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平顶山市新华区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张某，男，X年X月X日出生。
辩护人陈某某，河南大乘律师事务所律师。
平顶山市新华区人民检察院以平新检刑诉（2009）第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张某犯玩忽职守罪，于2009年10月8日向本院提起诉讼，平顶山市新华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井丽娟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张某及其辩护人陈某某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平顶山市新华区人民检察院指控：2003年10月至2008年1月，被告人张某受新华区卫生局领导指派，负责打击非法行医工作。在此期间，被告人张某疏于管理，违反卫生部《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实施细则》第七十七条关于“对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擅自执业的，责令其停止执业活动，没收非法所得和药品、器械，并处以三千元至一万元罚款”的规定，对陈XX、赵XX、李XX分别开办的非法诊所只制作行政处罚文书，而没有严格按照行政处罚内容依法取缔，致使陈XX、赵XX、李XX继续非法行医。2004年1月15日，陈XX在其开办的“妇乐诊所”非法行医造成崔华杰死亡；2004年5月15日，赵XX在其的开办“益康诊所”非法行医造成李妮旦死亡；2006年7月30日，李XX在其开办的“康复诊所”致使史麦臣死亡。
1996年，鲁山县X乡X村人赵XX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执业医师证的情况下在新华区X村开设赵氏诊所。被告人张某在管理监督新华区X村非法诊所中，不依法对赵XX的诊所进行检查监督和取缔，致使赵XX长期非法行医。2009年5月25日，赵XX在其开办的“赵氏诊所”非法行医造成一岁男孩吕柯然死亡。
以上事实公诉机关提供的证据有被告人供述、证人证言、任职证明、对非法行医的处罚决定、刑事判决书等证据。据此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张某的行为构成玩忽职守罪，情节特别严重，请求依法判处。
被告人张某对公诉机关指控其犯玩忽职守罪的基本事实无异议，但辩称其本人在05年前没有担任医政股股长职务，只是参与打击非法行医工作。
其辩护人辩称：1、陈XX、赵XX、李XX非法行医罪被告人张某不应负玩忽职守罪的刑事责任。2、起诉书认定“对非法诊所只制作了行政处罚书，不依法进行取缔”说法不严谨。3、打击非法行医存在外部制约和客观困难。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张某2002年9月调入新华区卫生局工作，2005年4月任新华区卫生局医政股股长，2008年1月任该局卫生监督股股长，兼任卫生行政综合执法稽查队队长。2003年10月至2008年1月，被告人张某受新华区卫生局领导指派，参与并协调及后期负责打击非法行医工作。在此期间，被告人张某疏于管理，违反卫生部《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实施细则》的有关规定，对陈XX（非法行医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赵XX（非法行医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李XX（非法行医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分别开办的非法诊所只制作行政处罚文书，而没有严格按照行政处罚内容依法取缔，致使陈XX、赵XX、李XX非法行医。