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海南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判决书
（２００１）海南刑初字第８１号
公诉机关海南省人民检察院海南分院。
被告人李某，又名李某，外号＂阿老＂，男，１９５１年１０月２５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广东省普宁市X镇X村人，农民，捕前租住（略）、２５幢９０１房及南航西路金南苑小区Ｂ３幢５０２房。因本案，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被拘留，２００１年４月９日被逮捕。现押于琼山市第一看守所。
辩护人王盛龙，海南尚濠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庄某，外号＂小弟＂，男，１９６５年１２月２１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农民，广东省普宁市X镇果陇管区人，捕前租住（略）、２５幢９０１房及南航西路金南苑小区Ｂ３幢５０２房。因本案，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被拘留，２００１年４月９日被逮捕。现押在琼山市第一看守所。
辩护人符气浓、王晓宁，海南大华园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邱某，又名邱某，外号＂烈四＂男，１９７６年４月２５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海南省澄迈县X排洋村人，农民，捕前租住（略）。因本案，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被拘留，２００１年４月１０日被逮捕。现押在琼山市第一看守所。
辩护人陶嘉乐，海南英乐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邱某，外号＂阿老＂、＂古龙＂，男，１９５１年９月１０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海南省澄迈县X排洋村人，捕前租住（略）。因本案，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被拘留，２００１年４月１２日被逮捕。现押在琼山市第二看守所。
辩护人王诒志，海南英乐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林某，外号＂肥仔平＂、＂大鼻＂，男，１９７０年１０月２８日出生，汉族，初中文化程度，海南省澄迈县X乡X村人，农民，捕前租住（略）。因本案，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２５日被拘留，２００１年４月１１日被逮捕。现押在琼山市第二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李某平，海南正凯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陈某，外号＂阿高＂，男，１９７５年４月１７日出生，汉族，小学文化程度，海南省海口市X区X乡X村人，农民，捕前住（略）。因本案，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２５日被拘留，２００１年４月１０日被逮捕。现押在琼山市第二看守所。
辩护人符英，海南英乐律师事务所律师。
海南省人民检察院海南分院以海检分刑诉字（２００１）６１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某、庄某、邱某、邱某、林某、陈某犯贩卖毒品罪，于２００１年５月２４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海南省人民检察院海南分院指派检察员曾涛、张释、代理检察员陈某龙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某及其辩护人王盛龙，被告人庄某及其辩护人符气浓、王晓宁，被告人邱某及其辩护人陶嘉乐，被告人邱某及其辩护人王诒志，被告人林某及其辩护人李某平，被告人陈某及其辩护人符英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海南省人民检察院海南分院指控：２０００年１０月９日，被告人邱某以每克４８元的价钱，出售毒品海洛因８０．５４２克给杜钟泞。（已被判刑）
