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奖学金制度下学生科研水平的实证分析

【出处】《法学教育研究》2012年第七卷
【摘要】在中国经济经历长期高速发展后，偏重以数量为主的发展模式，对中国社会形成了一定负面影响，相关反思一直在进行。而作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奖学金制度下的学生科研，在经历了高速量化发展之后，是否也存在类似的问题，是否也需要反思？带着此疑问，笔者从我国相关院系的奖学金评定办法着手，探讨其中获得奖学金与科研发表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并使用定量分析方法，从某一奖学金获得者的科研发表论文的相关标准、影响因素进行比较分析，总结出中国未来学者在现有奖学金制度下，学术腐败是如何形成的。
【英文摘要】After a long period of high-speed development in China, the current mode of development focused on the quantity development has imposed a negative influence on the society, which has been pondered by Chinese people in all walks of life.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components of higher education, scientific research by students in universities which has been through the super-speed development in the quantity aspect, also need to be reconsidered. Through analyzing the evaluation method of certain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this paper probes into the possible relations between scholarships and paper publication. This paper, with empirical analysis method, is aimed to find out how the academic corruptions take place under the existing system of scholarship among the future Chinese scholars by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relative standard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ertain published papers of scholarship winners.
【关键词】奖学金制度；学生科研；实证分析；“水刊”；学术腐败
【英文关键词】scholarship system;students' scientific research;empirical analysis;“garbage journal”;academic corruption
【写作年份】2012年


【正文】

　　我们若说自己无罪，便是自欺，真理不在我们心里了。

　　——约翰一书1:8

　　一、引言

　　中国近25年来的经济高速增长，平均GDP在8%以上，在世界经济史上罕有其匹，因此被柏金斯（Dwight Perkins）称为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经济奇迹 。[1]这样高速的增长水平，在社会各方面都有相似的体现，作为社会组成部分的高等教育亦是如此。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高校的不断扩招风潮。当然扩招并非必然是坏事，至少让更多人有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但如果扩招后，相关的科研论文量也在急剧增加，如何对学生进行考核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2]同时作为中国未来潜在的学者，中国研究生（含部分优秀本科生），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量化考核标准，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对他们的鼓励方式并不是如任职教师一样是一般意义上的科研奖励及升等，而更多的是一种奖学金制度的激励。在高等教育中，相似的情况也一直受到批评，与之相对应的改革一直在持续。[3]但一直都没有找到根本的解决之道，中国教育本是中国社会的一个组成部分，也是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如何让高等教育走出考核难的困境，是当今所有中国研究者所面临的一个共同问题。而作为高等教育的组成部分，研究生的科研成果考核（作为考核标准的主要鼓励：奖助学金的获得）则是中国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方面。笔者认为，对于中国教改如何进行，无外乎两种路径：一为自上而下，从宏观到微观，从政策指导、领导决心、宏观战略修正等方面入手进行改革；另一为自下而上，从细节入手，从基本现实需要入手，追求真正的卓越教育，进行制度重构，对现行教育进行完善，最后促进教育改革的整体推进。[4]而且，无论怎样的指导思想，必须有对事实的充分认识，有足够的技术基础为支撑。基于以上论断，笔者作出如下假设：奖学金获得与发表学术论文存在某种关联，从某一种奖学金实施情况入手，通过具体的实证数据分析，可以分析出我国未来学者的学术表现状况好坏。

　　二、奖学金评定与发表论文加分规则关联初探

　　关于奖学金评定的相关规定有很多。[5]随着信息化、网络化时代的到来，院校基本都采取在网上公开的办法。[6]中国大学法学院的相关规定就有很多，如几所比较著名法学院的规定：北京大学法学院的《法学院2010-2011学年奖学金申请评审通知》、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法学院关于2010-2011学年学生奖励评选工作的通知》、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的《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评奖评优规则》等，除一般的成绩、品德等外，作为科研成果的论文是另一个主要加分项目。[7]这样的评选规定，并不只是以上单位才有，也并不是少数存在的现象，甚至那些取消了强制发表论文的学校的学生，仍会为了得到奖学金而继续发表论文。[8]无独有偶，此种现象在其它院系的奖学金评定办法中也是一样。[9]因此而产生的一个有趣的问题就是，我们发放大量的奖学金，产出的学术科研成果是否达到奖学金设置的最终目的，是否存在为了争取奖学金，而制造“学术垃圾”的情况呢？[10]

　　三、奖学金制度下的学生科研水平的实证分析

　　由于我国奖学金制度在鼓励学生勤勉治学上具有不可或缺性。[11]为了观察现有奖学金制度的实施效果，但是鉴于条件和能力限制，在此，只选取某法学院某专项奖学金进行实证定量分析。[12]分析样本基本情况如下：

