案件，很多是以前的事，已过了追诉时效，但为了引起注意，其都放在一起了。去年，其兄夏某X被殴打后，姜某某妻子欧阳XX、王XX、张XX被抓，其认为姜某参与了此事，但公安局调查后把姜某放了，其就到公安局、信访局控告姜某、王XX等人是夏某县最大的黑社会，姜某是殴打夏某X的主谋，殴打村民造成轻伤四人，强奸李XX，利用村民的户口本在农行骗取贷款200余万元等。公安机关调查后没有处理姜某，其又在互联网上发帖子说夏某县最大的黑社会犯案百余起无人过问、最牛B的村书记等二十多个帖子，其目的就是引起领导的重视，追究姜某某法律责任。
3、被害人姜某某陈某。夏某X和夏某为了告掉我的村支部书记，利用我在工作中得罪了不少人，多次组织群众到孔庄乡政府、夏某县政府告我，县纪委调查后认为“无违法行为，只有部分违纪问题，给予党内警告处分”，夏某不满意，又到商丘等地上访。乡政府为了息事宁人，免了我的村支部书记。他们看上访有了收获，又到乡政府要求开除我的党籍，乡政府没同意。夏某就到县信访局、公安局告我是黑社会，说殴打夏某X是我和妻子欧阳XX、张XX、韩XX、陈XX、王XX等人在太平乡饭店吃饭时密谋的，并说韩XX、陈XX是我的手下，在互联网上大河论坛、腾某、天涯论坛、中华论坛等十几家网站发帖子，说我是夏某县黑社会头目，涉嫌犯罪百余起，搞得我家人心惶惶。我以前因工作跟人发生过争执，有时也用拳脚打过，但都调解了，根本没有将人打成轻伤。说我是黑社会头目，手下有韩XX、张XX、陈XX，并说我们一起密谋杀害夏某X，这事根本不是事实。殴打夏某X是我妻子找人干的，公安机关已经查清跟我、陈XX、韩XX没有关系。说我贪占过村X村里50千瓦的变压器、贪占汶川地震捐款都不是事实。因为夏某在网上乱发帖子，导致其子姜X离家出走，其父母整日吓得不敢出门，卧病在床。夏某说我用村民户口本在农行担保贷款，夏某的三哥夏某X用欺骗的手段让村民签名，说按手印就可以免还姜某以其户口本抵押所贷的3万元钱，村民信以为真，都到夏某X家签名。
4、证人王XX的证言。因其和姜某在大靳庄合伙开发新农村占用耕地，夏某X到省里告我们。欧阳XX让其打夏某X，其就带人打了夏某X，后赔夏某X17万元钱。
5、证人韩XX的证言。其和夏某、夏某X关系很好。自从其在姜某、王XX的蝗虫厂打工，夏某就对其有偏见，认为其和姜某、王XX走的近了，到处说其坏话，还在网上发帖子，说其和张XX、陈XX是姜某某手下，跟着姜某、王XX参加黑社会，想把其和姜某告进监狱。前几年姜某任村X村里的人发生过矛盾，都是吵几句嘴，撕扯几下，没有将人打伤。
6、证人陈XX的证言。其证言与韩XX证言一致。另姜某没有非法强行占用村民的耕地开发房地产，姜某某新农村X村民同意后，用自己的地跟村民换的。
7、证人韩一X的证言。其母亲听说其弟韩XX跟着姜某混事，是黑社会后，吓得心脏病复发，在孔庄卫生院治疗了一二十天。
8、证人欧阳XX的证言。2005年的一天上午，其发现丈夫姜某与李XX相好，就用相机假装拍照，从而要挟李XX不再与姜某来往。其让王XX打夏某X一事姜某不知道。
9、证人刘XX的证言。2009年秋天其和姜某功等人在大靳庄打过一个八里庄的老头，姜某说我们打的是乡武装部长贺XX的表叔，经姜某和王XX说和，其给老头赔礼道歉，并到派出所请客，姜某向其要了500块钱，说是给派出所民警买双皮鞋。姜某开发新农村后想把集市挪到那边，夏某X、夏某X跟姜某是死对头，不让挪，他们是两派，斗多少年了。
10、证人陈某X的证言。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后，姜某和姜某X一起到民政所交了x元大靳庄的捐款，其给姜某打了收条。
11、证人顾XX的证言。2008年5月汶川地震后我们村一共捐了x多元，捐款由姜某X和姜某交给民政所的陈某X了，陈某X打了收条。姜某建新农村的地是姜某给别人调换的，或租别人的。我们村街里逢会七八年了，两年前姜某在开发区X区又起个会，街里是夏某X拉拢卖东西的商户，让他们到街里赶会，开发区是姜某拉拢卖东西的商户，让他们到开发区赶会。姜某没有领着几十个人拿木棍在街里撵人，让他们到开发区去赶会。
