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湖南省嘉禾县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李××（……个人信息略）。因本案于2010年12月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24日被执行逮捕。现羁押于嘉禾县看守所。
辩护人李某，湖南嘉明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曾××（……个人信息略）。因本案于2010年12月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24日被执行逮捕。2011年1月12日经郴州市人民检察院决定被取保候审。同年6月22日经本院决定被取保候审。
辩护人肖某某，湖南嘉明律师事务所律师。
湖南省嘉禾县人民检察院以湘嘉检刑诉[2011]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李××犯受贿罪、贪某、挪用公款罪，被告人曾××犯受贿罪、贪某，于2011年6月2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嘉禾县人民检察院检察员李某云、被告人李××及其辩护人李某、被告人曾××及其辩护人肖某某等到庭参加了诉讼。因案件需要补充侦查，公诉机关建议延期审理二次。现已审理终结。
湖南省嘉禾县人民检察院指控：
一、受贿罪
1、2010年5月份的一天，被告人李××在郴州市参加疫苗定点接种会议。当晚，湖南成大生物制药公司业务员邓××及其老板到被告人李××住的宾馆房间，希望嘉禾疾控中心能购买他们公司的乙脑疫苗，以免其疫苗过保质期造成亏损，并表示到时可以安排被告人李××到外地旅游。被告人李××为此答应在该公司购买乙脑疫苗。2010年9月份的一天，邓××到被告人李××的办公室以没有时间组织旅游活动为由送某李××30000元现金。随后，被告人李××将其中5000元钱分给被告人曾××，并告诉了被告人曾××钱的来源。
2、2010年9月份，嘉禾县疾控中心在进行降氟改灶项目过程中，长沙仁浮灶业有限公司业务员陈××向被告人李××、曾××提出由他们做这个项目，并表示到时给被告人李××、曾××一些好处。后，长沙仁浮灶业有限公司参与降氟改灶项目招标成功后，陈××分三次共送某被告人李××、曾××100000元现金，被告人李××分得60000元，被告人曾××分得40000元。
3、2010年下半年，嘉禾县疾控中心决定采购全自动生化分析仪。郴州佳宇医疗器械公司的业务员李×闻讯，找到被告人李××、曾××进行洽谈，并单独送某被告人李××10000元现金。后该公司更换另一名业务员李××来洽谈，最终双方商定：在李××所在的公司购买，生意做成后，李××给两被告人一定的回扣。后，在被告人李××、曾××的帮助下，李××在采购招标中中标。嘉禾县疾控中心通过政府采购程序，以219800元的价格从李××挂靠的郴州华雅工贸有限责任公司采购了一台全自动生化分析仪。后，李××分三次共送某被告人李××55000元现金。后，被告人李××将其中20000元钱分两次交给被告人曾××。
4、2010年下半年，嘉禾县X区精创仪器经营部业务员唐×处购买了一台紫外线分光光度计、一台纯某、一台十万分之一天平。唐×为感谢被告人李××及时按照合同支付了大部分款项，并希望继续得到被告人李××的关照，送某被告人李××4000元现金。
二、贪某
被告人李××、曾××利用职务之便，共同贪某公款92565元。
1、2010年5、6月份，嘉禾县疾控中心领导班子商量后决定采购心电图机。被告人李××则安排分管财务后勤的副主任被告人曾××负责联系采购事宜，并和被告人曾××商定利用采购设备的机会多开发票报帐，套取公款。后被告人李××、曾××在挂靠郴州佳宇公司从事医疗器械的李×处购买了心电图机一台，并跟李×商定实际货款为13800元，开19800元发票。后，双方通过政府采购程序以19800元的价格与郴州佳宇公司签订了采购了心电图机的合同。后，李×将套取的5800元公款交给被告人曾××。被告人曾××将其中的3800元交给被告人李××。
2、2010年下半年，嘉禾县疾控中心决定购买一台紫外线分光光度计、一台纯某、一台十万分之一天平。长沙市X区精创仪器经营部业务员唐×找到被告人李××、曾××洽谈购买事宜。三人商定，在开发票时多开万余元钱的发票，用于套取公款。双方成交后，唐×将套取的10000元钱交给被告人曾××。被告人曾××将其中的6000元交给被告人李××。
3、嘉禾县疾控中心每年根据市X区学生进行预防接种。2009下半年，学校预防接种工作完成后，被告人曾××、李××经结算后发现有40000元利润，两人将该40000元截留下来，未上交。2010年上半年，学校预防接种工作完成后，被告人曾××、李××结算后发现有30000多元利润。两人商量后决定，2009年下半年的40000元钱归李××，2010年上半年的30000多元钱归曾××。后，被告人曾××用该30000多元钱与“百年老店”烟酒店结账后，把报出来的36765元钱占为己有。2010年11月11日嘉禾县疾控中心财务人员雷某接受纪委调查后，李××、曾××害怕被查处，两人商量后决定退存了51060元。
