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永兴县人民法院
刑事判决某
（2011）永刑初字第X号
公诉机关湖南省永兴县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李某甲，男，25岁，汉族，农民；曾因犯寻衅滋事罪于2007年12月14日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二年，于2009年6月26日刑满释放。因涉嫌犯盗窃罪于2011年6月1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2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永兴县看守所。
辩护人陈某某，湖南福城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李某乙，男，35岁，汉族，农民；因涉嫌犯盗窃罪于2011年4月11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3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永兴县看守所。
被告人伍某，男，24岁，汉族，农民；因涉嫌犯盗窃罪于2011年4月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13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永兴县看守所。
辩护人林某，湖南金鸥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李某丙，男，20岁，汉族，农民；因涉嫌犯盗窃罪于2011年6月1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22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永兴县看守所。
辩护人李某乙，湖南金鸥律师事务所律师。
湖南省永兴县人民检察院以湘永检刑诉（2011）X号起诉书某控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乙、伍某、李某丙犯盗窃罪、被告人李某甲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于2011年10月24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由审判员阳海盛担任审判长、审判员罗利桃与人民陪审员罗淑萍参加的合议庭，书某员李某乙凤担任记录，于2011年11月3日、12月30日两次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公诉机关以补充侦查为由，于2011年11月14日建议延期审理本案，于同年12月14日提请恢复审理）。永兴县人民检察院指派代理检察员李某乙雄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李某甲及辩护人陈某某、被告人李某乙、被告人伍某及辩护人林某、被告人李某丙及辩护人李某乙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湖南省永兴县人民检察院指控：
一、盗窃罪
2011年2月份，经被告人李某乙蹲点，得知柏林某王某王某家老屋存放有很多冶炼原料。同年3月17日晚12时许，被告人李某乙纠集被告人伍某、李某丙、李某甲3人，由李某乙驾车来到事先蹲好点的永兴县X组王某原居住的老屋，由李某丙望风，伍某、李某甲撬门入室，盗窃王某存放在客厅的冶炼原料粗铋120块，重约3.44吨。盗窃后由李某乙驾车将所盗窃的120块粗铋运送到耒阳市X村李某甲家。2011年6月20日抓获李某甲后，公安机关在李某甲家搜缴王某被盗粗铋120块，全部返还给失主王某。经估价鉴定，被盗价值443607元。
二、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
2011年6月15日下午，永兴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民警李××、罗×等人在广东省东莞市X镇一出租房内将涉嫌盗窃罪的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丙抓获。于下午6时许，驾驶着警车湘x押解着李某甲、李某丙两人走京珠高速，往永兴县方向驶去。由民警李××驾驶车辆，民警罗×、邓××负责押解。当车子行驶至广东省梅花镇路段时，坐在后排的被告人李某甲挣脱民警的押解，从后排直接跳起撞向正在驾驶车辆的驾驶员李××，导致车辆失控，撞向了高速旁边的护坡，致使车辆严重受损，车上4人不同程度受伤。被告人李某甲乘民警撞车受伤的时候逃跑，在6月17日被刑侦大队民警重新抓获归案。
公诉机关在庭审中列举了被告人的供述与辩解、证人的证言、被害人的陈述、书某等证据证明上述事实，认为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乙、伍某、李某丙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之规定，被告人李某甲的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条之规定，应以盗窃罪追究李某甲、李某乙、伍某、李某丙的刑事责任，以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追究李某甲的刑事责任，提请法院依法判处。
