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半小时》：底料事件后的重庆火锅保卫战

石蜡底料事件之后，火锅行业似乎遭遇全面信誉危机。“火锅重镇”重庆市又是怎样一番情况呢？央视《经济半小时》栏目对此进行了采访，以下是节目回访：重庆火锅，麻辣鲜香，不知道你是不是也爱吃？我是四川人，打小就离不开这东西，到了北京，过几天不吃，心里犯痒，舌头也犯痒，非得吃上一顿不可。
    重庆火锅
    这就是重庆火锅，当然，是一块底料。别看它模样不起眼，它可是重庆火锅能让我们食欲大开的秘密武器。这个东西里面包含了辣椒、花椒和一些调味品，其中含量最多的是牛油。可是最近，就是这样的火锅底料让重庆的火锅行业炸了锅。大家发现，重庆一些火锅底料生产厂，在这种底料里面添加了化学原料石蜡。消息一传出来，消费者一片哗然，重庆的火锅底料、配料的生产商也都坐不住了。他们着急的是，怎么样把打翻的火锅扶起来。
    重庆火锅店经营者：“我宣誓，一起行动，共同维护重庆火锅百年品牌；一起行动，共同维护重庆火锅百年品牌。”
    坐在这里的可以说都是重庆火锅行业里的重量级人物，平时他们各自都是对方的竞争对手。有人说，能让竞争对手坐到一起发出同一种声音的时候，往往是面对比他们更强大对手的时候。而这次在火锅底料中加石蜡的只是几家小的不能再小的家庭作坊，可是就是这几个他们平时根本看不上眼的小作坊，砸掉的可能是他们所有人的饭碗。
    重庆火锅店经营者苏兴蓉：“我们对重庆火锅业界出现这种害群之马，感到非常痛心。我们从事经营火锅的人，也受到连累和伤害，因此我们非常气愤。”
    重庆火锅毛肚经营者：“他们在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极大地损害了重庆火锅这张城市名片的形象。”
    重庆火锅店经营者王峰：“我们保留起诉的权利。”
    重庆火锅底料生产者谢亚琴：“重庆火锅是重庆的一块招牌，火锅底料就是我的生命，我用生命担保，请监督。”
    他们在发言中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同样一句话：一粒耗子屎，坏了一锅汤。重庆火锅协会会长何永智说，这是火锅协会成立4年以来，会员到会最齐的一次会议。
    重庆火锅协会会长何永智：“目的是自律、规范，我们也希望通过这个事件，告诫我们的企业一定要诚信经营，一定要规范，如果谁来砸我们重庆火锅这块百年金字招牌，我们就要砸他的饭碗。”
    重庆人说三天不吃火锅就会馋的流口水，可以说吃的频率是够频繁的，而袋装火锅底料也出现10多年。可是这么多年来，当地人也没有谁说火锅底料里有石蜡。那么这件事情是谁发现的呢？这还得从春节前我台记者在重庆的一次偶然采访开始说起。
    节目回顾
    我们常用味同嚼蜡这个词来形容索然无味的东西，要想单凭口味在火锅里面发现加了石蜡，根本不可能。而为了保持风味，重庆火锅底料里面，用的配料多达几十种，成分十分复杂。仅里面配的油就有猪油、牛油、羊油、色拉油、菜油、花生油等好几种。要用化学分析找到石蜡，也是一道难题。所以说，吃了这么多年，谁也不会想到，火锅底料里面会有石蜡。那么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现的呢？这还得从我台记者春节前在重庆的一次偶然采访开始说起。
    2004年元旦前，我台两位记者去重庆采访一期关于食品卫生的节目，然而在重庆市的一个小商品批发市场暗访时，一些卖火锅底料的小贩争着向他推销。一位小贩为了证明自己的东西质量好，把底料往自己的脑袋砰砰的砸。
    记者本来没太在意这件事儿，可是在另外一个市场他碰到了另外一位小贩，这位小贩的火锅底料有点发软。记者随口说了一句软的不好，不料小贩的回答吓了记者一跳，记者这时候才开始注意火锅底料的问题。
    食品里添加化学原料本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小贩的闪烁其辞却让记者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决定把这个事情调查到底，两位记者在重庆几乎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以客商的身份暗访了许多底料生产厂，除了卫生条件差以外，一直没有发现添加石蜡的现常就在他们想放弃的时候，他们意外遇到了家厨调味品厂的老板陈永祥。
