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选举程序最好？——《苹果宪草》百问百答第七集

【关键词】苹果宪草
【写作年份】2011年


【正文】

　　1、为什么只有候选人没有候选党？

　　候选党制度在西方比较普遍。它的产生是为了选举的方便，为了节省选举成本。不实行候选党制度，选民在候选人中一个一个地选举中意人比较浪费时间，不经过多轮投票不能产生较好的选举结果。候选党制度与赢者通吃相结合，可以大大节省选举时间和选举成本。但是，赢者通吃容易产生一党独大或者两党分赃的结果，十分不利于小党参政，是很不公平的。另外，赢者通吃实际上也降低了当选人的民意基础，既违背民主的本意，又容易导致政局不稳。《苹果宪草》已经设计出了高效的、节省的、方便的投票办法，当然就不再采用西方的候选党制度了。

　　2、为什么国家主席、副主席不实行“搭档选举”？

　　答：许多国家搞搭档选举，这与候选党制度密切相关。已经习惯搭档选举的国家，继续搞搭档选举无可厚非。但是，搭档选举不完全符合民主精神。选民还没有投票呢，谁是正的、谁是副的都定下来了，这起码是对选民的不够尊重。既然让选民直接选举国家主席、副主席，你凭什么在选民投票之前就将正副位置确定了呢？如果选民更喜欢拜登，凭什么非要让拜登当奥巴马的副手而不能让奥巴马当拜登的副手呢？所以，《苹果宪草》不采用搭档选举方式。如果一定要强调谁是谁的搭档，那么，那样的搭档就不应当由选民选举，而应当由当选者提名，由人民代表大会或者国会批准。

　　3、为什么“父母、配偶、子女中有人患危重疾病需要临终关怀的公民”不能报名竞选国家主席、国家副主席、国务院总理、国民代表、国会议员、市民代表？

　　答：这是对政治挂帅的否定。亲情高于政治，这是中国的优良传统，中国古代的丁忧制度就是证明。在现代社会，选民当家作主，能够担任国家公职的人才比比皆是，为什么不恢复亲情高于参政的制度呢？为什么不能让那些家庭有困难的人暂时不参政呢？当然，《苹果宪草》并不主张丁忧，而仅仅是吸收了丁忧制度中的亲情优先的精神。鄙人认为，临终关怀比死后守孝更具价值，所以并不主张为了守孝而放弃参政。

　　4、为什么国民代表、国会议员的任职资格有较大不同？

　　答：国民代表是兼职的，国会议员是专职的。正常情况下，国民代表每年只要用10天左右的时间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其余时间仍从事自己原来的工作。国会议员要立法、要审议国务院的各种方案，要批准条约，要批准官员的任命，大部分时间要参加国会全体会议或者委员会会议，所以要专职。国民代表的主要职责是反映民意，专业要求不高。国会议员的主要职责是将民意变成法律，专业要求高。因此，《苹果宪草》主张：任何官员都不能报名竞选国会议员，但是，低级官员可以竞选国民代表；国会议员要年富力强，35~60周岁之间，国民代表的年龄则可以在30~65周岁之间；国民代表无学历要求，国会议员则要求具有本科以上学历；等等。

　　5、为什么主张设立候补代表和候补议员制度？

　　答：《苹果宪草》不照搬任何国家的宪法，但不排除任何国家政治、法律生活中的好的经验。候补制度是共产党人的发明，是一个好制度，所以被《苹果宪草》吸收。候补的好处是：

　　第一，可以节约选举成本。美国宪法规定，议员有缺额，要让原选区补选。为了填补一个缺额，一个丝带忑就要搞一次选举，劳民伤财，很不节约。有了候补议员，就不需要为了一个议员的缺额而补选了。

　　第二，有利于提高人民代表大会或者国会的工作效力。没有候补议员的国家，议员缺位时，补选需要时间，不可能及时补充。议员请假时，也无人代理开会。这样往往影响到议会的工作质量。

　　第三，可以锻炼干部。候补代表、候补议员即使没有机会替补缺位，也可以因为列席会议、代理出席会议、参与弹劾而受到锻炼，学到知识，提高政治法律水平，为以后进一步参政奠定基础。

　　6、为什么设计画勾法和种豆法两种不同的投票方式？

　　答：画勾法适用于选民代表会议、人民代表大会、国会会议。凡是会议，人数相对较少，可以进行多轮投票，故采用画勾法。种豆法适用于选民直接选举。选民直接选举不宜实行多轮投票，采用种豆法投票一投了之，简单方便。种豆法是中国共产党在延安时期搞的发明。那时候是真的在候选人的碗里投放豆子，《苹果宪草》所说的“豆子”是印制精美的赞成票，候选人不必到场，更不需要手里拿一只碗，代替碗的是写有候选人姓名的票箱。

