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某吉林某中级人民法院
刑事判决书
(1999)吉刑初字第X号
公诉机关吉林某吉林某人民检察院。
被告人王某甲，男，36岁(X年X月X日生)，汉族，吉林某永吉县人，小学文化，无职业，捕前暂住（略）。1987年9月7日因犯强奸、盗窃罪被永吉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六个月，1995年7月7日刑满释放。因涉嫌杀人、强奸、抢劫，于1998年9月3日被永吉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9月30日被逮捕。现在押于吉林某公安局看守所。
指定辩护人孟宪贵，吉林某法律援助中心律师。
被告人刘某乙，男，24岁(X年X月X日生)，汉族，吉林某永吉县人，农民，捕前住（略）。因涉嫌抢劫，于1998年11月24日被吉林某公安局船营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2月24日被逮捕，现在押于吉林某公安局看守所。
被告人卢某，男，25岁(X年X月X日生)，汉族，住（略）。因涉嫌抢劫，于1998年11月24日被吉林某公安局船营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2月24日被逮捕。现在押于吉林某公安局看守所。
被告人王某甲杀人、抢劫、强奸，被告人刘某乙、卢某抢劫一案由吉林某吉林某人民检察院于1999年10月9日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于1999年10月21日不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吉林某人民检察院检察员刘某义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卢某及其辩护人孟宪贵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王某甲与被害人曲淑文于1997年同居。一年后，曲与王某手，王某此心怀不满，遂于1998年8月9日21时许，携带尖刀，窜至吉林某X街七委新建楼工地，找正在上班的曲淑文，见瓦工刘某强和曲在一起，便持刀照刘某腹部刺一刀，刺成轻微伤，又照曲的前胸和肋部连刺四刀。之后，被告人王某甲逃离现场，曲淑文在被群众送往医院途中死亡。经法医鉴定，曲系被他人用刺器刺伤胸部造成心肺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
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8月11日在本市X街X路X路口，骗乘女司机史某驾驶的吉B－X号出租车，当行至大绥河镇通气沟六社附近荒僻处时，被告人王某甲采用暴力手段将史某奸，并抢走人民币260余元。
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8月17日在本市X路口处，骗乘女司机孙某杰驾驶的出租车，当行至大绥河通气沟村附近时，王某用暴力手段，抢走孙某民币200余元。
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8月24日，在本市X路口处，骗乘女司机张桂花驾驶的吉B－（略）号出租车，当行至大绥河镇X村附近时，采用暴力手段抢走人民币150余元，日本松下牌数字BP机一个。
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9月3日，在本市X路口，骗乘女司机王某琳驾驶的出租车，当车行至大绥河镇X村附近时，王某欲行抢，被永吉县公安局侦查人员当场抓获。
被告人王某甲伙同刘某乙于1996年11月20日晚8时许，在本市临江门大桥南，骗乘董某驾驶的出租车，当行至四六五医院附近时，二被告人持刀威逼董，抢走人民币220余元。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卢某于1997年1月19日晚，在本市电冰箱厂附近，骗乘韩某军驾驶的出租车，行至吉丰东线零公里处时，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卢某采用暴力威胁手段，抢走韩某民币500余元，手表一块。