三、挪用公款罪
2008年4月左右，被告人李××因其丈夫李××做生意急需资金周转，遂到嘉禾县疾控中心会计雷某处，从单位门诊承包款中借出10万元人民币交给李××。让他作为生意上的周转资金。后，被告人李××将这10万元分期还给了单位。
另查明，2010年11月11日嘉禾县疾控中心财务人员雷某接受纪委调查后，李××、曾××害怕被查处，两人商量后将所获的犯罪所得退还。在纪委调查阶段，被告人李××、曾××主动交待办案机关尚未掌握的犯罪事实，具有自首情某。
针对指控的事实，公诉机关提供了被告人的供述、证人证言、书证等证据证实。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李××的行为构成受贿罪、贪某、挪用公款罪。被告人曾××的行为构成受贿罪、贪某。在共同犯罪过程中，两被告均为主犯。案发后，两被告人均主动投案，属自首。请求依法判处。
被告人李××及其辩护人辩解、辩护称：收受相关公司业务员的财物，均在案发前退还请托人，且退钱之前，其本人与受贿相关联人、事并没有被查处，故不构成受贿罪。在2009年下半年和2010年上半年共同贪某76765元学校预防接种利润的事实不存在，此款当时是用于单位跑项目借用支出，现仍有部分发票未报帐。挪用公款100000元，因为跑项目垫付了钱，且无证据证明借款用于营利活动或超过三个月未还，故不构成挪用公款罪。
被告人曾××及其辩护人辩解、辩护称：受贿及贪某学校预防接种利润76765元的辩解、辩护观点与被告人李××的辩解观点一致。在共同贪某的其余事实中，其起次要作用，属从犯。在收受公司业务员邓××、李××的财物中，其无共同收受的故意，依法不承担共同责任，并且整个受贿均起次要作用，属从犯。
经审理查明：
一、受贿的事实
1、2010年5月份的一天，被告人李××在郴州市参加疫苗定点接种会议。当晚，湖南成大生物制药公司业务员邓××及其老板到被告人李××住的宾馆房间，希望嘉禾县疾控中心能购买他们公司的乙脑疫苗，以免其疫苗过保质期造成亏损，并表示到时可以安排被告人李××到外地旅游。被告人李××为此答应在该公司购买乙脑疫苗。2010年9月份的一天，邓××到被告人李××的办公室以没有时间组织旅游活动为由送某李××30000元现金。随后，被告人李××将其中5000元钱分给被告人曾××，并告诉了被告人曾××钱的来源。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⑴被告人李××的供述证明：在2010年9月份，其收到湖南成大生物制药公司业务员邓××的3万元现金后，分了5千元给曾××，并告诉了曾××钱的来源，在2010年11月份，将此款退回给了邓××兄弟邓××。
⑵被告人曾××的供述证明：在2010年10月份，其听李××说因到邓××处购了乙脑疫苗，该公司安排我们去某游。过了段时间，其接到李××的电话，要其送某到办公室。不久，看到邓××也从办公室出来。李××到车上后，就从包里拿出5千元。其知道是邓××给的好处费，后此款给了李××并退回给邓××。
⑶证人李××的证言证明：2010年11月12日凌晨，我和廖××到了李××家，李××要我帮她准备一些钱给两个人，其中一个姓邓（指邓××），拿3万元给他。时间写在2010年9月。同年11月12日9时左右，一个姓邓的打电话给我，约好见面地点后，我拿了3万元给他，他写了张3万元的收条，时间提前写到2010年9月。
⑷书证邓××出具的收条证明：收到现金叁万元整。
2、2010年9月份，嘉禾县疾控中心在进行降氟改灶项目过程中，长沙仁浮灶业有限公司业务员陈××向被告人李××、曾××提出由他们做这个项目，并表示到时给被告人李××、曾××一些好处。后，长沙仁浮灶业有限公司参与降氟改灶项目。招标成功后，陈××分二次共送某被告人李××、曾××100000元现金，被告人李××分得60000元，被告人曾××分得40000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⑴被告人李××的供述证明：其在2010年9月至10月间，其和曾××共二次收受湖南仁浮灶业有限公司业务员陈××的现金共10万元，其得6万元，曾××得4万元。但此款，在案发前已退还给陈××。
⑵被告人曾××的供述证明：对陈××送某钱及钱的分配数目无异议，但此款，在案发前已交李××由其退还给了陈××。
⑶证人陈××的证言证明：2010年8月下旬，其代表湖南仁浮灶业有限公司，通过招标，取得嘉禾县疾控中心采购4千套降氟炉灶合同。在合同履行期间，其分二次送某李××、曾××现金10万元。在2010年11月凌晨1时左右的一天，其接到李××的电话要把收的钱退还。其便到嘉禾收回了送某10万元钱。
⑷书证长沙仁浮灶业有限公司销某发票、送某、合同、中标通知书、嘉禾县疾控中心财务票据证明：嘉禾县疾控中心购买降氟炉具及给付合同款项的情某。
