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诉机关河南省潢川县人民检察院。
申诉人（原一审被告人、二审上诉人）万某某
辩护人王某甲
原审被告人
辩护人王某乙、汪某某，潢川捷达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人李某丙
原审被告人葛某某
原审被告人
原审被告人王某甲
辩护人雷某某，潢川大通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人闫某某
辩护人刘某某，潢川声达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被告人谢某某
原审被告人李某丁
辩护人樊某某，潢川捷达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忠雨
原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官志
河南省潢川县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李某丁犯盗窃罪一案，河南省潢川县人民法院于1999年5月31日作出（1999）潢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被告人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李某丁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于1999年9月10日作出（1999）信中法刑终字第X号刑事判决。上述判决发生法律效力后，万某某向本院提出申诉，本院于2001年2月27日作出（2000）信中法刑监字第X号驳回申诉通知书。万某某继续申诉，本院于2008年7月25日作出（2008）信刑监字第X号裁定，对本案提起再审。本院依法另行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和询问当事人，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河南省潢川县人民法院一审判决查明，1998年1月1日至1998年8月13日，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李某丁多次结伙驾驶龙马牌农用车（牌号皖K-x）串至潢川县X镇、小吕店乡、黄岗乡、上油岗乡、来龙乡、桃林镇等地，采取下门、溜门、挖洞、解绳等秘密手段，由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李某丁分别实施盗窃，由王某甲、谢某某、万某某、闫某某将被盗耕牛运回安徽省临泉县X镇，王某甲将被盗耕牛分别卖给安徽省临泉县X镇扶贫冷冻厂和长官幸达肉食品实业有限公司，总共盗窃他人耕牛24头，价值x元。案发后，潢川县上油岗派出所收缴作案工具螺纹钢撬棍一根，龙马牌农用车（牌号皖K-x）一辆。被告人王某甲退回赃款x元，被告人葛某某退回赃款1450元。
以上事实，有以下证据证实:1、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李某丁的供述。2、陈忠雨、张官志、朱明甫等21位失主关于被盗耕牛的陈述。3、牛行交易员及潢川价格事务所根据被盗耕牛特征的估价及鉴定（其中陈忠雨的耕牛价值1900元；张官志的耕牛价值1950元）。4、潢川县上油岗派出所抓获被告人的证明及扣押物品、退赃清单。5、证人安徽省临泉县X镇扶贫冷冻厂的张西成和长官幸达肉食品实业有限公司的陈红兵的证言及其所提供的王某甲在其处销售牛肉的过磅单、票据。6、部分失主的领条。7、九被告人的身份证明。一审判决认为，河南省潢川县人民检察院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李某丁犯盗窃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性准确。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多次结伙以秘密手段盗窃他人耕牛，数额巨大，并具有特别严重情节，被告人李某丁盗窃数额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盗窃罪，各被告人之间的行为彼此联系，相互配合，成为协调一致的共同犯罪。其中，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应从重处罚；被告人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李某丁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辅助作用，系从犯，依法应从轻或减轻处罚。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忠雨、张官志提出赔偿请求的合理部分，应予支持。判决：一、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犯盗窃罪，各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并处罚金x元；被告人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犯盗窃罪，各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并处罚金x元；被告人万某某犯盗窃罪，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x元；被告人闫某某、谢某某犯盗窃罪，各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x元；被告人李某丁犯盗窃罪，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x元；二、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忠雨经济损失1900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官志经济损失1950元。三、作案工具龙马牌农用车（牌号：皖K-x）予以没收。
被告人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谢某某、闫某某、李某丁不服，向河南省信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二审判决查明的事实与一审判决查明的事实相同。二审判决认为，原判认定事实清楚，定性准确，审判程序合法。上诉人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李某丁的上诉理由及万某某、闫某某的辩护人的辩护意见，均不予采纳，鉴于上诉人王某甲在审理期间，能主动退赃及万某某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且系从犯，依法对其可从轻、减轻处罚。判决：一、维持潢川县人民法院（1999）潢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的第二项、第三项及第一项中对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的处刑和罚金部分，即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各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并处罚金x元；判处被告人葛某某、李某新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并处罚金x元；判处被告人闫某某、谢某某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x元；判处被告人李某丁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x元；被告人赵建民、李某丙、葛某某、李某新、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谢某某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陈忠雨经济损失1900元，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张官志经济损失1950元，作案工具龙马型农用车（牌号：皖K-x）予以没收。二、撤销潢川县人民法院（1999）潢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第一项中对王某甲、万某某的处刑及罚金部分，即被告人王某甲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并处罚金x元；被告人万某某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x元。三、上诉人王某甲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x元；上诉人万某某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x元。
万某某申诉称，1、两审判决认定的事实均不清。表现在两审判决没有认定每位被告人分赃多少，没有分赃也就没有非法占有目的；两审判决书都认定龙马牌农用车是作案工具没有事实依据；一审判决认定被告人王某甲、万某某、闫某某明知是盗窃来的耕牛而帮助运输的事实不清。2、两审判决认定事实有重大出入。两审判决仅凭潢川县上油岗派出所证明认定伺机作案无法理解；判决以“曾怀疑过牛是偷的”而认定是盗窃，于法无据。
经再审查明的基本事实与原审判决查明的事实相同。再审重点查明，在潢川县公安局侦查阶段，万某某供述：其与赵建民等人每次去拉牛“都是夜里来夜里走”，“我看他们装车时急躁，牛来时都从田边走的，停车不让停庄子边，不象买的，象偷的”，每次他们去买牛，去的时间长，来时也没有（牛）行户送，拉牛走小路X路，我怀疑牛是偷的”，“四人都是半路下车”，“我只是怀疑他们牛来路不明”。
本院再审认为，万某某在一、二审中均承认多次与赵建民、王某甲等人到潢川去拉牛，而且是夜去夜回，车不进庄，并见“买牛人”牵牛顺田边走，装牛慌慌张张，“买牛人”又中途下车。万某某已经怀疑牛是偷来的，但万某某不管不问，报着给钱就帮助运输的态度，致使偷牛者次次得手，形成了“偷、运、销”一条龙。虽然万某某没有直接实施盗窃、分赃，但万某某主观上对盗窃行为持放任态度，客观上对盗窃行为多次实行帮助运输，行为已构成盗窃罪共犯。原审判决认定万某某犯盗窃罪事实清楚、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应予维持。申诉人万某某的申诉理由不成立，不予支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七条第一款、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款（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维持本院（1999）信中法刑终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丁晶
审判员杨明洪
审判员王某安
二00九年七月二十九日
书记员沈继红（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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