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于1997年1月20日14时许，在本市X路站桩处，骗乘肖苒驾驶的出租车，当行至桦皮厂镇X村大岭时，二被告人用刀刺伤肖的腿部后，又用麻绳将肖捆绑，抢走人民币400余元，日本松下数字BP机一个，棉皮夹克一件(价值200余元)、皮腰带一条(价值100余元)。
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于1997年1月23日16时许，在本市X路X路X路口，骗乘高某驾驶的出租车，当行至松皮厂镇X村附近时，二被告人持尖刀威逼高，并将其左腿、左肩部、右肋部、右手腕处刺成轻微伤，抢走人民币500余元。
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于1997年2月7日晚12时许，在本市江南八一站桩，骗乘王某驾驶的出租车，当车行至警校附近时，二被告以刀相威逼，抢走现金240余元。
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于1997年8月28日晚9时许，在本市碳素厂西门，骗乘张士兵驾驶的出租车，当行至丰满宾馆附近一胡同时，二被告人用刀威逼张，欲行抢劫，由于张奋力反抗呼救，二被告人逃逸。
并认为，被告人王某甲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强奸妇女，抢劫公民财物之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强奸罪、抢劫罪，且犯罪手段极其残忍，情节特别严重，社会危害极大，属刑满释放后五年内又犯罪的累犯，又系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的主犯，虽能在被抓捕后主动交待了杀人的犯罪事实，有自首情节，但其罪行特别严重，仍应予以严惩。被告人刘某乙、卢某抢劫公民财物之行为，已构成抢劫罪，被告人刘某乙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被告人卢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应依法惩处。被告人王某甲供认杀人、抢劫、强奸的事实，没有进行辩解。其辩护律师提出，被告人王某甲有自首情节，有揭发同案的情节，认罪态度好，可以从轻处罚。被告人刘某乙供认抢劫的事实，没有进行辩解。被告人卢某供认参与抢劫的事实，但称其事前不知道去抢劫。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王某甲与被害人曲淑文于1997年相识后同居。数月后，曲离开王，王某曲不满，遂于1998年8月9日21时许，携带一把尖刀来到曲干活的工地(本市X街管内北大三区X号楼)找曲淑文。见瓦工刘某强和曲在一起休息便持刀照刘某部刺一刀，又猛刺曲胸部四刀，后逃离现场。曲淑文在被送往医院后死亡。经法医鉴定，曲淑文系被他人用刺器刺伤胸部，造成心肺破裂，失血性休克死亡。
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8月11日下午，在本市X街X路X路口附近，骗乘女司机史某驾驶的出租车称去永吉县X镇X村口，当车行至通气沟村附近荒僻处时，被告人王某甲掏出尖刀威逼史某车，用刀将史某裙子割成条状，将史某手脚捆绑上，勒住嘴，将史某奸，后抢走人民币270余元。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8月17日下午，在本市X路口附近骗乘女司机孙某杰驾驶的出租车称去虎牛沟。当车行至永吉县X镇X村附近荒僻处时，王某女司机的头发下车，又持刀威胁，抢走人民币200余元。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8月24日11时许，在本市X路口附近，骗乘女司机张桂花驾驶的出租车向永吉县X镇行驶，当车行至小绥河村附近时，被告人王某甲持刀威逼，又捆绑张的双手，抢走人民币150余元，日本松下牌数字BP机一个。