作者	文章名	下载量	引用量	期刊名称	所在 数据库	字数	页数	刊发日期
A1	A1-1	0	0	J1	CNKI	9250	3	2010.12
A2	A2-1	无	无	J3	万方	4250	2	2011.1
A3	A3-1	6	0	J4	CNKI	4250	2	2010.8
A3	A3-2	14	0	J5	CNKI	4250	2.5	2011.1
A4	A4-1	4	0	J6	CNKI	4250	2	2011.2
A4	A4-2	36	0	J7	CNKI	4750	2	2010.5
A5	A5-1	32	0	J8	CNKI	4750	4	2010.11
A6	A6-1	0	0	J9	CNKI	4750	2	2011.1
A7	A7-1	1	0	J10	CNKI	7250	3	2011.2
A8	A8-1	12	0	J11	CNKI	3250	1.5	2011.3
A9	A9-1	5	0	J10	CNKI	3250	1.5	2011.2
A10	A10-1	3	0	J12	CNKI	2250	1	2011.2
A11	A11-1	0	0	J13	CNKI	7750	2.5	2011.3
A11	A11-2	65	0	J14	CNKI	6750	3	2010.6
A12	A12-1	95	0	J10	CNKI	4250	2	2010.4
A12	A12-2	99	0	J15	CNKI	4750	2	2010.6
A13	A13-1	23	0	J16	CNKI	7750	5	2011.2
A13	A13-2	无	无	J17	万方	5750	4.5	2010.10
A14	A14-1	60	0	J11	CNKI	3250	1.5	2011.1

　　本奖学金属于专项奖助学金，申请人限于法学院某法学学科正式注册的非在职研究生（硕博生皆可）。申请条件除一般的品德要求外，对于助学金申请的附加条件为，学习优秀，经济困难；其中学术型研究生无论获得何种奖助学金都必须有论文发表，专业型研究生想获得奖学金，必须发表论文；如果发表论文，同等情况下，专业型研究生可以优先得到助学金。论文发表的标准为公开学术报刊、内刊、学术会议发表的论文；作者顺序为独撰或第一作者视为一篇，其他顺序作者则减半计算；其中低于一定字数则减半计算；[13]论文刊发的认定时间为2010年4月到2011年3月。[14]其中学习、品德、公益所占比例为7︰1︰2，论文每篇加2分，可累加计算，无上限。本年度共计7种奖助学金，28位获奖者。以中国期刊网（CNKI）、万方数据库、维普数据库这三个我国主要论文检索数据库为来源，以作者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共有14位作者，发表论文19篇，全部为独撰。其中发表论文的基本情况如下：

　　说明：第一位作者为Author 1，略写为A1，依次类推；文章名为作者代码加此作者的文章序列，例如第三位作者的第二篇文章为A3-2；下载量、引用量的确认时间，因为相关数据库时时更新，所以此下载量、引用量的确认时间为2011年5月9日，另下载量、引用量只有CNKI有相关统计；期刊名称则为相应论文发表的所在期刊Journal 1，略写为J1；所在数据库，即为能查找到此文的数据库，确认时间为2011年5月9日，其中如有CNKI收录，则不说明有其它数据库收录，如果CNKI没有收录，则注明其它收录数据库；字数为通过软件转换后统计，但为了方便统计采用略计的形式，例如在0-500字之间，则计为250字；在501-1000字之间，则计为750字，依次类推；页数为论文在所刊发的期刊中的页数，不到一页，则计为0.5页；刊发日期因为具体期刊的刊发周期不一，因此以期刊所刊发的月份为准。

　　从以上数据和知识影响力来看，全部文章暂无一篇被引用，说明其作为学术论文的影响因子并不高，或者说，可能存在“学术垃圾”的嫌疑。[15]而从下载量、时间等因素的相关性来看：

文章名	A1-1	A2-1	A3-1	A3-2	A4-1	A4-2	A5-1	A6-1	A7-1	A8-1
期刊 名称	J1	J3	J4	J5	J6	J7	J8	J9	J10	J11
下载量	0	无	6	14	4	36	32	0	1	12
刊发 日期	2010.12	2011.1	2010.8	2011.1	2011.3	2010.5	2010.11	2011.1	2011.2	2011.3
月均 下载量	0	无	0.66	3.5	2	3	5.33	0	0.33	6
文章名	A9-1	A10-1	A11-1	A11-2	A12-1	A12-2	A13-1	A13-2	A14-1
期刊 名称	J10	J12	J13	J14	J10	J15	J16	J17	J11
下载量	5	3	0	65	95	99	23	无	60
刊发 日期	2011.2	2011.2	2011.3	2010.6	2010.4	2010.6	2011.2	2010.10	2011.1
月均 下载量	1.66	1	0	5.90	7.30	9	5.75	无	15

说明：关于月均下载量计算的标准，因为下载量数据的来源时间为2011年5月9日，因此月的标准从刊发所在月起算，到2011年4月为止，2011年5月不纳入计算。月均下载量保留两位小数。