2004年1月15日，陈XX在其开办的“妇乐诊所”非法行医造成崔华杰死亡；2004年5月15日，赵XX在其的开办“益康诊所”非法行医造成李妮旦死亡；2006年7月30日，李XX在其开办的“康复诊所”致使史麦臣死亡。鲁山县X乡X村人赵XX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执业医师证的情况下在新华区X村开设赵氏诊所。被告人张某在担任医政股股长、稽查队队长职务期间，负责打击非法行医，没有及时依法对赵XX的诊所进行检查监督和取缔，致使赵XX长期非法行医。2009年5月25日，赵XX在其开办的“赵氏诊所”非法行医造成一岁男孩吕柯然死亡。（该案已立案侦查）
上述事实有下列证据证实：
1、被告人张某供述：2002年9月份我从新华区地质煤炭局调到新华区卫生局办公室，2005年3月担任医政股股长，2008年元月份担任卫生监督股股长。2003年至2005年，我参加了新华区打击非法行医小组，小组成员还有黄XX、高XX、陶向红。我们的职责是打击取缔非法诊所，当时主要由我和黄XX下去检查，发现非法诊所后，制作现场笔录和行政处罚书，对现场的部分药品、器械进行异地封存，然后根据行政处罚程序，对非法诊所进行停止非法执业活动、没收非法所得和药品、器械及罚款等处罚。凡未取得医疗机构许可证的单位或个人，或者个人不具备执业医师资格的，都属于非法行医。对检查中发现的非法行医人员，其承诺不再非法行医后，我们应该经常去检查这个诊所是否继续非法行医。
2003年非典期间，我和黄XX对新新街陈XX非法行医的“妇乐诊所”发放通告，要求其关门停业。后来由于黄XX没有带我再去检查，陈XX的诊所我们没有再去。2004年，我与黄XX对光明路赵XX非法行医的“益康诊所”没收了药品，并对其进行6000元罚款的行政处罚。后来，赵XX找我说她诊所被处罚的事情，我让他去找黄XX，后来具体如何处罚的我不清楚。黄XX带我又去过赵XX的诊所两三次，她已经关门不再干了。
2005年至2008年1月，我受新华区卫生局指派，协助副局长李XX、王XX、张晓刚和聂宏文从事打击非法行医工作，以王XX为主，我只是在集中检查时参与其中。副局长李XX不带队时，他安排王XX带我下去检查。2006年，我们由李XX带队，在西市X村取缔了一个南阳人开办的非法诊所，收缴了诊所药品和器械。这个诊所后来我没有去过，怎样处理、是否再次非法行医我不知道。
新华区X村租赁民房开办的诊所查处困难，李XX局长说需要公安和村委会配合才能够检查取缔非法诊所。李XX局长没有协调公安和王庄村委会配合我们的工作，在我负责打击非法行医期间，不知道王庄村有一个赵延彬开办的非法诊所，没有去检查过。卫生监督股的有到王庄村取缔非法诊所的职责，但领导没有安排我去王庄检查，所以我就没有去。罗英好温红军分别主管期间，也没有要求我去王庄村检查。
2、证人李XX证言：2004年8月份我担任新华区卫生局副局长，2005年任主任科员至今。2006年4月至2007年3月，我分管辖区内打击非法行医工作，因人员紧张，局里抽调有行政执法证的张某、王XX兼职从事非法打击工作，借调人员有张晓刚、聂宏文。因张某是男同志，又是长期从事非法行医打击工作，局长办公室研究决定，以张某为主，王XX配合张某工作。我要求张某、王XX经常下去检查，把每一个街道诊所都检查到。打击非法行医的要求是，一旦发现非法诊所，当即予以取缔，并按照程序进行行政处罚。2006年5月9日，我带着张某、王XX、聂宏文在西市X村取缔了李XX的非法诊所，由张某制作的现场笔录，下达了停止非法活动告知书，扣押了诊所药品器械。原来局长办公会研究过，只要非法行医者保证不在新华区辖区内非法行医，可以不处罚，暂扣物品可以退还。这个诊所被取缔后，局里的纪检书记高XX找我，说这个人保证不再非法行医，扣押物品可否退还。后来我在巡查过程中专门去看过，确信他关门停业了，就把扣押物品还给他了。我要求过张某要对取缔过的诊所反复检查，这个诊所的暂扣物品退还后，我亲自又去了两次，两次都发现这个诊所确实关门了。当时对李XX诊所制作的行政处罚文书是否完整有效我不知道，按照常规应有张某和王XX在一定期限内制作完毕。
