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诉机关永城市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苏某，男，X年X月X日出生。
辩护人李某、刘某甲，河南正剑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蒋X，男，X年X月X日出生。
原审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XX，男，X年X月X日出生。
永城市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苏某犯故意伤害罪一案，永城市人民法院于二O一一年五月二十五日作出（2011）永刑初字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被告人苏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上诉人，听取辩护人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2010年10月14日晚，被告人苏某驾驶豫x号红色尼桑轿车，在永城市X区X路X路交叉路口，因经济纠纷与刘XX、蒋X、张XX发生斗殴。斗殴过程中，苏某持刀将蒋X、张XX捅伤。经鉴定，蒋某损伤程度系重伤；张XX的损伤程度系轻伤。案发后，出警人员在现场将被告人苏某带至公安机关。
另查明，被害人蒋X伤后，于2010年10月14日至2011年3月18日在永城市人民医院住院治疗，花去医疗费用x.21元。2011年4月8日经商丘普济法医临床司法鉴定所鉴定，蒋某人身损伤构成九级伤残；被害人张XX伤后，于2010年10月14日至2010年11月2日在永城市第某人民医院住院治疗，花去医疗费用x.10元。2010年11月2日至2010年11月10日在徐州医学院附属医院住院治疗，花去医疗费用7101.85元。案发后，被告人苏某的近亲属已赔偿蒋X经济损失x元；赔偿张XX经济损失x元。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实：
1、被告人苏某的供述。2008年左右，同事孙XX找到我，让我帮她亲戚找工作，我在劳动局托人弄到两份招工表，每张表收了孙XX1万元，孙XX给我x元，并说其中的5000元是我的好处费。后来孙XX又找到我说招工表她不要了，让我把钱都退给她，我告诉她表已经填了不用就作废了，只能退给她给我的好处费，她不同意，我就一直没退给她钱。2010年10月14日下午5点钟左右，我听杨XX主任说孙XX的男朋友刘XX来单位骂我后，就给刘XX通了电话，问他下午为啥到医院骂我，他说：“不光要骂你，还得打你”。我和刘XX约好在市委门口见面，我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他没来，我就给他打电话说：“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啥骂我，你要不来，我就去你姐店里给你姐说”。过一会一个尾数为“…666”的手机号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苏某，还说我要砸他的店，我猜这个人肯定是刘XX的姐夫，我对他说我不认识他，为啥要砸他的店，还给他说刘XX骂我，他在电话中骂我，还约我到刘XX家楼下。过了一会，刘XX又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铁南路X路交叉口，他说他马上就到。刘XX开着一辆没有牌号的黑色三厢尼桑车就来到了，后面还跟着一辆没有牌照某尼桑商务车。刘XX和三四个男子朝我这边走来，我一见这么多人，也就站着不动了。刘XX问我是不是苏某，我刚说完是的，与刘XX一块来的一个胖子就用拳头朝我鼻子和嘴上打了一拳，其余的那几个人接着就用皮带等物往我身上抽打。我被打急了就取出腰带上的一把小刀，然后对着他们喊：“再打我，我就捅你”。还是有人朝我身上打，我一急之下就对着打我的人乱戳，也不知道戳了几下，戳住谁了，我一边戳一边跑着喊赶快报警。在他们打我的时候又过来一辆白色越野车停在雪枫路的桥下，从上面下来几个人。我刚跑到我车跟前，后面有人拿砖头朝我身上砸，还有人喊“拿刀、拿刀”，我从车上拿出来一个棒球棍对他们喊：“你们有刀，我有枪”。这时候有一辆警车路过，我以为是派出所来人了，就不喊了，他们见有警车也就停下了。那辆警车没停车就开走了，我上车准备开车跑，打我的那几个人就堵我，我对他们喊：“再不闪开，我就撞你”，他们一闪开我就开车跑了。后来我回到现场，因为打架的时候我喊人报警了，我看见警车来了，就截住了警车，和警车一块来到了打架现场，那伙人见有警车来坐上车就跑了，随后民警把我带到了派出所。刀是我2010年国庆节期间在徐州买的，有十来公分长，刀柄是黑色的，一直随身携带，就是为了吃东西方便，他们把我打急了，才用的刀。