　　由于下载量的源头在于数据库的计算机计算统计，所以基本是可靠的（但也不排除，人在代码方面做手脚，但因为这些作者都为学生，且下载量并不影响其评奖，所以真实可信度值得接受）。然后，因为不是以IP为限，而是以下载数量为限，所以一个作者可以不断地下载，提高自己的下载量。因此高下载，高平均下载量，并不说明什么问题。而在此，笔者却更关注那些低下载量的文章，其中甚至还有引用量为0，下载量也为0的现象，一般来说，一个作者自己的论文发表后，一般会下载来看看，以满足自己付出极大劳动的内心满足感，而如果下载量为0，说明连作者自己都没有下载过，里面存在的问题就可能相当严重，所以此类文章及期刊值得关注。笔者以文章名、月均下载量、期刊类别三个相关因素为标准，以月均下载量为3个基本单位区间进行分类，得出以下结论：

 

区间（月下载量）	文章名	具体下载量	期刊名
0-3	A1-1	0	J1
	A3-1	0.66	J4
	A4-1	2	J6
	A4-2	3	J7
	A6-1	0	J9
	A7-1	0.33	J10
	A9-1	1.66	J10
	A10-1	1	J12
	A11-1	0	J13
3.01-6	A3-2	3.5	J5
	A5-1	5.33	J8
	A8-1	6	J11
	A11-2	5.90	J14
	A13-1	5.75	J16
6.01-9	A12-1	7.30	J10
	A12-2	9	J15
9以上	A14-1	15	J11

　　说明：因为有些文章不是来源于CNKI，无法统计，因此此数据的文章数少于总文章数。

　　图1 月下载量在各区间的文章篇数

　　通过以上数据，我们可以看出：总体来说，下载量在 6之下的文章有14篇，占了绝大多数，下载量偏低，说明其中是有问题的。其中竟然出现三篇0下载量，除了一定技术延迟原因外，最有可能的就是“学术垃圾”，因为连作者自己都不下载，似乎很说不过去。当然还有其它可能，就是作者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个，或者其根本不会使用数据库。[16]

　　除论文的下载量因素外，论文的篇幅长短、每页字数多少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因素，因为这与“版面费”直接有关，而一般的评奖机制只是以发表论文的篇数为主要标准，少数标准涉及最低的字数要求。[17]因此，这里就存在一种可能的“经济思维”，比如同样是一篇论文，更少的字数可以减少版面费用。由于“水刊”只以所占的版面为收费标准，这样就可能存在篇幅版面的多少与“水刊”的相关性影响。基于这个假设，我们可以文章名、期刊名、页数、字数、页均字数为相关因素，进行有效比较：：

 

文章名	A1-1	A2-1	A3-1	A3-2	A4-1	A4-2	A5-1	A6-1	A7-1	A8-1
期刊名称	J1	J3	J4	J5	J6	J7	J8	J9	J10	J11
页数	3	2	2	2.5	2	2	4	2	3	1.5
字数	9250	4250	4250	4250	4250	4750	4750	4750	7250	3250
页均字数	3083.33	2125	2125	1700	2125	2375	1187.5	2375	2416.66	2166.66
文章名	A9-1	A10-1	A11-1	A11-2	A12-1	A12-2	A13-1	A13-2	A14-1
期刊名称	J10	J12	J13	J14	J10	J15	J16	J17	J11
页数	1.5	1	2.5	3	2	2	5	4.5	1.5
字数	3250	2250	7750	6750	4250	4750	7750	5750	3250
页均字数	2166.66	2250	3100	2250	2125	2375	1550	1277.77	2166.66

 

　　说明：保留两位小数。其中同一期刊的页均字数，会有一定偏差：第一个原因是笔者为了保护数据来源，对原始字数有0-250字以内的偏差计算；第二个原因是有些刊物的文章不满一页，因此会有多篇文章结合在一起，共用一个版面的情况。

　　同样，“水刊”基于经济利益的考量，一般会尽可能在一个版面内放置更多的文字，以便在一期中容纳更多的文章而得到更多的版面费。[18]以页均字数为区间、文章名、页均字数、期刊名为因素进行分类，得出以下结论：

 

区间	1000.01-1500		1500.01-2000		2000.01-2500
文章名	A5-1	A13-2	A3-2	A13-1	A2-1	A3-1	A4-1	A4-2	A6-1	A7-1
期刊名称	J8	J17	J5	J16	J3	J4	J6	J7	J9	J10
页均字数	1187.5	1277.77	1700	1550	2125	2125	2125	2375	2375	2416.66
区间	2000.01-2500							2500.01-3000	3000.01-3500
文章名	A8-1	A9-1	A10-1	A11-2	A12-1	A12-2	A14-1	无	A1-1	A11-1
期刊名称	J11	J10	J12	J14	J10	J15	J11	无	J1	J13
页均字数	2166.66	2166.66	2250	2250	2125	2375	2166.66	无	3083.33	3100

