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公诉机关禹州市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姚某某，男，生于1964年1月11日。
禹州市人民检察院以禹检刑诉（2006）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姚某某犯故意伤害罪，于2006年5月30日向禹州市人民法院提起公诉，被害人李××提起附带民事诉讼。禹州市人民法院审理后，作出（2006）禹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以故意伤害罪判处被告人姚某某有期徒刑一年，并赔偿李××各项费用2574元。宣判后，姚某某对附带民事部分判决不服，提出上诉，我院审理后，作出裁定，撤销原判刑事附带民事判决内容，发回重审。禹州市人民法院重审后，作出（2006）禹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该判决已发生法律效力。禹州市人民法院作出的该案刑事部分判决生效后，姚某某向禹州市人民法院申诉，禹州市人民法院审查后，于2007年2月9日做出驳回申诉通知书，驳回姚某某申诉。后姚某某到我院申诉。2008年6月19日，我院做出（2008）许法立刑字第X号刑事决定书：指令禹州市人民法院对本案刑事部分进行再审。禹州市人民法院审理后，于2008年8月27日作出（2008）禹刑再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维持禹州市人民法院（2006）禹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第一项刑事部分判决，宣判后，姚某某不服提出上诉，我院审理后，于2008年11月5日作出（2008）许中刑二终字第X号刑事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2008年11月26日，禹州市人民法院立案重审，于2009年1月19日作出（2008）禹刑再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宣判后，被告人姚某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被告人，认为本案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一审法院再审判决认定：2005年6月17日下午，被告人姚某某因琐事与李××发生互相撕打，在撕打中，被告人姚某某之弟姚×梁抱着李××的腰，姚某某将李××右手拇指掰伤，后被人劝开。李××让李×有骑摩托车带他去花石卫生院拍X光片，后经骨科医生杨殿×诊断为右侧第一掌骨近端骨折，并进行包扎夹板固定。2005年6月17日，禹州市公安局苌庄派出所委托禹州市公安局法医门诊对李××伤情进行鉴定。2005年6月18日法医门诊依据当日对李××所拍片子及检查情况，于2005年6月20日作出（2005）禹公刑技伤检字X号刑事技术鉴定书：认定李××左手第一掌骨基底部粉碎性骨折，依照《人体轻伤鉴定标准（试行）》第二十条（四）之规定，评定李××伤情为轻伤。苌庄派出所收到鉴定书后，发现将“右”字打印成“左”字，立即通知法医门诊，法医门诊将鉴定书收回销毁后又做出同一文号的鉴定书，认定李××右手第一掌骨基底部粉碎性骨折，依照《人体轻伤鉴定标准（试行）》第二十三条（四）之规定，评定李××伤情为轻伤，但检验时间误写为2005年6月17日。2006年1月23日李××的伤情又经新乡市中心医院鉴定为右手第一掌骨基底部粉碎性骨折（已愈合）。
上述事实，有以下证据证实：
1、被害人李××陈述（2005.6.28）：2005年6月17日下午打架时姚×梁抱着我的腰，姚某某抓着我的手，姚某×、姚某×照我身上脸上打，姚某×拿镰把照我身上打，姚某某掰伤我的右手大拇指，当时李×有骑摩托车带着我去花石卫生院拍X线片，又去白沙找杨殿×医生包扎固定，回来后又去法医门诊鉴定。6月19日姚×梁、姚×朋、姚×才、姚×典几个人追打我。
2、被告人姚某某供述（2005.6.30）：2005年6月17日下午，李××、姚××、姚×峰、李×平四人把我按倒在地上乱打，我喊村主任某××，姚某×、姚某×走到这看见我挨打，就和他们对打，后来被吴××、李××、任某某等人拉开，都回家了。我没有打李××他们打我了，我的右手麻木，身上有外伤，经鉴定为轻微伤。