我主管期间组织人员对李庄诊所检查二次，对王庄诊所检查四次，检查效果一般。总是刚检查一、两家，其他诊所就关门，检查的难度很大，有时候还有房东和其他人员的围攻和阻拦，王庄的非法诊所有三十多家，李庄也有二十多家。局长办公会研究过这个问题，说执法时可以邀请当地村委会配合检查，但李庄村委会只配合了一次，王庄村委会就没有配合过。李XX局长没有说过协调公安机关及村委会参加后再开展执法检查。我对张某的要求是对李庄、王庄正常开展检查。
李XX诊所被取缔后再次非法行医，造成一人死亡，其本人被判刑十年，听说这件事后我非常痛惜和震惊。这种事情卫生局应该负管理责任，而不是让个人去承担管理责任，我们辖区大，非法诊所多，没有专门的队伍和人员进行打击，打击非法行医力不从心。我认为自己在主管打击非法行医期间已经尽到了职责。
3、证人李XX证言：2006年9月份我到新华区卫生局工作，属于省团委组织的应届毕业生“三支一扶”活动志愿者，不属于正式人员。2008年5月份，局里让我配合卫生监督股股长张某开展打击非法行医工作，中间主管领导有罗英和温红军，但卫生监督股股长一直是张某。2009年3月份，新华区卫生局统计非法诊所数量，张某带我到王庄村的非法诊所口头通知让他们关门，没有带我到王庄村检查取缔非法诊所，为什么不去检查我不知道。
4、证人王XX证言：2008年3月份至6月份，因为我有执法证，罗英局长让我和蔡某慧配合张某开展打击非法行医工作。张某带着我和李XX到辖区检查非法诊所。2009年6月份局里向辖区发放非法诊所的有关司法解释通告时去过王庄一次，除此之外，张某没有带我们去王庄村检查非法诊所，为什么不去我不知道。
5、证人黄XX证言：2003年底我担任新华区卫生局副局长，主管医政工作，2005年8月调出新华区卫生局。当时医政股只有张某一人，由张某负责全面工作，开始参与打击非法行医。我要求医政股要经常下去检查取缔非法诊所，又从其他地方抽人协助张某工作。我们执法依据的是《国务院医疗机构管理条例》，对新新街陈XX的非法诊所、光明路赵XX的非法诊所都进行了取缔关闭，没收了药品器械。我和张某后来又下去检查过，没有发现她们重新非法行医，但这两个诊所在2004年分别致死人命，是她们私自偷偷执业，我们没有发现。
6、证人王XX证言：2006年3、4月份，局领导让我配合张某进行打击非法行医工作，主管这项工作的是副局长李XX，还有借调过来张晓刚、聂宏文参与此项工作，李XX局长说，打击非法行医工作以张某为主。2006年5月份，李XX副局长带队，张某、张晓刚、聂宏文和我一起去西市场检查一个非法诊所，我们把全部的医疗物品都扣押了，扣押单由张某保管，后期如何具体行政处罚我不清楚。2006年6月份以后，我不再参与这项工作。
7、证人高XX证言：2008年6月份我从新华区卫生局纪检组长调任新华区监察局副局长。打击非法行医2003年是黄XX、张某主管；2005年底黄XX调走，还是张某主管；2006年创优时让王XX配合张某；2007年王XX不再参与，打击非法行医还是以张某为主。2006年新华区卫生局打击非法行医力度较大，但外部压力也比较大，动用了很多社会关系影响到我们的执法活动。在局班子会上，李XX局长根据当时执法情况，决定只要非法行医者保证不在新华辖区内非法行医，卫生局可以不收缴罚款，可以归还扣押的药品器械。西市X村李XX诊所被查封后，一个朋友让我帮忙说情，这个朋友是谁记不清了。我给李XX说这家不准备干了，能不能把扣押的东西还给他。李XX下去检查了两次，确实关门不再行医了额，就把东西还给他了。
8、证人李XX证言：2001年6月至2008年6月我在新华区卫生局担任局长。2002年张某调到卫生局，一直参与打击非法行医工作。2003年局长办公会明确张某牵头负责打击非法行医工作，其他人员配合，这个决定没有下发专门的任职文件。2006年全市创优期间，为达到取缔非法诊所的目的，我在局长办公会上提到，罚款不是目的，只要确实停止非法行医活动，并保证以后不在新华辖区非法行医，可以不罚款，可以退回扣押物品。李庄和王庄的非法诊所执法难度较大，我要求执法人员要认真检查取缔。我从来没有向张某交待过需要我向公安、村委会协调后再通知他去开展取缔工作。都市村庄非法诊所多，还处在城市闹市区，更需要我们加大打击力度，况且这些工作都是在每周的班子会议上进行安排的，由分管副局长具体落实，不会直接向张某交代怎样开展工作。
