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判决书
（2012）渝三中法刑终字第X号
原公诉机关重庆市X区人民检察院。
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陈某，因犯抢劫罪，于2007年6月25日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2008年10月6日刑满释放；因涉嫌犯聚众斗殴罪，于2011年7月25日被抓获，次日被刑事拘留，同年8月31日被逮捕。现某押于某庆市X区看守所。
辩护人汪某乙，重庆某某律师事务所律师。
重庆市X区人民法院审理重庆市X区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陈某犯聚众斗殴罪一案，于2011年12月14日作出（2011）涪法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陈某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经过阅卷，讯问上诉人，听取其辩护人意见，认为案件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某审理终结。
原判认定：2009年6月2日23时许，钟XX与付XX在电话中发生口角，双方相约在马某打架。随后钟XX、查XX便邀约被告人陈某等人到李渡马某邮局附近对付XX等人殴打后离开。次日凌晨3时许，张XX便邀约了张XX从涪陵赶往马某对钟XX、钟XX进行殴打后，又将钟XX、钟XX二人分别押上一辆出租车和长安车往涪陵行驶。途中钟XX电话联系了查XX，查XX再次邀约了陈某等人，陈某等人持砍刀赶到长江大桥北桥头碧筱公路上，将钟XX乘坐由付XX驾驶的渝x长安车拦下，对付XX进行殴打，将长安车砸烂，又持刀将车内的刘XX、杨XX捅伤后逃离现某。经鉴定：长安车损毁价值为1974.97元；被害人刘XX的损伤程度为轻微伤。
原判认定上述事实，经庭审质证、认证的证据有：1、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立案决定书；2、同案人钟XX、梅XX、卢XX、侯XX、熊XX、罗XX、张XX的供述笔录；3、证人夏XX、查XX、付XX、刘XX、瞿XX、陈XX、刘XX、付XX、杨XX、付XX、王XX、周XX、张XX、陈XX、王XX、王XX、彭XX的证言笔录；4、现某指认笔录、现某、照片、辨认笔录、搜查笔录；5、发票；6、抓获经过；7、通话清单；8、涉案财物价格鉴定结论书、渝涪公（物）鉴（法）字（2009）X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9、刑事判决书、刑事裁定书、刑满释放证明书；10、被告人陈某的供述和户籍资料。
原审法院认为，被告人陈某与同案人为了争强斗狠，持械聚众斗殴，其行为已构成聚众斗殴罪。被告人陈某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可以从轻处罚。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四）项、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判决：被告人陈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二个月。
上诉人陈某以原判量刑过重为理由提出上诉，要求二审改判。
其辩护人以相同理由为其辩护。
