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机关湖南省益阳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女，X年X月X日出生于（略），系被害人肖某乙之女。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男，X年X月X日出生于（略），汉族，住（略），系被害人肖某乙之子。
诉讼代理人丁孝贤，湖南桃花江律师事务所律师，代理权限：一般代理。
被告人肖某丙，男，1954年6月2出生于（略），汉族，小学文化，农民，住（略）。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非法持有枪支罪于2011年8月7日被桃江县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8月19日被执行逮捕。现押桃江县看守所。
辩护人李某丁，桃江县法律援助中心律师。
益阳市人民检察院以益检刑一诉（2011）第X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肖某丙犯故意杀人罪，非法持有枪支罪一案，向本院提起公诉；肖某乙、肖某乙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益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曹辉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肖某乙及其诉讼代理人丁孝贤、被告人肖某丙及其辩护人李某丁均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湖南省益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控：2011年7月28日下午5时许，被告人肖某丙与同村村民李某香因挑井水浇菜而发生纠纷。李某香将此事告诉了丈夫肖某乙民及儿子郝某。次日下午3时许，肖某乙民和郝某叫上肖某丙到井旁理论，随后双方发生争吵。争吵中，肖某乙民打了肖某丙两耳光，肖某丙见势就往旁边的公路上跑，郝某追上后将其按在地上进行殴打，肖某丙挣脱后跑回家中，从自家私藏的两支火铳中拿了一支已经上膛的火铳，对准追上来的肖某乙民和郝某，此时肖某乙民的哥哥肖某乙周某来抓住火铳，并对着被告人肖某丙讲：“莫拿哒枪打，会搞出大事来。”肖某丙不听劝阻对着朝其走来的肖某乙民开了一枪。当肖某乙民倒地后，郝某等人追到肖某丙家中准备继续殴打，被当地的群众扯开。肖某丙乘人不备持刀自杀未果。经法医鉴定，被害人肖某乙民系弹丸贯穿肺动脉，大出血引起急性心包填塞致急性心功能衰竭死亡。经刑事科学技术鉴定肖某丙持有的两支火铳均为枪支。
案发后，肖某丙被公安机关抓获归案。
为证明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出示了物证、证人证言、现场勘验检查笔录、鉴定结论、被告人供述与辩解等证据。
该院认为，被告人肖某丙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一人死亡；且违反枪支管理规定，非法持有枪支，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一百二十八条第一款之规定。应当以故意杀人罪和非法持有枪支罪追究其刑事责任。被告人肖某丙一个犯两罪，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九条之规定，应数罪并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一条之规定，提请本院依法审判。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肖某乙提出要求被害人肖某丙赔偿死亡赔偿金、丧某、被抚养人生活费共计133524.6元。
被告人肖某丙提出，不是故意要杀害肖某乙民，枪是肖某乙周某来抢枪时碰开的。
被告人肖某丙的辩护人提出，1、肖某丙的行为应认定为故意伤害；2、肖某丙的行为系防卫行为；3、被害人肖某乙民及其亲属有过错。
经审理查明：2011年7月28日下午5时许，被告人肖某丙与同村村民李某香因挑井水浇菜而发生纠纷。李某香将此事告诉了丈夫肖某乙民及儿子郝某。次日下午3时许，肖某乙民和郝某叫上肖某丙到井旁理论，随后双方发生争吵。争吵中，肖某乙民打了肖某丙两个耳光，肖某丙见势就往旁边的公路上跑，肖某乙民和郝某追上肖某丙将其按在地上进行殴打，肖某丙挣脱后跑了几米后又被肖某乙民和郝某追上并被殴打，肖某丙再次挣脱后跑回家中，从自家私藏的两支火铳中拿了一支已经上膛的火铳，对准追上来的肖某乙民和郝某，此时肖某乙民的哥哥肖某乙周某前抓住火铳欲制止肖某丙，这时肖某丙对着朝其走来的肖某乙民开了一枪，不久，肖某乙民倒在地上。郝某则追到肖某丙家中准备继续殴打肖某丙，被当地的群众扯开。肖某丙乘人不备持刀自杀未果。公安干警将肖某丙行凶的鸟铳及从肖某丙家查获的另一支鸟铳依法予以收缴。经法医鉴定，被害人肖某乙民系弹丸贯穿肺动脉，大出血引起急性心包填塞致急性心功能衰竭死亡。经刑事科学技术鉴定肖某丙持有的两支火铳均为枪支。