被告人李某甲提出：在盗窃罪中不是主犯，在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中没有撞驾驶员，他的行为不构成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辩护人提出：1、被告人李某甲在盗窃共同犯罪中，系从犯，且有坦白情节，未给被害人造成损失，应对李某甲减轻处罚；2、公诉机关对李某甲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指控不成立，永兴县公安局应回避侦查。
被告人李某乙提出：他没有去踩点，没有纠集人，也没有开车接送人、送货，没有到现场，不是主犯。请求从轻判处。
被告人伍某对起诉书某控的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请求从轻判处。辩护人提出：1、被告人伍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2、认罪态度好，系坦白，有悔罪表现。
被告人李某丙对起诉书某控的事实和罪名均无异议，请求从轻判处。辩护人提出：被告人李某丙在本案中系从犯，且认罪态度好，有坦白情节，被害人的损失已挽回，建议减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
一、盗窃事实
2011年2月份，被告人李某乙得知柏林某王某王某家老屋存放有很多冶炼原料。同年3月17日晚12时许，被告人李某乙纠集被告人伍某、李某丙、李某甲3人，来到永兴县X组王某原居住的老屋，由被告人李某丙望风，被告人伍某、李某甲进入王某家院内并撬门入室，盗窃被害人王某存放在客厅的冶炼原料粗铋120块，重约3.44吨。伍某、李某甲、李某丙将盗窃的粗铋运到围墙外后，由李某乙驾车将所盗窃的120块粗铋运送到耒阳市X村李某甲家。公安机关抓获李某甲后，于2011年6月18日、20日在李某甲家搜缴被盗粗铋120块，已全部发还给被害人王某。经鉴定，被盗粗铋120块，价值443607元。
上述事实，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乙、伍某、李某丙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且有被害人王某某陈述；证人马某、王某、曹某、段××的证言；搜查、缴赃笔录；湖南省有色金属质量监督检验授权站x-068检验报告、永兴县价格认证中心永价认鉴字（2011）第X号价格鉴定结论书；现场勘查笔录；现场方位示意图、现场照片；永兴县公安局扣押、发还物品清单和领条等证据证明，足以认定。
二、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事实
2011年6月15日下午，永兴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民警李××、罗×、邓××等人在广东省东莞市X镇一出租房内将涉嫌盗窃犯罪的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丙抓获。下午6时许，李××驾驶警车湘x押解李某甲、李某丙经京珠高速往永兴方向行驶，罗×、邓××负责押解。当车行至广东省梅花镇路段时，坐在后排的被告人李某甲乘押解民警不备，从后排直接跳起撞向前排驾驶室，导致车辆失控，撞向京珠高速公路旁边的护坡，致使车辆严重受损，车上4人不同程度受伤。被告人李某甲乘民警撞车受伤时逃跑，至同年6月17日被抓获归案。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举证、质证的证据证实，本院予以确认：
1、广东省乐昌市公安局云岩派出所出具的情况说明证明：2011年6月15日21时许，李××向广东省乐昌市公安局云岩派出所报警，请求支援。广东省乐昌市公安局云岩派出所接到报警后，会同梅花派出所一起在现场附近的村庄、山岭搜捕，至次日凌晨未发现犯罪嫌疑人的踪迹。
2、现场及伤者照片证明：案发现场的概况及民警受伤的情况。
3、同案被告人李某丙的证言证明：2011年6月15日下午，他和李某甲在广东省东莞市X镇被永兴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人抓获。之后，他和李某甲被押上车，两人都被戴了手铐，然后头上还戴了个黑色的头罩。上车后，他和李某甲两人坐在中间，两边就是坐了2位民警，剩下的那位民警就在开车，副驾驶位没人，他的位置是中间靠副驾驶位那边，李某甲在靠在驾驶室那边，车子行驶后一直没事，他的头被罩住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就知道车子一直在高速上行驶，速度好像还很快的。晚上8时许，他们到服务区吃晚饭，李某甲说手铐铐得太紧了，弄起手很痛，民警就帮他和李某甲的手铐都解松了。上车后，他和李某甲依然是坐在后排中间，李某甲坐在驾驶室与副驾驶位中间的空隙处。车子行驶后不久，他用头前额靠在驾驶员的座位上睡着。他突然感觉到坐在他旁边的李某甲的身体离开了他，向前面驾驶室方向飞了过去，然后就听到前面开车的那个民警发出“啊”的声音，然后车子就好像不受控制样的，就听到车子一直在撞着公路右边的护栏，发出很响的声音，车上的民警在叫喊，他就知道车子出事了，他坐在车后面被甩来甩去。车子停下来后，他看见李某甲的整个身体横在驾驶室与副驾驶室之间，脚是踩在驾驶室方向盘那边，头是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当时车子可能撞得太厉害了，车里冒了很大的烟，很刺鼻。坐他旁边的民警就将驾驶室后面的那条车门给打开了，谁知车门一打开，横在前面的李某甲突然就爬了起来，从他身边翻过去，就冲出了车门，绕过车子前面从高速公路的护栏跳下去逃走了。车上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了，特别是驾驶员，当时前面的安全气囊都爆了出来。李某甲突然用身体去撞驾驶室，可能是想逃跑，所以选择这个方式，一有机会就可以逃，没机会的话就是车毁人亡了。