经二审审理查明：2009年6月2日23时许，钟XX和钟XX（已死亡）、查XX（另案处理）等人在涪陵城三机关附近“龙泥鳅”餐馆喝酒吃饭。期间，钟XX给在涪陵区李渡马某的朋友付XX打电话，叫其到涪陵喝酒。与付XX一起在马某喝酒的马某（另案处理）将付XX手中的手机抓过去在电话中与钟XX发生口角，双方相约在马某打架。随后钟XX、查XX便邀约上诉人陈某以及梅XX、罗XX、卢XX、余XX、侯XX、熊XX、张X╔撸似丫幸膛┬ⅲg江、夏XX等人到李渡马某邮局附近对付XX等人进行殴打后返回涪陵。次日凌晨3时许，张XX（己判刑）又邀约张XX（己判刑）从涪陵赶往马某对钟XX和钟XX进行殴打后，又将钟XX、钟XX二人分别押上一辆出租车和长安车准备带至涪陵继续殴打。在行驶途中，钟XX给查XX打电话，用暗语告知其被押。查XX再次邀约了陈某、梅XX、罗XX、卢XX、余XX、侯XX、熊XX等人，陈某等人持砍刀赶到长江大桥北桥头碧筱公路上，将钟XX乘坐由付XX驾驶的渝x长安车拦下，对付XX进行殴打，并将长安车前、后挡风玻璃砸碎、四个轮胎刺破，又持刀将车内的刘XX、杨XX捅伤后逃离现某。经鉴定：长安车损毁价值为1974.97元；被害人刘XX的损伤程度为轻微伤。
认定上述事实，有经庭审质证、认证的下列证据证明：
1、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立案决定书：证实了本案的立案时间。
2、现某指认笔录、现某、照片，辨认笔录、搜查笔录：证实本案的案发地点等情况。
3、同案人钟XX供述：2009年6月2日晚，他和钟XX、查XX、李洪福在涪陵城三机关附近的“龙泥鳅”餐馆喝酒。期间，他给在马某的朋友付XX打电话，叫他来涪陵喝酒；付XX的朋友马某接过电话与他吵起来了，谅他不敢到马某去。这样，他们就相约在马某场上见面、打架。随后，他就叫查XX给梅XX打电话，叫梅XX喊人一起到马某去。他、钟XX、梅XX、罗XX、夏XX坐出租车先到达马某，后又陆续赶去了一些人。由于某有找到马某，他们的人就把付XX打了后，其他的人就回涪陵了，他和钟XX就在付XX车上闲聊。在梅XX、罗XX他们走后一小时左右，就有七八个男子过去，其中有四五个男子拿有折刀和砍刀，对方的四个人就殴打他和钟XX，并把钟XX押上一辆出租车，把他扣在付XX车上。在到涪陵的途中，他电话告知了查XX，查XX就喊了梅XX、罗XX以及另外一些人在长江大桥北桥头将付XX驾驶的车拦下。梅XX等人就砸玻璃、砍车，他就叫罗XX殴打那个不准他下车的人。罗XX就从砸破的车窗处持刀朝他指的那个男子乱捅了几刀，还有人把车胎刺破，后来他们就回家了。
4、同案人梅XX供述：2009年6月2日晚上，他表哥查XX打电话叫他到马某去搞嘴，并叫他把罗XX、夏XX喊起。他与查XX、卢XX和一个男子一起坐车到马某。到达马某邮政局后，看见钟XX和他的一个兄弟、查XX也在邮政局。过了一会，罗XX、夏XX、“陶儿”、余XX、“熊家婆”以及另外他不认识的四五个男子也到了马某。大约过了20分钟，钟XX就与对方开着长安面包车过来的人在说话，他们就认为是与这个人搞嘴。他、罗XX、夏XX、卢XX就去用拳、脚殴打这个人，钟XX把他们劝开了。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对方的人还没有来，他们的人就陆续离开了，只有钟XX和他的兄弟与长安车驾驶员在马某的，他们就回涪陵喝夜啤酒。不久，钟XX打电话告知查XX，他被扣押了。他就与查XX、余XX、罗XX坐一辆出租车，其他的人坐另一辆出租车。在长江大桥北桥头往李渡方向几百米处拦住一辆长安车，钟XX从副驾驶座位下来后，他和罗XX打了驾驶员两拳，并去追打驾驶员未果。回来后看见余XX、“熊家婆”、另外两三个人拿着折刀在砸车、砸车窗。后来，他们就走了。
5、同案人卢XX供述：2009年6月2日晚，他与陈某在一起，梅XX打电话叫他到马某去并说去接他。后陈某就和梅XX等人坐的一辆车先走。他与罗XX、余XX和另外一个人到达马某后，钟XX、夏XX、梅XX、陈某等一共有十几个人已在那里。钟XX就叫长安车驾驶员把人交出来。不一会，余XX、“熊猫”就用拳、脚殴打那个驾驶员，其他也有人在殴打驾驶员，后来钟XX招呼不打了，就没有打了。后来，他与罗XX、梅XX、夏XX、陈某回涪陵喝酒去了。在喝酒期间，有人接电话说，钟XX被对方扣押了，他们全部又去帮忙。他和陈某、熊XX坐车到高炮团旁边，熊XX下车到一宾馆提了一口袋刀。到长江大桥过去点，熊XX就把刀发给他们。后将一辆长安车拦停后，驾驶员就跑。他和梅XX、罗XX提着刀没有追砍到驾驶员就回来，看见长安车的玻璃被砸坏了。他就用刀背将长安车驾驶员位置的车窗玻璃砸坏、用刀刺破四个轮胎，罗XX趴在车窗用刀刺车里面的人，其他的人也在砸车，后来他们就离开了。