9、证人赵XX证言：5月19日证言：2001年10月份我开始在光明路租房开设了益康诊所，我的诊所没有卫生部门的批准，我有平煤集团卫生处颁发的医师资格证，但不属于全国统一考试后颁发的医师资格证。开业两三个月后，新华区卫生局认为我是非法诊所，向我开具了罚款单，但实际上是收取每月100元的管理费，我没有见到处罚文书。卫生局每次检查都是去两三个人。2003年非典期间，有一个叫黄XX的局长，他知道我的诊所没有，但他告诉我因为非典让我关门，而不是因为没有证让我关门。2003年12月3日，黄XX和张某到诊所给我下了一个行政处罚书，上面写着关门停业、没收药品器械和罚款6000元，但实际上他们只拿走了一个血压计，一个听诊器，并说缴纳2000元罚款的话可以继续营业，不缴纳罚款就关门。在此之前新华区卫生局工作人员从来没有说过要取缔我的诊所，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罚款文书，只见过罚款单。我知道这是他们要收我2003年一年的罚款，2003年以前每月100元，2003年以后每月200元。第二天我与光明街另外两个开诊所的一起到卫生局找黄XX，问能否少缴一点，黄XX说我要干就缴2000元。我嫌罚款多没有去缴，但我的诊所一直开着，他们没有再去检查，一直到诊所出事，2006年8月19日我因为非法行医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2003年5月份以前，我没有因为躲避卫生局检查而关过门，2003年5月以后，因为我到七星公司医院上班，我的弟媳妇贾现娜是学医的，有时候她在诊所开门营业，她不在的话，我下班后过去开门营业，我的诊所也没有因为躲避检查而搬迁过。新华区卫生局没有同法院人员来取缔过我的诊所。
新华区卫生局最后一次对我处罚是2003年12月，黄XX、张某和另外一个人去的，张某写的罚款6000元手续，张某说想开诊所就缴x元。第二天，我与常亚峰去卫生局找张某想少缴点罚款，张某说不能少。他们下了处罚文书，拿走我一个血压计，一个听诊器，还有一箱药。以前他们一般三个月去一次，2003年非典期间去过两三次。
10、证人李XX证言：2005年3月20日我从单位请假到平顶山市西市X村租房开设了个体诊所，诊所没有医疗机构许可证，但我有全国统一的医师执业资格证。2006年5月份我的诊所开业将近一个月的时候，新华区卫生局几个男的过去检查，把我的医疗器械和药品都收走了，并给我开了一张条。大概两三天后，我和朋友到新华区卫生局说明情况，这个朋友叫什么，我现在记不清了。我把自己的证件给新华区卫生局看了，并说我个人符合行医条件，医疗许可证正在办理中，新华区卫生局把东西还给了我，交待许可证办下来之前不要开业。后来卫生局没有再去检查过，2006年6月31日，我因为给患者治疗阑尾炎致死人命，诊所关闭了。
11、证人陈XX证言：1989年7月份我开始在新四街开设妇乐诊所，2004年1月16日因病人死亡关门停业。诊所开业时办有许可证，后来新华区卫生局把证收走，说要换发新证。新证一直没有发下来，按照法律规定，此后我开门就是非法行医。新华区卫生局工作人员和黄XX都知道我无证营业，2000年以前他们收取管理费对我们进行管理，2000年后以罚款名义收费管理，每月都罚，但从来没有让我们的诊所关门停业。如果上级检查，就通知我们暂时关门停业，2003年5月非典期间也专门通知我们关门停业。我们的管理费都到新新街开设诊所的片长李如健、李书田诊所缴纳，新华区卫生局工作人员在等着收钱开罚款收据，每月100元，每季度或两个季度收一次。我只见过他们的罚款收据，没有见过行政处罚书或者取缔通知，他们也没有同法院人员来取缔过我的诊所，我从来没有因躲避检查而关门停业，都是接到卫生局关门歇业通知而关门，也从来没有因为躲避检查而搬迁诊所。
12、证人赵XX证言：1997年或是1998年我在新华区X村X路X胡同里开了个赵氏诊所，2009年5月24日，一个一岁多的病人吃药后死亡，诊所就关门了。我的诊所没有执业医师证和医疗机构许可证，只有一个乡村医生证。我的诊所从来没有搬迁过，新华区卫生局去检查过，2006年以前每季度按照200元进行罚款，有时候不去检查，就不交罚款，他们开的有罚款收据。2006年以后，新华区卫生局很少去人检查，检查时也只是了解诊所情况，没有登记和罚款。我没有见过新华区卫生局的行政处罚文书，他们也没有要求我关门停业，他们只是收钱和了解情况。