2、被害人蒋某陈述。我手机尾号是三个六。2010年10月14日下午，我和我小舅子刘XX、刘某乙等人一起在“阿五”饭店吃饭，刘XX出去接了个电话，等他回来，我就问咋回事，他说苏某和他女朋友孙XX有经济纠纷，苏某欠孙XX4万元，他去找过苏某，苏某不仅要报复他，还要烧我的“红人”服装店。我当时一听就楞了，我不认识苏某，他为啥要烧我的服装店，我就和刘XX说去找他，问清楚咋回事。我俩就开车去找苏某，在车上刘XX给苏某打电话问他在哪，后来我们在铁南路X路交叉口见到了苏某。我们下了车，苏某上去抓住刘XX的胳膊就要打，我上去拉开了他们，苏某就朝我走了过来，我感觉肚子被苏某碰了一下，低头掀开衣服一看，肚子上被刺了一个洞，苏某手里拿着把黑色的刀，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后来张XX来了，问我咋回事，我说刘XX给他打起来了，那人有刀，你把他的刀弄掉。说完这句话，我就昏迷过去了，之后发生的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后来我听说张XX拉架时也被苏某捅伤了。
3、被害人张XX的陈述。2010年10月14日晚上7点钟左右，我开着乳白色越野车路过永城市X区X路X路交叉口处时，看见路东边有几个人正在打架，我一看是我朋友蒋X、刘XX，就下车看看怎么回事。我看见蒋X抱着肚子坐在地上，有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准备去刺刘XX，我当时正好站在刘XX的后面，就急忙抽掉自己的皮带朝这个人手上打了一下，想把他的手里的刀打掉。这个人撇下刘XX，调转刀头就向我刺过来，一刀刺在了我的右胸肺部，我当时本能的用皮带又朝他打了两下子，然后我就回头朝小肥牛火锅店门口跑，这个人追了我几步，没有追上。我回头又看看，就见这个人开车去撞刘XX，没有撞上。后来我拦了一辆车准备去医院，有一辆警车追过来，从警车下来一个人自称是龙岗派出所所长黄海峰，我对他说我被人用刀刺伤了，赶快送我去医院，随后我就被送到了公疗医院。
4、证人刘XX的证言。2010年的4月份，我认识了现在的女朋友孙XX，孙XX告诉我说她的一个叫苏某的同事，以给她的一个朋友办工作为名，收了孙XX4万元，结果工作的事情一直没有办好。孙XX的朋友一直就催孙XX要钱，孙XX就问苏某要钱，苏某不承认接4万元钱的事，当时也没有打收条。我听说此事后，曾让我朋友曹震去苏某的单位找了他几次，但苏某一直都不承认拿了4万元。2010年10月14日下午四五点钟，我自己去了永城市红十字医院找苏某，结果也没有找到，我在医院的院子里骂了他几句之后就走了。后来我接到了苏某的电话，他让我在市委门口等他。我开车来到市委门口，没见到苏某，给他打手机也无法接通，然后我去了“阿五”美食饭店，和我四姐夫蒋X、三姐夫刘某乙、我朋友谢XX一起吃饭去了。吃饭的过程中，苏某给我打手机说，他在我家楼下呢，还问我“红人”服装专卖店是不是我家开的，今晚要把店给烧了。“红人”服装店是我姐夫蒋X开的，他听了苏某的话很生气，就直接给苏某打手机。随后我和蒋X一起开车去了我家楼下，结果没见到苏某，我给孙XX打电话，她说刚才下楼卖菜时，看见苏某的车在我家楼下停着。我给苏某打手机问他在哪里，苏某说在苏某电器门口，我和蒋X开车去了苏某电器门口，也没有找到苏某。我就又给苏某打电话问他到底在哪里，苏某说在雪枫路X路桥下呢。我俩到雪枫路X路交叉口的时候看到了苏某的车，苏某就在他车前站着，旁边还有两个青年男子，我和蒋X下车来到苏某的跟前，苏某喊了一声刘XX，我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苏某拿出一把30多公分的折叠刀向我刺来，蒋X把我推在了一边，苏某没有刺住我，又向蒋X身上刺了一刀。这时蒋某朋友张XX来到了现场，他去拉蒋X，苏某又向张XX身上刺，我抽掉腰带就打苏某，苏某又跑到他车里拿出了一根长约60公分的黑色的棍子，朝我腰和腿部打了几下，把我被打倒在地，苏某又开车撞我，把我撞倒后他就开车跑了。我看见蒋X躺在雪枫路东铁道南30米左右的地上，昏迷不醒。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后，直接把蒋X送到人民医院去了，后来听说张XX也被送进了新城公疗医院。
5、证人谢XX的证言。2010年10月14日晚，我和刘XX、蒋X等四人在新城“阿五”美食吃饭，刘XX接了个电话，我听见刘XX大声喊：“你要砸谁的店”然后蒋X出去看怎么会事，他俩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我还没离开饭店，这时刘XX给我打电话说蒋X被苏某刺伤了，我赶紧去了人民医院，看见蒋X躺在手术台上，肚子上被刺了一个洞。
6、证人孙XX的证言。我和苏某原先都在红十字医院工作。2008年，苏某答应给我朋友刘某康安排工作，通过我的手给了苏某4万元钱，结果没有安排成，我就问苏某要钱，苏某不给我钱，还说难听的。2010年，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男朋友刘XX，刘XX说他帮我要钱，如果要不回再报警。刘XX曾让他朋友曹震去找苏某要过几次钱，但都没要过来。刘XX告诉我2010年10月14日下午，他到红十字医院找苏某，但没找到，后来苏某给他打电话要和他见面。当天下班后我直接去了刘XX的家，下楼买菜时我看见苏某的车在刘XX楼下停着，我赶紧给刘XX打电话，不一会，刘XX和他姐夫蒋X开车过来了，我就下楼，刘XX给苏某打电话问他在哪，之后他俩就开车走了。当晚7时许，刘XX告诉我他和蒋X因为给我要钱和苏某打了架，蒋X被苏某用刀捅伤的事实。
