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骗子为何难抓？

美国《商业周刊》7月1日一期文章题：公司骗子为何难抓（作者迈克·弗朗斯丹·卡尼）秋后算账的日子终于要来到了。受6月15日判决安达信妨碍司法罪成立的鼓舞，政府律师们干劲十足地展开对安然案子的调查。如今对公司违法行为的调查正在迅速扩展，波及到的公司包括蒂科国际公司、阿德尔菲亚通信公司、冠群电脑公司、奎斯特国际通信公司和全球有线通信公司。
    没什么案子可稳*胜券
    随着越来越多的丑闻被曝光，白宫方面也更积极地要将公司骗子送进监狱。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批过去几个月来在财经版面上频频曝光的不负责任的公司领导最后都会锒铛入狱呢？别太肯定。虽然一定会有更多的起诉——其中一部分也会有结果——但调查骗子公司是一场极具风险的游戏。监督公司的法律非常模糊，陪审团要理解抽象的金融概念也很困难，而有专人出谋划策的公司领导们则有的是规避责任的伎俩。安达信的案子说明了政府日后将会面临的困难。联邦政府差点输掉这场官司——尽管他们有内部知情人、脉络以及目睹安然垮台整个细节的陪审团。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教授约翰·科菲说：“经过安达信的案子之后，没人会再说什么案子稳*胜券这样的话了。”此外，许多激起民愤的权力滥用竟然全都是合法的。公司可以交出一些完全符合公认会计准则的误导性财务报表。而且只要董事会同意，高层领导们就可以在不违反任何法律的前提下获得巨额的收入和大量的特权。由于监督公司行为的法律都很薄弱，刑事或民事诉讼根本无法完全替代规范改革——不管白宫下的决心有多大。
    作调查轰轰烈烈
    在安达信案胜利之后，政府律师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了最大的目标：安然。安然事件后出现的许多丑闻也在政府的监视之中。他们已分别对蒂科国际公司前首席执行官l·丹尼斯·科兹洛夫斯基和免疫克隆生物制药公司前首席执行官塞缪尔·瓦克萨尔提出了税务欺诈和内部交易的指控。而两人都声称自己是清白的。与此同时，阿德尔菲亚通信公司和全球有线通信公司等其他一些公司及其首席执行官也在接受调查。感觉到公众的愤怒后，全国的执法者开始留心起公司犯罪的现象。但是目前轰轰烈烈的行动最后并不一定都能定罪。在这个早就建立了罪犯权利传统的国家利，公诉人总会面临许多阻碍。一开始他们就必须证明案子不存在任何疑问。在经济案例中，他们还要教会陪审团懂得复杂的金融概念。这可不是件简单的工作。安达信案应该是公诉人的理想案例：一桩很清楚的妨碍司法案，没人质疑有大量的文件被销毁的事实。然而起诉差点被有经验的辩护方推翻。单是让陪审团明白基本原理就很费事。据一家报纸报道，一位安达信案陪审团成员居然认为案件是与国家航空航天局有关。
    抓骗子任重道远
    想想看，再要让陪审团懂得专用术语或复杂派生的含义会是多么困难，而在今后针对安然的案子中公诉人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政府律师们努力避开晦涩的细节，着重于清晰的主题，并力争使他们的办理辩词像寓言故事那样简单。纽约诉讼官理查德·马丁说：“要赢得这些官司，真正需要的是一个知情者，能够详细记述人们的谈话并解释人们心中所想。”要找到这样一个知情者也相当困难。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说服一位知情者进行合作。这还不是最艰巨的任务。要赢得一场官司，公诉人还必须证明公司的领导是蓄意违反法律。只要公司领导有合法理由相信文件是准确的，那么不管其有多么不合理，刑事起诉都将不能成立。大公司都聘有许多律师，他们擅长创建那些能使最高领导们免罪的文件。过分的行为都通过各种净化形式变得合法了，这些净化形式有：为有问题的决定作证的档案备忘录，董事会的批准通过，外部律师和会计师的授意许可。即使首席执行官或首席财务官促使培育了腐败的企业文化，他们仍可以找到合理的理由声称毫不知情。尽管障碍重重，但公众的愤怒也在不断高涨，因此公诉人还是会继续这场战斗。监狱可能是引起公司
[1] [2] 下一页  导注意的最好办法。繁忙的首席执行官可以买保险来弥补打官司的损失。但是不可能雇一个人来替自己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