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诉机关（略）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女，X年X月X日出生于（略），汉族，农民，小学文化程度，住（略）。。系本案被害人，亦系被告人张某丁之妻。
原审被告人张某丁(曾用名张x、张x)，男，X年X月X日出生于（略），汉族，个体客运司机，初中文化程度，暂住（略），现住紫阳县X镇环城公寓北单元二楼。2011年3月22日因涉嫌犯故意杀人(未遂)罪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2日被逮捕。现羁押于紫阳县看守所。
（略）人民法院审理（略）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张某丁故意杀人(未遂)一案，于二O一一年七月二十一日作出[2011]紫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宣判后，原审被告人张某丁没有提出上诉，公诉机关亦未提出抗诉，本案刑事部分已经发生法律效力。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对附带民事部分判决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审理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判决认定，被告人张某丁与被害人李某丙于2010年农历9月9日结婚。2011年3月21日上午，被害人李某丙从外地打工返家并向张某丁提出离婚。当日22时许，被告人张某丁独自在客厅饮酒，李某丙见状夺下酒壶扔在地上，被告人张某丁从卧室床头柜取出匕首说要死到屋里，李某丙夺张某丁手中的匕首并将张某丁门外推时，张某丁手将李某脖子夹在腋窝下，李某住张某丁腰，两人厮扯到侯某某门口即张某丁停车处。张某丁开车门将李某车上推，李某下张某丁中的匕首并下车大声叫喊，侯某某出来拉张某丁时，李某匕首扔到地上。这时，被告人张某丁抓住李某丙，捡起匕首捅向李某下腹部，李某行挣脱后双手捧着外溢的肠子向镇政府院子边跑边呼救命。被告人张某丁拿着匕首追到镇政府办公楼前梯子坎，将李某倒在地，再次用匕首捅向李某胸部。后在陈某翠和侯某某拉劝下，李某丙趁势从地上爬起继续向政府办公楼跑，被告人张某丁第三次追上按倒李，用匕首捅李某左上肢，捅第二刀时，李某丙左手夺过匕首扔掉，被告人张某丁咬在李某右眉骨处，李某手强行将张某丁开。后被告人张某丁被闻声赶到现场的他人控制。经紫阳县公安局法医鉴定，李某丙的损伤程度为重伤；安康金州司法鉴定中心鉴定，李某丙腹部肠切除44cm，伤残等级为八级，肝损坏，伤残等级为十级。李某丙受伤后在紫阳县医院住院治疗30天，开支医疗费x.99元，鉴定费750元。另查明，李某丙住院治疗期间，被告人亲属已支付治疗费x元。李某丙于2008年3月至发案前在宁波市镇海绿源化工有限公司打工，月工资2800元。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及抓获经过，被害人陈述，现场勘查笔录及平面图，李某丙住院病历及紫阳县公安局法医鉴定，证人侯某某、李某戊、贺某某、李某己、陈某庚、陈某辛、韩某壬、唐某某、汪某某等证言，作案工具，辨认笔录，户籍证明，伤残等级鉴定书，李某丙的劳动合同、工资收入证明及医疗费、鉴定费单据等。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张某丁因家庭琐事与妻子李某丙发生冲突，遂产生杀妻之念，手持匕首向李某丙身体连捅数刀，意图剥夺李某命，因及时被他人发现后阻止，并迅速将被害人送往医院救治而未得逞，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未遂)罪。被告人张某丁在作案时，持械连续捅伤他人身体，意在剥夺他人生命，情节恶劣，应予严惩。鉴于被告人张某丁系初犯、偶犯，认罪态度较好，且在归案后，其家人能积极赔付被害人部分医疗费，故可对其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张某丁的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造成的经济损失应依法赔偿。