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下午６时许，王平（另案处理）向被告人邱某提出要购买毒品海洛因６００克。被告人邱某将此事告诉被告人邱某，邱某便同被告人庄某联系。尔后，李某和庄某以每克３５元价格卖６００余克毒品海洛给邱某，邱某和被告人林某将６００余克毒品送交邱某和王平。
当晚，邱某指使被告人陈某收毒资８０００元交给邱某和林某。
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上午１０时许，被告人李某、庄某以每克３５元价钱出卖毒品海洛因８００余克给被告人邱某。
破案后，公安机关缴获海洛因毒品２００４８．６６克、毒资６６５００元，并扣押了被告人的手机及摩托车等物。
公诉机关提供的证据有：各被告人的供述、证人证言、被告人及证人的辩认笔录、缴获的毒品照片、扣押的毒资及物品清单、移动电话通话记录单、被告人的审供信、同伙人的供述及辩认笔录、缴获的毒品重量及鉴定结论、公安机关的证明及被告人的年龄身份证明等。据此，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李某、庄某、邱某、邱某、林某相互勾结，贩卖毒品；其中、李某、庄某共同贩卖毒品的海洛因２００４８．６６克，邱某贩卖毒品海洛因６８９．２２克，邱某、林某参与贩卖毒品海洛因６０８．６８克；其行为均已构成贩卖毒品罪，提请按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二款第（一）项规定处罚；陈某为邱某收送毒资，帮助邱某实施贩毒犯罪，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提请依照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一款规定处罚；邱某有重大立功表现，可减轻处罚，陈某是从犯，可从轻判处。
被告人李某及其辩护人提出，李某两次贩毒的数量是１００８．６６克而非２００４８．６６克，从其住处５０２、１０５和９０１房搜出的毒品不应算其贩毒的数量，毒品尚未流散到社会发生危害，其两次贩毒均起次要作用，有揭发他人犯罪的情节，请求从轻判处。被告人庄某及其辩护人提出，庄某是被骗参与贩毒，不知道售的东西是毒品，从住处搜出的毒品不应计入贩毒数量，犯罪情节不属特别严重，属从犯，请求从轻判处。被告人邱某及其辩护人提出，邱某在贩毒过程中仅起中介作用，属从犯；没有指使陈某去收毒资，能协助公安机关抓获同案，被告人有立功表现，请求从轻或减轻判处。被告人邱某还辩解其没卖毒品给杜钟泞，其辩护人提出，指控邱某卖毒品海洛因８０．５４２克给杜钟泞，仅有杜一人的供述，没有其他证据予以印证，不能认定。被告人邱某及其辩护人提出，邱某是被庄某等人引诱贩毒，贩毒过程中只起中介人作用，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从轻、减轻判处。被告人林某辩解，其不知道所送的东西是毒品；其辩护人提出，林某只是用摩托车帮助接送邱某贩毒，是从犯，请求从轻判处。被告人陈某辩解其不知道收的款是毒资；其辩护人提出，陈某收送的８０００元是哪一次贩毒的毒资事实不清，认定陈某助邱某实施贩毒犯罪证据不足。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李某和庄某先后于２０００年６月和９月来海南，经贩毒分子＂小张＂（在逃）介绍，被告人邱某和被告人李某认识，尔后被告人邱某又介绍被告人李某和其叔叔被告人邱某认识。此后，被告人李某、庄某、邱某、邱某、林某相互勾结，由李、庄某从广东普宁带来的毒品海洛因卖给二邱，二邱某将毒品转手卖给其他贩毒分子或吸毒人员。被告人林某负责用二轮摩托车载被告人邱某去接送毒品和收取毒资，被告人陈某则专门收取毒资交给二邱某林某。
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下午６时许，王平（另案处理）与被告人邱某联系购买６００克毒品海洛因，商定价钱每克３７元，被告人邱某即打电话和被告人邱某联系，被告人邱某接着打电话告诉被告人庄某说有人要购买毒品，被告人庄某即将此事告知被告人李某。然后，李、庄某人和邱某谈好价钱每克３５元。于是被告人李某、庄某便携带３块海洛因到邱某租住的海口市金盘创业新村Ａ幢１０１房，将毒品卖给邱某，并约定晚上付清款项。尔后，被告人邱某让邱某将毒品送到海南农垦机械厂门口附近给他，晚上９时许，被告人邱某用二轮摩托车载王平到该处等候；不久，邱某也乘坐被告人林某的二轮摩托车来到此地，邱某下车后交３块毒品给林某，让林某车上去交给王平，邱某便和王平到海口市X路新桃源茶艺馆三楼１０号包厢，当王平将毒资２２２００元交给邱某清点时，邱某公安干警当场抓获，缴获毒品海洛因６０８．６８克。