3、证人姚×峰证明：（2005.6.21）2005年6月17日下午，我和李××、任××、姚××、李××等人丈量高速公路占地，看到河边坡处姚某×、姚×梁与李×平打架，我们跑过去劝架，这时姚某某也到跟前，他可能意味着捞架捞偏啦，他也动手打，李××也是在捞，姚某某抓住李××的右手，听见李×ד哎呀”一声，见左手扶住右手说老疼也不再捞啦，跑一边去，姚×梁把我按到地上，姚某某用脚跺我，姚×梁拿着镰刀，姚某×拿着铁耙子撵李××，李××跑回来没敢再出来，姚某×的铁耙子被吴××夺掉。（2005.8.9）我听见有人打骂，就和李××过去劝架，当时姚某某、姚×梁、姚某×他们弟兄三个把李×平摁倒地上正用拳头捶时，姚某某就接着说打李××，姚×良抱着李××的腰，这时姚某×还没到李××跟前，姚某某上去掰住李××的大拇指，这时李××就哎呀一声，我及一块的姚×印、姚×把他们推开了，这时姚某×手里还掂着耙子，被吴××夺了过来，我劝架时姚某某弟兄三个把我身上抓了几道印，姚×梁把我摁倒地上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姚某×用棍子朝我身上扪了一下，被拽开后，我站在一边，李××被劝回家。后来姚某×也动手朝李××侧部打了几下。
4、证人姚×印证明：（2005.8.9）2005年的一天下午，我和李××、姚×峰、姚×奇在丈量高速公路占地，见到姚某某弟兄三个打李×平，我们跑去劝架，姚某某、姚×梁、姚某×三个就撕拽李××，姚×梁抱着李××的腰，姚某某掰着李××的大拇指，姚某×手里掂着一根棍打李××，姚某某掰着李××的手，我听见李××哎呀一声，被围观群众拽开了。姚某某弟兄三人打李××，没有其他人，姚某某掰着李××的两只手。
5、证人姚×奇证明：（2005.6.21）2005年6月17日下午，我和姚×印、姚×峰、李××、任××、李××、姚××、姚×、姚×选等人自发的丈量高速公路占地亩数，看到李×平之妻王××在河坡她的树坑那给村主任某××和公路承包队的人吵嘴。这时姚某某也到那，李×平也在场，姚某某和李×平撕抓一块，我和李××等人下去捞架，没看清咋弄哩，李××和姚某某打到一块了，这时好多人把他俩捞开了，没有看清谁身上有伤。（2005.8.9）姚某某弟兄三个把李×平打了一顿，李××上前劝架，姚某某说打李××，姚×梁抱着李××的腰，姚某×用手里棍子打李××，姚某某掰着李××的手，这时听见李××哎呀一声，姚某×就又朝李××身上捶了几下，我和姚×印俺好几个把他劝开，李××都回家了。打架只有姚某某、姚某×、姚×梁弟兄三个打李××。
6、证人李×平证明：（2005.6.29）2005年6月17日下午，我和姚×峰等人丈量高速公路占地亩数，听见有人在吵架，俺过去看，见俺妻子王××和姚某某照着头吵架，姚×梁、姚某×过来就把我按到地上了，用拳头照背人捶，李××上来拉架，姚某×、姚×梁、姚某某三个就照住李××打，姚某某拉着李××的手，姚×梁抱着李××后腰，姚某×用拳脚在一边打李××，打了三四分钟被拉开了，双方又吵了一会可都回家了，我去李××家看他，李××说右手大拇指叫姚某某给掰的不敢动了。姚某某、姚某×、姚×梁他三个打李××了，听李××说大拇指伤是姚某某给他掰的。
7、证人李×有证明：（2006.4.6）我听说姚某某和李××打架，我到李××家他让我带他去花石卫生院看看，我骑摩托带着李××到花石卫生院拍了片子，李××拇指都肿起来了，当时骨科医生不在，我们又去找姓杨的医生，看了片子说骨折了，用夹板把拇指固定住，医生给他整夹板时，我在院里站，后来带着李××回来了。
8、证人李×亮证明：（2005.6.21）姚某某弟兄三个对李×平拳打脚踢，把李×平打倒在地，我们几个赶紧下去劝架，姚×峰、李××、姚×印跑到现场后就开始拉架，姚某某弟兄三个就开始打这三个拉架的，这样他们三个就和姚某某弟兄三个对打，我们劝不住，这时我看见姚×梁从后边搂住李××的腰，姚某某和李××对打，并撕抓到一块，打了有四、五分钟被劝开，姚某×跑回家，回来背着耙子，姚某朋父亲姚某来拿着一张镰，姚某×二哥姚某×也去了，姚某×用镰刀把往李××腰上夯了一下，姚某×用耙子要诛李××时被吴××夺了过来没诛着，这时我们已经把双方劝开，我把李××劝回家，李××右手当时肿得很历害，就往医院看手去了。当时一直是姚某某在打李××，姚×梁搂着李××的腰，姚某×后来用镰把往李××腰上夯了一下，别人没有打李××，他的右手是咋被打伤的我当时没看清。姚某某从正面用拳头打李××的头、肚子，李××也和姚某某对打，李××、姚×峰、姚×印身上有伤。