 

　　图2 不同字数区间的文章篇数

　　假定每一版面要求等价金额，[19]在可能的情况下，每一页中，刊发更多的字数，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后果。但是字几乎和蚂蚁一样大，这样根本无法阅读，所以其存在的目的是供读者学习还是其它，有待深思。根据以上数据分析，我们应更关注那些每页刊发的页均字数最多的文章。

　　根据月均下载量和页均字数两个因素，我们可以发现下载量偏低的文章所在期刊以及页均组数偏多的文章所在期刊之间存在一定的重合性，详见下表：

　　下载量偏低的期刊：

 

区间

0-3（每月下载量）

3.01-6

期刊名

J1

J5

J8

J11

J14

J16

J10

J12

J13

J5

J8

J11

J14

J16

 

　　说明：为什么偏低区间为6以下，暂无普遍认可的理论依据，主要为笔者观察所得。在高下载的文章中，也并不排除“学术垃极”的存在。换句话说，在低下载量的文章，并非没有好文章，但从概率来说，下载量偏低，存在更多 “学术垃极”的可能性。

　　页均字数偏高的期刊：

区间

2001.01-2500

3000.01-3500

文章名

A2-1

A3-1

A4-1

A4-2

A6-1

A7-1/ A9-1/ A12-1

A8-1/ A14-1

A10-1

A11-2

A12-2

A1-1

A11-1

期刊名称

J3

J4

J6

J7

J9

J10

J11

J12

J14

J15

J1

J13

　　说明：以两千字为界分点的原因，一是我国大部分正规的学报型期刊，以每版2000字为上限，二是如果每页字数超过2000字，阅读起来会有些困难，其刊发的目的就有待思考。

　　若以期刊名标准，以下载量偏低和页均字数偏高的文章数为参考变量，我们可以发现如下重合性：

　　图3

　　从上表中我们可以看出，J1、J10、J11、J12、J13、J14六种期刊在下载量偏低和页均字数偏高上呈正相关，而这六种期刊很可能是“水刊”，这六种期刊将是笔者在下文中主要关注的对象，为了对此六种期刊有一个基本了解，笔者搜集了这六种期刊的相关资料：

期刊名

主办单位/承办单位

现行发刊周期

周期变化

期刊类别

发表论文数

运行状态

是否有中文摘要、关键词

是否有英文摘要、关键词

是否有英文目录

是否有国际刊号/国内刊号

是否有专业网站

固定时间内期刊学术论文总页数

J1

某政府部门主管/下属研究所主办

月刊

从2010年起从双月刊变为月刊

新闻与学术论文期刊

99

正常，有缺刊

有

无

无

有/有

有

152

J10

某省级日报社主办

旬刊

从2008年起从半月刊改为旬刊

新闻与学术论文期刊

370

正常

有

无

无

有/有

有

694

J11

某省法学会主办

旬刊

2007年为月刊，从2008年起为旬刊

学术论文期刊

1084

正常

有

无

无

有/有

无

1788

J12

某期刊杂志社

旬刊

最近一次是2009年从半月刊改为旬刊

学术论文期刊

1906

正常

有

无

无

有/有

无

2148

J13

某省企业联合会

半月刊

2007年之前为月刊，2008年，变为17期，类别不明；2009年起变为半月刊

学术论文期刊

1111

正常，有缺刊

有

无

无

有/有

有网址，但无无网页

1634

J14

某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

月刊（含新增季刊）

2006年起变为月刊，另从2006年起新增J14-1刊物，2006年为年刊，2007年为半年刊，2009年起变为季刊）

学术论文期刊

226

正常

有

无

无

有/有

无

569

　　说明：本表所有数据均来源于相关数据库，若数据库无相关信息，则从其它途径寻找相关信息。这些期刊都被相关数据库所收入，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知识影响力与稿件量；期刊名同上，为代码；主办单位/承办单位只写明类别；期刊类别：包括学术论文期刊、新闻与学术论文期刊、综合类等，类别认定的时间为2011年1-2月期间发表的文章内容；发表论文数为2011年1月-2月的学术论文总数，因为其中新闻与学术混杂，学术具体数据可能存在偏差；专业网站类别指单独的官方网页，不包括CNKI等数据库简介；

　　J1部分学术论文无摘要关键词；有网页，但属新闻性，无期刊目录；

　　J10有网页，但属新闻性，无目录；无期刊目录；

　　J14期刊除日常的每月一刊外，另在其期刊名后以括号形式，新增一期新期刊，但此主办单位、国际/国内刊号都是一样，笔者认为所有的新刊物是其增刊的变种形式。所以计算时，除月刊数据外，其新刊物的季刊数据按三分之二处理，数据取到个位，不保留小数点。