当晚，被告人邱某又叫被告人林某用摩托车载他去一起收毒资。晚上９时３０分许，被告人陈某依照被告人邱某的交代，将从购毒人员＂阿三仔＂和＂阿黑仔＂处收取的８０００元毒资，带到海口市X路海口市交警支队附近的茶店，交给邱某和林某，并由林某收下毒资８０００元。当邱、林某被告人到海口市X路沿江大饭店，找邱某收取贩卖的６０８．６８克海洛因的毒资时，被公安干警当场抓获，缴获林某身上的毒资８０００元。
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上午，被告人邱某打电话给被告人李某、庄某，称要购买４块海洛因，定价每克３５元。上午１０时许，当李、庄某被告人带４块海洛因到海口市金盘创业新村Ａ幢１０１房出售给邱某时，被守候的公安干警当场抓获，缴获海洛因４块８０９．８４克。尔后，李、庄某被告人带公安干警到他们租住的海口市X路金南苑小区Ｂ３幢５０２房，收缴海洛因１１块重２２４１．０２克；到（略），收缴海洛因７５块重１５４４７．３７克；到金山村２５幢９０１房，收缴海洛因６块重９４１．７５克。
全案缴获的毒品，经公安机关鉴定，均属海洛因，重共２００４８．６６克。公安机关扣押被告人李某和庄某的三星牌６００型手机各一部、邱某的摩托罗拉９９８型呼机一部和铃木皇二轮摩托车一辆、林某的新大洲１２５Ｃ二轮摩托车一辆。
认定事实和证据有：
１、被告人的供述。李某多次的供认证实，经邱某联系，于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和１８日，其和庄某分别拿３块海洛因约６００克及４块海洛因约８００克，卖给邱某，价钱是每克３５元。在海垦路X村２１幢１０５房、２５幢９０１房及南航西路金南苑小区Ｂ３幢５０２房搜出的全部毒品，是一个叫＂红仔＂的人从普宁送过来的，由其和庄某藏放，要出卖的毒品都是从那三处住房中取出；邱某是普宁的一个贩毒分子介绍认识，后邱某又介绍认识其叔叔邱某。因邱某尚欠以前的毒资５万余元，不讲信用，便不再和邱某直接交易而只和邱某交易。庄某的供述和李某的供述相一致。邱某的供认证实，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晚，＂好死平＂（即王平）说要买６００克毒品，他就打电话告诉叔叔邱某，邱某３７元一克到农垦机械厂接货；后他和王平骑摩托车到农垦机械厂门口处，林某也骑摩托车将毒品送来交给王平。邱某还供认，林某和陈某是专门和邱某一起贩毒的，林某负责和邱某去要毒、送毒，陈某负责和客户联系，晚上收款交给林某，并由林某毒款交给邱某。邱某的供述和邱某的供认基本一致。邱某的供认还证实，是邱某介绍其认识李某和庄某，其存的５８６００元是邱某欠李、庄某毒资款，邱某叫暂存起来先不要交，李、庄某此对邱某不满、不信任，不想再和邱某直接交易。邱某另交代，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经公安机关安排，其打电话给李、庄某被告人说要买４块（８００克）毒品，当李、庄某４块毒品送到其住处时，被公安干警当场抓获。林某帮其送毒品和收毒资，被抓当晚（１２月１７日晚）在海口市交警支队附近的茶店处，见陈某将毒资款交给林某。林某的供认证实，明知邱某贩毒而用摩托车载邱某送毒品收毒资；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下午６时多，在农垦机械厂门口处，邱某叫他将毒品交给邱某和另一人，当晚在海口市交警支队的茶店处，陈某将所收的毒资交给邱某，邱某其收下，陈某说是从＂阿三仔＂和＂阿黑仔＂处收来的毒资。陈某的供认证实，因结婚时欠邱某２０００元，所以帮邱某取邱某毒品的钱，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向＂阿三仔＂和＂阿黑仔＂收毒资交给邱；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晚，邱某打电话叫他去向＂阿三仔＂和＂阿黑仔＂收毒资几千元，然后将毒资送到海口市交警支队门口对面的绿化带旁交给别人。
２、证人证言。王平述证，１２月１７日晚６时许，他打电话给＂烈四＂（即邱某）说要购买６００克毒品，定价每克３７元。后＂烈四＂用摩托车载他到农垦机械厂门口附近，有一人就骑摩托车上来将６００克的毒品海洛因交给他，当他带＂烈四＂到茶艺馆的包厢里，将事先准备好的毒资交给＂烈四＂清点时，公安干警即冲入抓住＂烈四＂。仲莎述证，她是海垦路X村２１幢１０５房的房东，被抓的两个人（指李、庄）原来是租住２５幢九楼，后来在２０００年１１月底又租住她的２１幢１０５房，已预付两个月的租金。
３、被告人及证人的辩认笔录。林某辩认证实，＂阿高＂是陈某，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晚在龙华路海交警支队处，陈某收来的毒资交给他。邱某辩认证实，＂阿平＂是林某，＂阿高＂是陈某。王平辩认证实，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７日晚，林某将三块毒品交给他。