对李某丙所提医疗费和鉴定费的开支合理，予以支持；主张某丁疾赔偿金x元(八级)，有安康金州司法鉴定中心鉴定结论书及原告人近三年来的劳动合同和工资证明证实，应予支持；主张某丁某8400元、护理费180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900元，均予支持，以上总计x.99元。对于原告人主张某丁抚养费及打印费，非直接损失，不予支持；主张某丁后续治疗费用，待实际发生后另行主张。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十三条、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九条、第二十条、第二十一条、第二十三条、第二十五条之规定，判决：一、被告人张某丁犯故意杀人(未遂)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二、被告人张某丁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医疗费、误某、护理费、住院伙食补助费、鉴定费、残疾赔偿金，合计x.99元，已支付x元，下余x.99元，此款于服刑期满后三年内付清；三、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的其他诉讼请求；四、作案工具匕首一把依法予以没收。
上诉人（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上诉提出，一审判决确定赔偿时限为张某丁出狱后三年内付清，张某丁一处房产可以向其赔偿，请求二审给予改判。
经审理查明，原审认定被告人张某丁犯故意杀人（未遂）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有经一审当庭举证、质某、认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1、接收刑事案件登记表及抓获经过证实：2011年3月21日22时55分，毛坝派出所民警侯某华电话报案，紫阳县X村民张某丁与妻子李某丙因琐事发生纠纷，张某丁匕首捅伤李某李某管外露，情况危急，请出警调查。23时21分，公安民警在联合乡政府将张某丁获。
2、现场勘察笔录记载：现场位于（略）X乡街道中段毛坝至腰庄村X路边李某丙家，是一幢砖混结构楼房。在主卧室的东墙和床之间地面上，有一倾倒的垃圾桶，床头柜抽屉散落地面，在地面提取刀鞘一个。中心现场位于联合乡政府院内办公楼前，距李某丙家约x，在办公楼前阶梯下有一滩26×5cm的血迹，经雨水浸泡已稀释，现场提取并拍照固定。同时制作了现场方位示意图。
3、案件照片直观反映现场概貌及被害人受伤情况。
4、鉴定书2份：（1）紫阳县公安局紫公（司）鉴（检）字[2011]X号鉴定书证实，被鉴定人李某丙系外界作用（如单刃匕首）所致，造成多处刺伤，特别下腹部刺创口，使肠管外溢脱出，送到紫阳县人民医院行肠管部分切除修补术。根据活体检验并结合医院手术情况，李某丙被伤符合外科手术指征。其损伤程度应根据（90）司法研字X号文件《人体重伤鉴定标准》第67条规定，评定为重伤；（2）安康市公安局公（安）鉴（法医）字[2011]X号鉴定书证实，经过STR多态性检验，在送检的现场血泊擦拭棉签、凶器匕首刃部暗红色斑迹中检出女性DNA，经15个STR分型未排除李某丙，支持该血迹为李某丙所留，不支持为其他随机个体所留。
5、扣押物品清单证实：紫阳县公安局于2011年3月22日依法从张某丁处扣押作案凶器匕首一把。
6、辨认笔录3份分别证实：（1）2011年4月8日，（略）织唐某某对10把不同型号的匕首进行混杂辨认，唐某认X号匕首是张某丁作案时使用的工具；（2）2011年4月10日，（略）织张某丁对10把不同型号的匕首进行混杂辨认，张某丁认X号匕首是其捅伤李某丙所用的工具；（3）2011年4月16日，（略）织李某丙对10把不同型号的匕首进行混杂辨认，李某认X号匕首是张某丁捅伤她所用的工具。