　　通过以上数据我们可以总结出以下几个趋势：

　　（一）这些杂志的主办单位各种各样。[20]

　　（二）以上期刊无一例外均出现改版情况，基本趋势是出版周期越来越短，最短成为旬刊。而且改版的时间，基本是2005年之后。发展情况基本与我国教育的高速发展以及论文发表要求量方面呈正相关。

　　（三）新闻与学术相结合，部分原因可能与我国刊物刊号相关法律法规有关，也与形象工程有关，比如某期刊开篇几页的文章都是新闻报道，但后面全是论文，论文所占比例高达80%以上。[21]

　　（四）这些刊发学术论文的期刊都有中文摘要、关键词，但都没有英文摘要、关键词。同时，这些期刊都有作为稀缺资源的国内刊号。[22]而有没有刊号，一般是很多评奖机制参考的主要标准之一，而期刊水平由于无法把握其信息量及其它原因，往往被直接忽视。

　　（五）最为重要的指标是刊发的文章总数，及每文的平均所占版面量。为了说明其为什么不是主流趋势，笔者引入CSSCI法学类、CSSCI学报类、非CSSCI大学学报类、非CSSCI学院学报类各两种期刊，以供对比参照，说明这些期刊发展方向（大多是刊发篇幅短小的文章，且固定时间刊发文章总数很多）并不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23]具体对照如下：

期刊名	发表论文数	固定时间内期刊学术论文总页数	每篇论文均占页数	备注
J1	99	152	1.53
J10	370	694	1.87
J11	1084	1788	1.64
J12	1906	2148	1.12
J13	1111	1634	1.47
J14	226	569	2.51
J20《清华法学》	12	153	12.75	主办：清华大学法学院，北京
J21《现代法学》	18	191	10.6	主办：西南政法大学，重庆
J22《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3	208	9.04	主办：中山大学，广东广州
J23《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7	136	8	主办：上海师范大学，上海
J24《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	112	5.6	主办：西华师范大学，四川南充
J25《山东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17	99	5.8	主办：山东科技大学，山东青岛
J26《许昌学院学报）	42	157	3.73	主办：许昌学院学报，河南许昌
J27《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36	216	6	主办：楚雄师范学报，云南楚雄，月刊

　　说明：其它期刊的时间选择仍是2011年1-2月。保留两位小数。

　　图4 各期刊发表文章数，总页数

　　图5 每篇论文所占页数

　　我们可以总结出，相对于CSSCI期刊，我们奖学金的部分期刊刊发文章数过高，而因为版面有限，因此平均到每篇文章，稿件所能论述内容十分有限。当然文章短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一份期刊，平均每篇文章都相当短，则说明实在可能有问题。这跟笔者原先的假设一致，就是这些期刊可能是“水刊”。因为“水刊”希望在有限的版面内（当然何为有限，各刊差别甚大）尽可能地刊发更多的文章，而作者为了节省版面费，则尽可能地缩短文章，只要能发表，或者能顺利毕业或拿到奖助学金。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这些文章总让人难以释怀，毕竟这些文章基本就是给钱就发，无论作者认为自己写得多好，发表在错误的期刊上，实在让人惭愧不已。而还有一种情况，即作者知道这些期刊是“水刊”或疑为“水刊”，为了在奖助学金争夺中获得优势而选择了此类期刊。而此类行为会令设立奖学金制度的人十分惋惜，同时让那些认认真真写论文，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学者的研究生深感不公。其中部分学生可能选择坚持，但更多的学生可能会选择成为“劣币”。因此，奖学金制度下的“劣币驱逐良币”格局由此形成。[24]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学生为了追求文章数量而不管其它，一次性交易，不顾一切发表文章，拿到更多的奖学金，同时也让部分研究生兼职赚取外快。[25]然后尽快毕业，离开学生时代的学术界。[26]这样上传下带，一代又一代学生，其中包括部分热爱学术的学生。而这些学生，以及日后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学者的后备人才，稍微意志不坚定，或听从道听途说，则基本毁掉其一生，或做出让自己今后后悔的行为。[27]最后，良好的社会资本被消耗殆尽，最后受伤的还是教育本身，以及在社会中的每一位成员。

　　当然有人仍可能坚持认为那些发表论文数过多，文章均页数太少的文章不是“水刊”。同时很多期刊也收版面费，怎么就说其是“水刊”，另外一些不是呢？[28]这也是中国期刊整体面临的一个困境：版面费。毕竟期刊社也要生存。但是评审程序并不相同，正规期刊会通过专家匿名审稿，并给出评语。同时一个版面字不会太多，方便读者阅读，程序正义成为重要的一环。为了证明以上J1、J10、J11、J12、J13、J14是不是“水刊”，笔者把一篇没有公开发表的文章，从近万字进行删节，随意填写作者名和所在单位后，以别名注册了一邮箱，说明要进行评奖等，希望尽快发表，各刊的回复时间：