12、证人姜某X的证言。我们村给汶川捐了x元，其中50元给到现场录像的商丘人加油了，剩下的x元其和姜某一起交给孔庄乡民政所的陈某X了。
13、证人孙XX的证言。2008年汶川地震后，其村捐款x多元钱，该款由姜某、姜某X交给乡X村没有用五保户的地，其村五保户的地由各队耕种，村里没有领过低某。
14、证人李某X的证言。其从2005年开始吃低某，姜某没有扣过其低某，也没听说姜某扣谁的低某。
15、证人徐XX（徐一X）的证言。其母亲从2005年开始吃低某，姜某没有扣过其母亲的低某。夏某的反映材料“关于夏某县X村密谋杀害上访人等情况的反映”上的“徐XX”是其写的并按手印。夏某X找其签名时说，只要签名按手印，以后买化肥、种子都便宜，其就签名按手印了。
16、证人夏某X的证言。姜某给其三叔夏某X办的五保金，五保金都是在农村信用社领取，其没有听说村里办理五保或者低某姜某收钱，也没有听说姜某领过村里五保或者低某的钱。
17、证人张一X的证言。其堂兄张二X是通过姜某办的五保，其没有听说村里办理五保或者低某姜某收钱，也没有听说姜某领村里五保或者低某的钱。
18、证人黄XX的证言。2008年4月份，夏某县农业综合开发办公室发给农村的机井配套设施，要求发放到农民手中，但每套收700元。姜某拉走了25套，交了x元钱，并提供了一个25名单。
19、证人徐三X的证言。姜某为其办低某时，其自愿给他400元请客。有一次夏某X问其哥吃低某吗，其说没有。然后他帮其签上名，让其按手印。他说这是证明你哥没有吃低某的，要知道是告姜某其不会按手印。
20、证人夏某X的证言。其兄弟5个，老大夏某X，老二夏某X，老四夏某，老五夏某X。夏某说让村里群众都签名按手印，联合告姜某，把他告到监狱里去，于是其就拿着纸笔和印泥，找人签名按手印。让群众签名时夏某的材料还没有写好，没有让他们看材料。名单上其和妻子郭XX的签名都是其自己签的。这张名单上的群众签名和手印有的是本人签的，有的不是。在外打工的，其打电话告诉他们村里的人都控告姜某，然后其就替他们把名签了。因为姜某当书记时没少得罪人，姜某某妻子欧阳XX在监狱里，大家一看恁些人都签了，就跟着签了。当时想签的名字越多，越能引起领导的重视，签名名单是其交给夏某的。
21、证人夏某X的证言。其被姜某某妻子欧阳XX打伤后，怀疑姜某是主谋，其就告姜某。姜某以前和夏某X有矛盾，夏某X在中医某病房说告姜某让其签名，其就签了，名单上面村民的签名，有的是本人签的，有的不是。今年春节前其和刘一X、龚XX给夏某送材料，然后我们就一起去县政府、公安局告姜某。我们去公安局告姜某某材料是夏某写的，夏某收集好反映姜某某材料，然后自己加工整理的。
22、证人刘一X的证言。2008年春节后，因为计划生育罚款的事被姜某夫妻殴打，其母亲制止时被打伤。经鉴定，其母亲的伤系轻微伤。经人调解，姜某赔了1500元。大靳庄村民告姜某材料上面的签名不是其写的，手印也不是其按的。其女儿刘二X、哥刘三X、嫂子李某X、弟刘四X的名字都不是他们自己签的。夏某X被打后，夏某让其写个材料告姜某，其把姜某与其母亲生气的事写好后交给了夏某。夏某X被打康复后，其和夏某X、龚XX、夏某一起去县政府告姜某。
23、证人谢XX的证言。今年春天其盖房时，姜某不让盖，其妻子说一句难听话，姜某某儿子姜X用矿灯砸其妻子的胳膊。
24、证人韩二X的证言。六七年前刘五X在俺村建厂用我的地，因换地发生矛盾，姜某撕我的嘴。
25、证人曹XX的证言。十年前因其不愿意交公粮，被姜某照脸上打了二三巴掌。
26、证人韩三X的证言。2004年9月份，因韩四X办厂换我的地，姜某打过我，后来我们和解了。
27、证人姜某某证言。其母亲欧阳XX因让人打夏某X被刑事拘留，今年元旦时，在村里听人议论，夏某到公安局告姜某是黑社会头子，在村里调戏妇女，还在互联网上发帖子，公安局的要抓其父亲姜某。听同学说，网上说其父亲是夏某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在村里无恶不作等。其被迫离开学校一个多月，其在网上看到其父亲欧打致4人轻伤，认为父亲要进监狱，觉着活着没意思、想自杀。
