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亮解释，在奶农、奶站、奶企三者利益链条上，奶农是获得利益最少的，其次是奶站，获利最大的是奶企。“在产奶高峰期，奶企往往是压低价格收奶。散户奶农的利益无法保障，为获得利润，奶农只能想办法应对。”比如，在产奶淡季，奶农可能会往原奶中掺假，增加原奶品质或重量。

　　而奶站的运营是自负盈亏的。一旦奶站收上来的奶存在问题，企业并不负担，这部分亏空由奶站自己填补，问题也随之而来。“在先进国家，奶农、奶站和奶企的利益是一致的，三者获得产业的平均利润，奶农是拿工资喂养奶牛，这样，奶农还有必要造假吗?”

　　因此，宋亮认为，在根源上杜绝造假，关键还在于理顺乳品产业链利益分配模式。“奶联社是一个很好的尝试。但建设情况还不容乐观，许多问题亟待解决。”

　　在奶源建设问题上，陈渝处长有不同意见，陈渝认为，从分散喂养到产业化喂养，企业万头牧场建设是发展的大趋势。

　　“奶联社并非惟一的。而在利益分配上，垂直一体化也并非惟一渠道。”陈渝告诉中国商报记者，在国内如此复杂的情况下，各种模式都应该尝试，“像个人所有制能致富，但并不排除集体所有制也能致富，例如华西村。”

　　而陈渝认为，不管哪种方式，关键还在落实监管。

　　探 究

　　双重监管

　　尽管在目前奶企造假成本已然升高，但这并不代表奶业就不再出现质量问题。

　　上海熊猫和陕西金桥就是证明。而两者被查出的问题产品，均是使用了此前被查出含有三聚氰胺的奶源所致。

　　金桥乳业的问题奶源来自在2008年10月复检时，将不合格样品偷梁换柱后，一直存放在库房中，并在去年再度拿出使用。

　　2008年10月，陕西金桥乳业生产的5.15吨全脂淡奶粉(均为供乳品企业进行再加工或生产使用的工业用粉，每袋25公斤)，分别于同年9月27日、10月8日送省质检所，两次检验均因三聚氰胺严重超标，结论为“三聚氰胺含量为11mg/kg，为不合格产品”。泾阳县质监局遂将这5.25吨奶粉予以封存。

　　对上述两批号不合格的全脂淡奶粉，该公司总经理刘平于2008年11月提出复检，并以合格产品偷梁换柱。11月18日检验结论为合格产品。刘平将上述检验结论告知了该县质监局，该局答复予以解封销售。但刘平自知此两批号奶粉有问题不敢轻易销售，一直存放在库房中。后将问题奶粉销往广西，被广西质检查获，事件败露。

　　“这说明在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之后，对于一大批流通在市场上的问题产品的监控仍存在空白。”王丁棉告诉记者，虽然三聚氰胺事件后大量问题奶粉被处理，但仍有可能部分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