４、缴获的毒品及扣押的毒资、物品。抓获邱某时当场缴获毒品三块，经公安机关量称，重６０８．６８克；抓获李某、庄某时当场缴获毒品四块，经称重８０９．８４克；在５０２房缴获的毒品十一块，经称重２２４１．０２克；在１０５房缴获的毒品七十五块，经称重１５４４７．３７克；在９０１房缴获的毒品６块，经称重９４１．７５克；全案缴获的毒品共重２００４８．６６克，经公安机关鉴定，均属海洛因。抓获林某时，从其身上扣押毒资８０００元，林某代是陈某收取而交给他；从邱某的住处扣押的存有５８５００元的存折一本，邱某代系邱某让他存的毒资。本案扣押李某、庄某的手机各一部、邱某的摩托车一部和呼机一部、林某的摩托车一部，均属供犯罪所用的物品。除庄某的手机随案移送外，其他的尚存放在琼山市公安局。
５、移动电话通话记录单。移动电话通话记录单证实，２０００年１２月１８日之前的几天中，被告人李某用手机１３００６０８６７５５、庄某用手机１３００６０９１３９３、邱某用手机１３９７６００８９８０、邱某用手机１３９７６０５８８３６互相通话联系，同时证实邱某、邱某用手机呼了林某的呼机９５９５１０２８８６７８。
６、缴获林某写给邱某的审供信。该信证实林某在关押期间写信给邱某，要求邱某述其只是载客的，不知道所送的东西是毒品，企图进行窜供。
７、公安机关关于邱某的立功情况及抓获李某、庄某二被告人的经过说明。该证明证实，邱某主动协助公安机关将李、庄某被告人抓获归案；邱某虽答应协助公安机关抓拿李、庄某人，但到埋伏地点后，并没有配合、协助公安机关的具体表现。公安机关认为，邱某的行为属立功，而邱某的行为不属立功。
８、被告人的年龄身份证明。公安机关的常住人口登记表及证明材料，证实李某出生于１９５１年１０月２５日，庄某出生于１９６５年１２月２７日、邱某出生于１９７６年４月２５日、邱某出生于１９５１年９月１０日，林某出生于１９７０年１０月２８日，陈某出生于１９７５年４月１７日，作案时均已年满１８岁，均具有完全的刑事责任能力。
上述证据，经庭审质证，来源合法，真实客观，相互印证，足以证实六被告人贩毒的事实，应予以采信。
此外，公诉机关还指控被告人邱某于２０００年１０月９日，出卖８０．５４２克毒品海洛因给杜仲泞，并当庭出示和宣读了杜仲泞的供述，杜仲泞的指认笔录、缴获的毒品海洛因及鉴定结论等证据。本院认为，从杜仲泞身上搜出毒品属实，但除杜一人的供述外，再没有其他的证据能证实这些毒品就是邱某出卖给杜。因此，公诉机关提供的证据不足，不予采信。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某、庄某、邱某、邱某、林某，违反毒品管理法规，相互勾结，贩卖毒品；其中，李某、庄某共同贩卖毒品海洛因２００４８．６６克，被告人邱某、邱某、林某参与贩卖毒品６０８．６８克，其行为均已构成贩卖毒品罪。被告人陈某明知被告人邱某等人是贩毒分子，仍为其收送毒资，帮助其实施贩毒犯罪，其行为也已构成贩卖毒品罪，但在共同犯罪过程中，被告人陈某仅起辅助、次要的作用，属从犯，应从轻处罚。被告人邱某犯罪后，协助公安机关抓获被告人李某和庄某，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从轻处罚。
被告人李某及其辩护人提出，李某两次贩毒的数量是１００８．６６克而非２００４８．６６克，从５０２、１０５和９０１房搜出的毒品不算其贩毒的数量，毒品尚未流散到社会发生危害，其两次贩毒均起次要作用，有揭发他人犯罪情节，请求从轻判处。经查，被告人李某、庄某均交代，所有的毒品都是由＂红仔＂从普宁带过来由其两人接收藏放在三处住房中，每次出卖的毒品均从中拿出；每次出卖毒品的数量、价格均由其二人决定，并亲自送毒成交；因此，其贩毒的数量应以缴获的全部毒品计算，在共同犯罪过程中，李、庄某被告人均起主要作用，李某举、揭发他人的犯罪行为尚未查证属实，故共辩解、辩护意见理由不充分，不予采纳。被告人庄某及其辩护人提出，庄某被骗参与贩毒，不知送售的东西是毒品，从住处搜出的毒品不应计入贩毒数量，犯罪情节并非特别严重，属从犯，请求从轻判处。经查，庄某与贩毒是明知也是自愿的，所有缴获的毒品均由庄、李某＂红仔＂手中接收藏放准备出售，其贩卖的毒品数量特别巨大，情节实属特别严重，每次贩毒均由邱某和庄某联系，后由庄某李某接送毒，其犯罪的行为不属辅助、次要作用。因此，其辩解、辩护意见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被告人邱某及其辩护人提出，邱某起中介作用，属从犯；没有指使陈某去收毒资，能协助公安机关抓获李、庄某被告人有立功表现，请从轻、减轻判处。