6、同案人侯XX供述：2009年6月2日晚，他与余XX、熊XX在上网时，夏XX打电话叫他们到马某去打架。他和余XX、熊XX到马某后，已经有十几个人了，陈某也在。钟XX与长安车驾驶员付XX在说话，罗XX、梅XX、夏XX、余XX就去殴打付XX。后他们都回到涪陵吃宵夜；期间，有人接电话说钟XX被扣押了，叫他们去救。于某，他们十几个人在长江大桥北桥头拦下扣押钟XX的长安车，大家就用砍刀乱砍长安车，他持砍刀砍、砸长安车右侧车身，其他的人把挡风玻璃砸坏、轮胎刺破后，他们就离开了。
7、同案人熊XX供述：2009年6月2日晚，他与余XX、侯XX在上网时，他们中的其中一人接电话后，叫他一起到马某去打架。他与余XX、侯XX、查XX、查XX到马某邮政局门口后，已经有些人在那里了。不一会，就有一辆长安车开过来了，他们一起的十几个人就去围住长安车，其中有几个人在殴打长安车里的人。后他与查XX等人回涪陵吃夜宵期间，不知是谁接电话后说钟XX被扣押了，叫他们去救他。他和卢XX、陈某坐车到高炮团附近，他就到宾馆去拿了八把刀，分发给卢XX、陈某、余XX、梅XX、侯XX、潘某等人。在长江大桥北桥头拦下扣押钟XX的长安车，他们十几个人都在用刀砍、砸长安车，把车窗玻璃、车胎、车身都砸坏了。余XX在车前面用刀砍、砸车灯和车胎。他持砍刀先砍驾驶员处的玻璃，后又去刺轮胎，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8、同案人罗XX供述：2009年6月2日晚上11点多钟，梅XX打电话说钟XX有点事，叫他到马某去。他与卢XX以及卢XX的一个朋友到达马某邮局附近后，已经有梅XX他们五、六个人在那里，钟XX与长安车驾驶员在说话，他们这边的人就叫那个驾驶员把人交出来，有人还用拳、脚殴打了那个驾驶员。后来，他们就回涪陵喝夜啤酒去了。在喝酒期间，有人接电话说，钟XX被对方扣押了。他们喝酒的八九个人就到长江大桥把一辆长安车拦停后，长安车驾驶员就跑，他、梅XX就去追驾驶员，没有追到驾驶员返回来后，看见长安车的玻璃被砸碎了。钟XX给他指了是坐在长安车第二排的那个人扣押了他，他就从破碎的玻璃窗伸手进去用猎刀刺了那个人的肩膀两刀，后来有人喊走，他们就离开了。
9、同案人张XX供述：2009年6月2日晚，梅XX打电话叫他一起到马某去有事，他与熊XX等人到马某邮政局门口后，梅XX和一些人已经在那里了。他和余XX、梅XX、侯XX、熊XX他们围着一辆长安车，去的一些人把长安车驾驶员打了。后来，他就在马某的朋友张余那里耍。大约在6月3日凌晨二三点钟，梅XX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到长江大桥去，说是钟XX、钟XX被人扣押了。他与张余骑摩托车在长江大桥附近，看见熊XX、余XX他们都拿着刀。他们在拦下扣押钟XX的长安车后，他们一起拦车的人就开始砸车，他由于某有工具，就在路边捡了一块砖头把车的后窗玻璃砸碎了，然后他就和张余返回马某了。
10、证人夏XX证实：2009年6月2日晚，梅XX给他打电话说查XX在马某有点事。他给查XX打电话后，才知道是钟XX与他人在电话上吵起来了，叫他们一起到马某去。他与余XX、侯XX到马某邮局附近后，看见钟XX、查XX、查XX、梅XX、罗XX、卢XX、陈某、钟XX、张XX以及还有另外二三个他不认识的人在那里。钟XX就去与一辆长安车的驾驶员说话，他们误认为那个驾驶员就是与钟XX吵架的人，卢XX、陈某以及另外几个不认识的人就去殴打那个驾驶员，钟XX说打错了，他们才没有打了。后来，他就先坐车回涪陵了，钟XX和他的弟弟在马某的。
11、证人查XX证实：2009年6月2日晚，钟XX打电话叫他到马某去打在电话中与他吵架的人。他与梅XX、陈某坐车到马某邮政局附近后，钟XX、罗XX、夏XX、钟XX、查XX、熊XX、侯XX、卢XX、张XX以及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一共十几个人也在马某的。钟XX、钟XX、查XX就上去问长安车的驾驶员，其他的人就围着长安车。梅XX、罗XX、其他不认识的人在殴打长安车驾驶员。后来，他就和熊XX回涪陵了。