3、2010年下半年，嘉禾县疾控中心决定采购全自动化分析仪。郴州佳宇医疗器械公司的业务员李×闻讯，找到被告人李××、曾××进行洽谈，并单独送某被告人李××10000元现金。后该公司更换另一名业务员李××来洽谈，最终双方商定：在李××所在的公司购买，生意做成后，李××给两被告人一定的回扣。在被告人李××、曾××的帮助下，李××在采购招标中中标。嘉禾县疾控中心通过政府采购程序，以219800元的价格从李××挂靠的郴州华雅工贸有限责任公司采购了一台全自动化分析仪。李××分二次共送某被告人李××55000元现金。被告人李××将其中20000元钱分两次交给被告人曾××。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⑴被告人李××的供述证明：2010年9月至10月间，郴州佳宇医疗器械公司业务员李×、李××分三次送某其65000元（含李×送1万元），其中给了曾××2万元。案发后，其主动将此款全部退还给李××。
⑵被告人曾××的供述证明，其明知李××给的2万元是郴州佳宇医疗器械公司给李××的一部分。案发后，此将此款给了李××并退还给了李××。
⑶证人李某证明：我听曾××说嘉禾县疾控中心要买全自动生化分析仪。就这个事情某也找过李××，并且还到了李××的家里，希望她能够关照我，并给了她一万元钱。这笔钱都是百元面额的。后来这笔业务是由李××做成的。
⑷证人李××的证言证明：在2010年8月至10月期间，其分二次送某李××55000元。在2010年11月份的一天，李××打电话，讲有人搞她的鬼，怕出事，要其把钱退回去。其到嘉禾后，从一女子手中收到70800元钱（其中包含我和李×送某65000元，另5800元是退给李某）。其出具了张收条。时间提前写到2010年9月份。
⑸证人李××的证言证明：2010年11月12日，其帮李××退了70800元钱给李××。李××出具了收条，时间注明是2010年9月。
⑹书证李××出具的收条证明：李××已将钱退还。
⑺书证疾控中心的财务票据、郴州华雅工贸有限责任公司发票、政府采购申报表、设备合同、中标通知书，证明：嘉禾县疾控中心购买全自动生分分析仪及给付合同款项的情某。
4、2010年下半年，嘉禾县X区精创仪器经营部业务员唐×处购买了一台紫外线分光光度计、一台纯某、一台十万分之一天平。唐×为感谢被告人李××及时按照合同支付了大部分款项，并希望得到被告人李××的关照，送某被告人李××4000元现金。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⑴被告人李××的供述证明：对唐×送某4000元现金无异议，但其已主动退给唐×。
⑵证人唐某证言证明：2010年下半年，其在收到嘉禾县疾控中心的贷款后，为感谢李××的关照，送某4000元给李××。2010年11月的一天，通过嘉禾县人民医院廖××经手，退了我14000元（其中10000元是她们要求多开的发票款）。
⑶证人廖××的证言证明：2010年11月12日，其帮李××退了14000元给小唐，小唐某了收条，时间提前写到2010年9月18日。
⑷书证收条证明：唐×收到退款14000元。
二、贪某的事实
1、2010年下半年，嘉禾县疾控中心决定购买一台紫外线分光光度计、一台纯某、一台十万分之一天平。长沙市X区精创仪器经营部业务员唐×找到被告人李××、曾××洽谈购买事宜。三人商定，在开发票时多开万余元钱的发票，用于套取公款。双方成交后，唐×将套取的10000元钱交给被告人曾××。被告人曾××将其中的6000元交给被告人李××。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⑴被告人李××的供述证明：2010年下半年，我们单位要买紫外线分光光度计、纯某及十万分之一的天平。小唐某我办公室来推销某品，还跟我说可以给我5%的回扣。因为我和他不认识，就没有答应他。后来是曾××也跟我提过这件事，她说这几样东西反正是通过询价购买的，我们可以把价格提高一点，小唐某会给我们一定比例的回扣。于是这个事情某让曾××去某作了。后来回扣小唐某给曾××的，一共给了1万元钱，曾××分给我6000元。
⑵被告人曾××的供述证明：唐×在推销某品时，其和李××均在场，三样东西谈好价共6万元。后李××要求唐×在开发票时加1万余元。签了合同后不久，唐×拿了1万元给我。经与李××联系，将此款收下了。后在车上我将1万元给了李××，她从其中拿了4000元给我。
⑶证人唐某证明言证明：大概是2010年7、8月份，经几次沟通，在当年十月份，与嘉禾县疾控中心达成购买紫外线分光光度计、纯某、天枰设备合同，价值6万元。李××又提出其单位有些隐形支出，能否加1万余元作为单位的费用，其便同意在开发票时加1万余元。不久，其拿了1万元给曾××。此款，在2010年11月的一天，通过嘉禾县人民医院廖××经手已退还我。
⑷书证。病控中心的财务票据、长沙市X区精创仪器经营部销某发票、销某、产品买卖合同、委托采购意向书、政府采购申报表、中标通知书证据证明：嘉禾县疾控中心购买紫外线分光光度计、纯某、十万分之一的天平的情某及发票金额为72500元。
⑸书证收条证明唐×收到退款14000元（包含受贿4000元）。
