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诉机关（原公诉机关）（略）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李某甲，男，X年X月X日出生于（略），汉族，初中文化，农民，住（略）。因涉嫌犯故意伤害、抢劫罪于2008年4月10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新宁县看守所。
辩护人彭某某，男，X年X月X日出生于（略），汉族，高中文化，农民，住（略）。系上诉人李某甲表哥。
（略）人民法院审理（略）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李某甲犯故意伤害罪、抢劫罪一案，于二○○八年九月二十三日作出（2008）宁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原公诉机关（略）人民检察院提出抗诉。原审被告人李某甲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湖南省邵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李某林出庭履行职务。上诉人李某甲及辩护人彭某某到庭参加诉讼。经合议庭评议，并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现已审理终结。
（略）人民法院审理认定，1995年1月6日，新宁县X镇X村民李某军、李某壬怀疑同村村民范某己、范某庚喊人抢走他们的锑矿砂，商量决定抢劫范某己、范某庚家的东西。同年1月10日晨，李某军、李某壬纠集李某甲等人携带火枪、土制炸弹窜至范某己、范某庚家，采用殴打、甩土制炸弹的方法，抢劫范某己家的收录机1台、耕牛1头，抢劫范某庚家耕牛3头。同年4月1日晚，李某军得知抢走其矿砂的简某戊在高桥村李某丙家打牌，纠集李某甲等人持猎枪赶到李某丙家，李某军发现简某戊后朝简某了1枪，简某枪后倒地。李某甲用未装铁砂的猎枪也开了1枪。尔后，李某军等人对简某戊拳打脚踢，被告人李某甲从简某上搜出现金500余元。李某军等人继续对简某行殴打，并取下简某打碎的1块胫骨丢弃，还将1桶小便倒在简某上。李某军和李某甲还分别用刀朝简某戊的左右眼各戳了1刀。经鉴定，简某戊损伤为重伤。原判采信被告人李某甲和同案人李某军、李某壬的供述，被害人简某戊、范某己、范某庚、李某辛的陈述，证人简某乙、李某丙、范某丁、谢某某等的证言，现场勘查笔录等证据认定上述事实，认为被告人李某甲的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和抢劫罪，李某甲在抢劫犯罪中系从犯，积极赔偿了被害人的经济损失，故对其减轻处罚。据此，判决：被告人李某甲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
抗诉机关抗诉提出，一审判决认定被告人李某甲在抢劫李某辛、范某庚的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属认定事实错误；对李某甲的量刑畸轻。
上诉人李某甲上诉提出，主观上只有吓唬简某戊的动机，客观上没有对简某戊造成任何伤害，不构成故意伤害罪；只存在索赔损失的动机，不符合抢劫罪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的主观要素，不构成犯罪。辩护人彭某某辩护提出，李某甲主观上没有伤害故意，客观上简某戊的重伤也不是李某甲所造成，不构成故意伤害罪；在简某戊昏迷的情况下，拿走其500元是盗窃，而不构成抢劫，且因数额较小，不构成犯罪；牵牛变卖的行为是索赔行为，不属于抢劫。
经审理查明，1995年初，上诉人李某甲与李某军、李某壬（已判刑）等人合伙在新宁县X镇X村境内的黑山上开采锑矿，并收购他人开采出的锑矿砂。同年1月6日晚，与高桥村相邻的一渡水镇X村民简某戊等20余人上山哄抢了李某甲等人存放在山上的矿洞内的矿砂。李某甲与李某军、李某壬怀疑是范某己、范某庚兄弟喊人抢的，决定去范某兄弟家牵牛、拿东西。同年1月10日晨，李某军携带1支火铳，李某甲和李某壬携带土制炸弹，与李某某等人前往高桥村X组的范某兄弟家。到大洋江组后，李某军确定范某己家牛栏的具体位置后，李某甲从牛栏里赶出1头水牛，李某壬等人冲进范某己家抢东西，李某军从范某己妻子李某辛手中抢走1台收录机。到范某庚家后，李某甲从范某庚家牛栏里先后牵出1头黄某和1头水牛及1头牛仔。范某庚夫妇来阻拦，李某军、李某壬等人采取鸣枪和甩土制炸弹的方法进行威胁，并将范某庚推倒在地。尔后，李某甲和李某军、李某壬等人赶起牛逃离现场。当天早上，李某甲和李某军、李某壬将4头牛赶到一渡水镇X村卖给了范某丁等人。所得3300元赃款由三人共同挥霍，收录机由李某壬占用。