12、证人付XX证实：2009年6月2日晚，钟XX打电话叫他到涪陵去喝酒，与他一起在马某喝酒的马某将他的手机拿过去对钟XX一阵乱骂，钟XX要到马某来打马某；马某也不示弱，说在马某邮电局等钟XX。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钟XX、钟XX与其他七八个年轻人就到了马某邮电局，他就将他的灰色长安面包车（牌照为渝x）开过去，有几个年轻人就来打他车里的付XX、张XX、李XX等人。他就对钟XX说，马某在后面的，钟XX就叫他们不打了。那几个年轻人见他在与钟XX说话，就误认为他是马某，又冲过来殴打他；钟XX见他们打错了人，就将他们劝住了。他承诺在第二天将马某找来与钟XX见面，钟XX喊来的那些年轻人就回涪陵了。钟XX、钟XX就在他长安车上闲聊，钟XX说今天必须要找到马某，并要他送他们回涪陵。他就下车去问张XX他们是否一起到涪陵，张XX就说张XX马某要到了。他回到车上，钟XX与一个人通完电话后，他就看见张XX与另外两个年轻人坐出租车到了。张XX与一个年轻人从车上拖下一个蛇皮口袋时，他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感觉是刀。张XX走到车附近张XX的身边，问是谁打他兄弟，张XX就说是车上那两个。他们一群人冲上去将副驾驶座位上的钟XX拉下来殴打，他赶紧下车去拉住准备提刀砍钟XX的张XX，后又去阻止他们殴打钟XX。后来，张XX用大砍刀对着钟XX和钟XX，要他们跟他到涪陵河边再打，他去劝阻；张XX又用大刀对着他，命令他马某将人拉到涪陵。张XX、张XX、李XX将钟XX押上一辆出租车与付XX一起到涪陵。坐在他车上的有钟XX、付XX、杨XX、陈XX、瞿XX、刘XX等人。在车上，钟XX要求打电话，那个矮个子年轻人没同意。后来好像是钟XX的电话响了，他听见钟XX在说：“媳妇呀，他在马某被几个人喝醉了，现某坐车回涪陵，要过长江大桥”。车到长江大桥附近时，有十多个年轻人将他的车拦住，拉开车门把他拖下来就打，他就往附近的一个山坡跑了。十几分钟后，没有动静了才回到车边，发现某的车窗玻璃、挡风玻璃、四个轮胎全部被损坏了。天亮后他才通知修车厂将车拖走。
13、证人刘XX证实：2009年6月2日晚上11点多钟，张XX给张XX打电话说在马某被别人打了，叫他们去帮忙。张XX、杨XX和他就带了六把砍刀到马某去，在马某邮局附近看见付XX与他的两个朋友在长安车里面的，张XX、李XX、付XX以及另外三个小妹站在车外。张XX去把一个年轻人拉下车，张XX、李XX、张XX、付XX就对这个人拳打、脚踢，张XX说把这个人押到涪陵滨江路去。于某，张XX、李XX、付XX、张XX就把这个人押上来时的出租车，砍刀也放在出租车上了。他、陈XX、付XX、杨XX、瞿XX、刘XX以及付XX的朋友（坐的副驾驶座位）坐付XX的长安车从长江大桥回涪陵。在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位的那个人说要给媳妇打电话晚点回去，他们就同意了。车开到碧筱前面的斜坡上，就被十多个手持砍刀、猎刀的人拦住了，付XX和他的朋友就下了车，那些人就砸玻璃。有人在喊就是他们，砍他们，就有好几把猎刀伸进车内，把他身上刺伤多处，杨XX也被刺伤了。后来，他们就走了。
14、证人瞿XX证实：2009年6月2日晚，马某与钟XX在电话中吵起来了。钟XX到达马某邮局，要他们把马某交出来，否则不准他们车上的人走。张XX就用陈XX的手机通知张XX到马某来帮忙。张XX、刘XX、杨XX等人去后就与张XX、付XX一起殴打了钟XX，张XX叫张XX把钟XX拉上出租车到涪陵去解决。张XX用刀威胁付XX，叫他把车开到涪陵。杨XX、刘XX、付XX押着钟XX坐的付XX的长安车到涪陵。他和刘XX、陈XX也在长安车上。当他们到了长江大桥北桥头时，钟XX事先喊的人拦住他们的车，钟XX就喊那些人对长安车一阵乱砍，刘XX、杨XX被刺伤，付XX被殴打，后来那些人就走了。
15、证人陈XX证实：付XX、付XX在马某被钟XX喊的人殴打。张XX、张XX、付XX、杨XX殴打的长安车副驾驶座位的那个人，张XX等人是张XX电话通知到马某去的。