7、被害人李某丙2011年3月24日陈述笔录证实：2011年3月21日上午，她从外地打工回到联合乡X村家中，当晚22时许，她到她大姐家去给侄女送衣服，张某丁也撵过去，张某丁续说在紫阳买房子贷款的事，她让张某丁要再说了，并提出离婚被张某丁绝。最后她说她俩一起把车开到猫儿崖，一车下去(指坠崖)算了。张某丁先后在大姐家和自己家喝了酒，她再次提出离婚，张某丁闷气，拿把凳子坐在儿子的房间门口喝酒，她从房里出来抢过张某丁里的酒壶扔到地上，说张某丁该一天把酒拿到朝死里喝。后张某丁卧室床头柜拿把匕首出来，说要死到屋里，她怕张某丁的做傻事，就抢张某丁刀子，抢了半天没抢下来，她就说要死一起出去死，并把张某丁外推。推搡中她俩走到侯某某家商店门口，张某丁打开车门将她推进面包车的副驾驶座位上，张某丁己去开驾驶座的门时，她抢过张某丁中的匕首下车大声喊叫侯某某，侯某来后她把匕首扔到侯某面前，侯某没有看到，她赶紧告诉侯某某丁手上有刀子。侯某前拉张某丁，张某丁把匕首捡到手中向她下腹部捅了3下，她挣脱后双手捂着伤口往乡政府院子里边跑边呼救，张某丁着匕首在后面追上她，朝她的胸口和右肋部各捅了一刀，这时，陈某翠赶到把张某丁拉住。她继续往办公楼里跑，张某丁过来又在她左上肢捅了一下，后咬住她右眉骨处，用手掐她的脖子，她掰着张某丁手喊救命，乡上几个干部出来拉住张。她和张某丁2010年重阳节结婚，从相识到结婚只用3天时间，基本无感情基础。结婚前张某丁在紫阳县X镇买了套商品房，可张某丁己没有多少钱，结婚后，张某丁次提出要用她位于联合乡X村的房子房产证作抵押去工商银行贷款。她认为自己与张某丁识时间不长，一直没有答应为张某丁保贷款。另外因张某丁前、婚后与其他女人的关系，也一直在闹矛盾，为此提出过离婚。
8、证人侯某某2011年3月22日证言证实：昨晚11时许，她听到李某丙呼喊出门，看见李某丙从后面把张某丁腰杆抱住，张某丁左臂把李某头部夹住，李某到她后就大声说张某丁手上有刀子，她问啥事，张某丁她不要管。她去拉张某丁右手时，发现一把刀子掉在地面上，她立即去捡但被张某丁到手了，这时，李某脱后边呼救边向联合乡政府跑，张某丁着刀子从后面追到联合乡政府办公楼梯子坎，将李某倒在地，陈某翠赶来和她两人拉住张，李某挣脱往前跑了几步，又被张某丁倒地上，紧接着听到李某苦的喊声和地面上摔东西的声音，她估计是张某丁刀子捅了李某扔刀子。后政府干部出来，陈某庚找到带血的刀子交给唐某某书记，她们看见李某躺在地上肠子外露，即时赶到的医院大夫对李某行了抢救。
9、证人陈某庚（李某丙婶娘及房客）2011年4月1日证言证实：2011年3月21日晚8时许，张某丁和李某丙夫妇从外面回家，她去睡觉时看见张某丁己拿个酒杯在喝酒，她下二楼躺在床上还未睡着，听见李某隔壁侯某某家商店门口喊人，她估计李某妇闹矛盾了。她闻声赶到乡政府院子时，看见张某丁把李某丙按倒在地，手里拿着匕首正在往李某身上捅，她和侯某某往开拉，李某势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可没跑两步又被张某丁住，张某丁次将李某翻在地，用匕首朝李某身上捅，她和侯某某上前去拉，张某丁脚踢她们，根本不让拢身。张某丁一刀捅在李某膀子上，往下捅第二刀时被李某左手抓住匕首刀刃，抢过匕首扔到一边。张某丁住李某右上眼睛皮，李某叫并把张某丁头往开推，张某丁松开嘴，双手卡住李某脖子，李某卡的说不出来话。她和侯某某就大声呼救，几个乡干部赶来架走张某丁。张某丁李某间有矛盾，张某丁结婚前在紫阳县X镇买了套房子，还欠8万元钱，后张某丁李某出让李某联合乡的房子担保贷款，李某同意；张某丁李某婚后还和前妻来往，另张某丁前在西安谈个女朋友，婚后还到西安陪那女的打胎，李某此提出与张某丁婚。
10、证人李某戊（陈某翠之夫）2011年3月22日证言证实：昨晚11时许，他听到呼救声，来到联合乡政府院坝，看见李某丙浑身是血仰面躺在地上，双手平放在地上，肠子外露，左大手臂处有2公分左右的伤口在流血，乡卫生院贺某生正在抢救李某丙。听别人说张某丁夫妇吵架，张某丁刀子将李某伤了。张、李某人是去年9月9日结的婚，两人都是二婚，婚后感情一般，李某今年正月13日外出打工，昨天中午才回家。昨晚9时许，张某丁陪他喝了一二两酒，张某丁有喝醉。