1995年4月1日晚，简某戊与未婚妻李某某和简某乙等人在一渡水镇X村李某丙家打牌，李某军闻讯与李某甲商量将简某戊打一顿。当晚9时许，李某军、李某甲各拿1支猎枪，并纠集李某明、李某平、李某目一起赶到李某丙家。简某戊以为是派出所民警来抓赌，往李某丙屋后躲藏。李某军和李某甲等人冲进李某丙家后四处寻找，在李某丙哥哥厨房的后墙边发现简某戊后，李某军朝简某了1枪，简某戊右脚中枪后倒地，李某甲来后用猎枪朝天开了1枪。接着李某军、李某甲等人对简某戊拳打脚踢，还将简某戊身上的500多元钱搜走。后李某军等人继续对简某戊进行殴打，并取下简某打碎的1块胫骨丢弃。简某戊昏迷后，李某军一伙又将1桶小便倒在简某上。为防备简某戊以后复仇，李某军提出干脆把简某戊的眼睛戳瞎，并不听李某丙和李某某等人的劝阻，用三角刀在简某戊右眼角处戳了1刀，尔后李某甲接过刀在简某左眼处戳了1刀。经鉴定，简某戊损伤为重伤。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
1、被害人范某己、李某辛的陈述证明，1995年1月5日左右，李某军、李某壬等人的矿砂被板石村的人抢走，李某壬等人认为是范某己喊人抢走的。同年1月10日，李某军、李某甲、李某壬等人到他们家，牵走1头水牛，并抢走1台收录机；
2、被害人范某庚的陈述证明，1995年1月1日6时许，他起床看到李某军拿支短火铳，李某壬拿土制炸弹站在他家牛栏边，李某甲等人将范某己的1头水牛赶到路上，又要将他家的1头水牛和1头牛仔及他儿子的1头黄某赶出牛栏，他去阻拦，李某军朝他旁边先后开了2枪，李某壬在他身后甩了2颗土制炸弹，李某甲和李某壬将他掀翻在田里，尔后李某甲等人将牛牵走；
3、证人范某丁、李某癸、李某某的证言证明，1995年1月10日早上，在一渡水镇X村，他们从李某军、李某壬、李某甲手中以3000余元的价格购买了4头牛，其中有水牛2头、黄某和牛仔各1头，李某军等人讲别人抢了他们的矿砂，他们就把别人的牛牵来；
4、证人谢某某的证言证明，1995年1月10日早上，李某军问他范某己家的牛栏在哪里，他指给李某军看。不久，李某明、李某壬等人把范某己家的1头水牛牵了出来，并拿走1台收录机，范某己妻子躺在路上不准李某军等人走，李某军用铳指着她耳朵威胁要枪毙她，后李某军等人提起收录机走了；
5、法医鉴定检验所见及结论证明，伤者简某容（指简某戊）右上睑近内眦处有3厘米长愈合疤痕，右小腿下段前侧有5厘米长软组织缺除，背屈肌、胫骨有4厘米长缺除。简某戊系被钝器暴力致右小腿软组织挫裂伤，胫骨中下段粉碎性骨折并缺除，构成重伤；
6、被害人简某戊的陈述证明，1995年1月的一天晚上，听说黑山上挖出了锑矿砂，他与20余人赶到山上，将李某军等人放在矿洞里的矿砂搬下山卖了。同年4月1日晚9时许，他和未婚妻李某某及简某乙等人在李某丙家打牌，听说有人打手电来了，以为是派出所来抓赌，他躲到李某丙哥哥厨房的后墙边。不久，被李某军发现，李某猎枪朝他开了1枪，他右小腿中枪后倒地，李某军叫人将他身上的钱拿走，对他拳打脚踢，还把他腿上打碎的骨头取脱丢掉，有人将1桶尿倒在他头上。李某军讲要把他眼睛挖了，免得以后报仇，并不听李某某劝阻，用尖刀朝他双眼各戳了1刀；
7、证人简某乙的证言证明，1995年4月1日晚9时许，他和简某戊、李某某等人在李某丙家打牌，看到几束手电光，以为是派出所来抓赌就没打了。简某戊刚躲到屋后，李某军、李某甲就持猎枪带起几个人冲进屋问简某戊在哪里，并往屋后寻找。稍后，他听到枪声，有人讲把简某戊眼睛戳瞎，免得以后报仇。李某军等人走后，看到简某戊右脚被枪打断，双眼内侧有伤口，满脸是血。他喊人将简某戊送到医院，简某戊讲身上的钱已被李某军等人全部拿走；
8、证人李某丙的证言证明，1995年4月1日晚9时许，简某戊、简某乙等人在他家打牌，他妻子讲有人打手电来了，简某戊听后往他屋后跑，来的人听到响声往屋后追。不久，先后听到2声枪响。他到屋后看到简某戊1只小腿被枪击中，倒在他哥哥厨房后的坑里，李某军、李某甲各拿1支猎枪站在旁边，并讲简某戊抢他们的矿砂，要把简某戊的眼睛戳瞎，免得以后来报仇，他和妻子去求情，李某军等人不听，执意用刀将简某双眼戳伤。简某戊被送到医院后讲身上的几百元钱被李某军等人抢去；
9、证人简某某的证言证明，1995年4月1日晚，李某丙派人告诉他，儿子简某戊在李某丙家被李某军等人打断脚，并被戳瞎双眼，要他马上去一渡水医院。后简某戊在医院讲被李某军等人打伤后，身上的钱也被抢走；
10、现场勘查记录、现场方位图证明，抢劫耕牛案现场位于新宁县X镇X村大洋江组范某己、范某庚住宅。故意伤害案现场位于一渡水镇X村甘江村组李某丙住宅；
11、刑事判决书、刑事裁定书证明，同案人李某军、李某壬均已被判刑；