 

期刊名	J1	J10	J11	J12	J13	J14
录用周期	未回复	3天	1天	1天	1 天	1 天

　　说明：J1因为没有收到回复，笔者专门通过其它方式与期刊社取得联系，经过交流后，才得知其最近即将刊发的几期全部将作新闻专题，所以暂不采纳刊发学术论文。

　　除了周期短外，当然各期刊都要求收取相当金额的各种名目的费用，才可以发表。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在现行奖学金制度设计之下，部分未来学者的学术腐败已然形成。[29]

　　四、结语

　　本文通过以上分析，以下载量、引用率、一定时间内的发文量、文章平均字数等标准，对比我国比较正规的期刊等后，得出结论认为中国未来学者在现有奖学金制度下，学术腐败已经形成的，同时指出我国的确存在“水刊”，并不是空穴来风。[30]因此，在反思现行学术界发展模式后，特别是在奖学金制度方面，我们应做出一些制度改变，做出真正的变革，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宣传或新闻口号等宏观的、无法操作的层面。在做出真正的变革之前，我们需要对奖学金的评定规则标准相关影响因素有更为深入的分析与研究，需要对我国学生科研评价规则标准的合理性和有效性进行更为深入的分析和研究。因此，笔者的此系列论文将紧密结合此主题展开，以实证分析为研究方法进行研究，本文为此系列文章的第一篇，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邓云成，单位为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胡曦彦，单位为华东政法大学国际金融法律学院。