11、证人贺某某（联合乡卫生院医生）2011年3月22日证言证实：昨天23时许，他接到院长电话得知李某丙在联合乡政府院内受伤了，让立即到现场救治。他赶到现场时，看到政府大部分干部都在，李某丙仰躺在政府院坝内喊救命，李某右腹部小肠露出腹部外有碗大一块，左手臂有一处约3公分的伤口在流血。他用碗将露出的小肠固定，让同事用担架把李某到卫生院进行急救，后毛坝医院的救护车将李某走。听说李某伤是李某夫张某丁用刀子捅了的，他在抢救李某张某丁在场。
12、证人李某己（李某丙胞姐）2011年3月24日证言证实：当月21日晚11时许，接到李某戊电话得知其妹李某丙出事了，她赶到联合乡X乡干部说张某丁把她妹妹杀了，医院马上抢救，有人已经报案。后她和陈某庚及医务人员把李某丙送到紫阳县医院，抢救时，她发现李某丙肚子上罩了一个碗，肠子从碗边露了一些出来，左膀子上有一条血口子，左手血糊糊的，李某丙脸色苍白，随身穿的衣裤及担架上的被子全被血浸湿。案发前，李某丙夫妇在她家玩，因为张某丁要用李某丙的房子担保贷款，李某丙不同意，两人为此还吵了一架，晚上8点多回家的。
13、证人陈xx（李某丙之子）2011年4月6日证言证实：2011年3月22日早上，他听他幺爷李某戊说前日晚上，他妈李某丙和张某丁发生厮扯，张某丁匕首将其母李某伤。案发当晚他在家里睡觉，没有到现场去。（侦查卷二P76-79）
14、证人韩某壬（紫阳县X乡政府社保站职工）2011年5月23日证言证实：2011年3月21日22时许，他听见政府坎下院坝里呼救声，出门看到张某丁骑在李某丙身上，一只手卡住李某脖子，一只手在李某上打。他过去拉架时，闻到张某丁身的酒味，张某丁让他滚开。他看拉不开就退到一边，听张某丁叫要把李某死，这时乡上又有几个干部出来，他们合力将张某丁李某上拉开。当时看见李某肠子从腹部伤口流出，伤势很严重，赶紧叫来乡卫生院大夫抢救，其他干部强行控制住张某丁。后有人捡回张某丁用的匕首，是单刃、黄某、20多厘米长。
15、证人唐某某（联合乡党委副书记）2011年5月23日证言证实：2011年3月21日晚10时许，他听见呼救声出门，发现在办公楼梯子坎下，张某丁骑在李某丙身上，右手将李某头发拽着使劲按在地上，侯某某和陈某庚用力拉张某丁呼救。见此情况，他和干部汪某某、韩某壬将张某丁开拖到政府办公室控制，当时闻到张某丁酒气。后借助手电光看到李某肠子从腹部伤口露出，血流不止。他立即安排人严加控制张，同时安排将李某往医院抢救，将陈某庚所捡张某丁人的匕首用塑料袋装起，然后向公安机关报警。
16、证人汪某某（联合乡武装部部长）2011年5月23日证言证实：2011年3月21日22时许，他听见呼救声下楼，看到坎下院坝边张某丁骑在李某丙身上，唐某某书记把张某丁一只膀子逮着，韩某壬也在拉，他去帮忙将张某丁李某上拉下来强行拖到政府办公室控制住。当时张某丁身酒味，嘴里还喊着要整死李，他看见李某肠子从腹部伤口流出，立即喊来乡卫生院大夫进行抢救。
17、紫阳县城关派出所户籍证明证实了张某丁身份的基本情况。
18、被告人张某丁供述笔录证实：2011年3月21日上午，他听说妻子李某丙要从浙江回家（联合乡），他开车到毛坝火车站接李，李某火车只对他笑了下，后还是坐他人的车回家。到家后，他吃饭时喝了几杯白酒。李某丙向他提出离婚，他生气地站到家门前的公路边上淋雨，被李某回家擦干身上的水，李某他不要那样，婚肯定是要离的。后到了李某大姐家，李某续说离婚的事，还说要不把车开到猫儿崖，一车下去(指坠崖)算了，他又在李某大姐家喝了点白酒。当晚20时许回到家，他和房客李某戊又喝了几杯白酒，李某戊一家人下二楼睡觉了。21时许，李某丙从他俩的卧室里抱了床被子到儿子陈某辛房里，他进去和李某话，李某烦的很。他坐在客厅里给李某电话，李某了电话从陈某辛的房里出来，伸手抢了他当时手里拿的酒壶扔到地上，并对他说要喝死就走远些去喝。他当时站起来，到他俩的卧室床头柜里拿出匕首，对李某要死到屋里，李某始和他抢刀子没抢过。李某他往外推，并说要死滚出去死。推搡中他俩走到了大门口，他先出大门，怕被李某在门外，伸手一把搂住李某脖子从客厅里拖了出去，他把李某头夹到腋窝下面。李某后面抱着他的腰，使劲挣扎没挣脱，这时已经到了侯某某家商店门口，他打开车门把李某进面包车副驾驶座位上，然后拿着匕首去开驾驶座的门时，李某过匕首下车大声喊叫侯某某，他跑过去揪住李，没多久侯某某出来，李某匕首一下扔到侯某面前，侯某没有看到。李某侯某他(张某丁)手上有刀子，侯某啥事，他让候莫管。侯某前拉架，他把李某到匕首跟前，捡起匕首迅速朝李某下腹部捅了几下，侯某能没看到他已经捅了李，还在拉他。