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东营市中级人民法院
民事判决书
(2002)东民终字第X号
上诉人(原审原告)王某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东营市水利局干部，住（略）。
委托代理人高金凤，山东齐征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方某某，男，X年X月X日出生，汉族，东营市人才交流中心干部，住（略）。
委托代理人郭英祥，山东众旭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诉人王某某因借贷纠纷一案，不服东营区人民法院(2001)东民初字第X号民事判决，提起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上诉人王某某及其委托代理人高金凤，被上诉人方某某及其委托代理人郭英祥到庭参加了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原审判决认定，自1993年8月21日至1994年4月22日，被告方某某分9次借原告人民币共计（略）元，被告均出具了借据或借条，没有利息约定。1996年6月28日至2000年6月25日，被告分8次付清借款，原告均给被告出具收条，其中在1996年1月28日的收条中，注明“利息未算”，该笔借款是1993年10月31日所借。在1999年4月8日的收条中注明“未计息”，借款时间是1993年10月31日。
原审法院认为，被告所借款项本金已于2000年6月25日付清，被告提供的签有“利息未算”、“未计息”的收条均证明双方某该2笔借款有利息约定，但利率约定不明，应按照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利息。原告主张的其他借款没有注明利息约定，证人曹某某、张某某证言均系间接证据，被告不予认可，对于发生的借贷本金付清之后，关于是否支付利息约定不明的，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实施之前，没有明确法律规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的规定，应不支持利息请求。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二百一十一条第一款的规定，判决：一、被告方某某自判决生效后10日内支付原告王某某1993年10月17日至1999年4月8日本金1500元的利息(按年息13.86%计)1137.21元；1993年10月31日至1996年6月28日本金3000元的利息(按年息13.86%计)1101.87元，以上共计2239.08元。二、驳回原告王某某的其他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1753元，由原告负担1653元，被告负担100元。
上诉人王某某上诉称，一是原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证人曹某某、张杰为上诉人与被上诉人之间的借贷纠纷亲自调解过，知道上诉人与被上诉人之间有20%借款利息约定的事实，虽2位证人与某诉人是老乡和同一系统，但并非法律规定不能出庭作证的证人。上诉人基于对被上诉人的信任，没有让被上诉人在借条上注明借款利息，但由于被上诉人没有偿还利息，上诉人没有将被上诉人书写的借条交给被上诉人，并在收条中明确写明还款的本金及是哪一笔借款，为的就是将来计算利息。原始借据、收条和证人证某足以相互认证。二是原审判决适用法律错误。借贷行为发生在1993年至1994年期间，应当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及其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意见(试行)》的有关规定。请求二审法院撤销原审判决，依法改判。
被上诉人方某某在法定期限内没有提供书面答辩意见。但在审理过程中辩称，上诉人没有证据证明双方某利息约定，上诉人的推定无法律依据。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应当维持原判，驳回上诉。
经审理查明，自1993年8月21日至1994年4月22日期间，被上诉人方某某分11次借上诉人王某某人民币共计（略）元，被上诉人均出具了借据或借条，借条上没有注明还款日期和利息约定。1996年6月28日至2000年6月25日，被上诉人分8次偿还了上诉人全部借款，上诉人均给被上诉人分别出具了收条，其中在1996年1月28日的收条中，注明“利息未算”，该笔借款是1993年10月31日所借，金额3000元。在1999年4月8日的收条中注明“未计息”，借款时间是1993年10月17日，金额1500元。
上诉人为证明其与被上诉人在借款时约定了借款利息，在二审中请求证人出某作证。证人李某某证言是：1993年9月份的一个晚上，他在上诉人家玩时，上诉人的妻子借给被上诉人5000元，被上诉人打了借条，并说一年以后一定将本息还上。被上诉人走后，上诉人的妻子问他有没有钱借给被上诉人，利息是20%。证人王某娴陈述的内容是：1993年8、9月的一个中午，在上诉人家中见到被上诉人借钱，因上诉人与被上诉人是同学关系，没有在借条上写明利息。但是，上诉人的妻子问她有没有钱借给被上诉人，可以有20%的利息。证人许某德证明：在1993年8月至1994年4月期间，上诉人王某某曾经向其2次借款共3000元，1999年8月归还3000元本金和3000元利息。被上诉人认为证人证某不具有真实性，证言与事实相矛盾。
本院认为，书面合同和口头约定都受法律保护。本案中，借款事实有借条和还款收条为证，双方某可，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但上诉人与被上诉人在11次借款中是否有关于利息的口头约定，除原审判决认定的2张还款收据上记载的“利息未算”、“未记息”可以证明在借款时有约定利息的意思表示之外，对其他9笔借款均无有效证据支持。口头约定应当有2人以上无利害关系人的证明，在本案中，证人虽某间接证明其中有2次借款时在场，但证明的时间不具体，且都是听上诉人的妻子事后说有20%的利息，因此不具备证明口头约定存在的条件。被上诉人已经偿还了所有的借款本金，上诉人在接受本金时也没有提出利息主张，故对上诉人提出的要求被上诉人支持利息的主张，只能支持其中有证据支持的部分。上诉人在证人证某的基础上作出的推断不符合法律规定，本院不予支持。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判决结果并无不当，应予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一百五十八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二审案件受理费1753元，由上诉人王某某负担。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李某英
代理审判员纪红广
代理审判员王某蓉
二○○二年三月二十一日
书记员周爱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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