16、证人刘XX证实：2009年6月2日晚，他与付XX、付XX、马某、张XX等十人在马某吃饭，付XX接电话后，马某将付XX的手机拖过来与对方打电话的人对骂。钟XX喊的人到马某把付XX、付XX打了，还要他们把马某交出来，否则就要打他们，张XX就叫张XX来帮忙。张XX、杨XX、刘XX带着刀到了马某后，就去殴打钟XX，并叫张XX将钟XX押上出租车到涪陵，出租车上有张XX、张XX、钟XX等人。他和瞿XX、陈XX、刘XX、杨XX、付XX、钟XX坐的付XX开的长安车。他们的车开到长江大桥北桥头时，被钟XX喊的十几个人将车拦下，将车窗玻璃、车门砸坏，用刀将刘XX、杨XX捅伤后就走了。
17、证人付XX证实：2009年6月3日凌晨二三点钟，张XX打电话说被别人打了，叫他到马某邮局去。他到达马某邮局附近时，看见张XX把长安车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个人拉下来殴打，他也上去踢了几脚。张XX说把他拉到涪陵去，张XX与另一个人就将那个年轻人拉上了出租车，他与杨XX、刘XX押了一个男青年同另外三个女青年坐付XX的长安车到涪陵。中途，那个男青年还接了几个电话。他们的长安车到长江大桥附近时，被十几个年轻人拦住，将车的玻璃砸碎，捅伤车内的人。
18、证人杨XX证实：2009年6月3日凌晨2时许，张XX说张XX被人打了，刘XX就去提了四五把刀。他和刘XX、张XX就坐车到马某邮局后，张XX、张XX、付XX等人就将坐在长安车副驾驶位上的那个人拉下来殴打。打了后，张XX就说把人拉到涪陵去。张XX、张XX就将那个人推上了出租车并与李XX、付XX乘坐出租车到涪陵。他与刘XX、付XX、三个女青年、另一个男青年（坐的副驾驶位）坐付XX开的长安车到涪陵。中途，坐在副驾驶位的那个男青年还接了几个电话。长安车到长江大桥附近时，被十几个年轻人拦住，将车的玻璃砸碎，捅伤他们车内的人。
19、证人张XX证实：2009年6月3日凌晨，有很多人在她家门前公路上打斗，她便打电话报了警。
20、上诉人陈某的供述。
21、修车发票：证实了付XX的渝x长安车修理费用为2300元。
22、涉案财物价格鉴定结论书：证实了在2009年6月3日聚众斗殴中被损坏长安面包车的经济损失为人民币1974.97元。
23、渝涪公（物）鉴（法）字（2009）X号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证实被害人刘XX右上肢及右背部被刀刺伤致创口形成，均已构成轻微伤。
24、户籍资料：证实陈某出生于X年X月X日。
本院认为，上诉人陈某持械聚众斗殴，其行为已构成聚众斗殴罪。其到案后，能够如实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实，可从轻处罚。关于某诉人陈某及其辩护人提出原判量刑过重的辩解辩护理由，经查，原判根据其犯罪事实和情节，在法定刑幅度内量刑，并无不当。但二审查明上诉人陈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是从犯，可以从轻处罚，故对其要求改判的辩解辩护意见，予以采纳。据此，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二）项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第一款第（四）项、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撤销重庆市X区人民法院（2011）涪法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
二、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陈某犯聚众斗殴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2011年7月25日起至2013年1月24日止。）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
审判长XXX
审判员XXX
代理审判员XXX
二○一二年三月三十日
书记员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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