    陈老板为了证明自己的底料硬度好，还专门从锅里捞出石蜡给记者看。
    在离家厨调味品厂不远的刘鑫食品厂和林峰食品厂，记者同样也拍到了往火锅底料里加石蜡的画面。
    石蜡有食用石蜡和包装石蜡的区别，像我们嚼的口香糖里就有食用石蜡的成分，然而在那些食品厂，让记者触目惊心的是，他们使用的居然是包装石蜡。
    我们知道这些包装用的石蜡，往往用在一次性纸杯上面，像一些中药药丸、药瓶的包装也都在用这种石蜡。
    重庆火锅就好像重庆的一张城市名片，而且现在这张名片已经发遍了全国各地。我不仅在重庆能吃到热腾腾火辣辣的重庆火锅，到全国其他地方出差，几乎各地都能见到生意红火的重庆火锅店。重庆火锅打出了重庆的名气，也给重庆带来了滚滚财源，成了当地一大支柱产业。重庆火锅行业协会给我们发来一份传真，目前重庆火锅在全国经营户已达到11200多家，年创产值达150亿元，年上缴税收8亿元，解决了50多万人的就业问题。我台关于石蜡火锅底料的节目刚一播出，重庆市就立即查封了刘鑫、家厨、林峰等几家火锅底料生产厂。我的同事这次到重庆的时候，又找到了刘鑫和家厨的老板，砸了重庆火锅的金子招牌，他们现在又会怎么说呢？
    重庆刘鑫食品厂老板：“我可以确定的时间就是中央台记者暗访的那次，确切时间可能是11月底至12月初的样子。”
    记者：“怎么那么巧，就他检查那一批就是你生产那一批不是生产？”
    重庆刘鑫食品厂老板：“当时标上了质量的好坏，我就给他看，当时没看到锅里有什么石蜡，什么都没有。我当时就跟他说了，就加食品包装蜡。”
    记者：“那你当时怎么知道，加石蜡能够提高硬度呢？”
    重庆刘鑫食品厂老板：“我是这么回事，就到食品店去问有没有比的食用石蜡。”
    记者：“你问了谁？”
    重庆刘鑫食品厂老板：“就是当时可能是问了食品化工，他们只有石蜡。”
    刘鑫食品厂的老板只承认做了这一次，而且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工人私自干的。
    同样，重庆家厨食品厂的老板陈永祥也是一脸的无辜，他说他只做了一次就被记者拍到了。
    重庆家厨食品厂老板陈永祥：“我没有放，我是没有放，我是还跟两个客户过来的。我跟一个客户在里头，还有一个客户走了，还有一个客户正在走廊，跑到里边去了，我跟他跑到里边去了。他问我那个炒锅里有没有石蜡，我那个炒锅他又不懂，他就是把这个石蜡一点点，他放在锅里面去了。”
    记者：“这个一点点是多少？”
    重庆家厨食品厂老板陈永祥：“就是两、三斤。”
    记者：“两、三斤。”
    重庆家厨食品厂老板陈永祥：“对。”
    生产石蜡火锅底料的食品厂都已经被查封，然而谈到他们的行为，两个老板的态度截然不同。
    重庆刘鑫食品厂老板：“人要讲人性，我们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不管赚钱赚多少是另一码事。但是这个质量不能出叉，我们家里信菩萨，现在不找你，日后还要找你的，你做坏事。”
    重庆家厨食品厂老板陈永祥：“贪图一时的小惠，带来终生的污点。我现在是无脸看那些熟悉的客户，我对他们深表遗憾。”
    火锅底料中掺了石蜡的消息，一经曝光，激起了千层浪。我们从重庆市火锅协会得知，重庆火锅在全国的上千家加盟店，当时起码有2／3打电话到重庆，询问应对之策。消费者避之不及，北京、浙江、河南、湖北等各地食品卫生监管部门也纷纷对来自重庆的火锅底料亮出黄牌，一律封存，等待检验。把重庆火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们一起来听听事件的几位始作俑者有什么说法。    重庆火锅底料批发商：“就是这几天，最近这几天，报道说有石蜡的火锅底料，我们对这个消息肯定是有影响的，都打白板了。今天还是白板，没卖，卖不出东西。”
    记者：“什么叫打白板？”
