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律师：邓文迪与默多克离婚案的财产协议给涉外婚姻律师带来的启示

发布日期：2016-05-17 作者：王成律师

  在2013年11月20日这一天，倍受世界瞩目的默多克与邓文迪走出纽约法院，意味着两者婚姻关系正式结束，而默多克家族130多亿美元的财产邓文迪能得到多少，一直是社会与媒体各界关注和猜测的焦点。据悉，默多克与邓文迪不但签有婚前协议，后来分别在2002年和2004年补充了婚后协议。美国CNBC电视台援引熟悉默多克夫妇婚前协议人士的话报道，根据协议条款，邓文迪离婚后可获得不到2000万美元。默多克净身价大约112亿美元，在美国亿万富豪榜名列第33位。根据美媒体2013年7月30日的报道，邓文迪聘请的是美国著名律师扎贝尔代理她的离婚官司。扎贝尔是“舒尔特—罗思—扎贝尔”律师事务所的合伙律师,是美国顶尖婚姻律师，非常擅长打离婚官司，曾为数名女性代理过与富商的离婚案；偶尔也处理离婚案件，经常扮演调停者的角色。他曾帮多位名人和平解决婚姻事宜，包括：已故作家迈克尔·克莱顿、电台主持人霍华德·斯特恩和橄榄球球队纽约喷气机队的老板罗伯特·伍德·约翰逊四世。同时还是曾为乔治·索罗斯和雷曼家族提供建议，起草遗嘱和信托书，为他们的财产计划提供专项法律服务。而为默多克代理离婚事宜的，则是加尔西尔普律师事务所的艾拉·加尔。但即使律师如此著名专业，最终邓文迪的财产也没有让社会及媒体震惊，这就是双方签订的婚前协议及财产协议所起的决定性作用。邓文迪与默多克在离婚之前曾签定过的一份婚前协议和两份婚后补充协议，规定了双方离婚时的财产分割方式确定了两人由于离婚时的双方财产分割方式，这是导致邓、默离婚案中财产分割比例没有多大变化的主要原因，双方签订的婚前协议，也是使得邓文迪没有得到巨额财产的主要障碍，这给涉外婚姻律师办案带来的一定启发，由于在办理涉外婚姻案件与家族企业成员婚姻案件时，婚前协议或者财产协议显得尤为重要，必须引起专业婚姻律师的重视。
     对专业婚姻律师来说，婚前协议及财产协议起草是一项基本功，也是一个常见业务，但是做到专业化还需要一定的技能与经验。通常，婚前协议，主要解决明确财产“AA”制的问题，即双方各自婚前、婚后的财产在婚后归各自所有。如果财产主要是房产、存款，起草协议相对简单，律师收费几千元也算合适，但是若家族企业成员或者涉外人员需要起草婚前协议可能支付的费用可能需要几万或者更多的律师费用。不过，许多律师并未意识到离婚协议的起草的重要性及未来的前景，实际上也是“精细专”化的律师技能，包含非常深的专业技能及含金量，这是有些大牌律师处理婚前协议可以收到非常丰厚律师费用的原因。
    虽然婚后很多因素会发生变化，比如邓文迪又与默多克生育子女，可能迫使男方修订信托基金继承权，邓文迪与默多克之间的财产分割方式也仍存可待商议的空间；邓文迪也有资格对于离婚后的生活奉养金额讨价还价。但是，先前设计的婚前协议却如同孙悟空戴的“紧箍咒”，尽管有再大能力，也无力回天，在离婚或协议确定的条件成就后，只能就议价空间多做功课而已。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说，邓与默离婚后分得不足1%财产，与其按某媒体的评价说是“邓的黯然收场”，不如说是法治契约精神的成功；也能看到专业婚姻律师在起草婚前协议或者婚内财产协议的重要作用。
