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起诉阶段如何做证据不足辩护

发布日期：2010-04-21 作者：邓世运律师

审查起诉阶段的结果是检察院决定不起诉或者提起公诉，因此，承担辩护人职责的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其最大的工作成绩莫过于以有限的调查所掌握的证据材料和熟谙的法律知识成功说服检察院对犯罪嫌疑人作出不起诉的决定，或者以较轻的罪名、犯罪情节和定性提起公诉，或者对犯罪嫌疑人做出取保候审的决定。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成功说服检察院作出不起诉的决定，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辩护。不起诉的类型可以细分为法定不起诉、酌定不起诉和证据不足不起诉，其中证据不足不起诉辩护难度很大且较讲究工作技巧，笔者就审查起诉阶段如何做证据不足辩护这一话题结合自身执业经历进行探讨，以期抛砖引玉。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三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辩护律师在审查起诉阶段查阅的案卷范围仅包括诉讼文书和技术性鉴定材料，而非全部案卷材料。辩护律师不知道侦查机关移送到审查起诉机关的卷宗材料的各类具体证据的全部情况，这无疑给律师通过分析证据来认定案件是否属于“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设置了极大的障碍，这就对拟做证据不足辩护的律师的执业技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根据《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二百八十六条第三款，具有下列情形之一，不能确定犯罪嫌疑人构成犯罪和需要追究刑事责任的，属于证据不足，不符合起诉条件：（一）据以定罪的证据存在疑问，无法查证属实的；（二）犯罪构成要件事实缺乏必要的证据予以证明的；（三）据以定罪的证据之间的矛盾不能合理排除的；（四）根据证据得出的结论具有其他可能性的。在律师无法看到全部案卷证据材料的情况下，律师如何分析案件是否属于证据不足，根据笔者的经验，律师可以借助以下工作技巧：
一、分析是否存在无罪证据。由于无法看到控方的全部证据材料，律师无法直接质疑控方的证据是否充分，但是可以通过分析已经掌握的情况判断是否存在证明被告人无罪的证据，存在无罪证据的话即提示检察院有证据材料证明犯罪嫌疑人无罪，从而产生与有罪证据向对抗的局面，使得检察院能够比较有罪证据和无罪证据究竟孰轻孰重，最终做出有罪认定是否“证据不足”的判断。实际上，只要无罪证据比较有力，就足以证明案件存在疑点，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人的原则，存在疑点的案件会有利于被告人。但是基于立法和现实的种种原因，律师通过调查取证获取证明被告人无罪证据的难度相当大，如何顺利获得有利于嫌疑人的证据？笔者的做法是将自己了解到的证据线索告之检察院，申请检察院调查取证或者提请检察院注意，为了保证案件的质量，检察院一般也会较为重视这类意见的。
二、分析是否存在合理疑点。通过分析有限的案卷材料和会见犯罪嫌疑人了解的情况，辩护律师一般对案件基本事实有了一个较充分的认识，这时候可以对案件事实的本身进行分析，尤其要注意分析该案是否存在一些合理的疑点，基于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人的原则，一旦发现存在合理疑点，无疑对提出高质量的辩护意见提供有力保障。律师在提出辩护意见的时候，应该将这些疑点一一罗列出来。
三、分析案件事实是否清楚。律师在拿到起诉意见书之后，必须对其进行字斟句酌的分析，尤其要注意犯罪构成要件事实要素是否清楚，不清楚的地方往往是控方没有证据证明的盲点。比如控方指控犯罪嫌疑人抢劫，但是没有指明具体地点和具体时间，而这两个要素是必须需要证据加以证明的素，侦查机关之所以没有列明，往往是他们没有相关的证据。一旦发现盲点，可以说辩护工作找到了突破口，律师在提出辩护意见将这些盲点一一明确指出，从而提出事实不清，建议检察院不起诉的观点。
笔者不久前办理的一起刑事案件，通过分析案卷材料和会见犯罪嫌疑了解的情况，发现案件很可能属于证据不足，就通过提请检察机关核实相关证据、罗列系列疑点、指出案件事实不清（具体作案时间不明确）的方法，建议检察院不起诉。最终检察院在通过补侦之后以公正、严谨的态度认定该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作出了不起诉决定。切实有效维护了委托人的合法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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