2、2010年5、6月份，嘉禾县疾控中心领导班子商量后决定采购心电图机。李××则安排分管财务后勤的副主任曾××负责联系采购事宜，并和曾××商定利用采购设备的机会多开发票报帐，尔后从郴州佳宇公司购买了心电图机一台，并跟业务员李×商定实际货款为13800元，到时开19800元发票，双方通过政府采购程序以19800元的价格与郴州佳宇公司签订了采购了心电图机的合同。后李×将5800元现金交给曾××。曾××分得2000元，李××分得3800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⑴被告人李××的供述证明：李×在电话跟我商谈了心电图机的价格，最后我们说好心电图机的开票价格是19600元，而实际佳宇公司提供的价格是13600元，这样除去某点税费后我和曾××还可以得6000元左右的回扣。最终他给我们5800元。曾××自己得2000元，给我3800元。此款后由李××还给李××。
⑵被告人曾××的供述证明：我们两个人就跟李×谈价钱，最终三个人谈妥价钱为13800元。谈妥价格之后，李××当着我的面跟李×讲要李×多开6000元发票。过了一段时间，数了5800元给我，当天下班后我开车准备送某××回家时，把这5800元钱给了李××。李××接过钱之后，数了2000元钱给我，她得3800元。此款已由李××退给李××。
⑶证人李某证言证明，2010年5月中旬的一天，曾××打电话告诉我说，他们疾控中心的心电图机坏了，要重新购买，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从郴州赶到嘉禾县疾控中心并找到曾××。曾××就把我带到主任李××办公室。李××就问我是什么价格。我就告诉她心电图的市场价为19800元，我们公司的底价是13900元。我说只要你们跟我做成这笔生意，我就把差价5900元给你们，但是要扣些开发票的钱。当时李××也没有拒绝我，她只是说先了解一下再说。过了段时间，曾××打我电话，要我到疾控中心来签合同，于是我代表佳宇公司与疾控中心签订了购买心电图机的合同，合同上心电图机的价格是19800元。签订合同三、四天后，我们公司将心电图机送某嘉禾装机并验收合格。然后我把购买心电图机的发票19800元也给了曾××。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疾控中心将钱汇到我个人账户上。我收到钱后，过了几天，就打电话给李××，说有东西要交给她。李××说她有事，要我把东西交给曾××。于是我就到了疾控中心，与曾××见面，在她的车上，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装有5800元人民币现金的信封给曾××。
⑷书证：疾控中心的财务票据、郴州佳宇医疗器械总汇发票、政府采购申报表、医疗设备购销某同，证实嘉禾县疾控中心购买数字式心电图机的情某。
⑸李××开具的收条证明，此款在2010年11月12日已由李××退回5800元（总退70800元）。
关于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李××、曾××贪某嘉禾县疾控中心预防接种费利润76765元事实的认定问题。
经查，2009年下半年，被告人李××得知县疾控中心到各学校销某预防接种疫苗，经结算剩有利润。便指使曾××截留40000元，先不存入本单位户头，用于其单位跑项目资金的周转。2010年上半年，经结算剩有利润30000余万，此款由曾××持有。为此，两人商定上述两笔款各自私分。尔后，曾××用这30000余元到嘉禾县“百年老店”烟酒店结帐，报账后将36765元报账款归个人所有。对截留接种疫苗利润的去某，两被告人均提出各自占有的钱都垫付到单位跑项目资金的花费上，另查明“百年老店”的部分签单确系嘉禾县疾控中心单位消费后相关人员签单的未付款。由于公诉机关指控该项事实的资金来源、去某、用途均不清楚，且以付“百年老店”的签单款认定为贪某金额，属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故本院对该项指控不予认定。
关于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李××于2008年4月挪用公款100000元给他人进行营利活动事实的认定问题。
经查，对指控被告人李××挪用公款的事实，公诉机关虽然提供了被告人的供述，证人雷某、李××等人的证言，但上述证据不能证明挪用公款的起始时间，挪用的公款的用途等事实。该项指控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故本院对公诉机关的该项指控事实，不予认定。
另查明，嘉禾县纪律检查委员会对嘉禾县疾控中心调查期间，发现李××有涉嫌挪用公款的事实。县纪委对李××、曾××进行立案调查，在“双规”期间，两人交待了上述受贿、贪某的事实。被告人李××、曾××在案发前已将本院认定的受贿、贪某金额全部退还涉案人员。在侦查阶段，嘉禾县人民检察院已追缴行贿人涉案款计人民币184800元（只有邓××未追缴）。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证实。
1、嘉禾县纪律检查委员会出具的情某说明证明：被告人李××、曾××主动交待县纪委未掌握的受贿、贪某事实。
2、证人雷某某证言证明：其在县纪委陈述了挪用公款给李××使用的情某。
综合证据：
1、被告人李××、曾××的户籍证明：两被告人身份的基本情某。