    重庆火锅底料批发商：“就是东西卖不出去啦，就是东西客户都不买了就是叫打白板。”
    重庆火锅底料批发商：“居民们都不相信了，不相信你们这个了。”
    记者：“今天卖了几包？”
    重庆火锅底料批发商：“一包都没卖，我们不敢卖了，没有人了。”
    记者：“每天都损失多少？”
    重庆朝天门小食品批发市场经理王建：“每天损失几百万吧。”
    记者：“几百万？”
    重庆朝天门小食品批发市场经理王建：“他进火锅料就要进其它小食品，现在进火锅底料进货的人也比较少了，影响了其它一些小食品。我们商场整个销售额本来还是很可观的，正常的销售还是很可观的，而现在经过了石蜡火锅底料影响了很大一部分供货商。”
    外地的客商不来了，而那些已经运到外地的火锅底料命运也好不到哪儿去。上海、南京、哈尔滨等地查封了所有标注产地是重庆的火锅底料，规定只有重庆市质监局出具产品合格检验证书以后，这些火锅底料才可以重新上柜销售。
    重庆火锅底料生产商邹骏：“这次事件出来以后，包括我们上海的一些大卖场，比如说农工商、华联一些中国比较大的卖场，他们就通知我们把我们火锅底料下架了。因为他不知道好像重庆火锅都有问题了；我们东北的市场已经反馈出来了，人家买了我们的麻辣烫，这些消费者就去退了。”
    各地对重庆火锅底料的封杀让重庆的火锅底料生产商们一筹莫展，平时恨不得加班加点的火锅底料生产线，如今只有一两个人在干活，以前供不应求的产品如今也只好积压在仓库里。
    记者：“有没有统计每天在外地的销售，每天影响有多少？”
    重庆火锅底料生产者谢亚琴：“可能起码下降到百分之二、三十，销售额下降到百分之二、三十。”
    记者：“像在重庆本地的销售有没有影响？”
    重庆火锅底料生产者谢亚琴：“都有影响。”
    记者：“生产量有没有减少？”
    重庆火锅底料生产者谢亚琴：“减少了，肯定减少。”
    记者：“减少了多少？”
    重庆火锅底料生产者谢亚琴：“销售额已经下降了百分之二、三十，生产量减少了百分之二、三十，像平时这个库里面平时生产完，货就发出去了。”
    记者：“不会有库存？”
    重庆火锅底料生产者谢亚琴：“对，没有库存。”
    朝天门市场的调查
    一位重庆朋友曾经告诉过我，牛油在火锅底料中主要是起提味的作用，牛油越纯味道当然也就越好，而且牛油越纯冷却后的硬度也越大，所以懂行的重庆人买底料的时候就喜欢挑硬梆梆的。另外，火锅底料硬度大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在往外地运输的时候，底料不容易变形，也不会出现泄露，这样一来呢，无论是本地的顾客还是外地的客商，在定购火锅底料的时候都特别强调火锅底料的硬度。如果生产火锅底料的时候使用了劣质牛油，或者里面搀杂了其他的油料，那么底料的硬度就不好。而石蜡价格便宜，凝固效果又比牛油好。这样一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要往火锅底料中加石蜡了。虽然这次发现掺杂石蜡的只是几家小作坊，贪图的只是一些小利，可是他们却给整个重庆的火锅底料带来了一场灾难。难怪重庆火锅行业对他们义愤填膺，说他们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我的同事在重庆采访的时候，正是外地对重庆火锅底料封杀声一片，重庆当地媒体也在对石蜡火锅底料口诛笔伐最激烈的时候。每天晚上，重庆无论大大小小的火锅店，依然是生意兴隆，座无虚席。小孩吃的红光满面，大人吃的是悠然自得。有这么多的人还在吃火锅，那么为什么火锅底料在当地的销售也会下降呢？
    消费者：“火锅底料牌子太多、太杂，都不买回去，都在外面吃。现在一般家里都不搞火锅，那嫌麻烦。”
    消费者：“我们一般还是在外面吃，没有出问题。”
    记者：“很少买，是吧？”
    消费者：“一般不去买，因为不放心。”
    记者：“你们的底料是你们自己制作，还是从外面买？”
    重庆火锅店经营者苏兴蓉：“我们火锅店的底料，全是我们自己制作，从来不从外面买。”