案发后，肖某丙被公安机关抓获归案。
另查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肖某乙因被告人肖某丙的犯罪行为致被害人肖某乙民死亡的后果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列入赔偿范围的有：死亡赔偿金112440元、赡养费4310元、丧某13004元，共计129754元。肖某丙的家属已代为赔偿5380元。
上述事实有经庭审举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
1、受案登记表，证明案件线索来源情况。
2、（略）公安局刑警大队湖刑（公）勘（2011）K（略）号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及现场照片，证明案发现场的基本情况。
3、扣押物品清单，证明桃江县公安局对肖某丙所持有的两支鸟铳依法予以扣押。
4、侦查实验笔录，证明公安机关就肖某丙所持的鸟铳在无人扣压的情况下能否击发进行了侦察实验，经实验在无人扣压板机的情况下鸟铳无法击发。
5、桃江县公安局刑事科学技术室（桃）公（尸）鉴字（2011）第X号鉴定文书，证明肖某乙民系因肺动脉贯穿大出血引起急性心包堵塞致急性心功能衰竭死亡。属他杀。
6、益阳市公安局司法鉴定中心（益）公检（痕）字（2011）X号鉴定文书，证明从肖某丙处扣押的两支火铳均系以火药为动力发射铁丸的发射器具，均认定为枪支。
7、证人郝某证言：2010年7月29日，我接到母亲李某香电话讲昨天下午因为水井的事被肖某丙打了，要我回去。当天中午13时许，我回到大栗港游家村。吃完饭后，继父肖某乙民对我讲等下他去打肖某丙，肖某丙有支鸟铳，如果肖某丙拿鸟铳出来我就抢走，说完肖某乙民就叫上我来到肖某丙屋前把肖某丙和他妻子叫出来。我们一起走到水井前，肖某乙民和肖某丙讲了几句就吵了起来。争吵中肖某乙民上前打了肖某丙一下，肖某丙冲上去要打肖某乙民却又被肖某乙民打了一拳，肖某丙往家里跑，我追上去将肖某丙扑倒在地，肖某丙挣脱着站起来继续跑，我在肖某丙媳妇屋前追上肖某丙将他拌倒在地，我对着肖某丙的面部、胸部打了几拳，肖某丙挣脱后跑回家拿了一支鸟铳出来，走到离我七、八米的时候举起了枪，我见状躲到旁，肖某丙拿着鸟铳对着肖某乙民，肖某乙民见状就对肖某丙讲有本事就开枪，肖某丙听后就开了枪。我看到肖某乙民腹部、左某、下腹部都出了血。我抢过肖某丙的枪，将肖某丙按倒在地，肖某乙民冲上来对着肖某丙的脸部、胸部打了几拳，肖某丙挣脱后跑到屋里，这时肖某乙民倒在地上讲不出话了。我马上拨打了110和120电话，之后肖某乙民被送到马迹塘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
8、证人李某戊的证言：2011年7月28日下午，我在水井里担水浇菜，肖某丙看见后就说我不该，我与他发生争执，他打了我胸口一拳。当晚，我打电话给将此事告知肖某乙民。第二天，肖某乙民、郝某一起回到家里，他们与肖某乙民的两弟兄一起去找肖某丙，肖某丙看到他们就跑回家拿了一支鸟铳出来对着肖某乙民连开两枪，肖某乙民倒在地上。肖某丙跑到家里，肖某乙民的兄弟在后面追，肖某丙跑到家中拿了一把四五十厘米的尖刀朝自己腹部刺下去，接着也倒在了地上。后肖某乙民被送到医院后经抢救无效死亡。
9、证人周某己的证言：2011年7月28日下午，因为李某香将我家生活用水挑去浇菜，我丈夫肖某丙看到后和李某香争吵起来。肖某丙将李某香水桶里的水全倒了，李某香便跑上来打肖某丙，肖某丙一直没有还手，我和媳妇李某华都去扯劝。我叔叔肖某乙云过来扯劝时李某香突然滚到地上讲肖某丙打了她，不久李某香站起来回去了。晚上，肖某乙民打电话来讲第二天要回来打死肖某丙。第二天下午3时许，肖某乙民和郝某把我和丈夫肖某丙叫到井边，肖某乙民问肖某丙为什么要打李某香，肖某丙讲没有打她，肖某乙民冲上前打了肖某丙一巴掌，肖某丙讲你怎么打人，肖某乙民又上前打了一巴掌。肖某丙见状就赶紧跑，没跑几米就被郝某追上按倒在地，肖某乙民也赶上来，两人对他拳打脚踢，肖某丙挣开后往家里跑，在屋前地坪又被两人按倒，两人继续殴打肖某丙。李某华过来扯劝，郝某就站起来要打人，李某华就跑，郝某去追。这时肖某丙挣脱开跑到屋里，郝某跟着进了屋，屋里打得响。约七、八分钟后，郝某从我屋里跑出来，我不知道怎么了，就跑到屋里看。我看见肖某乙春抱着肖某丙，肖某丙浑身是伤，肖某丙甩开肖某乙春从墙上取下把鸟铳讲到：“今天要打死你。”接着他跑到屋外拿鸟铳指着肖某乙民，肖某乙春从后面抱住肖某丙。肖某乙民见状边往前走边对肖某乙春讲：“你让开莫扯，让他，看他敢开枪不。”肖某丙就讲：“你这个家伙这么恶，把我打成这样子，我就是要打死你。”说完肖某丙就朝肖某乙民开了一枪，肖某乙民中弹后朝肖某丙走了几步就倒下了。肖某丙走到屋里准备取墙上的一把杀猪刀，肖某乙春以为肖某丙还要用刀砍人就使劲抱住他，肖某丙甩开肖某乙春后倒在地上就没拿刀了。不久，救护车来了，他们将肖某乙民送到医院。肖某丙倒在地上，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讲反正没搞头了，说着他取下墙上的杀猪刀刺向自己的腹部。