2、嘉禾县人民政府职务任免文件及领导干部职责分工情某证明：两被告人均系嘉禾县疾控中心的国家工作人员，并担任相关职务。
3、组织机构代码证证明：嘉禾县疾控中心系国家事业单位。
4、嘉禾县纪律检查委员会对被告人李××的调查谈话笔录证明：2010年11月16日正式找李××谈话并宣布“两规”决定。
5、扣押清单，证明嘉禾县人民检察院追缴涉案人员赃款。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曾××身为国家工作人员，在经济往来中，违反国家规定，共同收受各种名义的回扣、手续费195000元，其中被告人李××分得130000元，被告人曾××分得65000元，数额巨大。李××单独收受回扣4000元，归个人所有。其行为均已构成受贿罪。在共同受贿犯罪过程中，被告人李××起主要作用，属主犯，被告人曾××起次要作用，属从犯，应按其各自犯罪所处的地位和作用处罚。被告人李××、曾××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采取虚开发票的方式，侵吞公款计人民币15800元，数额较大，其行为已构成贪某。在共同犯罪过程中，两被告人积极参与，均起主要作用，属主犯。两被告人在纪检部门能主动交待未掌握的受贿、贪某事实，属自首，依法可从轻或减轻处罚。两被告人犯数罪，应予数罪并罚。在庭审过程中，两被告人提出受贿所得在案发前，均主动退还行贿人，不构成受贿罪。经查，两被告人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他人贿赂，其犯罪过程已全部完成。虽然，两被告人在县纪委立案前，已将受贿额全部退还行贿人，但不影响受贿罪的构成，故对两被告人及其辩护人的此辩解、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两被告人能积极退赃，有酌定从轻处罚情某。根据两被告人的犯罪事实、情某、社会危害程度，本院决定对被告人李××、曾××犯受贿罪减轻处罚，犯贪某从轻处罚。综上，对被告人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二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三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的规定；对被告人曾××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二款、第三百八十六条、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第三百八十二条第三款、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款、第四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九条第一款的规定，对被告人李××、曾××还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二条第（一）项的规定，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李××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犯贪某，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六年。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0年12月9日起至2016年12月8日止）；
二、被告人曾××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犯贪某，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决定执行有期徒刑四年。
（被告人曾××于2010年12月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2月24日被执行逮捕，2011年经郴州市人民检察院决定被取保候审，在此之前已被实际羁押三十四天。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1年12月31日起至2015年11月26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湖南省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七份。
审判长黄建龙
审判员李某生
审判员邓林森
二○一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书记员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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