    外地封杀重庆火锅底料，当地老百姓也不再买袋装的火锅底料。这一下着急的不仅仅是火锅底料生产厂家，就连重庆火锅协会也坐不住了，他们从协会有限的资金中一下子拿出了10万元进行悬赏，奖励那些举报造假者的人，并在重庆各媒体上公布了举报电话。重赏之下，他们能否抓住那些害群之马呢？
    严厉打假
    最近两年我们看到，从冠生园月饼，到太仓肉松、金花火腿，个别企业贪图小利的行为，就能在几天之内，毁了一个地方名产几十甚至上百年积攒下的名声。所以，这回面对石蜡底料事件带来的震动，重庆火锅行业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马上组织了一场危机公关，开行业宣誓大会，设10万举报奖金。每天火锅协会都能接到40多个举报电话，如果有举报生产厂家造假的，卫生部门就出动；如果发现市场上有可疑产品，工商部门就去检查。仅仅2月5日一天，重庆市的卫生、工商部门就出动了12次。
    重庆市江北区卫生局副局长王坤龙：“我们接到举报过后，一般是要首先要核实我们受举报的单位，调动监督人员到现常在第一时间到达现场，就是我们应该到达的，第一时间到达被举报单位的现常到了现场以后，我们首先要抽样，石蜡这种单项的矿物元素的检测指标，我们的结果可以在一天之内出来。”
    重庆市工商局消费者权益保护处处长陈懿：“你卖了多少个品种？”
    经销商：“十几个品种。”
    你把经销发票拿过来看一下
    重庆市工商局消费者权益保护处处长陈懿：“现在我们就是对检查当中，比如说发现硬度特别的硬，因为现在老百姓怕不放心怀疑火锅底料掺杂石蜡是假的，所以我们要求送样品检测。这个产品已经送检了，现在没有结果，所以我们暂时让你下柜不要销售。”
    经销商：“生产商他们让我们放心地卖。”
    重庆市工商局消费者权益保护处处长陈懿：“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结果没有出来，所以你这个暂时不能销售。”
    自从举报电话公布以后，重庆市的工商、卫生部门按照举报线索出动了50多次，虽然没有现场抓到造石蜡火锅底料的，但是一些隐蔽在农村的三无火锅底料加工作坊却在在行动中被端掉了。那么，这些举报者是否也能拿到火锅协会的奖励呢？让我们来问问重庆火锅协会的会长何永智。
    记者：“何会长，你好！我们想了解一下，举报哪些方面内容的人可以在你们那领到奖金？”
    重庆火锅协会会长何永智：“只要是举报的属实，主要的内容还是对那种生产条件极差，没有什么证照，而且还是经营这些危害人民健康的包括石蜡。还有我们以前所看到的一些用福尔马林来浸泡毛肚，凡是涉及相关火锅业的，这种损害人民健康的这些不法的行为，我们都可以进行举报，而且举报都是有赏。”
    记者：“那你们为什么要设立10万元的悬赏呢？”
    重庆火锅协会会长何永智：“我们要拿出10万元来悬赏举报的市民，就是要大家来参与打击这些不法分子。”
    记者：“目前就你们接到的举报线索都有哪些方面？”
    重庆火锅协会会长何永智：“我们每天现在要接三、四十个电话，市民有很多方面的反映。有些是反映揭发哪些哪些的，就说有些厂不符合规范让我们记下电话，记下地址去跟踪；还有些电话是市民进行询问，哪些品牌我们能够去吃，我们现在在超市里面到底买哪些火锅底料让我们放心。”
    记者：“谢谢何会长！”
    各级监管
    在这次石蜡底料事件之前，重庆火锅行业已经遭遇过三次危机了，先是福尔马林浸泡毛肚事件，后来又发生了火锅汤里放罂粟壳的事，接下来又有潲水油风波。让我们不能理解的是，在质监、卫生、工商这些监管职能部门的眼皮底下，为什么重庆火锅会这样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尤其是这回危机的主角，火锅底料，从批准生产到上市销售，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有相关部门的批准。如果按照制度规定，袋装火锅底料要想进入市场，几乎可以说相当于过五关斩六将。那么，这些石蜡火锅底料又是怎么闯过这些关口流进市场的呢？
    由于重庆人特别爱吃火锅，重庆的各级监管部门对火锅的管理应该算是很严格的。2003年重庆市就制定了我国第一部火锅底料管理的地方标准，对火锅底料的理化指标、微生物指标都作了详细的规定。但是标准里并没有提到石蜡的问题。