　　7、为什么候选人姓名要围绕圆心放射排列？

　　答：在候选人较多的情况下，有一些投票人在看选票时，会产生视觉疲劳，这对排在选票下方的候选人不利。让候选人姓名围绕圆心放射排列，选票就成了圆形选票，候选人没有上下、先后之分，这样更有利于公平竞争。

　　8、为什么要实行预选？

　　答：没有预选的直接选举是很难操作的。美国的普雷射灯塔（President）由选举团选举，是间接选举，尚且搞预选（政党预选）。如果国家主席、国家副主席、国民代表、国会议员、市民代表不通过预选选举正式候选人，选民一轮投票不可能产生较好结果。如果让选民进行多轮投票，工作量太大，选举机构很累，选民也可能产生选举疲劳，势必影响选举的质量。所以，《苹果宪草》中，凡是要民选投票选举的人员，都要经过预选产生正式候选人，选民仅仅在正式候选人中投票选举。

　　9、为什么选民代表要使用摇号的方法产生？

　　答《苹果宪草》中两次提到选民代表。选民代表的作用是很大的：

　　第一，任命国家主席、副主席。别的官员可以由国家主席或者副主席颁发委任状，国家主席、副主席由谁颁发委任状呢？皇帝、国王受命于天，当然不需要选民委任，国家主席受命于民，当然要有选民代表委任。不仅在实质上要由选民选举，在形式上也要让选民来颁发委任状。没有委任就上任，那叫名不正言不顺。全体选民选举国家主席、副主席，选民代表向国家主席、副主席颁布委任状，这就名正言顺了。选民代表怎么产生呢？当然是摇号啦，这不仅简单，也很公正。只要是选民，基本上都有能力颁发委任状，选举选民代表来颁发委任状，既没有必要，也浪费时间和财力。

　　第二，预选市民代表，即选举市民代表正式候选人。某个乡，要选举两名市民代表，两名候补市民代表，如果有五十名选民报名并且都获得两百名以上选民的签名支持，在不实行预选的情况下，选民，哪怕只有一万选民，在这五十人中选举四人，一轮投票肯定解决不了问题。如果多轮选举，肯定麻烦，肯定浪费，影响选举质量。这就需要预选来解决问题，因为参加预选的投票人，人数少，可以集中开会，可以进行多轮投票。如何预选呢？国家主席的预选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进行，国会议员、国民代表的预选由市人民代表大会进行，市民代表的预选就只能由选民代表会议进行了。《苹果宪草》主张不设县、乡两级人民代表大会，所以，市民代表的预选任务就只能由选民代表会议承担了。选民代表怎么产生呢？如果选举产生，又多了一道选举程序，又有一个如何才能既公正又省事地选出选民代表的问题需要解决，可能还要进行预选，先产生正式候选人，再交选民投票，才能产生选举结果。为了节省选举成本，《苹果宪草》主张：选民代表由摇号产生而不由选举产生。

　　现在发行股票，都可以通过摇号的方法确定申购人，选择选民代表用摇号的办法肯定是可行的，好操作的。身份证是编号的，选民证也是编号的，都可以作为摇号的依据。

　　在一万名选民中摇出二百到五百名选民代表，召开选民代表会议，对候选人进行预选，确定正式候选人交本选区全体选民投票选举市民代表，既好操作，又不失公正。

　　10、什么是八字？为什么要“以八字决定先后，八字小者优先”？

　　答：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八字，是指年月日时，《苹果宪草》中所说的八字是指年月日。因为身份证只记录出生年月日，不记录出生时刻。尽管身份证只记录年月日，仍然需要八个字。比如，张三出生于1970年8曰5日，身份证上记录出生年月日的八个字是：19700805。

　　以八字决定先后是为了节省投票时间，避免多轮投票。

　　八字小者优先，其实就是年长者优先，这符合中国传统。

　　11、为什么选民投票日期要设定在正月初三至正月十五？

　　答：这是为了提高参选率。中国人在春节期间大多是要回家的，春节期间投票，比其他时间投票更有利于选民参与。但是，初一要团圆，初二要拜年，初三到十五比较空闲，正适合投票选举。如果将选举和庙会结合起来，参选率就更高了。




【作者简介】
刘大生，男，1958年11月出生于江苏省宝应县湖西区，1983年6月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律系，现任中共江苏省委党校法政教研部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宪法学和法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