被告人王某甲于1998年9月3日，在本市X街X路公共汽车站桩附近骗乘女司机王某琳驾驶的出租车去永吉县X镇，伺机抢劫女司机的钱财，当车行至通气沟村附近时，被前来抓捕的公安人员堵截，王某甲被抓获归案。此外，被告人王某甲伙同被告人刘某乙于1996年11月21日20时许在本市临江门大桥南骗乘董某驾驶的吉B－（略）号出租车，当车行至华山路四六五医院附近时，二被告人持刀威逼，抢走人民币200余元。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卢某于1997年1月19日晚，在本市电冰箱厂附近，骗乘韩某军驾驶的吉B－（略）号出租车，当车行至吉丰东线零公里处时，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持刀威逼韩，抢走人民币500余元、手表一块。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于1997年1月23日下午，在吉林某X路X路X路口附近，乘高某驾驶的出租车。当车行至桦皮厂镇唐屯一大堤后，二被告人持尖刀威逼高，抢走人民币500余元，并将高某左腿等部位刺伤。被告人王某甲、刘某乙于1997年2月7日晚，在吉林某江南“八一”站桩附近，骗乘王某驾驶的出租车，当车行至“高某区”警校附近时，二被告人持刀威胁，抢走王某人民币200余元。
为证明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宣读、出示了如下证据：
1、被告人王某甲供述。今天11点钟左右，我在吉林某北极门打一女司机的车到通气沟，目的是要抢她钱然后强奸她，车走到通气沟庙时，被你们追上检查，被你们抓了。我抢劫第一起是1998年8月的事。那天下午，我在岔路乡附近打一女司机车到通气沟。当车走到通气沟白庙时，我把刀拿出来顶在她肩上让她拿钱，她开车门跑了，我追上她，用刀抽打她，拽她到玉米地里，然后我把她裙子拽下，用刀割成条把她手、脚绑上，嘴堵上把她强奸了。抢走260多元钱。是8月16日或是17日中午我在岔路乡打一女司机开的车，走到通气沟往烟达木的路上女司机不走了，我打她，拿出刀捅她两刀，抢了200多元钱，要强奸时，来了拖拉机，上边有俩人，我跑了。是20日左右，我在岔路乡打一辆女司机开的车到通气沟白庙，让她往南一道，她要调头回去，我掏出刀，她开车门就跑，我追上她，用刀柄抽打她，把她额头打坏了，然后抢的钱、BP机。产生抢劫、强奸女司机的动机是1998年7月间，我把和我在一起的曲淑文攮了，不敢打工了，又没钱，又满足不了性欲，就产生了抢劫、强奸的动机。1996年3月我认识的曲淑文，后来一起过了。1998年4月我俩感情不和，我总打她，后来她另租房子，我非常恨她。她在德胜门一个工地打工，我找过她，7月末我又去找她，她和一男的在三楼平台坐着，我揣刀去的，我想碰见她有外遇就用刀捅她，当时大约晚上9点钟左右，我把刀打开，那男的过来，我奔他肚子攮一刀，他跑了，曲淑文要跑，我上去照她腹部攮四、五刀，她摔倒，我又攮她一刀，我恨她，就想攮死她。刀是白色镀锌的，两面掰的，让我扔一厕所了。从1996年10月份到1998年4月我和刘某乙、卢某在吉林某抢劫过出租车司机钱、物，我们三人抢劫作案三起，我和刘某乙作案二十多起。1996年11月在吉林某临江门大桥同刘某乙乘一出租车到四六五医院附近抢走200多元钱。1997年1月同刘某乙在解放大路乘一出租车到桦皮厂，抢走人民币500余元。1997年2月同刘某乙在江南“八一”刘某附宾乘一出租车到警校附近，抢走司机人民币200余元。1997年1月一天晚我同刘某乙、卢某在电冰箱厂附近乘一出租车到右丰线抢走人民币400余元。
2、被告人刘某乙供述。我和王某甲从1996年11月至1997年2月在吉林某江南日升、吉丰零公里处、警校附近、永吉桦皮厂等地抢劫出租车司机钱、表等物有十多起，和卢某抢劫二起，作案工具用甩刀，我们三人每人一把，因为没有钱才抢的，抢的钱都花了，抢的时候是我们一人坐后面，让司机开车到偏僻处，一人用刀逼着，后面的人下车抢。
3．被告人卢某供述。我和王某甲、刘某乙抢劫二起，一起在九站三道岭、一起在吉丰线零公里处，我们每人一把甩刀，抢的是出租车司机钱、物，他俩拿刀逼司机刺伤司机了，我分得100元钱、裤子、手表。
4、证人刘某丙证言。我来报案，今天晚上9点钟左右，在市机械厂开发的北大小区X号楼工地我被一个听别人叫他王某甲的人攮了。曲淑文是给我打下手，干活是在四、五楼中间处，我上楼时，一个男的攮我一刀，我往楼下跑，那个男的就攮曲淑文，然后跑了，我们就把曲送医院去了，这人我不认识，但他来找曲淑文知道他叫王某甲，他上楼时就我和曲淑文在场，今天中午他还来找过曲。