    重庆市卫生局卫生监督所食品卫生科科长张建：“石蜡这个问题，它是属于不应该在正常加工过程中使用的，它属非法添加的，这些是你们没想到的事情。应该说石蜡在我们国家主要是属于化工产品用，但是它也是一种食品添加剂，因为我们国家gb2760这个添加剂标准里面有石蜡这一类，但是它不是用作凝固剂，它是用作涂膜剂。那么肯定是不能用在凝固这个方面，所以就是说按照我们这个地方标准，如果是他要加石蜡我们是查不出来的。按照现在这个版本的标准，目前是查不出来的。”
    同样，给火锅底料出具产品合格检验证明的重庆市质监局也没有石蜡检验这一项。    重庆市质量监督局质量监督处处长王承：“因为国家的食品添加剂是成千种添加剂，确实是防不甚防，不知道他们会添加石蜡这种东西，其实很无奈。我们现在还没有一种检测手段，比如说有一种食品，一上去以后所有成分都清清楚楚地出来，还没有这种手段。”
    为了检测火锅底料中是否含有石蜡，重庆市质监局花10万元购买了新设备，连天加夜地寻找检验石蜡的方法。这条弯弯曲曲的线条就是他们找出的检验石蜡的标准。
    记者：“就是说这些标准还没有现成的？”
    重庆市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技术员：“没有现成的。那我们只能自己来摸索方法，摸索方法非常非常辛苦，因为我们连续工作了，基本上不分白日昼夜，基本上是没睡觉，48小时至少。”
    通过对市场上200个批次火锅底料的化验，目前他们已经检测出3个批次的火锅底料中含有石蜡。
    记者：“有没有想到火锅底料里面会有石蜡？”
    重庆市工商局消费者权益保护处处长陈懿：“那我们是肯定不会知道这个情况，我们听到以后是非常的震惊，这个是我们绝对没有想象到的。”
    重庆市近期将会把石蜡的检测列入火锅底料的地方标准，而其他添加剂的检测标准暂时还没有列进去。对这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做法，重庆火锅协会会长何永智显得忧心忡忡。
    重庆火锅协会会长何永智：“跟火锅相关的有很多，包括前不久我们造罂粟火锅、福尔马林、潲水油这些。我们还不知道后面还会有多少，而很多都是我们的配套的相关企业，因此我们也希望，我们政府的职能部门能够加大管理的力度。”
    重庆市政府也认为，重庆火锅已经成了当地的一张名片，如果再出事情，影响的将不再是火锅一个行业，整个重庆的投资环境也会因此而遭殃。
    重庆市副市长：“那么市政府是下了大决心的，要求各个部门拿出方案，我们集体研究，形成一套的办法，包括我们的监管的制度，包括我们的责任机制。这个责任不光是落实到行业企业老板，也要落实到我们政府的监管部门，这样的任务落实到你头上，出了问题你都要负责，要从这几个方面来强化。”
    重庆火锅现在早已经是全国性的了，大大小小每个城市几乎都能找到重庆火锅店，于是火锅石蜡的消息一出，各地的媒体都在关注这件事情。这些媒体除了报道各地查处的情况外，还对火锅底料出现石蜡的原因、危害等方面做了深层的分析。
    上海《新闻晨报》说，火锅底料里加石蜡会危害呼吸道健康，文章说，石蜡在火锅里面长时间的烧煮，会分解成更小的低分子化合物，这种化合物会破坏人体呼吸道的免疫功能，使人容易患上呼吸道疾病，从而引发肺炎、气管炎等疾玻而北京现代商报则认为重庆火锅出现石蜡事件看似偶然，其实这次危机是必然的。文章引用了一个经济学的专业词语，叫“公地悲剧”，“公地”就是“公共用地”，就是说重庆火锅这块招牌就像一块公共用地，哪一家火锅店都能使用，可是谁都不会像爱护自己的私有财产一样看护它。文章指出，“重庆火锅”这个招牌让所有使用的人都得到了利益，但是一旦出现危机，所有的使用人都会受到连累。这样的背景下，维护“重庆火锅”最好的方式就是，企业要依托"重庆火锅"，但更要突出自有品牌，给顾客"某某重庆火锅"的完整概念，而不是笼而统之的重庆火锅。强势品牌的出现，既有利于原有品牌的保值增值，也压缩了害群之马生存的空间。（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