7、证人杨XX的证言。证明2010年10月14日下午5点钟左右，刘XX来红十字医院喊着要找苏某，其知道苏某和刘XX的女朋友孙XX有纠纷，其作为医院领导劝走了刘XX。刘XX刚走，苏某就下楼问其是谁在门口嚷嚷的事实。
8、证人朱一X的证言。2010年10月14日晚上7点20分左右，我和弟弟朱二X一起回家，路X路和铁南路交叉口东北角的“小肥牛”自助火锅店门口时，我们姐弟俩看见一青年男子（身高有1米72左右，体态偏胖，26岁左右）从火锅店门口由北向南跑，后面有四五个手里都拿着腰带的青年男子，追着那个体态偏胖的青年男子打，当时被打的那个青年男子嘴里喊着“快报警”，我当时一见有人打架就打“110”报了警。等我报警回来，就见刚才被打的那个青年男子围着一辆红色牌照某豫x的轿车乱转，手里还拿着一把很短的刀乱戳，那四五个男子手里拿着腰带一个一个的上前去打那一个胖男子，那个拿刀的胖男子看见谁上来打他，他就戳谁。那个拿刀的男子又从豫x的红色轿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来一个类似警棍的黑色的棍，追着那四五个人打，那四五个人跑了不远，又拿砖头回过头来砸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就回头跑进车里，发动着车来回乱撞，那四五个男子就乱跑，其中一个体态偏瘦的个子不高的青年男子好像还倒在地上了。那名男子掉头朝路西华联超市门口停放的一辆黑色轿车方向开去，这时一辆警车从南往北经过，那辆豫x红色车停在了路中间。停在路东的一辆白色越野车沿着雪枫路向北走了，那辆豫x红色车见警车一直跟着白色越野车后面就没追，又直接向路西那辆黑车开去，那辆黑车往南跑了，那辆红色轿车就在后面追。这时三辆警车来到了现场，警察下车后就询问情况，过了没多久，那辆红色豫x轿车又回到了现场，那个男子下车和警察说明情况，后来警察带上那名男子开着红色轿车走了。在雪枫路X路交叉口东北角有一个人在地上躺着，警察过去把伤者围了起来，刚才参与打架的那名个子不高体态偏瘦的青年男子也过去了。警察打罢120急救，就把伤者抬上警车走了。
9、证人朱二X的证言。2010年10月14日晚上7点左右，我和姐姐朱一X一起回家，在经过雪枫路X路交叉口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快打110报警”，我就扭头看见有三四个人正围着一个人用皮带抽打，挨打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匕首，谁打他，他就用匕首捅谁，我姐朱一X打电话报了警。不一会，派出所的民警就来到了，这时候我看见一名男子躺在路东“小肥牛”火锅店大门口，民警发现后就把他抬上警车拉到医院去了，然后我和我姐就回家了。
10、证人谭XX的证言。2010年10月14日晚7时许，我听说有人在我经营的小肥羊火锅店外面打架，自己就到门口看，只见在雪枫路X路交叉口偏东一点围观了很多人，一个开红色尼桑车的青年男子（身高有1米72左右，体态偏胖，26岁左右）站在人群里打电话报警。不一会，一辆巡逻车来到了现场，紧接着新城派出所的警车也来了，警察把那个开红色尼桑车的男子叫到一边问了会情况，就把那个男子带上了他自己的车上，然后把那辆车和人都带走了，停在我饭店对门路西的一辆无牌灰色尼桑商务车也被拖走了。这时有一个年龄在40岁左右的男子，坐在路边的一颗树下，站起来用手捂住肚子往南走了有六米左右，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这时巡防队员就发现了他，赶紧来到那个男子跟前问情况，那个男子不能说话了，巡防队员一摸那名男子的手，一看都是血。一会把那名受伤的男子架到了警车上，送往医院去了。
11、证人魏某证言。证明2010年10月14日晚，有一个叫蒋某住进了人民医院，其值班为蒋X做了手术。当时伤者身上就一处锐器伤，受伤部位位于胸口下两公分处，伤口是竖口，长度两公分，肝左叶有三公分的裂伤，下小网膜有三公分的裂伤，胰体有三公分的撕裂伤。伤者失血过多，伤情是告病危。经过抢救，蒋X虽脱离危险但仍需长时间观察治疗的事实。
12、证人张XX的证言。证明2010年10月14日晚上八点左右，有一个叫张XX的住进了东城区公疗医院，其值班为张XX做了手术。当时伤者身上就一处伤，伤口位置在右胸前臂平行第某肋骨间，伤口是锐器伤，伤口为横行伤，长约四厘米。伤口与胸腔贯通流血，病情危重。经过抢救，张XX虽脱离危险但仍需长时间观察治疗的事实。
13、被害人蒋X、张XX的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照某、住院病历、检查报告单和诊断证明。证明被害人蒋X腹部创伤，系锐器所致，损伤程度属重伤；被害人张XX右侧胸部贯通创，系锐器所致，损伤程度属轻伤。
14、扣押物品清单、物证照某及物证检验报告。证明黑色单刃折叠刀系被告人苏某作案所使用。
15、被害人提供的户籍证明、医疗费用票据。证明被害人蒋X花去医疗费用x.21元；被害人张XX花去医疗费用x.95元。
16、永城市公安局新城派出所出具的出警经过。证实2010年10月14日晚上7时25分，接110指挥中心指令，有人在雪枫路X路口持刀行凶。接警后，值班民警迅速到达现场，发现一名男子站在路边，手中持一把匕首，后经询问，该男子名叫苏某，随后将该男子带到派出所进一步询问。同时出警民警在现场发现一名男性伤者躺在地上，出警民警立即拨打120求助，后将伤者抬上警车，送到了第某人民医院。