10、证人肖某丙的证言：2011年7月28日晚7时许，我弟弟肖某乙民打电话来讲他老婆李某香因为挑井里的水浇菜与肖某丙发生争吵，被肖某丙打了一拳，肖某乙民要我带李某香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就陪李某香到医院搞了点药。次日中午2时许，我接到肖某乙民电话讲他从长沙回来，要我到他家去一趟，我和肖某乙云一起去了。到肖某乙民家后我听肖某乙民讲要去打肖某丙，并提出要到井边去看一下，然后他和郝某就一起出去了，我就给村支书打电话。等我出去时，肖某乙民和郝某已经到了井边，肖某丙回家拿了支上了膛枪对着肖某乙云家，肖某丙把枪往右摆了一下，枪响了，打中了肖某乙民，我和肖某乙春去抢过枪扔在地上，然后我就拨打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11、证人肖某丙的证言：2011年7月28日下午6时许，李某香在我家门前的井里挑水浇菜，肖某丙见后就讲那井水是他家用来吃的，要李某香不要挑水泼菜，李某香不肯，肖某丙就将李某香的桶和扁担丢了，接着两人开始争吵并纠在一起，村民就过来扯劝。突然李某香往地上一坐，讲肖某丙打了她肚子一拳，接着边哭边讲要打电话给肖某乙民回家帮忙打架。第二天下午2、3点钟，我在家里听到外面有人争吵就走出去看，我看到肖某乙民打了肖某丙几个耳光，接着郝某对着肖某丙拳打脚踢，肖某丙没有还手。肖某丙的媳妇李某华去扯劝被郝某打了几耳光。我见形势不对，就喊人来。肖某乙民和郝某到张某珍家地坪里将肖某丙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肖某丙挣脱后往自家方向走去，肖某乙民和郝某还有跟在肖某丙后面打他。走到李某华家地坪时，肖某乙民和郝某又将肖某丙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我背对着李某华家喊救命，紧接着我听到一声枪响，转过头后我看到肖某乙民和郝某又将肖某丙按倒在地上打，肖某丙挣脱后往自己的家里走，肖某乙民往地上一倒，郝某则跟到肖某丙家里拿起一把椅子要打肖某丙，被肖某乙云拦住了。
12、证人李某戊的证言：2011年7月28日下午，李某香到井里挑水浇菜，因为那口井是肖某丙作吃水用的，他就不让挑，李某香提着桶要去挑，肖某丙将李某香的桶丢开，李某香就上前打肖某丙，肖某丙抓住李某香的手，李某香就倒在地上讲肖某丙打她，肖某丙便松开了，李某香讲要将此事告诉他丈夫。第二天下午2时许，肖某乙民和他的养子郝某将肖某丙夫妇喊到井边讲肖某丙不该打人，肖某丙讲没有打李某香，两人争吵起来。肖某乙民打了肖某丙一耳光，我就上去扯劝，肖某乙民将我拖开，肖某丙见势不对就往家里跑，郝某和肖某乙民跟着赶了过去，我在后面喊要他们不打人。后来我看到肖某丙从屋里拿了支鸟铳出来对着肖某乙民，肖某乙周某后面抱住肖某丙，鸟铳便响了。肖某乙周某过鸟铳，肖某乙民和郝某将肖某丙打倒在地，接着肖某乙民也倒在地上，我就给村支书打电话。不久，支书来了，肖某乙民被送到医院。
13、证人肖某庚、肖某丙、肖某丙、张某、肖某丙的证言，均证明肖某丙与肖某乙民发生争执，肖某丙用鸟铳打伤肖某乙民的事实。
14、被告人肖某丙供述：2011年7月28日下午，我到井里去挑水，发现水没有了，我看到李某香在菜土里浇水就说她不该把我家吃的水用来浇菜，她反过来骂起我来，我和她吵了几句就走了。十几分钟后李某香又到井里去挑水，我冲过去扔了她的扁担并把桶里的水倒掉了，她上前抓住我的手要我给她捡桶，我不同意，拉扯间她往地上一坐，哭闹着说我打了她一拳，并说要告诉肖某乙民。当晚，肖某乙春、肖某乙周某问我是否打了李某香，我说没有打她，并给肖某乙民打了电话解释说没有打李某香，肖某乙民在电话里讲第二天回来要打死我。第二天下午3时许，肖某乙民和郝某来到我家门前要我妻子周某军到井边去看下，我们四人一起来到井边。肖某乙民问我为什么要打李某香，我说我没有打她，肖某乙民打了我两个耳光，我就往公路上跑。刚跑上公路就被肖某乙民和郝某按倒在地，肖某乙民朝我头部打了三、四下，郝某踢了我肩部、胸部几脚，我的眼睛也被郝某抓伤了。我挣脱后往家里跑，跑到屋前公路上时我又被肖某乙民拉倒在地，肖某乙民又用拳头打了我两三下，郝某踢了我几下。我挣脱开跑到家里从房间墙壁上取下鸟铳，右手拿着枪柄，左某握住枪托冲到门前公路上对着肖某乙民的方向，肖某乙周某见后抓住枪托对我讲别搞出大事来。这时郝某躲到了一边，肖某乙民则继续朝我走来，在离肖某乙凡家一两米远时我扣下了板机，肖某乙民中枪后继续朝我走来。肖某乙春和肖某乙周某我的枪抢下来摔在地上，枪管被砸弯了，肖某乙民走到我面前，身上流了血，慢慢倒在地上。我见肖某乙民受了伤，我跑到家里准备拿刀自杀，被肖某乙春扯住。郝某上前打我，并搬了椅子要砸我，被人扯开了。不久他们就离开了，我从床头拿出一把杀猪刀朝腹部刺了一刀，接着晕倒在地。另外打伤肖某乙民的枪我拿了二十多年了，平时我用来打竹鸡。家里还有一支枪是我妻子周某军前夫的。