28、证人李某、夏某、练某、韩五X的证言。其系姜某某班主任、同学，因网上盛传姜某某父亲姜某是黑社会等，姜X一个多月没上学。
29、证人刘二X的证言。大靳庄村民联名告姜某材料的签名不是其写的，手印也不是其按的。
30、证人王某X的证言。大靳庄村民联名告姜某材料的签名是夏某X替其签的，手印是他替其按的。
31、证人蔡XX的证言。大靳庄村民联名告姜某材料的签名是夏某X骗其签的。
32、证人王某X的证言。孔庄乡X村联名上访告姜某材料的签名是夏某X替其写的，骗其按的手印。
33、证人龚一X的证言。今年春节前，夏某X让其签字，其问干啥用，他不说，因其和夏某X是远房老表，碍于面子，其就把自己和张三X的名字签上了，并按了手印。
34、证人张三X的证言。其证言与龚一X的证言一致。
35、夏某县农业银行证明：自2005年至今，姜某没有利用村民户口本担保贷款。
36、大靳庄村X乡政府交纳的地震捐款收据，证实2008年5月22日姜某向孔庄乡财政所交地震捐款x元。
37、孔庄乡X区捐款明细表。大靳庄村干部群众捐款x元。
38、孔庄派出所证明：接到夏某的反映材料后，其所民警会同夏某县公安局特警大队对夏某反映的姜某所涉问题进行了调查。经调查，没有一个村民被姜某打致轻伤。
39、调解书。欧阳XX与刘姜某因琐事发生争吵并厮打，造成刘姜某轻微伤，经协商，欧阳XX赔偿刘姜某1500元，刘姜某表示谅解，不再追究欧阳XX的任何责任。
40、孔庄财政所证明：2008年4月份收到靳庄村机电井拍卖款（x元）计25户，附25户村民名单。
41、夏某在腾某等网站发布的反映姜某罪行的文章。其内容是：姜某组织黑恶势力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敲诈勒索、数十次公开打伤村民、非法强行霸占耕地开发房地产、贪占村民低某款、医某、非法收取丧葬费、雇凶杀人；殴打村民致四人轻伤；威胁上访人；收取村民户口本在农行骗取贷款200多万元开发房地产；姜某某房产部雇用人员，按每人年薪x元发放工资，并组织一批手下充当打手，为姜某敛财，与王XX形成一个内外勾结的黑恶势力团伙，姜某不断扩张的黑恶势力正在腐化着个别官员和领导，影响党和政府的决策，威胁大靳庄村民的正常生活；纠集黑恶势力30余人手持钢管、刀具等以暴力手段强行将集市X村里50千瓦变压器、40匹柴油机及2008年下发的抗旱救灾物资和配套灌溉设备；与其妻欧阳XX、张XX、陈XX、韩XX、王XX等人密谋殴打夏某X；其写给夏某县公安局长杭磊的信在网上公布，其中有“反映姜某某数十条经济和刑事犯罪的事实，至今无果，姜某及数名犯罪嫌疑人依然逍遥法外”“被害人夏某X就是因为上访姜某某违法违纪的犯罪事实而遭到姜某等黑恶势力的报复性谋害，如果再有类似事件的发生，或许将与贵局有着直接的联系”“被抓的第二天被放出，据王XX家属透露，姜某被抓的当天花掉x多元，结合本次上访人名单的透露，不难看出公安队伍存在姜某等黑恶势力团伙幕后的黑手和帮凶，同时也给社会和民众增加了悲情想象的空间”等。
42、司法鉴定意见书。经商丘市第二人民医某精神医某司法鉴定机构对姜某某病情进行司法鉴定，其出具鉴定意见：(1)创伤后应激障碍；(2)与事件存在因果关系。
43、夏某的个人基本信息，证实其个人基本情况。
原审认为，被告人夏某捏造姜某有犯罪行为的事实向公安机关告发，并在互联网上发布姜某有数十起犯罪行为公安机关不予追究的贴子，意图使姜某受到刑事追究，其行为使姜某及其家人心理受到严重伤害，同时也损害了司法机关的形象，情节严重，构成诬告陷害罪。被告人夏某及其辩护人关于夏某无罪的辩解意见没有事实根据和法律依据，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第一款之规定，判决被告人夏某犯诬告陷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夏某县人民检察院抗诉称，被告人夏某认罪态度不好，没有悔罪表现，主观恶性大，原审量刑不当，请求依法改判。
被告人夏某上诉称，其只是为村民代笔书写材料，其行为代表群众的利益，其没有诬告陷害的故意，不构成犯罪。辩护人认为，被告人夏某所写的反映材料并非完全不真实，即使与事实有出入，也是错告，不是诬告。被告人夏某的行为不符合诬告陷害罪的构成要件，应宣告夏某无罪。
