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我多少有一点意外地发现,其实我是一个谨守中道的人。在各种不同的选择当中,我总想调和两端而取其中。即使是“边缘化”,也不至于靠到无政府主义那一边去。仔细想想,这倒也符合我的性格:重理性,求公平。这些,再加上近乎古板的认真和信守原则,真的是很适合学术这样一种志业。不知道是学术经历把我训练成这样,还是这些品性让我亲近并且选择了学术。
梁治平