9、证人王××证明：（2005.6.21）2005年6月17日下午，施工队老任某赔偿树的事。姚某某过去，我对吴××、老任某，有的赔1000多元，俺的和他们的情况一样不赔点，姚某某听到这话就回来了。这时姚某某兄弟们姚某×、姚×梁、姚某×不知从哪过来，姚某×、姚某×、姚×梁撕抓俺丈夫李×平，这时姚×峰、任×伟、李××过来劝架，姚某某弟兄们围住李××等人打，姚某某扭住李××的右胳膊打，其他人也撕抓李××，后来吴××等人把他们拉开不再打了，李××的伤是姚某某扭住李××的胳膊扭的了。
10、证人任×伟证明：（2005.6.21）我看见姚某某从坡下边上来说打，姚某某、姚某×、姚×梁三人打李×平，这时李××、姚×峰、姚×印等人下去劝架，姚某某弟兄开始打李××他们，姚某某和李××两人撕打，最后吴××等人劝，姚某某的父亲姚某×也去了，双方不再打了，李××右手拇指骨折，当时打架时，只有姚某某和李××打，其他人没有打李××，姚某某和李××当时在那撕抓，李××的伤具体咋形成我没看清。
11、证人李×钦证明：（2005.8.16）当时王××因高速公路赔偿一事拦住姚某某、吴××我们三个人，后来王××大骂了一阵子，这时李××、姚×峰、姚×印过去了好多人，就都吵起来，我一看就走了，他们双方咋引起的打架我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李××的指头断了，姚某某胳膊抬不起来。
12、证人吴××证明：（2005.6.30）2005年6月17日下午，因群众反映说姚某某三哥家的二棵树赔1400元价格过高，我和二组组长去看怎么这么高，走到姚某某家房后，队长李×钦说叫姚某某过去吧。我说那你叫他去吧，我走到村西头，李×平妻子王××正和老任某树的赔偿问题，王××骂道：“咱队不知哪个兔孙说我不好说话”。我劝她后就正西走了有一百米左右到沟边歇了，听见姚某某在后面喊我说“××叔，打架哩”，我就回头看见十几个人在那围住吵住打到一块了，我就赶紧往回跑，跑到现场时双方都被群众拉住了，在那吵哩，我劝住叫双方都回家了，在场的姚某某家有姚某×、姚×梁、姚某×他弟兄四个，李××家和他一势的姚×印、姚×峰、姚×、任×、姚×举、李×平、姚×，另外，任某某、李×钦也在场，我见李××好像受伤了，姚某某身上有点皮外伤，我把姚某某拉回家，回到家姚某某的右手不会动了，他说发木，随后姚某某去医院了。
13、证人任某×证明：（2005.11.15）2005年6月一天下午，南苌庄村的一个妇女因为碰住她家的树要我们赔偿，后来就开始骂，她正骂着时，村副支书（姚某某）从河下边上来到那个妇女旁，这个妇女和副支书就吵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出来四五个人过来没说几句就开始打了起来。这四、五个人矛头是指向副支书的，打着打着就把副支书压倒在地上，后来又过来几个人，超过十个人，这次是两派人在对打，有五、六个人在对打，还有人拉架，打架被拉开了，他们就开始争吵，我就赶紧上到村口，他们吵着吵着也上来了，到上边又开始打架，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农具（不知是锄，还是耙子），农具没用上，打了一会，没有在下边打的激烈，被人给拉开了，我看见一个个子比较大、头发有点谢顶的男人在打架还没完全结束时走了，还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头在那里骂，在坡中间和坡上头两次打架那个副支书都参与了。
14、证人姚×奇、姚×均证明2005年6月19日下午李××又被他人殴打。
15、2005年6月20日禹州市公安局刑事技术鉴定书证明李××右手第一掌骨基底部粉碎性骨折，评定为轻伤。
16、杨殿×证明及禹州市X乡卫生院诊断证明书，证明2005年6月17日，李××右侧第一掌骨近端骨折，夹板固定。
17、2005年12月1日河南公专司法鉴定中心法医临床司法鉴定书证明李××外伤后确有右手第一掌骨骨折，李××损伤为轻伤；2006年1月23日新乡市中心医院医学鉴定书证明李××右手第一掌骨基底部粉碎性骨折（已愈合）。
18、李××住院病历。
19、证人姚某×、姚某×、姚某×、李×叶证言。
20、禹州市公安局法医韩石滚当庭证明：2005年6月17日李××受伤后在我法医门诊鉴定，检验时间是18日，我们依据创伤医院所拍的片子及现场检查于2005年6月20日作出鉴定，在伤情检验中写的是“右”手，在拍片分析时写成“左”手，在这份鉴定书送派出所后，发现上下写的不照，派出所给我拿回来，我把原来的那份收回销毁了，又出了一份，这两份鉴定编号都一样，对于左右手打错是笔下误，右手受伤是实际情况，鉴定书以右手的那份为准，至于检验时间写成是17日，这是笔下误写错了。