经查，邱某先认识李某等人，后介绍李某人和邱某认识进行贩毒交易，其经邱某从李、庄某购买的毒品是３５元一克，后转手以每克３７元出卖并非中介；其及陈某、林某、邱某的供述表明，陈某门为邱某收送毒资，从林某身上搜获的８０００元毒资已证实了这一点；邱某虽同意协助公安机关抓捕同案被告人，但到守候地点后根本没有协助公安干警的具体表现，李、庄某被告人之所以被抓获，纯属被告人邱某一人主动协助、配合公安机关的结果，公安机关也因此认为邱某的行为不属立功，故其辩解辩护意见理由不充分，不予采纳。邱某还提出其没有卖毒品给杜钟泞；其辩护人提出，指控邱某卖毒品海洛因８０．５４２克给杜钟泞，只有杜一人的供述，没有其他证据予以印证，不能认定，其辩解、辩护意见理由充分，可以采纳。被告人邱某及其辩护人提出，邱某是被庄某等人引诱贩毒，贩毒过程中只起中介人作用，其辩解、辩护意见理由不成立，不予采纳；但提出邱某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从轻判处之辩解、辩护意见理由充分，应予采纳。被告人林某辩解，其不知道所送的东西是毒品，纯属狡辩，不予采纳。其辩护人提出，林某只是用摩托车帮助接送邱某贩毒，是从犯，认罪态度好，请从轻判处。经查，被告人林某用摩托车直接载邱某进行贩毒，且亲自接送毒品、收取毒资，其行为也属主要、积极、关键的作用，林某没有法定从轻情节，不予从轻处罚。因此，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采纳。被告人陈某提出其不知道收的钱是毒资；其辩护人提出，陈某送的８０００元是哪一次贩毒的毒资事实不清，认定陈某助邱某实施贩毒犯罪证据不足。经查，虽然陈某收送的８０００元到底是哪一次贩毒的毒资，尚没有证据来认定，但８０００元是毒资，这一点陈某知道的。其明知邱某、邱某、林某是贩毒分子，也明知要收送的钱确是毒资，仍然为邱某等人收送，这是属于帮助邱某等人实施贩毒犯罪的行为，其及辩护人的辩解、辩护意见理由不充分，不予采纳。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李某、庄某、邱某、邱某、林某、陈某犯贩卖毒品罪，事实清楚，提供的证据确实充分，指控之罪名成立，应予支持；但指控被告人邱某还贩卖毒品海洛因８０．５４２克给他人，证据不足，不予认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二款第（一）项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条、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八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七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李某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二、被告人庄某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三、被告人邱某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四、被告人林某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五、被告人邱某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六、被告人陈某犯贩卖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二０００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起到二０一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止。罚金限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缴纳）。
七、随案移送被告人庄某供犯罪所用的手机一部，予以没收，上交国库。扣押供犯罪所用的被告人李某的手机一部、被告人邱某的摩托车一辆和呼机一部、被告人林某的摩托车一辆，予以没收，上交国库。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本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三份。
审判长曾雄
代理审判员官雄飞
代理审判员孙德芳
二００一年六月十九日
书记员符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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