【注释】
[1]李伯重：“论学术与学术标准”，载《社会科学论坛》2005年第3期，第5页。
[2]现在的学生考核，除成绩外，很多也是以参加活动数（如各种竞赛等），发表文章数为主要依据，而对教师的考核也一样是以量为标准的，各大院校在自然科学主要以SCI/EI, 社会科学（含人文）以SSCI/CSSCI等量化数据为主要考核标准，具体标准则以发表的论文数，其中以发表在“核心”期刊的论文数为核心指标。至于其发表后，是否有人阅读，是否有足够的引用量，影响因子等则不在一般科研考核的标准之列。
[3]关于教育改革，除频繁的各种新闻、研讨会外，一个很好的明证就是可以参考有关教改的相关论文量，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以主题为内容特征，输入“教育改革”，则有11.6782万篇相关文献；光以题名为内容特征，输入“教育改革”，就有2.4021万篇相关文献；而用以全文为内容特征，输入“教育改革”，就有61.4352万篇相关文献；此数据收集于2011年10月12日。
[4]关于卓越教育，以法学院为例，卓越法律人已经成为很多法学院的努力方向，相关介绍有很多，例如：《法律实践教学与卓越法律人培养研讨会在沪举行》，法制日报，2011年7月20日法制日报第12版；“五大法学名校‘掌门人’纵论锻造‘卓越法律人才’”，来源：//www.people.com.cn/h/2011/0713/c25408-333159793.html， 访问时间：2012年2月10日。
[5]百度输入关键词：硕士研究生奖学金办法，会有相当的奖学金评定办法供查看，因为百度搜索有一些代码设定，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所呈现出来的结果是不一样，本次检索的时间为2011年10月12日。
[6]当然，因为各校、各院系做法不一。但根据笔者的长期观察，除少数情况外，凡是在相关网站没有公布奖学金评定办法的院系，一是本来就不好或没有，所以不能公开；二是可能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或为了便于操作控制奖学金获得者，因此采取的是小范围印刷版，或学生群发（QQ群等）的办法，让奖学金以不那么公开的方式进行评选，达到奖学金一般设置目的之外的目的。当然院系公布奖学金方案，最主要目的除了方便学生查找外，为了吸引更多优秀的学生也是其重要的目的之一。以上只是笔者的推测。
[7]具体可以参见以下等示例：北京大法学院的“法学院2010-2011学年奖学金申请评审通知”，来源：
//student.law.pku.edu.cn/PartyColumn/articledisplay.asp?ID=5197，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法学院关于2010-2011学年学生奖励评选工作的通知”，来源：//law.ruc.edu.cn/xsgz/ShowArticle.asp?ArticleID=33467 ，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的“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评奖评优规则”，来源：//www.ghls.zju.edu.cn/redir.php?catalog_id=24069&object_id=35683 ，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
[8]田玲玲：“发论文硬指标取消 研究生为何仍热衷花钱买版面”，来源：//news.sina.com.cn/o/2006-11-17/092210526520s.shtml ，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
[9]例如：宁波大学的“医学院硕士研究生奖学金评定细则”（颁布时间：2010年10月14日）：//yxy.nbu.edu.cn/UploadFile/2010101415629450.doc，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贵州大学林学院硕士研究生奖学金评定细则（试行）”（颁布时间：2010年10月）：//web.gzu.edu.cn/for/yjssqb.doc，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北京大学的“政府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第二学年奖学金评定办法”（颁布时间：2007年7月20日，到现在仍在其官方网站的教育模块）：//www.sg.pku.edu.cn/Education/News_View.asp?ID=420，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吉首大学体育学院的“硕士研究生普通奖学金评选办法（试行）”（颁布时间：2011年9月）：//tyx.jsu.edu.cn/yjs/shownews.asp?id=101，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工商管理学院研究生学业奖学金评定细则”（颁布时间：2011年8月30日）//gsxy.znufe.edu.cn/Article/2011-8/201183085735448.html，访问时间：2011年10月12日。
[10]在检索过程中，有的学院的相关规定是直接限定某些杂志发表才能计入科研成果，才能作为学术加分项目。但这样做可能存在几种不良的结果：1、这种方式就是另一种核心期刊评价体系，跟国内的CSSCI有些类似，问题是为什么只选这些期刊，而不是选其他期刊，并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就算有理由，随着时间推移，其理由的合理性有待商榷；2、这种指定的方式，对于新生研究者并不十分有利，同时基本上让其放弃了了解我国投稿现状的情况，同时也让未来的好期刊没有了存活的机会，变相地限制了学术发表自由，而近几年，中国法学院的法律（学）评论的生存现状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3、因为有时是新人在学科的新发展与创新方面做出贡献，但由于这种指定化期刊规定，编辑知识结构的老化，创新性论文很难被接受，让创新者不断接受打击，最后很大程度的放弃创新，这样就对于知识创新造成阻碍，最后形成知识的固化与老化。
[11]奖学金制度的设立，在国外已有相当长的历史。而在我国，奖学金制度的设立与公费生制度的废除有关，这可以说是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建设的一大进步。公费制度本质上就是一种“大锅饭”的做法，做多做少区别不大。为了提高教育经费的效用，所以建立了现在的奖学金制度，当然，催生此制度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高校的扩招，学生的增加。除国家等公共部门设置的奖学金外，现在还有很多的专项奖学金（绝大多数是捐赠性质）。
[12]笔者选择法学院的相关专项奖学金的原因，一是对此领域相对熟悉，二是对相关期刊情况也有所了解，三是法学院（及学子）作为现在及未来的规定或规则的制定、执行、遵守的主要参与者，他们的情况更应引人关注。