根据以上事实和证据，禹州市人民法院再审认为，2005年6月17日，姚某某等人与李××等人发生互殴，证人吴××、任某×等人予以证实，该事实足以认定。证人姚×印、姚×奇、李×平、姚×锋等人虽作为李××一方参与了殴打，但证言内容能够相互印证，存在一致性，姚某某没有提供上述人员作伪证的证据，因此对于姚某某致伤李××的事实予以认定。对于禹州市公安局的鉴定书，形式上虽存在一定的瑕疵，但鉴定内容与省政府指定的医院新乡市中心医院的鉴定相一致，因此，应认定李××的伤情构成轻伤。姚某某辩称其没有打人，不构成犯罪，因无证据相印证，对此辩解不予采纳。姚某某致李××轻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原审判决：维持（2006）禹刑初字第X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第一项（即判决被告人姚某某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内容。
上诉人姚某某上诉称：案件事实不清，上诉人没有伤害被害人；被害人伤情不能确定，鉴定书存在造假嫌疑。
经本院审理查明的事实、证据与一审相同。且经一审审法院当庭举证、质证，查明属实。经本院审核，予以确认。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认定。
关于上诉人姚某某提出“案件事实不清，上诉人没有伤害被害人”的上诉理由，经查，被害人李××陈述姚×梁抱着他腰，姚某某抓着他的手，姚某×、姚某×、姚某×都打他；证人姚×峰第一次证言称李××在捞架时姚某某抓住李××的右手，听见他“哎呀”一声，见左手扶住右手说老疼也不再捞啦，第二次证言称姚某某上去掰住李××的大拇指；证人姚×印证言称姚某某掰着李××的两支手；证人姚×奇第一次证言称没看清咋弄哩李××和姚某某打到了一块，没有看清谁身上有伤，也没有看清姚某某、李××身上的伤是谁打的，第二次证言称打李××只有姚某某、姚某×、姚×梁弟兄三个；证人李×平证言称打架后去李××家看时李××说右手大拇指叫姚某某给掰的不敢动了，听李××说大拇指伤是姚某某给掰的；证人李×亮证言称姚某某和李××对打并撕抓到一块，打李××的一直是姚某某，姚某某从正面用拳头打李××的头、肚子，李××也和姚某某对打，姚×梁搂着李××的腰，姚某×用镰把夯了李××一下，别人没有打李××，他的右手是咋伤的当时没看清；证人王××证言称李××的伤是姚某某扭住李××的胳膊扭的；证人任某×证言称打架时只有姚某某和李打，其他人没有打李××，姚某某和李××当时在那撕抓，李××的伤咋形成的没看清。从以上证言来看，虽然其之间在具体细节上有不一致的地方，但均证明了姚某某和李××对殴的事实，且证人吴××、任某×、李×钦的证言均指向了被告人姚某某参与打架的事实。以上证据足以认定被告人姚某某故意伤害的犯罪事实。
关于上诉人姚某某提出“被害人伤情不能确定，鉴定书存在造假嫌疑”的上诉理由，经查，根据有关证人证言和李××治疗过程的相关证据，足以证明李××右手受伤的事实；结合法医韩石滚的出庭证言和相关书证，足以证明禹州市公安局《刑事技术鉴定书》（【2005】禹公刑技伤检字第X号）中检验时间属误写为“2005年6月17日”，实际应为“2005年6月18日”。禹州市公安局《刑事技术鉴定书》（【2005】禹公刑技伤检字第X号）鉴定李××右手第一掌骨基底部粉碎性骨折，属钝器形成，其损伤程度评定为轻伤，该鉴定结论与河南公专司法鉴定中心《法医临床司法鉴定书》（豫公专【2005】临鉴字第X号）以及新乡市中心医院《医学鉴定书》（医鉴字【2006】X号）的证明方向一致，鉴定内容和结论相互印证，足以证明被害人李××右手第一掌骨基底部粉碎性骨折，其损伤程度为轻伤。
本院认为，被告人姚某某因琐事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轻伤，其行为已构成故意伤害罪。一审法院再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上诉人姚某某的上诉理由不能成立，不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禹州市人民法院（2008）禹刑再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张风涛
审判员徐小燕
审判员菅旭升
二ＯＯ九年九月二十四日
书记员李艳伟（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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