5、证人林某证言。我妈(曲淑文)是1997年3月份来吉林某的，来这后我妈处了个对象叫王某甲，是叟登站的，我来吉林某他们就在江南租房子住。今年3月份，我妈因为他不务正业，知道他以前蹲过监狱，没有钱就出去抢出租车司机，就和他分手了，分手后，他来找过我妈，最近来过好几次，今天中午还来工地找过。
6、证人吴某证言。证实刘某丙被王某甲攮伤后同他人将刘某至医院，在医院看见曲淑文已经死了，曲也是王某甲用刀攮伤死亡的。
7、现场勘查笔录。载明勘查现场的时间为1998年8月9日23时10分，现场位于青岛街管内机械厂被开发的北大三区X号楼，此楼东距50米青岛街、北距50米为光华路，中心现场位于北大三区X号楼X单元X楼的大厅内，在靠东墙一组平放在地面上的暖气片(中间位置)上有一滴落血。
8、法医鉴定书。载明死者曲淑文左前胸部、右前胸、右肋上、下部共计四处刺创，胸部刺创深达胸腔。胸腔内残留约（略）血性液体，左心室外侧可见1.4cm刺破口，右心室外侧可见2.5cm刺破口。分析认为，前胸部刺创造成心肺破裂，失血性休克为直接死因；损伤创角一面钝，一面锐，创口深，致伤物为2.0cm左右一面刃刺器。鉴定结论为，死者曲淑文系被他人用刺器刺伤胸部造成心、肺破裂破血性休克死亡。
9、被害人史某陈述。前天(8月11日)在青岛街X路的交界处有个男的打我的车说去虎牛沟，到了大绥河一个岭上，道北有个庙有个岔道，他让我往南走有200米左右，我说道不好走，要不你自己走，要不我拉你回去，他说下车看看，我调车头后，他站在车门旁，让我把他的黑皮兜给他，我递给他时，他拧住我的左手，右手把螺丝刀拿在手，把我拽下车，这时，螺丝刀不知他弄哪去了，右手拿了一把刀，拽我往苞米地里走，用刀把我裙子挑坏了，撕成条在后面绑我双手，又绑我脚，并往我嘴里塞布条，后拿布条从嘴往脑后勒上了，推倒了，把我强奸了。后又问我钱在哪呢，我告诉他在手扣子里面，他就奔车去了，我挣扎开就顺地里走，看见一个人我就喊救命，那人一回头我看是抢劫、强奸我的那人，我就跑了，到一家求救，一个老太太用菜刀割开绑我手的布条，又给我找裙子，我回市里报了案，我被抢去270余元钱。
10、证人赵某证言。证实1998年8月11日15时许，在其家来个女的，什么也没穿，双手被绑在后面，好像是她的裙子被撕开绑的，其将绑手的布条割开，找到一条裙子给她穿上，截辆车去报案了。
11、被害人孙某陈述。昨天(1998年8月18日)下午2点多钟左右在岔路乡一男人打我车，说去虎牛沟。车到虎牛沟，他让再往前开，过了通气沟他让我往右拐，走了二里多地我看是往苞米地走的道，我想他要抢钱，我说不要钱了，他说不好使，我要你钱，车刚停下，他拿出一把水果刀，把我拽下车，让我跟他走，我跟他厮打，绕车跑，他把车钥匙拔下扔了，把放在车里的200多元钱都翻走了，并辨认出了犯罪嫌疑人系被告人王某甲。
12、被害人张某陈述。今天(8月24日)上午10点多钟在岔路乡一个男子打我的车说上虎牛沟。过了大绥河镇小绥河东一个观音寺下公路南一个乡道，我看道不好走就调车头，他下车了，我把车头调过来，他问多少钱，我一看表是20多元钱，他说没有钱，边说边掏出一把刀，让我给他钱，我一看不好，就往上摇车门玻璃，他就用刀来刺我，把我拽下车了，把我兜里90多元钱和BP机抢走了(价值400元左右)，我屁股被攮一刀、脸被刺一刀，但都不严重，并辨认出对其实施抢劫人系被告人王某甲。
13、被害人王某丁陈述。今天(1998年9月3日)中午11时左右，在桃源路X街X路车站桩附近，一个男的打我车说去大绥河，车走到通气沟那被你们公安人员开警车追上了，让我来说明情况。
14、证人谭某证言。证实1998年8月24日11时许，在通气四社附近放鹅时看见一个女的从一辆红轿车上下来，边跑边呼救，后边一个男的追这女的，追上后，女的倒地上了。
15、被害人董某陈述。我来报案，今天(1996年11月21日)晚8点钟左右，我开车在临江桥南侧被俩人拦住打车。到四六五医院一胡同，这俩中的高某子说下车找人，下车后拉开车门用刀逼住我，小个子也用刀架住我脖子让我把钱拿出来，抢走我220多元钱。
16、被害人韩某陈述。我来报案，今天晚上(1997年1月19日)6点钟左右，我开车在吉丰东线零公里附近，我被三个人抢了。其中岁数大的和瘦高某都拿刀顶我脖子上，年纪小的也下车了，在车后面站着，共抢走500多元钱和一块手表。