12、同案人李某壬的供述证明，1995年1月10日6时许，他和李某军、李某甲、李某某等人到范某己家，通过甩土制炸弹的方法牵走1头水牛，李某军还拿走1台收录机。尔后他们又从范某庚家牛栏里赶出1头水牛带1头牛仔和1头黄某，范某庚来阻拦，李某甲甩了1个炸弹，李某军将范某庚推倒在田里。当天，他和李某军、李某甲将牛赶到曲头湾卖给了范某丁和李某某；
13、同案人李某军的供述证明，1995年1月初，简某戊与板石村X余人将他和李某甲、李某壬放在黑山矿洞里的锑矿砂拿走，当时范某己和他的侄儿在场。他和李某壬、李某甲商量去牵范某己兄弟的牛，搬他们家的东西。同年1月10日晨，他持1支火铳，李某壬、李某甲拿土制炸弹，与李某某等人采取持枪威胁和甩炸弹的方法，牵走范某己家的1头水牛，拿走1台收录机，牵走范某庚家1头黄某和1头水牛及1头牛仔。后他们将牛赶到拱桥村以3300元卖给了范某丁、李某某，收录机给了李某壬。同年4月1日，得知简某戊在李某丙家打牌，他持猎枪喊李某甲等人打手电赶到李某丙家。发现简某戊后，他朝简某了1枪，李某甲来后也开了1枪，接着他们对简某戊拳打脚踢。他要李某甲搜走简某戊身上的500多元钱。简某戊昏死过去后，有人把1桶小便倒在简某戊头上。为防止简某戊以后报仇，他不听李某丙和李某某求情，用三角刀朝简某眼角戳了1刀，李某甲在简某眼也戳了1刀。后逃离现场；
14、上诉人李某甲的供述和辨解证明，1995年1月初，他与李某军、李某壬等人在黑山开矿，简某戊等板石村人抢了他们放在矿洞里的矿砂，当时范某己、范某庚兄弟在场。李某军和他以及李某壬商量去牵范某己兄弟的牛，搬他们家的东西。同年1月10日晨，李某军持1支火铳，他和李某壬拿土制炸弹，与李某某等人采取持枪威胁和甩炸弹的方法，牵走范某己家的1头水牛，牵走范某庚家1头黄某和1头水牛及1头牛仔，李某军还从范某己妻子手中抢走1台收录机。后他们将牛赶到拱桥村以3300元卖给了范某丁、李某某。1995年4月1日晚9时许，李某军喊他各持1支猎枪和李某明等人打手电赶到李某丙家。李某军发现简某戊后去追，后听到1声枪响。他也朝天开了1枪，并与李某军用枪托将简某戊打了一顿，李某军要他简某戊身上搜出500元钱。简某戊没有动静后，有人将1桶小便淋在简某上。李某军提出将简某眼睛挖了，以免日后来报仇，并不管李某某求情，用随身携带的三角刀在简某戊右眼戳了1刀，他接过刀后在简某左眼轻轻戳了1刀。后逃离现场。
本院认为，上诉人李某甲伙同他人持刀、枪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以非法占有为目的，伙同他人采取暴力、胁迫手段，抢劫他人财物，其行为构成故意伤害罪、抢劫罪。在故意伤害并抢劫被害人简某戊的共同犯罪中，李某甲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在抢劫范某己、范某庚的共同犯罪中，李某甲虽参与商量，并携带土制炸弹实施了胁迫行为，但其主要行为是牵牛，相对于同案人李某军和李某壬所积极实施的暴力威胁行为而言，所起作用要小，原判认定李某甲为起次要作用的从犯并无不当。抗诉机关提出“一审判决认定李某甲在抢劫李某辛、范某庚的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属认定事实错误”的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李某甲上诉提出“主观上只有吓唬简某戊的动机，客观上没有对简某戊造成任何伤害，不构成故意伤害罪”的理由；辩护人辩护提出“李某甲主观上没有伤害故意，客观上简某戊的重伤也不是李某甲所造成，不构成故意伤害罪”的意见。经查，李某甲被同案人李某军纠集后持枪参与伤害被害人简某戊，虽然直接致简某戊重伤的并非李某甲，而是李某军枪击造成，但本案是共同犯罪，李某甲作为共同犯罪人，与李某军等同案人共同具有伤害简某戊的犯罪故意，其实施的开枪射击以及殴打和持刀戳简某戊眼睛等行为，与李某军等人的行为互相联系，互相配合，都是故意伤害犯罪的组成部分。因此，李某甲与李某军等人一样都应对全案犯罪后果承担责任，上述辩解理由和辩护意见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李某甲还提出“只存在索赔损失的动机，不符合抢劫罪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的主观要素，不构成犯罪”的理由。辩护人提出“牵牛变卖的行为是索赔行为，不属于抢劫”。经查，李某甲等人的锑矿砂遭简某戊等人哄抢后，采取暴力、胁迫手段将他人合法所有的其他财物据为己有，其行为即使具有索赔的动机，因显然不具有合法性，而为法律所禁止。