4、证人邓××的书某证言证明：2011年6月15日下午，他与李××、罗×在广东省东莞市警方的协助下，在东莞市X镇一出租房内将涉嫌盗窃的犯罪嫌疑人李某甲、李某丙抓获，分别采取背铐式上铐，戴好头套押上警车，由李××驾车，沿京珠高速公路返回永兴。当日20时20分许，进入京珠公路曲江服务区吃晚餐，吃完后，他们将二犯用手铐反铐押上警车，戴好头套，仍然由李××驾车，其他4人坐后座，由左至右分别是他、李某丙、李某甲、罗×，副驾座空着。他们一路前行，一切未觉异常。车大概行驶了个把小时，到达粤北下长坡路段，突然李某甲跃起，用头朝前撞去，正好撞上方向盘，车子失控撞向右边的防护墙，他感到被从左侧甩到车右侧，又从右侧撞回左侧，他们的位置被打乱了，感觉到车子就要翻了却又没翻，但车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下车查看事故情况，打开车左后门下车，当我走到车后突然发现李某甲也下来到了车前，我追过去，李某甲翻过防护墙滚了下去，趁夜色逃脱了。
5、证人罗×的书某证言证明：2011年6月15日下午，他和李××、邓××在广东省东莞市X镇一出租房内将涉嫌盗窃的犯罪嫌疑人李某甲、李某丙抓获。下午17时许，由李××驾车，他和邓××押解2名犯罪嫌疑人坐在湘x警车后排，由东莞市X街分局出发，上京珠高速返回永兴。2名犯罪嫌疑人头戴头罩，手反铐坐在后排中间位置，他和邓××分别坐在后排的两边位置，每人负责押解1名犯罪嫌疑人。晚上21时许，他们进入曲江服务区，吃过晚饭后，继续开车往永兴赶。当车行至广东省梅花镇境内一下坡路段时，坐在后排的李某甲突然用脚一蹬，整个人就朝驾驶室方向撞去，正撞在驾驶员的手臂和车子的方向盘上。他听到李×ד啊”地叫了一声，然后车子就失控了，猛烈地撞向高速公路右边的水泥护坡上，车子前面的2个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车子撞向护坡后，就在高速上打转，不停地滑行和撞击护坡，在滑行近300米后才停下来。车停后，整个车厢内充满了浓烟，邓××打开车门下车，李某甲突然从车上跳下去，然后翻过高速边上的护坡，逃离了现场。
6、证人李××的证言证明：2011年6月15日，他带领民警邓××、罗×在东莞市X镇抓获2名犯罪嫌疑人李某甲和李某丙。当日18时许，由他驾驶警车湘x，由邓××、罗×坐在后座押解犯罪嫌疑人李某甲、李某丙从厚街镇出发，往永兴赶。21时许，在途经京珠高速粤北梅花路段时，李某甲突然从后面撞向方向盘，导致车辆失控，撞向右边高速公路护栏，差一点导致车毁人亡的严重后果，所幸车辆最终停稳未翻，车内人员均平安，但车辆损毁严重，并且犯罪嫌疑人李某甲乘机跳车逃脱。当时车辆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李某甲突然撞向方向盘，导致车辆失控，极有可能导致车辆失控车毁人亡的严重后果，并且危及其他车辆的行车安全，后果不堪设想。
7、被告人李某甲的供述：2011年6月15日下午，永兴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民警在东莞市X镇将他和李某丙抓住，然后就押起他们上了一辆越野警车，走高速往永兴方向赶。他和李某丙被押上车后，被戴了手铐，头上还戴了个黑色头罩，坐在后排的中间，两边坐了2位民警，还有1个民警在开车，副驾驶位没人。当时他的位置是中间靠驾驶室那边，李某丙是靠副驾驶室那边，后排两边一边坐了个警察，他的头被罩住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就知道车子一直在高速上行驶，速度好像还很快的。晚上8时许，他们在一个服务区里吃饭，吃完饭后，他们就上车继续走，他和李某丙依然是坐在后排中间，但位置换了下，他坐在中间靠副驾驶员的那边，李某丙坐在了中间靠驾驶室那边，头上还戴了黑色的头罩。车子继续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他当时在想，犯了这么大个事，被抓了以后肯定会再次被判刑，而且被抓的时候又受了警察的气，心里有点想不开了，就准备自己跳车死了算了。当时他带了头罩，但还能感觉到前后有没有车子的灯光照射，他觉得后面和前面都没有灯光照射，应该是没有车子在前面和后面行驶，于是他就跳起来朝前面驾驶员方向撞过去，反正如果死了就算了，没死就有机会逃跑。在跳过去那一刹那，驾驶员警察就拉了他一下，问他想干什么，然后车子就失控了，撞向了高速公路旁边的护栏，当时他头也是懵的，感觉自己到车子外面了，然后就乘机滚下山坡逃跑了。
本案的综合证据还有：
1、在逃人员登记、撤销表证明：被告人李某甲因涉嫌盗窃罪于2011年4月15日被登记网上追逃。
2、抓获证明及抓获经过证明：4被告人被抓获的情况。
3、永兴县公安局永公（刑侦）决某（2011）第X号公安行政处罚决某书、永公（刑侦）执通字（2011）第X号行政拘留执行通知书某明：被告人李某乙因吸毒于2011年4月7日被抓获，被行政拘留15日。
4、户籍资料证明：4被告人在案发时均已年满18周某，均已具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5、本院（2007）永刑初字第X号刑事判决某证明：被告人李某甲因犯寻衅滋事罪于2007年12月14日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刑期计算自2007年6月27日起至2009年6月26日止。