拉扯中李某他手中挣脱往乡政府院子里跑，边跑边喊救命。他当时已经杀红了眼，就拿着匕首在后面追，当李某跑到乡政府办公楼前的梯子坎时，他追上李某把按倒在地，朝李某身上又捅了两刀，这时陈某翠来拉住了他，李某势从地上翻起继续向办公楼里跑。他追过去又一次将李某倒在地（仰面躺在地上），用匕首朝李某左膀子捅了一下，捅第二下时，李某下面用左手一把握住匕首使劲抢，抢过匕首扔了出去。他当时一口咬在李某右边眼睛上方，李某自己的肠子都流出来了，他还没松口，李某手把他的脸往开推，他才松开嘴巴。接着他又用手卡住李某脖子，李某着他的手大声呼救，后乡上几个干部出来拉住他并带到乡政府一个办公室里控制起来。他目的是把李某丙捅死，自己心里舒服一点，然后自杀，彼此做个了断。他是2010年重阳节和李某丙结的婚，从相识到结婚只有3天时间，婚后矛盾很多，主要矛盾是因为买房子贷款，李某愿担保他记恨；李某他不满一是他的前女友怀孕他曾到西安处理了很长一段时间，二是他的前妻经常给他打电话，因此李某出离婚。
19、附带民事原告人提交的证据：（1）住院病历及诊断证明证实，李某丙于2011年3月22日至同年4月20日在紫阳县人民医院住院治疗，诊断为①开放性腹部损伤；②失血性贫血、失血性休克；③全身多处刀刺伤、左手无名指屈指肌腱损伤；④肝损伤（补充诊断）。（2）安康金州司法鉴定中心[2011]临鉴字第X号鉴定意见书证实，李某丙被他人刺伤腹部致肠坏死，肠切除44cm，伤残等级属八级；肝损伤保守治疗，伤残等级属十级。（3）劳动合同及工资收入证明证实，李某丙2008年5月8日开始在宁波市镇海绿源化工有限公司工作，每月工资为2800元。（4）李某丙的身份证及其子陈某辛的户口簿复印件证实两人身份情况。（5）医疗费、鉴定费等单据。
以上证据经一审当庭举证、质某、认证，证据来源合法，证据之间能够相互印证、相互关联，应予确认。
本院认为，原审判决对被告人张某丁犯故意杀人(未遂)罪的刑事部分判决已经发生法律效力，附带民事部分判赔适当。对上诉人李某丙上诉提出“一审判决确定赔偿时限为张某丁出狱后三年内付清，张某丁一处房产可以向其赔偿，请求二审给予改判”之意见，经查，原判确定的给付时间确实过长，不利于保护被害人的合法权益，判决的执行时间应以判决生效前后为基准，原判适用法律有误，故对此应予更正；但以房产折抵赔偿款是执行过程的执行措施，不属本案判决所涉及内容，故该点上诉理由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二）项，第二百零八条第一款、第二款第（一）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维持[2011]紫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第三项，即“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的其他诉讼请求。”。
二、撤销[2011]紫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第二项，即“被告人张某丁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医疗费、误某、护理费、住院伙食补助费、鉴定费、残疾赔偿金，合计x.99元，已支付x元，下余x.99元，此款于服刑期满后三年内付清”。
三、由被告人张某丁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李某丙各项经济损失x.99元（已支付x元），其中医疗费x.99元、鉴定费750元、误某8400元、护理费180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900元、残疾赔偿金x元。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杨荣普
审判员王恒勇
审判员王桥花
二O一一年十月十一日
书记员张某丁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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