[13]为了保护数据来源，确切字数为4000-5500字之间。
[14]关于时间在评奖通知中没有明确说明，但每次都在每年4月初公示评选结果，公示时间为7天。其中奖助学金申请材料提交的截止时间为每年3月下旬左右。因此可以基本认定论文刊发认可的时间为2010年4月到2011年3月。
[15]之所以说是嫌疑，是因为存发周期的问题。存发周期是指发表了此文，阅读后，并引用了此文的论文即将发表或刚发表，暂还没有进入数据库，所以可能造成暂无引用率。但同时，除了极少数文章外，每篇文章都有“半衰期”。关于“半衰期”理论，参见：邱均平：“信息计算学（三） 第三讲 文献信息老化规律与应用”，载《情报理论与实践》2000年第3期，第237-239页。
[16]关于是否会用数据库，是一个很难评价的标准，但此奖学金所在学校每年都会举办一定数量的相关图书馆资源的培训，至少能说明，如何使用数据库，是存在获知方法的。如果是因为不会用数据库，而导致下载量为0或极低，那么在这个信息时代，特别是要吸收前人的优秀论文的要求下，其论文的水平实在让人怀疑。
[17]关于是否收取版面费，因为现行的期刊办刊都存在一定的固定成本，除了那种有全部补助外，绝大多数期刊都会向作者收取一定的费用。而这就造成一个很难分辨的情况：同样是收版面费，正规期刊与“水刊”有何区别，而这也成为“水刊”能存在的原因之一，甚至是“水刊”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但是在我国台湾地区，笔者专门和一位法研所的研究生谈过，其对此情况表示异议，大致言如下：台湾因为学生毕业也有要求发表论文的（或公开参加一次专门性论坛，做主题报告），有一次，一位老师曾在课上提到过暗示某一个期刊是收钱就发表的，其它所有接受法律类的期刊不收所谓的版面费，来源：私人交谈，时间：2012年2月25日。
[18]当然，“水刊”并不是全部以“版面费”名义进行营利，还会冠以其它名目来收费，比如审稿费、编辑费等各种名目。但最终目的都是一样，尽可能地多收钱。
[19]有些期刊一篇文章只收取固定的版面费，但会有最高版面数的限制。最多被采用的方式是四个版面，8000字以下，收取一定金额。当然也不排除有其它关联关系。但这是不是最好的方式，有待进一步的分析。
[20]在21世纪的中国市场经济下，谁都可以成为此类刊物的主办单位，虽然其中一些期刊以前可能是相当优秀的期刊，但同样可能“堕落”或“奋进”。关于期刊的堕落，是基本没有对象可分的，任何期刊都有这种可能，其中关于此种现象的另一种描述，参见：“丁甜，如今为何对学术论文的要求越来越高？”，来源：//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89391&do=blog&id=498991 ，访问时间：2011年10月27日。
[21]其中还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就是某些期刊，原本就是新闻类的期刊，到了21世纪前十年，就纷纷转为学术型期刊，其中的原因很值得深思。
[22]对于国内刊号的紧缺原因暂时不明，但中国法学院现已有很多法学（律）评论，都是以书代刊的形式发展的，例如《北大法律评论》、《清华法律评论》、《厦门大学法律评论》、《北理法学》等，除这些冠名为法学（律）评论之外，还有诸如其它更专业领域的法学连续出版物，如《司法》、《北大国际法与比较法评论》，《法学教育研究》这样连续出版物很多，但基本都是一年一期，或一年两期，极少能一年出版更多，其中的原因有很多，可参见一个内行人的观点：徐昕：“以书代刊：困难与出路”，来源：//justice.fyfz.cn/art/710712.htm，访问时间：2011年10月27日。
[23]当然有人也可以批评说CSSCI并不是最好的评价标准，其期刊并没有参考价值。但是，任何一个学术评价体系，对一份学报，一个学术共同体所认可的标准，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这样。在美国法律界，以学生编辑的《哈佛法律评论》、《耶鲁法学杂志》成为美国众多法学院参供的对象，大家都以自己所在的法学院是否有与《哈佛法律评论》、《耶鲁法学杂志》相类似的法学杂志为标准判断其是否是一个好的法学院。来源：与美国某一法学院J.D.学生交谈所得，其为所在法学院一份期刊学生编辑，私人交谈。时间：2011年10月18日晚。
[24]这种“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不仅在奖学金制度，科研考核的情况下亦存在，而且在一些高等教育的很多制度设计中一直存在，如“高校学生会之殇：劣币驱逐良币的恶性循环”，来源：//news.ifeng.com/opinion/gundong/detail_2011_10/05/9646565_0.shtml，访问时间：2011年10月27日。
[25]参见：“一个研究生的论文生意：代理如再生父母”，来源：//news.xinhuanet.com/society/2011-10/21/c_111111708.htm ，访问时间：2011年10月27日。
[26]关于研究生毕业是否应发表论文，一直存在争议，但是发表论文作为一种外部机制，在笔者看来，承载了一种对教育质量保证的期望。中国现代高等教育，特别是随着扩招后，师生比例越来越高，因此现在很难再找到那种师生每天在一起讨论问题的情景。同时现在的科研考核体制重科研、轻教育，而导致导师在学生多了之后，就完全放手不管，当然也可能是管不过来，而形成恶性循环。为了保证基本的教育质量，教育监督管理者才会设置发表论文这一考核机制，强迫学生更加努力学习，导师要把更多精力放在学生身上。除笔者观察外，另可以参考一位期刊编辑的观点：“研究生论文难发？谁的错”，来源：//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BlogID=459793&PostID=6215392，访问时间：2011年10月27日。
[27]在新闻报道中常常看到关于某些教授非常后悔，当年怎么会发文章到了那种期刊上，而现在的年轻作者，在以后会后悔自己当时的行为，特别是在其成为知名学者之后，当然这跟学者个人的品德性格有关，并不必然会后悔。笔者写作此文的最初动机也是因为以前被“害”过，同时看到越来越多的学子仍在向此路前进，感到惋惜，特别是为那些根本不了解期刊界具体情况，同时又努力写作，最后发表在“错误”的期刊的同学感到惋惜。所以笔者的立场及假设，并不是中立，而且绝对中立也不可能。参见：[美]Robert Alford著：《好研究，怎么做：从理论、方法、证据构思研究问题》，王志弘译，台北群学出版有限公司2011年9月版，第87页。
[28]关于收取版面费，这跟我国市场经济兴起后的期刊运作成本有关，笔者在本文中暂不作讨论。但收了版面费，如果是一个正规期刊的话，至少应给相关论文以评语、修改意见，至少还能体现版面费用于何处。如果没有修改意见，至少应有对此文章的专家通过评语。
[29]关于何为学术腐败，参见：姚利民：“论学术腐败及其治理”，载《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第47-50页。
[30]关于何为“水刊”（另可称为垃圾学术期刊，参见：郑风田：“垃圾学术期刊为何难消逝”，载《中国青年报》2011年3月24日第02版），国内外并没有一致的认定标准，本系列文章的其中一个目的即是试图解决此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