关于在盗窃共同犯罪中各被告人的作用问题。经查，被告人李某乙在得知王某家老屋存放有大量冶炼原料后，即于2011年3月17日纠集被告人伍某、李某甲、李某丙，开车来到位于永兴县X组王某原居住的老屋，由李某丙在围墙上望风，伍某、李某甲进入王某家院内并撬门入室，盗窃被害人王某存放在客厅的冶炼原料粗铋120块。伍某、李某甲、李某丙将盗窃的粗铋运到围墙外后，由李某乙开车将盗窃的粗铋运送到耒阳市X村李某甲家。证明上述事实的证据有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及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乙、伍某、李某丙的供述，足以认定。李某乙在共同犯罪中起组织、策划作用，系主犯；李某甲、伍某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李某丙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对被告人李某丙及辩护人提出李某丙是从犯的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对其他辩解理由和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被告人李某甲从行驶在高速公路的警车中脱逃的行为定性问题。经查，被告人李某甲在实施盗窃行为后，被永兴县公安局网上通缉，系在逃犯。李某甲在被永兴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民警抓获后，明知押解自己的警车行驶在京珠高速公路上，且高速公路上车速较快、车流量大，为达到脱逃的目的，不顾行车安全，从警车的后排跳起撞向前排驾驶室，导致警车失去控制，撞向高速公路旁的护坡，致使警车受损、车上人员受伤，李某甲乘机逃脱。被告人李某甲为达到脱逃的目的，主观上明知其撞向驾驶室的行为会导致车毁人亡的危害后果发生，在客观上仍实施了该行为，其放任危害后果的发生，该行为同时符合脱逃罪和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的构成要件，系竞合犯，对其应择一重罪处罚，即应以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定罪处罚。在该案进行侦查过程中，已明确告知被告人李某甲所享有的诉讼权利和义务，且永兴县公安局有权对该案行使侦查权，而李某甲并未提出回避申请，且本案的侦查人员与案件及双方当事人均无利害关系，永兴县公安局对该案进行立案侦查，符合法律的规定。对被告人李某甲及辩护人提出的辩解理由和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关于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丙的辩护人提出被告人李某甲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从而使本案的赃物全部追回，未给被害人造成损失，应对被告人减轻处罚的辩护意见。经查，本案因被告人的如实供述使本案的赃物全部追回，未给被害人造成损失，但并不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七条第三款规定的“犯罪嫌疑人如实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别严重后果发生的，可以减轻处罚”的情节。对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丙的辩护人提出的该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某乙纠集被告人李某甲、伍某、李某丙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盗窃冶炼原料粗铋，价值443607元，数额特别巨大，其行为均已构成盗窃罪。被告人李某甲以其他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其行为已构成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的罪名成立，应依法予以惩处。在盗窃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乙、伍某均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应按照其所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被告人李某丙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对其应减轻处罚；被告人李某甲、伍某、李某丙能如实供述自己及同案被告人的罪行，系坦白，可以从轻处罚；鉴于被告人李某甲、李某乙、伍某、李某丙积极配合办案机关追缴赃物，且已全部发还被害人，未给被害人造成经济损失，被告人李某丙、伍某主动缴纳罚金，被告人李某乙认罪态度较好，对四被告人均可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李某甲在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犯罪中，认罪态度较好，对其可以酌情从轻处罚。