15、桃江县公安局桃公（刑）决字（2011）第X号行政处罚决定书，证明郝某因殴打肖某丙被给予行政拘留十五日的处罚。
16、抓获经过，证明肖某丙系被抓获归案。
17、户籍资料，证明被告人肖某丙的基本情况。
18、户籍资料，证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肖某乙与被害人肖某乙民的关系，肖某乙X年X月X日出生，三人均系农业户口。
19、桃江县X村民委员会出具的证明及收条，证明肖某丙的家属代为赔偿了5380元用于安葬被害人肖某乙民。
本院认为，被告人肖某丙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被告人肖某丙违反枪支管理规定，非法持有枪支，情节严重，其行为构成非法持有枪支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肖某丙的犯罪行为致被害人肖某乙民死亡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肖某乙造成的经济损失应予赔偿。被害人肖某乙民及其子郝某与肖某丙发生争执时动手殴打肖某丙，在案件的起因上有过错，可酌情从轻处罚。辩护人提出被害人肖某乙民及其亲属有过错的辩护理由成立，本院予以采纳。被告人肖某丙提出，不是故意要杀害肖某乙民，枪是肖某乙周某来抢枪时碰开的。经查，公安机关就肖某丙所使用的鸟铳在无人扣压的情况下能否击发进行了侦察实验。经实验，在无人扣压板机的情况下枪支无法击发。故肖某丙提出鸟铳是肖某乙周某来抢枪时碰开的辩解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肖某丙的辩护人提出，肖某丙的行为应认定为故意伤害。经查，肖某丙所使用的鸟铳是具有杀伤力的枪支，肖某丙平时使用该鸟铳打猎，故对该枪支的杀伤力是明知的。另在该案发生时，肖某丙的鸟铳是直接对准被害人肖某乙民射击的，故应当认定肖某丙主观上具有杀害肖某乙民的故意。肖某丙辩护人提出该案应认定为故意伤害的辩护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肖某丙的辩护人还提出，肖某丙的行为系正当防卫行为。经查，肖某乙民及郝某确对肖某丙实施了殴打，但被肖某丙挣脱了，即不法侵害行为已经停止，肖某丙在此时再用枪打击肖某乙民不符合正当防卫中不法侵害正在进行的时间条件，不是正当防卫。故辩护人提出来的该辩护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纳。肖某丙在判决宣告以前一人犯两罪，应当两罪并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一百二十八条第一款、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五十八条、第六十九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一十九条、第一百三十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第十六条以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第二十九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肖某丙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非法持有枪支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两罪并罚，决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由被告人肖某丙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肖某乙、肖某乙经济损失124374元。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四份。
审判长叶青
代理审判员吴林波
代理审判员郑蓉
二O一一年四月十二日
书记员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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