二审期间，被害人姜某某诉讼代理人提交了孔庄乡政府关于韩六X等人反映姜某问题的调查处理情况的汇报。以证明夏某在2010年9月就对姜某进行控告了。
二审查明，1996年，被告人夏某的大哥夏某X任村支部书记，因被害人姜某之兄姜某X上访被免职，1998年被害人姜某被任命为村支部书记，两家结了仇冤。因姜某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得罪了一部分村民，夏某二哥夏某X就上访告状要求对姜某免职。2010年12月份，姜某之妻欧阳XX指使王XX等人将夏某X殴打致轻伤，夏某认为姜某是主谋，控告姜某。其余事实与一审相同，据以定案的证据经核实无误。
针对抗诉机关的抗诉理由、上诉人的上诉理由和辩护人的辩护意见评述如下：
关于被告人夏某和辩护人认为夏某只是为村民代笔书写材料，其行为代表群众的利益，其没有诬告陷害的故意，不构成犯罪的问题。经查，村民刘一X、陈某X给夏某递交的材料均在夏某控告姜某之后，且夏某控告的材料与刘一X、陈某X给夏某递交的材料也不一致，夏某控告姜某贪污汶川地震捐款、村民低某、骗取农行贷款属捏造事实的诬告行为，其控告姜某殴打村民致轻伤4人是夸大事实。夏某的诬告行为导致姜某创伤后应激障碍，情节严重，构成诬告陷害罪。此上诉理由和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关于夏某县人民检察院抗诉称，被告人夏某认罪态度不好，没有悔罪表现，主观恶性大，原审量刑不当的问题。经查，1996年，被告人夏某的大哥夏某X任村支部书记，因被害人姜某之兄姜某X上访被免职，1998年姜某被任命为村支部书记，夏某家人不满，想通过上访告掉姜某。由于姜某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得罪了一部分村民，在此期间姜某与王XX合伙开发房地产，非法占用了耕地，夏某二哥夏某X就上访告状要求对姜某免职。2010年12月份，姜某之妻欧阳XX指使王XX等人将夏某X殴打致轻伤，夏某认为姜某是幕后指使者，向公安机关控告姜某，但没有证据证明该案是姜某指使的，姜某没有受到刑事追究。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姜某是主谋，但姜某之妻指使王XX将夏某X打伤事实客观存在，夏某的怀疑是符合情理的。夏某控告姜某贪污汶川地震捐款、村民低某、骗取农行贷款属捏造事实的诬告行为，其控告姜某殴打村民致轻伤4人是夸大事实。姜某殴打几名村民属实，但没有造成轻伤的后果，姜某作风粗暴，引起村民不满，其又与李某某通奸被村X乡政府为此免去了其村支部书记；姜某非法占地开发房地产引起村民强烈不满，夏某县国土局责令其拆除违法建筑，夏某上访有部分属实，部分捏造。夏某的诬告行为给姜某造成一定精神创伤，其行为构成诬告陷害罪。其诬告陷害行为并没有使姜某受到刑事追究，二审开庭时被告人夏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向姜某赔礼道歉，请求姜某谅解，可酌情对夏某从轻处罚，原审量刑适当。抗诉机关的抗诉理由不能成立。
综上，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抗诉机关的抗诉理由和被告人夏某的上诉理由及辩护人的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抗诉、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赵宇明
代理审判员屈忠勇
代理审判员陈某国
二0一一年九月二十八日
书记员刘晓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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