被告人李某甲曾因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刑罚执行完毕后，五年以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系累犯，对其应当从重处罚；被告人李某甲犯有数罪，应予并罚。据此，对被告人李某甲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六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六十九条、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的规定，对被告人李某乙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的规定，对被告人伍某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六条第一、四款、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第五十三条的规定，对被告人李某丙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第二十五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二条的规定，分别判决某下：
一、被告人李某甲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合并后，决某执行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二、被告人李某乙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万元；
三、被告人伍某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三万元；
四、被告人李某丙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万元。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某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湖南省郴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某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二份。
审判长阳海盛
审判员罗利桃
人民陪审员罗淑萍
二○一二年一月十日
书某员李某乙凤
附相关法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第一百一十四条放火、决某、爆炸以及投放毒害性、放射性、传染病病原体等物质或者以其他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二十五条共同犯罪是指二人以上共同故意犯罪。
第二十六条组织、领导犯罪集团进行犯罪活动的或者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犯。
对于第三款规定以外的主犯，应当按照其所参与的或者组织、指挥的全部犯罪处罚。
第六十五条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的犯罪分子，刑罚执行完毕或者赦免以后，在五年以内再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的，是累犯，应当从重处罚，但是过失犯罪和不满十八周某的人犯罪的除外。
前款规定的期限，对于被假释的犯罪分子，从假释期满之日起计算。
第六十七条犯罪嫌疑人虽不具有前两款规定的自首情节，但是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可以从轻处罚；因其如实供述自己罪行，避免特别严重后果发生的，可以减轻处罚。
第六十九条判决某告以前一人犯数罪的，除判处死刑和无期徒刑的以外，应当在总和刑期以下、数刑中最高刑期以上，酌情决某执行的刑期，但是管制最高不能超过三年，拘役最高不能超过一年，有期徒刑总和刑期不满三十五年的，最高不能超过二十年，总和刑期在三十五年以上的，最高不能超过二十五年。
数罪中有判处附加刑的，附加刑仍须执行，其中附加刑种类相同的，合并执行，种类不同的，分别执行。
第五十二条判处罚金，应当根据犯罪情节决某罚金数额。
第五十三条罚金在判决某定的期限内一次或者分期缴纳。期满不缴纳的，强制缴纳。对于不能全部缴纳罚金的，人民法院在任何时候发现被执行人有可以执行的财产，应当随时追缴。如果由于遭遇不能抗拒的灾祸缴纳确实有困难的，可以酌情减少或者免除。
第二十七条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辅助作用的，是从犯。
对于从犯，应当从轻、减轻处罚或者免除处罚。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
第一百六十二条在被告人最后陈述后，审判长宣布休庭，合议庭进行评议，根据已经查明的事实、证据和有关的法律规定，分别作出以下判决：
（一）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依据法律认定被告人有罪的，应当作出有罪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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