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衡阳市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判决书
（2011）衡中法刑二终字第X号
原公诉机关湖南省衡阳市X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王某某，女，X年X月X日出生。因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犯罪，于2010年9月14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0月21被逮捕，同年11月16日被南岳区公安分局取保候审。2011年9月7日，经南岳区人民法院决定收押，现羁押于湖南省衡东县看守所。
湖南省衡阳市X区人民法院审理湖南省衡阳市X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王某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一案，于二0一一年八月二十三日作出的（2011）岳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被告人王某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于2011年10月8日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询问了被告人，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2009年3月，被告人王某某经“香港安格医药集团”客服中心莫小姐介绍缴纳4900元成为了“香港安格医药集团”的会员，可以终身到集团以三折购买产品，还可以通过发展其他人成为下线会员的方法得到报酬“奖励”。尔后，王某某将彭某文、王某华、李某发展为直接下线。彭某文通过阶层发展方式，发展下线彭某君、王某、段某甲、谢某乙、魏某丙、旷某丁、旷某戊、郑某己等53人。2009年8月5日，彭某文事发被抓获后，王某某根据公司的安排将张文杰安排为其下线，张文杰接手彭某文的传销网络，发展了下线20余人。王某某共发展了下线73人，共获利10.23万元及华硕笔记本电脑一台，均被公安机关查获。
上述事实，原判以有被告人王某某的供述、同案人彭某文的供述，证人王某光、段某甲、谢某乙、魏某丙、旷某丁、旷某戊、郑某己等人的证言，物证华硕笔记本电脑、辨认笔录、交易记录、提成奖励的银行记录、搜查笔录、扣押物品清单、到案经过等证据证实。原判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第六十一条、第六十二条之规定，以原审被告人王某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并处罚金一万元；王某某的非法所得获利10.23万元及华硕笔记本电脑一台予以没收，上缴国库。
上诉人王某某上诉称，其犯罪情节较轻，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全部退赃，具有悔罪表现，请求二审法院改判缓刑。
经审理查明，上诉人王某某于2005年月开始经营美容行业。2009年3月，王某某通过网上查询有意购买“香港安格医药集团”（以下简称安格集团）的美容产品，便通过安格集团客服中心的莫小姐（基本情况不详）了解，得知成为安格集团会员后，购买产品可以终身享受三折优惠，并可以通过发展他人成为下线组成层级，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会员的等级和数量得到报酬“奖励”。会员以第一次性交款数额来确定会员等级，即分别一次性向集团缴纳4900元是金卡会员、缴纳2500元是银卡会员、缴纳580元是普通会员。金卡会员介绍两个金卡会员奖励1300元，介绍两个银卡会员奖励650元，介绍两个普通会员奖励130元；银卡会员介绍会员的奖励按金卡的一半计算；普通会员介绍会员的奖励按金卡会员奖励标准的1/10计算。同月，王某某通过农业银行汇款4900元到莫小姐提供的户名“张露”的账户上，通过互联网上注册成为“香港安格医药集团”的金卡会员。同年6月，王某某将彭某文（已判刑）发展为直接下线。同年7月，王某某到郴州彭某文家中为其他下线上课，介绍“香港安格医药集团”及其产品以及奖励制度。彭某文成为金卡会员后又通过阶层发展方式发展下线彭某君、王某、段某甲、谢某乙、魏某丙、旷某丁、旷某戊、郑某己等53人。2009年8月5日，彭某文事发被抓获。至此，王某某共获利10.23万元及华硕笔记本电脑一台。案发后，均被公安机关查获。
上述事实，同案人彭某文的供述，证人（下线）王某某、段某庚、谢某辛、魏某壬、旷某癸、旷某癸、郑某某等人的证言，物证华硕笔记本电脑、辨认笔录、交易记录、提成奖励的银行记录、搜查笔录、扣押物品清单、到案经过、上诉人王某某的供述、身份证明等证据证实。
本院认为，上诉人王某某以推销商品为名发展人员，要求被发展人员以购买商品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按照一定顺序组成层阶，直接或者间接以发展人员的数量作为返利依据，引诱被发展人员继续发展他人参加，人员达50余人，且层级在三级以上，骗取财物，扰乱经济与社会秩序，其行为构成组织、领导传销罪。原判定罪准确。原判认定王某某发展下线彭某文后，彭某文按层级发展了下线50余人，该事实虽然只得到少部分下线的证实，但有王某某和彭某文一致并能相互印证的供述予以证实，足以认定。但原判认定上诉人王某某另还发展了下线王某华、李某和在下线彭某文被抓获后，张文杰替代彭某文续上这条线又发展了20余人等部分事实证据不足，经查，王某某另发展下线王某华、李某和彭某文被抓获后张文杰替代彭某文续上这条线又发展了20余人等部分事实没有得到王某华、李某、张文杰的证实，亦没有其他证据予以印证，现只有上诉人王某某的供述，根据《刑诉法》第四十六条的规定，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证实的，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故原判认定王某某发展了下线王某华、李某和张文杰发展了20余人等部分事实证据不足，本院不予认定。综上，原判认定基本事实清楚，基本证据确实，适用法律正确，但对王某某的量刑偏重。根据本案的犯罪情节，相对其他的传销犯罪情节较轻。王某某到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具有坦白情节，并退还全部非法所得，对其可以从轻处罚。鉴于王某某平日表现尚可，再综合上述等情节，对其适用缓刑不致再危害社会，故王某某上诉请求判处缓刑的理由本院予以采纳。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条之一、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七十二条第一款、第七十三条第二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二）项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维持衡阳市X区人民法院（2011）岳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第一项中对王某某的定罪部分和第二项；
二、撤销衡阳市X区人民法院（2011）岳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第一项中对王某某的量刑部分；
三、上诉人王某某犯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并处罚金一万元。（缓刑考验期，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齐国安
审判员陈红
代理审判员李某宾
二0一一年十一月八日
书记员庞湛玉
校对责任人：陈红打印责任人：庞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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