17、被害人高某陈述，我来报案，今天(1997年1月23日)下午4点半左右，在桦皮厂镇唐屯往平原村去的大堤上被二男的抢了人民币500多元，并且用刀将我刺伤，坐我右边这人高某20岁左右掏出刀让我把钱拿出来刺我右肋一刀，坐车后面那人30岁左右也拿把刀刺我左肩一刀，伤口处治了，没大问题。
18、被害人王某戊陈述。我被抢了来报案，今天(1997年2月10日)晚上11点多我在八一部队门口拉俩人说去高某技，在离警校不远的胡同里停车，这俩人都拿刀顶在我腰间，让我把钱拿出来，我说你自己拿吧，他们翻了，抢走200多元钱，这俩人像农村人似的不利索。高某24岁左右瘦，尖下颌，矮个的30岁左右。
上述证据，均有侦查机关依法调取，经当庭质证，可以作为定案的依据。
本院认为：被告人王某甲持械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之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携带凶器施用暴力劫取他人财物，强行奸淫妇女之行为，已构成抢劫罪、强奸妇女罪。被告人刘某乙积极参与共同持械劫取他人财物的行为，被告人卢某参与劫取他人财物的行为，均已构成抢劫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王某甲在杀死曲淑文后又连续进行抢劫、强奸的犯罪，且手段残忍、情节特别严重，社会危害很大，又系累犯，主犯。虽能在被抓捕后坦白交待了杀人的犯罪事实，供述同案人的抢劫犯罪事实，有自首情节。但其罪行特别严重，尚不足以从轻处罚。其辩护人提出的从轻处罚意见属实，但不能采纳。被告人刘某乙积极参与抢劫犯罪，在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系主犯，亦应从重处罚。但其否认参与抢劫被害人肖冉、张士兵财物的事实经查属实，故对此二起抢劫事实不予认定。被告人卢某辩称其抢劫时不明知，但同案人均证实其知道是抢劫，且分得了赃物，其辩解不成立。但其在犯罪中系从犯，可以从轻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第二百六十三条第(四)项、第六十五条、第六十七条、第二十六条、第二十七条、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六十九条、第十二条和197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五十条、第五十二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被告人王某甲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抢劫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犯强奸妇女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
被告人刘某乙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四年(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起至二零一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止)。
被告人卢某犯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起至二零零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止)。
如不服本判决，可自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吉林某高某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两份。
审判长刘某力
审判员王某忠
代理审判员李立军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书记员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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