李某甲等人名为“索赔”或“罚款”，实为非法占有他人财物，其行为完全符合抢劫罪的主客观构成要件，应依法追究刑事责任，上述理由和意见均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辩护人还提出“在简某戊昏迷的情况下，拿走其500元是盗窃，而不构成抢劫，且因数额较小，不构成犯罪”。经查，被害人简某戊的陈述和同案人李某军的供述均证明，李某甲搜走简某戊现金500元是在实施暴力致简某迷之前实施的，李某甲在一审庭审过程中亦当庭供述搜简某戊身时简某清醒的，故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鉴于李某甲在本案中的地位和作用；归案后对其犯罪行为给被害人造成的经济损失积极进行赔偿，取得了被害人的谅解；且该案在起因上有其特殊性；李某甲案发后十余年内无违法犯罪行为，人身危险性也已相对减轻等实际情况，原判对李某甲减轻处罚并无不妥。本案抢劫犯罪发生于1995年，根据从旧兼从轻的法律适用原则，应适用197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之规定，原判适用现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错误，本院予以纠正。原判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一）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二条第一款，一九七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第一百五十条第一款，第二十三条，第二十四条，第六十四条第一款之规定，裁定如下：
一、驳回新宁县人民检察院的抗诉和上诉人李某甲的上诉，维持原判。
本裁定为终审裁定。
审判长曾昭远
代理审判员刘勇
代理审判员罗庆群
二○○八年十二月九日
代理书记员贺刚煜
附有关法律条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
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不服第一审判决的上诉、抗诉案件，经过审理后，应当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
（一）原判认定事实和适用法律正确、量刑适当的，应当裁定驳回上诉或者抗诉，维持原判；
（二）原判认定事实没有错误，但适用法律有错误，或者量刑不当的，应当改判；
（三）原判事实不清楚或者证据不足的，可以在查清事实后改判；也可以裁定撤销原判，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新审判。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十二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本法施行以前的行为，如果当时的法律不认为是犯罪的，适用当时的法律；如果当时的法律认为是犯罪的，依照本法总则第四章第八节的规定应当追诉的，按照当时的法律追究刑事责任，但是如果本法不认为是犯罪或者处刑较轻的，适用本法。
一九七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一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第一百五十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犯前款罪，情节严重的或者致人重伤、死亡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
第二十三条组织、领导犯罪集团进行犯罪活动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对于主犯，除本法分则已有规定的以外，应当从重处罚。
第二十四条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辅助作用的，是从犯。对从犯，应当比照主犯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
第六十四条第一款判决宣告以前一人犯数罪的，除判处死刑和无期徒刑的以外，应当在总和刑期以下、数刑中最高刑期以上，酌情决定执行的刑期；但是管制最高不能超过三年，拘役最高不能超过一年，有期徒刑最高不能超过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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