原审认为，被告人苏某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健康，致一人重伤、一人轻伤的后果，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苏某与被害人蒋X、张XX都是出于主动加害对方的意图而发生的互相斗殴，不是正当防卫，不能构成防卫过当。经查，被告人苏某在互殴中喊报警，且又能主动返回现场等待民警询问，抓捕时无拒捕行为，其在归案后能如实供认自己的犯罪事实。依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某条第（一）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若干具体问题的意见》对“自动投案”的具体认定之规定，应当视为被告人苏某自动投案，是自首，依法可从轻处罚。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为给被害人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依法应给予赔偿。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某百三十四条第某、第某十六条第某款、第某十七条第某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某十四条第某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某百一十九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某七条第某款、第某、第某九条、第某十条、第某十一条、第某十三条、第某十四条、第某十五条之规定，判决：一、被告人苏某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二、被告人苏某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蒋X经济损失共计x.93元（含已给付的x元）。其中医疗费x.21元、误工费6895.84元、护理费6895.84元、住院伙食补助费4740元、营养费1580元、伤残补助费x.04元；三、被告人苏某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XX经济损失共计x.75元（含已给付的x元）。其中医疗费x.95元、误工费1178.40元、护理费1178.40元、住院伙食补助费810元、营养费270元。
原审被告人苏某上诉称：被害人对引发的损害后果有一定的过错，故民事赔偿责任不应由其全部承担；原判量刑重，请求从轻处罚。
辩护人的辩护意见：被害人自身有过错，民事赔偿责任不应由被告人全部承担；被害人殴打被告人在先，被告人的犯罪行为，属于防卫过当，且有自首情节，原判量刑重，请求对其从轻处罚。
二审期间，被告人及其辩护人均无新的证据提交。二审查明事实与一审相同。据以定案的证据经核实无误。
一、关于被告人苏某是否属于防卫过当及原判量刑是否适当的问题。本院认为，本案系经济纠纷引发的斗殴。双方均有加害对方的故意。虽然是被害一方先动手打了苏某，但苏某不具有防卫的正当性，故不是正当防卫，也不是防卫过当。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被告人苏某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健康，致一人重伤、一人轻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依法应在三年至十年之间量刑。苏某有自首情节，原判已认定，并依法予以从轻处罚。二审期间，再以有自首情节，原判量刑重，请求从轻处罚的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无法律依据。此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亦不能成立。
二、关于被害人是否有过错，民事赔偿责任是否应有被告人全部承担的问题。本案是被告人苏某和孙XX之间存在经济纠纷引起来的，孙XX和其男友刘XX多次找苏某要钱，苏某拒不退还，其过错在先。苏某主动约刘XX见面后，将陪同刘XX一块来的蒋X刺成重伤、张XX刺成轻伤，其对造成的损害后果应负全部责任。故此上诉理由及辩护意见不能成立。
综上，本院认为，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上诉人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予以驳回；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某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赵宇明
代理审判员程伟
代理审判员李某
二0一一年十二月五日
书记员陈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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