13、被告人张某户籍证明、任职证明：张某出生于1969年3月8日，2005年4月28日担任医政股股长；2008年1月7日免去医政股股长职务，任卫生监督股股长，兼任卫生行政综合执法、稽查队队长，。
14、抓获经过：被告人张某于2009年6月29日被我院传唤归案。
15、新华区卫生局工作人员谷改红书写的情况说明：2006年5月9日11时30分，卫生局李XX、王XX、张某等人带回消毒柜、温箱、产床、吸引器、离心机、紫外线灯各1台，还有5箱药品，登记后入库。2006年5月23日，我按照李XX要求，把东西退回去了。
16、新华区卫生局对赵XX非法诊所的罚款收据及处罚决定书卷：2002年对赵XX罚款两次；2003年12月3日对赵XX现场检查后，于2003年12月9日下达行政处罚决定书，要求其停止执业，没收其非法所得及所有物品器械，并罚款6000元。
17、新华区卫生局对李XX非法诊所的处罚决定书：2006年5月9日对李XX非法诊所进行检查，下发卫生监督意见书，要求其停止一切非法医疗活动，但该卫生监督意见书没有加盖新华区卫生局公章；新华区卫生局对李XX非法诊所制作了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该告知书要求李XX停止执业、没收非法所得及药品器械、罚款x元，但该告知书未予送达李XX，也没有执行到位；李XX被扣物品2006年5月23日被李XX退还。
18、（2005）平刑终字第X号判决书：被告人赵XX因犯非法行医罪于2006年8月1日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并处罚金1万元。
19、（2004）平刑终字第X号判决书：被告人陈XX因犯非法行医罪于2004年12月20日被判有期徒刑两年，并处罚金1万元。
20、（2007）新刑初字第X号判决书：被告人李XX因犯非法行医罪于2007年1月4日被判有期徒刑十年，并处罚金1万元。
21、新华区人民法院情况说明：新华区人民法院2003年至2005年受理新华区卫生局申请我院非诉行政执行案件共计10起，其中没有赵XX、陈XX、李XX、赵延彬的非法诊所。
22、新华区政府办公室“平新政办（2002）X号”文件：新华区卫生局机构设置情况，其中打击非法行医工作为医政股职责范围。
23、赵延彬非法行医立案材料：新华区赵延彬非法诊所致死人命案已于2009年5月26日立案侦查。
以上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经当庭质证无误，予以认定。
本院认为，被告人张某受平顶山市新华区卫生局领导指派，参与并协调及后期负责打击非法行医工作，在管理医政执法工作中，不认真履行监管职责，致使非法诊所营业，造成人员死亡，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后果，其行为已构成玩忽职守罪。平顶山市新华区人民检察院指控罪名成立予以支持。被告人张某对公诉机关指控其犯玩忽职守罪的事实无异议。其辩护人辩称张某不负刑事责任的理由与本院查明事实不符，不予采纳。鉴于被告人张某认罪、悔罪，犯罪情节轻微，非法行医的各被告人已经予以刑事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九十七条、第三十七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张某犯玩忽职守罪，免予刑事处罚。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河南省平顶山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判长张文革
审判员张毅
审判员张继红
二○○九年十一月十七日
书记员陈某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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