    所谓复杂的婚前协议，又可区分为境内财产约定与境外财产处理两种。对于境内财产约定，主要涉及境内公司股权及其收益的约定，特别是对于持股一方，在婚后的取得、收益、增资、债务等方面的处理，同时特别是我国公司章程中对公司核心人员离婚的风险内容几乎没有涉及；专业婚姻律师需要对该项内容或者条款进行规范化及精细化，不能留下漏项或者疑点；而夫妻跨境财产的协议约定则更为复杂，律师不但需要对该国的法律有明确的认识；还要考虑财产约定的方式，更要考虑不同法域下各种协议的效力及相互影响以及不同法域下财产处理的方式，这对婚姻律师提出更大的挑战性。一般而言，一个完整的跨境的婚前协议或者财产协议起草所需要的法律文本，至少在几万字甚至十几万字以上，婚姻存在期间，根据实际变化及法律修正，还需要签订一些补充协议。这些一系列的详细、具体的法律文件，对于避免和防范日后夫妻财产分割、夫妻财产转移、夫妻赡养、子女监护、子女抚养、财产继承争议及公司上市影响等作了详尽的约定，具有完全的安全保障作用。其核心就是以各种“协议”的方式，将一方的财产（婚前、婚后所得）放入条款设计的“婚前协议或者财产协议”中，此类条款的完善使得这一协议没有任何缝隙，除非本人自愿给予或者法律强制性规定，另一方很难有分到财产的机会。而这一系列协议的签定，会对非财富掌握者有一定的心理压力，在日后的婚姻生活中恪守义务、事事尽心，以防犯错导致剥夺财富的分配，且不论此种行为会被如何评价，但确实能划清财富分配界线，平衡和安稳心态，避免争议发生。
如何起草婚前协议及婚内财产协议。根据我国《婚姻法》的规定，夫妻之间如果没有约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归各自所有、共同所有或部分各自所有、部分共同所有的，应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在离婚时，需要平均分割共同财产。根据上述规定，尤其显得婚前协议及婚内协议的重要性，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思想，这是对感情不信任的表现，容易伤害对方。其实不然，婚前协议对财产、子女抚养、离婚、遗产继承等各方面做出明确约定，反而体现出感情更加纯粹，也更加理性。若没有婚前协议，在离婚之时，因家族企业财产名目繁多，仅仅认定是否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就要大费时间与精力。汤姆克鲁斯的三段婚姻，每次婚姻都根据不同的对象“量身定制”婚前协议。其中，与凯蒂的婚前协议内容最为苛刻，不光有财产方面的约定，还对是否吸毒、不得开任何关于同性恋的笑话等等千奇百怪的大量内容作了详细约定。正因为这份婚前协议的存在，离婚时，凯蒂获得巨额财产补偿，但仍然不及汤姆克鲁斯一半的财产。因此，婚前协议对于中国富豪来说更不容忽视，能保全自己的财富。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也可以针对婚姻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及新的法律变化签署补充婚内协议。协议的组成部分最主要的是财产的约定归属，即可以约定婚前及婚姻存续期间所得财产归属问题，如何约定及约定的事项与内容完整性及明确性；需要一系列详细的资料及证明文件，范围相对而言比较广泛，既可以包括房产、车辆、现金、首饰、字画，也可以包含知识产权的收益、公司股权及收益、股票、继承或者接受赠与的财产等等，签订的协议的文件需要妥善的保管，同时证明财产的凭证应该保管完善；同时为进一步确认协议的真实性和效力，最好有专业律师进行见证一下，首先需要对婚前财产的一系列的明确罗列，即婚前财产的具体事项及归属问题；其次，婚后财产的共有方式，双方约定对婚后财产的共有各占多大份额，最后是某些特定权益的归属，因为为什么造成婚姻解体才适用婚前财产协议，或者适用其中的某些条款，其中会涉及婚姻中一方是否存在过错的界定的问题，相对比较复杂，需要进行柔性设计，注重设计条款的实用性及效力性、全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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